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雨小说集】匆匆那年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10-18 19:28:38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让十八九岁的我完全被她的笑容俘虏了。她的笑声实在是太清脆了，甚至会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就见过她两三次，但是我却已经无法忘记她了。于是我就开始暗暗地打听她的名字以及所在的村子。真想找一个机会和她说话呀！可是那时候的我是那样的胆小，而且会像女孩子一样脸红。那年我十九岁，正是青春懵懂的时候。

      那时候农村里能继续读书的人很少，大部分像我一样大的年轻人读完初中后就回家务农了。其实也不是种庄稼，就是在村子周围的小水泥厂做临时工。我们这里是山区，那些小水泥厂比地里的树还多呢！每个小水泥厂都有像我这么大的男女青年。正是爱捣乱的年纪，上班都是次要的，就算是踏踏实实地上班也不一定能按时拿到工资。于是玩耍和交朋友就变成了首要任务。为了去看某个伙伴新交的女朋友，我们经常会找借口请假或者直接旷工。但是，一月一次的机械维修却是我们都不愿意错过的。水泥厂多的是各类废铁。每一次维修都是我们创收的快乐时光。我就是在那次集体创收的时候看见她的。才来几天的她，还没有达到分赃的级别。于是班长就吩咐她放哨。每次把圆圆的钢球扔到墙外后，都会看到她站在昏黄的灯下，看着我笑嘻嘻的，那带着娇羞笑容太美了，美的差点让我把那很重的铁家伙扔到我的脚上。
      她那年十七岁，还没有找婆家。不过按照农村的习俗也快了。二十岁时就要出嫁了。那时候，农村人给孩子结婚都很早。那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紧迫感紧紧的压着我，我必须找一个机会和她拉关系，要不在晚一点，她就可能订婚了。这样会让我怀恨终生的啊！毕竟这是我的初恋啊！可是她却不再来上班了，好几天都不再看见她了。况且，我还用卖废铁所得的收入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围巾呢！这让我怎能不着急啊！

“是不是看上人家啦？”过来人的班长捏着我的鼻子问。我没有回答，脸却红了。
“那赶紧去找她呀！她的名字和村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班长松开我的鼻子，继续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一边连忙掏烟盒，一边小声的嘟囔着。
“那你就傻等吧！等她变成人家的花媳妇吧！”班长奇怪地看着我说，也许他觉得我不像男孩子。
“大哥，给我出个主意吧！”我尽量可怜兮兮地说。
“这种主要咋能白出呀！”班长摸着自己的嘴巴，贪婪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这简单，下班以后，咱们去镇上的饭馆。”我拍着自己的胸膛豪爽地说。
“小声点。”班长看着不远处那些和我一样大小的男男女女，压低声音说。

喝完两瓶啤酒，吃光一大盘猪头肉之后。班长终于出了一个主要。
“去她家门口卖菜吧！不停的吆喝，一直把她吆喝出来，这样你就可以和她说话了，就直接告诉她，你喜欢她了。”
“这能行吗？"我依旧没有把握。
“绝对能行，她的村子在山顶，平时几乎没有人去那个村子卖东西。只要听见门前有吆喝声，那个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会跑出来的。”班长一边把我给他买的好烟往自己口袋里塞，一边信心十足地说。
“好吧！我去。”我终于下定决心试探一会。不为卖菜赚钱，只为神圣的爱情。

   精心地梳洗打扮一番之后，我怀里揣着两个馒头和一把梳子，挑起两筐洋葱向着她所在的那个村子进发了。在进村之前，我用灌在瓶子里的水洗净脸，用梳子蘸着水把头发梳的像牛舔过一样光亮。然后就喜滋滋地挑着洋葱直奔她家门前而去。这条路，我已经侦查过好多次了。因为从见过她之后，总想到她家门前去，看能不能遇见她。但是却不敢在她家门前做太长时间的停留。我怕被她父亲看见。更怕村里的那些像X光似的眼神。今天我是卖洋葱的。我可以把两筐洋葱放在她家门前，一整天的等她出来。饿了有馒头，如果渴了我可以假装去她家借水喝。这样我不就可以看见她了吗！
“卖洋葱，洋葱便宜啦！”我用男高音般浑厚的声音，开始呼唤即将到来的爱情。
汪，汪汪······一阵狂暴的狗叫立刻打断了我的呼唤。透过她家的门缝，我看见一条巨大的黑狗。它正不怀好意地对我呲牙裂嘴呢！幸亏她家的门从里面拴着。要不那条大狗还不咬烂我的屁股呀！为了不让那条狗叫喊，我不断地掰一点馒头从门下的缝隙里扔给它。吆喝一声就扔一块。这办法还不错啊！终于它不再咬了，可是我一天的干粮全没了。洋葱绝对是上好的洋葱，可就是没人问津，不管我怎么样吆喝，她家的门就是不开，眼看着已经过了正午时分，可就是没有人来光顾我的洋葱。而肚子却严重抗议起来。她到底在不在家呀？也许没有吧！如果在她应该能听见我的声音呀！只要听见她肯定能知道是我来了，毕竟我们在一起还上过几天班呀！虽然没有说过话，但她应该能记起我的声音呀！因为她还在的那段时间里，我总爱在她的面前表现自己。我想我那么卖力的表现应该能引起她对我注意吧！看着那扇一直紧闭的门，我想她大概是正在午休吧！麦子泛黄的季节里，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的阻碍了庄户人家劳动的步伐！村中里静悄悄的，偶尔会有我哀怨的叫卖声引来一群狗的怨恨！仿佛我的相思般的声音勾起了它们对于馒头的思念。我不敢去敲她家的门讨一杯水喝。因为我面对的情况，要比会写“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书生严重的多。至少住在桃林里的那个美女家没有凶恶的大狼狗啊！
躲在她家门前的树荫下，看着炊烟从她家的房顶升起来。淡蓝色的烟雾在崭新的青瓦上慢慢的流淌，雾一样的在我的心中弥漫开来。她也许真的不在家呀！已经是做饭的时候了，她如果在的话，肯定能听到我的声音呀！
“卖洋葱啦！洋葱便宜啦！洋葱跳楼了！洋葱······”
汪，汪汪，汪汪汪······。在我和大狼狗的对白里，村子里的人影渐渐多起来，而且还有人来照顾我的生意了。一番商榷之后，我终于以一块钱五斤的价格让那些洋葱们去来该去的地方，面对那些蜂拥而至的主妇们，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三毛钱批发来的洋葱了，更不在乎为了这些洋葱，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挑着扁担走了几十里山路。我只希望在人群中能看到我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洋葱们即将被抢光的时候，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身后是那条意犹未尽的大狗。我连忙对着她说；婶子啊！买点洋葱吧！我赔本赚吆喝呢！
“哈哈！我家的人从来不吃葱，韭蒜的。不过还真便宜啊！“晕！我顿时有一种中暑的感觉。

既然不吃洋葱，我就去她家门前卖黄瓜吧。而且这次必须学着着那个书生的样子，去她家讨来一杯水喝。哪怕这次被大狼狗咬死，我也要去。几天以后，我又挑着一担黄瓜赶到了那个山顶上的小村子。
“兰芳是你姐吧！”我送给那个小男孩一根黄瓜。因为他就是从那个门里走出来的。
“嗯。”小男孩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其实只要一看他的眼睛，我就能知道兰芳是他的姐姐。
“你姐在家吗？”我笑眯眯地问。
他摇摇头。
“你姐去哪里啦？”我用快颤抖的声音问
“她去了老远老远的南方。”那个小男孩用手指着比山更远的天边。
“啥时候走的啊？”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就在你上次来卖洋葱的第二天，那天，你在门前卖洋葱，她就在家里收拾行李呢！”
“那她咋不出来呢？”我焦急的问。
“那你咋不进来呢？我姐让我站在院子里听你敲门的声音呢，她说你是她的同学。”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仿佛上次中暑的病根夹杂着今天的冰冷，一起涌进我空悬的感觉。我明明知道她是一个腼腆的女孩呀！就连她的笑容也是让人心跳的娇羞呀！她说话的声音轻轻的。轻轻的就像二月里的春风。她的目光与我对视的时候，脸就像粉粉的桃花。

  回家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一个自称是我初中同学的女孩子找到了我家。她说；天快黑了，让我送她回家。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认识她。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的父母明明知道我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哪来的初中同学呀？但是我还是送她回去了。随后她一次次的来，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一直到她把自己永远的留在了我家变成了我现在的妻子。我曾经问过妻子，你怎么敢称是我的同学呀？她说；只要敢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卖洋葱呀？累死活该！妻子和兰芳是一个村的。和兰芳是好朋友。还在兰芳没有去徐州前，她就不止一次的听兰芳说过我。只是她在合适的时候比我和兰芳快走了几步。

其实成功的经验很简单，那就是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快走几步罢了！

海上清风 · 2015-10-18 19:44:23

蝶雨老师的编排有些乱了{:soso_e113:}

海上清风 · 2015-10-18 19:48:26

好文。第一、二段的平叙如果在情节中展开，我想可能效果会更好些。个见，望见谅，问蝶雨老师好

蓦然回首 · 2015-10-18 21:04:31

其实成功的经验很简单，那就是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快走几步罢了！{:soso_e100:}

蝶雨 · 2015-10-18 21:56:15

海上清风发表于 2015-10-18 19:44
蝶雨老师的编排有些乱了

呀！确实有点乱了。我偷懒了，这篇文字是我从另一个网站粘贴过来的，估计是人家网站的编辑另外排了一次版。但是我空间的原文不是这个样子滴！

蝶雨 · 2015-10-18 22:04:54

海上清风发表于 2015-10-18 19:48
好文。第一、二段的平叙如果在情节中展开，我想可能效果会更好些。个见，望见谅，问蝶雨老师好

从新编辑了一下下

蝶雨 · 2015-10-18 22:06:28

蓦然回首发表于 2015-10-18 21:04
其实成功的经验很简单，那就是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快走几步罢了！

欢迎暮暮老师，晚上好

洛沙 · 2015-10-19 16:45:04

妖怪山 · 2015-10-19 19:01:27

问好蝶雨老师，欣赏好文。

蝶雨 · 2015-10-19 20:18:52

徐玉虎发表于 2015-10-19 10:37
岁月匆匆，机会转瞬即逝，可惜缺乏那点勇气。欣赏好文。

谢谢老师阅读点评，问候老师秋安！

蝶雨 · 2015-10-19 20:19:25

洛沙发表于 2015-10-19 16:45

谢谢洛版支持，问候老师安好！

蝶雨 · 2015-10-19 20:20:16

妖怪山发表于 2015-10-19 19:01
问好蝶雨老师，欣赏好文。

欢迎老师阅读！问候老师安好！

寒夜 · 2015-10-20 20:03:04

欣赏好文！问好！

蝶雨 · 2015-10-21 12:41:56

寒夜发表于 2015-10-20 20:03
欣赏好文！问好！

欢迎朋友，谢谢阅读！

龙少 · 2015-10-21 13:43:41

欣赏，结尾很精彩

蝶雨 · 2015-10-22 10:17:55

龙少发表于 2015-10-21 13:43
欣赏，结尾很精彩

欢迎朋友，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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