【张耀锋随笔】文学、一场心灵的清旅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6-8 02:01:02

本帖最后由张耀锋于 2015-6-9 23:16 编辑

从去年到至今的一年多时间里零散加整篇不知不觉已写下了两三万字，回头再去看这些浅薄的文字却也含括了自己许多的心路历程。
人后天见长于某种艺趣喜好或许是源于与生命基因中某些成分的微妙对接，这其中固然也少不了性格因素。性格携带了基因下种，从而促使了兴致的萌生。我试图从自己的记忆储蓄库中找寻出一些有关于此的蛛丝马迹来。
从小学起我就衷情于文史课程，这种学习偏向一直延续到高中。在十多年接受学识的过程中有幸碰到了许多位优秀的援业前师，昔日的三尺讲台上是他们用最动容的讲解灌注给了我一腔才思的启蒙。犹记起就读高中那阵，学校有新落成的图书室，酷暑天里在别的同学大都午休时我常常泡在阅览室。那时，看的最多的是一本叫做的《萌芽》的杂志，我如痴似醉地徜徉在那些文辞优美的篇目中，以至到了下午的课间动辄昏昏欲睡。印象颇深的一次是在我读到了一篇有关宰杀牛的文章后在接连两三天里都走不出那篇文字带给我的忧伤，眼前总能幻化出牛儿在临死前那绝望黯淡的目光。
高中时的学业我呈现出了严重的失衡，除了语文成绩尚佳其余课目均不尽人意，甚至被当时的班主任点为八条腿短一条独长（因为是九门功课）。当然，语文老师自是器重于我的，于是便有了毕业后那篇发表于市级机关报上的处女作《大胡子老师》。三年中的寒暑假在家没有了阅读来源，唯一能延续兴致的就是家里的那部小收音机。父亲是个戏迷，电台里的戏曲节目是他的最爱，让我一度痴迷的则是一档文学栏目。每天到了播出的点我都会静心去听那些优美的配乐散文，沉浸在那些声情并茂的文字朗诵中。记得有一次听到了一篇至今让我回想起仍觉奇美震撼的文字，至于作者篇名早己忘记，只记得那是一篇描述夜登泰山的配乐散文。文中写到作者夜半登临山巅、浩月当空，万籁归寂，俯身于山石聆听大地的脉动而纵泪长流。时隔多年后，每当我读及与之相类似的大家文字时仍能联想起这篇早年仅是听到的佳作，一度令我无不为这种极具文者豪气的情怀而深感崇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也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与文字之间己经有了某种默契的投合，也让我更加洞悉了旦凡有造诣的文学家必有臻至洗脱俗心的境界。
这个时候我会想起父亲。老人家一辈子喜爱秦腔，打小起父亲那悠扬的板胡声就伴随着我的成长。祖父母尚在时家中日子比较拮据，父亲时常邀约两三戏友来家里拨胡弄鼓，为此没少惹来家人的反对和责怨，这在乡下常会被认作是不务正业，但父亲依旧听之唱之，一腔浓兴始终未减。也就是在前年，父亲独自去往市里报名参加了省上的戏曲大赛，家里人对父亲这方面的动向向来都是漠然的，直到后来父亲从市级赛区进晋进入了省级，甚至还上了省卫视的采记回播。当我后来在电视上看见气色矍烁的父亲时我难掩欣喜，相比那些有着众多亲友前去助阵的人，父亲的孤单又令我倍觉愧疚。
只所以在这里提及父亲，让我始终觉得个体的旁兴都有着不被他人理解的困顿。很多时候它只是一场属于自己的心灵清旅。十几年前我走出了渭北高塬上的那方小村落，二十多年成长生活在乡村，十多年间又打拼在城市。每次踏上故土，我看到的是昔日欢腾地村庄日渐寥落，回到身居的城市，又重新陷入了车水马龙的喧嚣，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境况相互交织萦绕，像两只无形的手拉扯着我的灵魂。年龄的渐长愈发使人觉得时间的紧迫，许多愿景还尚未达到，许多梦想还不曾实现，许多期许仍旧未能圆满。人越是被世俗的潮流裹挟着在物欲上挣扎，心就越会为生活意义的缺失而困惑、而焦虑。我很明白文学并不会为我带来锦衣足食，但它却为我提供一种豁朗宽宏的心境，同时、它也为我开启了一扇通幽的心门，门外满园芬芳、风光旖旎，它是心灵的奢侈品，这种人生况味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我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会让很多人不屑于顾甚至嗤之以鼻，更或许他们已经认作我是一个另类的人，不合群的人，但这些对我都不打紧。和我有过接触的人，相信他们知晓我的个性，上不了酒场、打不了麻将、学不来阿叟奉承、装不了巧言令色，从来都不是一个极富刚性的大男子的形象。
以上这些文字权且当作自己的一份心情小结吧。最后，附上我在别的文章中的几段话作为结束语，或许更能倾尽我残余的心声！

【附一】痴恋文学或许是此生上帝为我无意间植入的一串基因，我不敢标榜自己还很年轻，也不曾妄想以此去博取声名，我只是不断地在提醒自己，只要还是一个好读书之人，只要还继续酷恋文字，就必须保持对于文学的崭新的激情，以一个初学者的心态从零开始。我大抵可以当做自己是一个喜好这种排列文字的“游戏”之人，这更容易使我联想到孩童们经常用做玩耍的积木，孩子们是用做它来启蒙心智，如做个类比，同样的堆彻组合，我又何尝不是在此“游戏”间蒙生心智呢，在这条路上我亦如一个孩童。

【附二】我不是什么作家，无非只是一个乐于排列摆弄字符的人，如果将此比作建筑，那些作家自然是动用了钢筋水泥修造洋楼阔宅的人，而如我这般则是抱了土木杂料搭建茅屋寒舍之辈。

【附三】在这个攀权附贵的社会里有很多的人没有财富、没有权势、清淡一生，在岁月的沉浮里逐渐的被人遗忘，同样也遗忘着自己。我恣意的徜徉在这份浓兴里，视文字如知己，时而与她婉约相叙，时而娓娓诉肠，记取着我葱郁的流年。或许它会隐结成为一种生命的符号，如果在长久的将来，有一人问起：嗨、知道那个张＊＊吗？对方答：哦、记得、是那个文章写的不赖的吧！如果我有知，至此、我便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