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梁欢的报到,给林邑市东城区分局带来一片欢腾。她是市局为他们分配来的,是一名持证技侦员。虽说容貌端庄秀美,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高冷。梁欢的风趣谈吐,更吸引了单身男警们。他们渴望和梁欢一起办案,和美女腻歪在一起。局长办公室的门都给他们敲瘪了。青年警司郭鸣就是其中一位,翻版的香港演员“钟汉良”面孔,都称他为“洗发水形象代言人”。 梁欢先前并不是一个警察。早些年间,市公安系统人手匮乏,而应届毕业警员奇缺,进行定向扩招时,她从舞协单位抱着尝试的态度,加入了招考。公安部门亟须文艺人才,作为舞技娴熟的梁欢,经一个主持面试的警察长采录,进入警察队伍。经过1年的严格培训,刻苦钻研,梁欢俨然脱变成一个优秀警员。 分局的赵局对梁欢是青睐有加。他指派支队的三级警司孙雄与梁欢组成搭档,一起办案。这让同为三级警司的郭鸣很是失落,时常对他俩出口不逊。其实他听说过,孙雄是赵局的旁系外甥。某个晚上,经赵局破例批准,支队一些警官趁着空暇,相约去歌厅K歌。梁欢的男友彭波也得知了消息,赶到了“戈迪亚”歌厅。当晚,他们在歌厅边斗歌边喝啤酒,玩得相当开心。玩了两个钟头,一路同乘公交车,再走点路,将梁欢送到她的租所。
那晚,听说梁欢的男友要来,她合租的闺蜜白岚,知趣地另外找地方借宿了。也许梁欢喝得多了点,作为男友的彭波只好陪在她的身旁。次日清晨,梁欢依然按时醒来。见彭波还依偎在一旁,她摇动他的身体逗闹,顿时感觉他的躯体已木然发僵。 梁欢吃了一惊,连忙转过彭波的脸庞,但见脸色如同霜雪。而且,彭波的脖颈部位有一道黑紫瘢痕!梁欢刹那间手足失措,跌跌撞撞爬了起来。但一眨眼之间,职业素养让梁欢镇定下来,当即拨打了分局的电话,分局连忙指派了一只侦破小组。 侦破小组一路疾驰,赶到了梁欢租所现场。经法医周楠初步鉴定,彭波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钟左右。他的脖颈部位是主动脉输氧通道,经暴力狠掐,一招致命。因而彭波熟睡中未有反抗,甚至还保持着搂抱入睡的姿势。现场既没明显的搏斗迹象,也没有陌生人留下的痕迹。从以上迹象表明,凶手要么是出手残暴的武术教练,要么是具备专业技能的人士,比如,武警之类。 在分局小会议室里,赵局亲自过问这桩命案。警员们发言议了一阵案情,没得出确定性的疑点。他们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赵局冷峻的眼神。然而,赵局并没说个所以然。散会后,他暗地把梁欢叫到这地方,询问那晚和彭波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梁欢开始迟迟不语,当看到赵局面色凝重,只好说出了当时情景。她说,那天得知分局的一些哥们,决定趁着结案顺利,去歌厅小小地庆祝一下后,她连忙邀约了彭波。彭波召之即来,正好赶到他们去歌厅之前,两人开怀相遇,便小聚了片刻。 和警察们相聚后,再一起回住所。也许兴奋劲还没消退,他俩又接着喝了一点红酒。两人很喜悦,热吻搂抱之后,梁欢酣然睡去,彭波便在床头招呼,直至她早上醒来所看到的场景。 “你真的不记得其他的细节了?”赵局紧皱着眉头追问道。 梁欢使劲摇着头。她的脑海里仅能回忆临睡前,自己和彭波甜美亲热的情景,而之后的事情她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赵局只得剑走偏锋,安排梁欢去市局做测谎测试。梁欢问心无愧,稍一考虑就接受了测试。到了市局监测处,经进口仪器测试,得出合格的结论。再说,也无动机,梁欢就解脱了。 不过梁欢虽然解脱了,但是没具体任务。一天下班后,梁欢去了南城区的一个酒吧。在酒吧里,一个俊朗有型的男主持频频对梁欢大抛媚眼,一杯接一杯给她斟酒。这个男主持不是别人,是高中时追求过梁欢的同学张帆。张帆是学校文艺队的队长,梁欢没去警察学校培训之前,和张帆走得很近。张帆未被理想的大学录取,一气之下不与父母商量,跟他舅父学做酒吧生意。 过后,梁欢被张帆搀扶着回到住所。已是晕晕然的梁欢来不及洗洗,很快倒在了床上。如同注射了麻醉剂一般,躺在那里浑然无觉。到了次日早晨,她习惯性醒过来,头仍撕裂般疼。 梁欢猛地忆起前不久的可怖场面,下意识看看床头。那一瞬间,梁欢以为出现了一种幻觉。在自己的右侧,那个俊朗有型的张帆,此时已面如霜雪,他的脖颈部位也出现了黑紫瘢痕…… 这一回,赵局狠心抹开了情面,将梁欢送入了分局的禁闭室。赵局主持审讯了她,要她交代在昨夜发生的一切。此刻,梁欢已是面无表情了。她期期艾艾讲述了和张帆在酒吧重逢,他温存有加地诱惑她,以及在她过度失态下和他发生一夜情的经过。 太不可思议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梁欢的枕边就有两个男人死于非命。听闻的人们都议论纷纷,有人开始说她是现代白骨精,专门“吃”英俊男人。也有人叫她是螳螂美女,大概这种昆虫在与公螳螂交配之后,就将公螳螂无情杀死的缘故。 警方在出事地点街区没发现可疑线索,在现场没发现指纹,唯一遗留的烟蒂,采取的口液与梁欢的体型,完全不对应。警方暂时排除了怀疑,梁欢返回了队伍之中。不过,只是让她做事务员。不知咋的,也许是一连串刺激,此时的梁欢,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有性格分裂症,一不留神成了凶手。难道真的是在自己神经错乱中,下意识害死了两个无辜而有作为的男人? 就在梁欢身陷离奇命案,百无聊赖孤独时,她在“环球大剧院”巧遇了前任男友雅克。雅克是大学期间的外籍学生,跳爵士舞是一流,常邀请梁欢出席他的派对。雅克似有重修旧梦的念头,一再邀请梁欢。聚会结束后,他执意要到梁欢的租所去。 梁欢自然不愿将雅克带回那个住所,那个地方有太多莫名的恐怖因素存在。不过此刻,梁欢却平白无故对男人产生了一种依赖,让她比平时更需要男人的坚实肩膀。而高大威猛的雅克,恰好迎合了梁欢的心理需求。而且,雅克的绅士做派,则进一步征服了梁欢的心。当雅克说出“有我在这里,你别再害怕”时,梁欢已浑身酥软地倒在他的怀抱里,像一只温顺可爱的猫。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谓水到渠成,两人重温了昔日的激情。也许雅克在肉欲中获得了极大满足,不一会呼呼大睡了。可是梁欢却一直惴惴不安,神经绷得紧紧的。恍惚之间,她隐约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怪异声音,仿佛有人正接近她这间房子。 梁欢努力撑起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她鼓励着自己,慢慢往北面墙靠去,摸索着房间开关。她的手指终于摸到了开关,用力一按──仍然漆黑一片。又一阵慌乱袭遍了全身,忽然间,梁欢觉得身后响起了呼吸声。猛一回头,借着窗口的夜色,见是雅克醒来了。“看你不在床上,我赶紧找你。你应该叫醒我的。”雅克说着安抚起梁欢。然后,他去检查配电箱,是跳闸了。 梁欢躺在床上思量,觉得自己也许太神经质了。她习惯性端起床头柜上的果汁,慢慢喝了几口,然后继续睡去。每每和臆想的情人做过爱后,梁欢不免有点渴,便事先准备了果汁。 次日,光线透过了窗帘,已是早晨时分了。梁欢努力睁开眼,回想着昨晚情景。忽然,她见大腿上沾了一些血迹,看上去那么血腥。梁欢的脑海“轰”的一麻,转眼再看雅克,已是卧于昏迷之中。他的下身被烟头烫了几个洞,惨不忍睹。梁欢一下崩溃了,歇斯底里号叫了一声。声音穿过了房间,好像整个楼房跟着震颤了。然后,她轰然倒下去,悄无声息,周围一片寂静…… 梁欢被关在支队禁闭室里,等待上级的审查。已经魂不守舍的梁欢,此刻恍如一个落魄的流浪女。入夜难眠的她,不禁回想起困扰自己多年的疑虑。从她读上初中起,时常会做一个几乎相同的噩梦。在那个梦中,她看到一个中年男警,在枪击一名白脸男子。男子倒在木板地上血流如注,动弹不得。而在他身后 不远,一个酷似自己容貌的女子颤抖地尖叫。那个受到暴力震慑的女人为啥那么形似自己呢?为啥自己14年以来,一直受这噩梦的困扰呢?难道冥冥之中,会与发生的一连串血案相关联吗? 没过几天,市局给分局来了指令,梁欢暂时性挂职。于是,梁欢借此机会,调查起父母双亡的背景。老爸的老乡在她多次恳求下,道出了其中的缘故。本来,梁欢的父亲是一位优秀警官,办案相当牛,颇有“神手”之称。但后来发生的事,彻底扭转了他的人生。他那演员妻子有了外遇,数次红杏出墙。在一次捉奸中,他拔枪射击了妻子和那个男人,然后开枪自杀了。当时梁欢只有4岁,睡在隔壁房间,若回忆起来印象里一片混沌。 梁欢得知噩梦的背后隐情后,深深追根求源。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血液里,遗传了父亲暴戾残忍的基因。或许在她不可自控的状态下,伤害了枕边的3个男人?可是,她缺少勇气承认。梁欢背地将自己的血液送去医院科室,请她的闺蜜白岚检查。 没过多久,白岚给梁欢通了电话。告诉她,她的血液被送往省医院化验科检验,并没有什么“恶性基因”。只是有一种细胞素,含有迷失肽。现在,迷失肽被人工合成,在较短时间功能失调后,会暂时性遗忘疼痛。问题是,人体迷失肽的几率不高,只在浓度饮料添加剂的催化中,才会逆转产生恶性的现象。 目前出现的种种线索表明,梁欢作案的因素都不符合案情判断。首先不能确定是啤酒或是红酒成分,诱导了人体迷失肽。这两种饮料的品牌杂乱,其配方也混杂不堪,无从下手。再者,梁欢体内的迷失肽含有比例,到底有否决定性作用?所以,警方根本没有掌握足够证据,指证3位男子是梁欢所蓄意谋害。 是谁驱动杀机谋害了3位男子呢?凶手不可能对这些男子都有对抗意识吧?梁欢梳理密切接触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单相思的郭鸣。当这些不良影响接连发生时,不少男警都极力回避着梁欢。连以往频频示爱的孙雄,也提出调换的时候,唯独郭鸣却要求留在她身边,认真地说“如果你有想法,请随时来找我。” 梁欢利用周末的时间,征求赵局的见解。赵局听了梁欢的一番诉说,引起了同感。赵局很是清楚,郭鸣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如果他想做梁欢的男友,自然不希望她身边有别的男人。但仅仅凭这些推导视点,是无法将郭鸣送往审判台的。赵局好意告诉梁欢,她的行为口碑已岌岌可危,再不可独立行事加重影响。 梁欢深感愧对那些莫名死去的男子,深受别人称为“克夫凶煞”恶名所诟病。梁欢决意背后进行调查,搞清这一件件发生在自己私生活血案的真实原因。同时,她内心也极为清楚,明白自己这样单打独斗,绝地一搏,付出的代价将是无可估量。 某天晚上,梁欢去了郭鸣平时喜欢去的“闷骚夜酒吧”。果然一支烟功夫,郭鸣着便装出现在酒吧里。梁欢故意躲闪自己,还是被郭鸣捕获眼里。两人坐了一块,把酒言欢。过后,郭鸣提出送她回住所,梁欢假意地推搡,却被郭鸣一把揽腰挽住。 在新近租住的住所里,梁欢竭力想保持头脑清醒,可最后她还是克制不住,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等她醒过来事,发现身上的睡衣依然故我,房子里却不见了郭鸣。只是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在发挥最后的余热。梁欢坐了起来,见床头柜上仍然放着满满一杯果汁。她每次和男人做过爱后,少不了喝上一杯。看来 昨晚自己没和郭鸣发生肉体关系,杯子里的果汁依然含笑生风。 梁欢用牙签挑起那个烟蒂,上面显出蓝色龙纹的标识。她很快回忆起昨晚,在自己犯迷糊之际,郭鸣吸完烟后,深长地吻了她的嘴唇和脸颊。然后,悄然无声走了。如果凶手是自己,而这一次郭鸣并没丧命现场,是由于他放弃了与自己做爱吗? 过了几天,梁欢提出和赵局在郭鸣居所外约谈。赵局担心她和郭鸣发生冲突,造成影响,只好答应去了那里。见赵局同意后,梁欢提前了半个小时,她一个鱼跃翻入郭鸣租住的房间。 梁欢巡视了整个房间,果断地走向了卧室。郭鸣的床头旁边,放着半包香烟,里面有11只“菊”牌香烟。这时,赵局的手机在呼唤了,梁欢只好赶快退了出来。然后,走在就近的街上,装着逛街偶然路过。郭鸣一见大为开怀,忙邀梁欢进去喝上一杯咖啡。梁欢故意矜持了一会,仍然和郭鸣走进了他的住所。 梁欢不动声色地和郭鸣周旋着。而郭鸣看上去充满诚意,让梁欢心里不忍。当郭鸣递过咖啡的时候,梁欢才猛然醒悟过来,不留神抖了一下,没及时喝下。郭鸣忙为她擦干衣袖,道歉之后,举杯示意,一饮而尽。梁欢不意捂着嘴,仰头发出傻笑。 只听传出一击沉闷的拍击声,郭鸣软软地趴在了椅子底下。一个黑影迅速飘移过来,出现在梁欢面前是赵局。赵局用力地瞪住梁欢,沉重地说:“他就是凶手,我跟踪很久了。”说了,赵局从身背后举过一个小小塑料袋,里面是烟色粉末,说:“这是我刚才搜查到的,它在郭鸣的小酒橱暗格里。据我分析,它应该就是促使你血液里的迷失肽,急剧裂变的一种催化剂。” 梁欢张大茫然的双眼,老半天吐不出话来。“你,胡编乱造!”郭鸣不知怎么突然苏醒了,努力地站起来,想一把夺过那小小的塑料袋子。见赵局迅速收回了胸前,郭鸣讽刺地笑道:“哼,只是那上面并没有我的指纹,做这样的圈套会有用吗?” 梁欢慌乱得沉不住气了,她不清楚他们谁的话是真实可信的。赵局显然有十足把握,充满魄力地说:“你还不想承认啊?来不及了,让你尝尝功夫吧。”说着,赵局将嘴里叼着的烟,燃得火红,一把抽出捏住了,伸过去烫郭鸣的嘴巴。此刻,赵局铁灰的表情与平日判若两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琢磨的冷笑。 梁欢吃惊地看到面前的这一切,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她喝令了一声,同时也迅疾拔出了枪,对准了对方。 “停止暴行!赵奎局长,你才是命案的真正凶手!” 梁欢的声音虽说有些颤抖,却说得十分果敢。“赵奎,如果你还想伪装自己,请看一下你刚刚丢下的烟蒂!” 原来,当赵奎伸出烟蒂去烫郭鸣的时候,梁欢清楚地看到那支香烟的尾部有蓝色龙纹的标识。她立刻想起,那晚张帆猝然遭遇谋害后,烟灰缸里留下的半截烟屁股,和这只香烟的品相毫无二致。赵奎显然只在私下场合,才会点燃这支名贵的烟。而她早先看到郭鸣的床头之上,香烟的尾部是印着蓝色菊花纹。如果不行家指点加以辨识,一般人极容易混淆二者的包装区别。 赵局座幽冷的目光直直射向梁欢,毫无丝毫惊慌之色。他生硬而缓慢地吐出一句:“好吧,是我让他们成了植物人。” “ 什么?你发疯了吗?为什么要以身试法?”梁欢气愤地问。 “我无法容忍男女的淫乱,发生在我的眼皮之下。绝不!” 赵局扫视了梁欢和郭鸣一眼,森冷地说,“当年,梁欢的父亲是我父亲最得力的搭档。当他们在现场赴汤蹈火之时,梁欢的母亲却耐不住闺房寂寞,与某个三流男艺人发生鬼混。” 在郭鸣惊疑的目光中,赵局继续对梁欢说,“是我听了父亲的酒后话忍不住义愤,将你母亲出轨的事告诉了你父亲。他在悲愤之下枪击了他们,把自己也赔得精光透尽。我父亲失去了优秀人员,特别嘱托我要子继父业。我始终怀揣这个念头,为此奋斗。我决不能想象,如你母亲当年那样胡来,决不能容忍!” “你在我杯里投了麻醉剂?”梁欢抑制着愤慨的心情,追问。 “那是我在刻意保护你,你就像我的妹妹,我捕获了你的某些生活习惯。”赵奎喑哑的声音里,恍若夹杂着一种别意。 郭鸣也毫不怀疑连忙拔了枪,将手枪指向了眼前的赵奎。 “嘿嘿,你们起诉不了我。只要我现在解决了你郭鸣,而你手枪里只有一颗哑弹,你们还是依从了我吧,否则的话……” 赵奎是那么老谋深算,他张狂地说,“你们别忘了,我当了8年局长,资历雄厚。我足以指控是你郭鸣杀了梁欢,烟蒂的事谁又会相信呢?”赵奎露出了得意的笑,一切仿佛都成竹在胸。 梁欢也轻松地微笑了下,从胸前掏出了录音笔,说:“赵奎,你所说的一切都已传到了孙雄的手机上。快放下对抗!” 一阵刺耳的警笛从窗外传来,红光频频闪烁。然后,传来孙雄的声音:“赵奎,你所说的我们都听到了,你快自首吧。” 赵奎听到警车喇叭播出的声音,绝望而失神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之间,他举起了枪,来不及让人阻拦,朝自己的脑瓜开了一枪,一声闷响过后,鲜血像花一样绽开在他的头上。 梁欢和郭鸣怔在了原地,呆傻了。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而这一件件恋情血案终于大白天下时,梁欢已泪流满面。她现在已经清楚,只比她大6岁的赵奎,与背叛的妻子离婚后,一直独身一人。尽管他身边不缺少女人,可他心静如水。只有当自己从警校培训回到林邑以后,他才重新燃起了久以封存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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