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土随笔】在父亲看病的日子里之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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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486 | 回复1 | 2015-7-5 12:32: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土 于 2015-7-5 12:47 编辑

                                                                              

                                                                              七


     这天上午九点多,姐姐打来电话,说是医生又建议手术摘除眼球,要我去医院谈话。心下疑惑:难道又出问题了?正在上班的我临时安排了工作,便急急赶往咸阳。
     又是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到病房,向姐姐询问情况,再细细察看父亲的眼睛。姐姐说;“你看大的眼睛昨天下午明显就能睁开了么,也没有了磨的感觉。今早上医生查房又说做手术。”我想一定是那里搞错了,已经变过一次的治疗方案,中途又要改变,而且是病情已经明显好转的时候,岂不怪事?向父亲询问感觉如何,他说已经明显感觉不磨了,眼睛能睁开却是我能看得见的,最重要的头疼已经明显的减轻了许多。再向姐姐询问,原来上午查房的却是那个杜院长。就想起入院时他说手术的事情,就明白了一二。这医生,如此重要的事情,身为科主任的院长竟然没有和主治医生沟通,两人按照两种思路在做。我的个天啊!
      这时候,我早已更改了手术的原意,铁了心保守治疗。就再找主治医生秦大夫询问情况。此时这医生却也变了说法,说是这病根治不了,有人出院两个月又来做手术云云。言下之意大有劝我手术的意思。我意已决,就要求他们继续用药,医生才答应下来,并说下周一再做检查,不做手术的话能否出院。其时已经在医院住了十来天。
      回到病房又问姐姐她家家里情况最近如何。大女儿已经高二上学,懂事听话,自会照顾自己不说,小的正上幼儿园。来之前找孩子三姑帮忙照看了三天,后来人家要上原安顿家务,便换了母亲去带她。离了母亲,孩子倒也听话,姐姐也就可以安心待在医院。倒是家里又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姐夫每天出摊抽不开身,需要姐姐上塬跑几个政府部门,我便说定第二天来换她回家。
次日十点多我到医院,姐姐在父亲的吊瓶挂完后已经先一步走了。说话间已到了午饭时间,楼道里传来卖饭的声音,父亲说:“我有两个包子就行了,你给自己打一点其它可口的吃好。”又说住在医院,每天不干活就吃得少了,他和姐姐由开始的一天打三回饭到最后变为打两回,吃三回,人倒也不觉得饿了。
       我打了三个包子一份米饭,父亲一再提醒我多吃菜,却不愿自己多吃一点。我知道父亲一生喜欢吃肉,就把菜里的肉尽让他吃,父亲却一再阻拦,让我也多吃,似乎已经忘了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肉


                                                                              八


      下午无事,又打开微信找碎老人聊天。他得知我已在医院,就说平民前一阵子腿上受了点伤,大家相约去看,想叫我一起前往,我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这第一天来陪伴父亲,晚上就要出去,似乎有点不妥当。过了一阵,他又问,我满心纠结,想想都怪平日里来这里少了,以至于如今为难。父亲看出了我的尴尬,就说去了就去,晚上也没事,走之前滴一次眼药,晚上回来再滴最后一次,并不耽误啥。我便回复碎老人说一起去。
      六点多时,碎老人已到楼下,我便匆匆下楼,刚出大门,就见他的红色斯柯达停在马路对面,碎老人则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摇着喊我。走近车门,我看见曹晓静坐在车里。这是提前约好的,只是她并不知道我为何在此。碎老人却故意不说,我便不再隐瞒父亲住院的事情,向她慢慢解释,生怕惹她埋怨我的悄然而来。
      一路上随便聊着又拐去接了桂花,便直奔西郊而去,一路上大家热热闹闹,东南西北谝的欢畅,我才知道还有科强,宏斌,江峰等人也要同去。宏斌和江峰属多年少见的老同学了,今日能得以相见,心里自然欣喜。
      正前行,忽遇大风刮起,路边风卷残尘,立场不坚定的树叶随风乱飘,不知所归。晓静的眼里突然刮进了杂活,一声惊叫,就慌了大家,有人就急忙递过纸巾去了。随之雨点哗哗而下,好在大雨来之前我们已进了楼道。转眼间整个院子已经满是积水,雨滴蹦蹦地拍打着外边的自行车棚,楼道里瞬时就挤满了冒雨冲进来的男男女女。更为凑巧的是人多了,原本两个电梯却坏了一个,于是楼道里拥挤的人更多,大家借等候电梯的时候闲聊起来,更有打趣互骂的,惹来众人聚焦。
       出了电梯,碎老人首先高声呼喊平民,随之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平民小腿上打着绷带,一瘸一拐的迎了出来。众人进屋,平民继续拉着伤腿忙活着端茶倒水,二位女士却急忙抢了,接过主人手里准备要去洗的水果,劝他安心就坐。不一会,还有一大盘已经杀开的西瓜就端了上来。大家详细询问了他如何受伤,如何治疗等,叮嘱平日里注意休息保养,懂医术的宏斌则提醒他可以自己在外边买些消过毒的纱条和药水自己换药,就免了外出换药的麻烦和折腾。好玩的碎老人已经开始喊叫着召集角子玩扑克了,二位美女却忙着拍照,发在朋友圈,故意馋远在兴平的海河,直逗的海河在群里大呼无人早早通知他,害得他远远地眼馋。我和科强促膝而谈,许多不曾有过的话题深入探讨热议。是啊,以往每次相聚,总少不了直接进入酒席,呼喊嚷闹的热闹着却少了如此促膝相谈的机会。
       心里惦记着医院的父亲,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就有点心不在焉。整个心思已经回到医院,便一再催促碎老人赶紧走,他却稳坐如山,手里的扑克毫不松手。无奈,就继续着我们的话题,一旁的桂花也直呼要回家,说是昨晚一夜没睡,明日还要五点起床去学车,可令人叹气的是我们终究是无车族,只有无奈的份。我就在心里暗骂碎老人不地道,害得我回不去,不知父亲这会是否已经入睡。科强看着我们着急,便拿了车钥匙说送我们,一旁的晓静就说继续搭顺车,却没人顾得上搭理晚来就加入了牌队的老孙。我笑骂他不地道,把牌看得比朋友还重,他急忙解释说进门就和大家打了招呼的。这时候宏斌,江峰也要走,我和科强先下楼,雨已经停了,整个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楼上电话下来,叫科强上楼,正不知为何,却见碎老人出了电梯,原来他也坐不住了要走。我心里暗暗高兴,幸灾乐祸起来:叫你走你不走,最后你还得走么,哼哼!
       第二天微信群里说,最后剩下科强,老孙,平民三个死党,竟然玩到天亮。乖乖,真是精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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