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行时,说啥都动员前头几个大些的儿子把土坯墙祖屋留给了碎爸,并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他:拆时小心、拆时小心......
若干年过去了,祖屋,已在岁月风雨的侵毁中赢弱到了非拆除不可的程度。本家兄弟便去电话问远在外省做生意的碎爸。碎爸说:那你就先拆着吧,另建的钱,我随后带回。
机械的轰鸣,如怀孕期的女人的嘴一样好动的嚼巴着。就在装载机一铲铲、一铲铲将掀平的砖头瓦砾,朝突突三轮车厢倾倒时,忽然,一袭暗黄的绸缎包包,象惊叹号似的被挂在了上下翻飞的斗子的铁爪上,众人取下一看,里面全是些不知哪朝哪代、已碎成渣渣的青花瓷片......
“哎哟娃些,你看我这猪脑子,咋就忘了给你说你爷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我的话语呢?他可是曾经生产队有名的古玩收藏者啊!”碎爸至家后如失荆州样的惊呼道。随又忙问站在一旁的本家兄弟:“你也没再下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玉石、铜钱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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