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的长篇小说】辛大梁——四十九
孬种牛叉为了报仇，打算给辛大梁戴上一顶绿帽子，不料弄巧成拙，最后被马大芳阉割，生产队长因此也被撸了下去，后来便换了牛背紫当队长，但是牛叉奠定的基础并没改变，香油坊继续开张，马大芳的裁缝所也照常维持着。过了中秋节之后，裁剪衣服的社员开始多了起来，话说这一天，小脚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块布料来找马大芳了。一进门她便开口说道：“我说大侄女，麻烦你帮我剪一个褂子，咱可提前说好了，你必须给我做成带大襟的，我这辈子穿习惯了，它穿起来挡风！”马大芳笑道：“我说大娘，您老就是不说，我也会那样给您裁剪的，因为您这一代人，都还是老习惯，您就放......”马大芳的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心里面一阵翻腾，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随后又干哕了一会儿，这才好点。旁边的小脚老太太一见，马上问道：“怎么了大侄女，是不是午饭没吃对付？”马大芳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午饭也没吃什么！怎么现在老是想吐呢。”小脚老太太问道：“你多长时间没来那个了？”马大芳脸一红，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哎呀！大娘，您要是不提，我还忘了，大概有仨月没来了，怎么了？”小脚老太太笑道：“我的傻闺女，你应该是怀孕了，怎么你自己不知道吗？”马大芳红着脸说道：“我哪知道呀！”
到了晚上，等到辛大梁吃完了饭，马大芳对他说道：“大梁，我有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辛大梁笑道：“能有什么好消息呢？让我想想。对了，是不是你拾到钱了？”马大芳笑道：“你想的美，但是我一天几乎连院子都不出，上哪儿去拾钱？再说了，现在这年头，挣一年的公分，到最后绝算的时候，也分不到几个钱，人们恨不得把一分钱掰开了花，个个都把钱攥的很紧，谁会丢钱呀！”辛大梁挠了挠脑袋说道：“打小我就上学笨的要命，你快告诉我吧。我猜不出来！”马大芳说道：“我怀孕了！”辛大梁顺口答音：“奥，原来你怀孕了！啊！什么？大芳，你再说一遍！”马大芳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没听清吗？告诉你，我怀孕了！”
一听马大芳说自己怀孕了，辛大梁喜出望外，一高兴他的眼泪下来了，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这一路走下来太不容易了！亲生父母是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恍惚记得在一家宰猪的家中生活过，后来被扔在庙门口，幸好老道收留了自己，与老道相依为命四五年后，一场暴雨让自己无家可归，后来流落到辛家集偷东西，被辛不倒逮了个正着，最后被辛不倒夫妻好心收养，结果因为自己小时候太调皮，在辛家集惹得人嫌狗不待见的，连个媳妇都说不上，没办法，这才倒插门来到牛家湾，与马大芳结为夫妻，婚后第一天便与牛叉结怨，这要不是马大芳立守贞洁，恐怕自己早就戴上一顶绿帽子了，现在大芳怀孕了，也就是说我辛大梁要当爸爸了，辛大梁越想越高兴，不由得在炕上连打滚儿再翻跟头的，马大芳看到辛大梁这个样子，便问道：“我这刚刚怀孕，你就高兴成这样，要是将来你与孩子见面之后，你还会怎样呢？”辛大梁笑道：“到时候再说，反正现在我一想起来就高兴，你说咱多么的不容易呀，结婚也两三年了，连我老丈母娘，他老人家都早就铁树开花了，你现在也终于生根发芽了！你就让我再撒撒欢儿吧！”结果他折腾了一宿，惹得马大芳也是一宿没睡好，不由得埋怨道：“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跟个猴儿似的，总这样瞎折腾什么？”辛大梁笑道：“我要当爸爸了，能不高兴吗？没想到我辛大梁也要有儿子了！”马大芳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要是个闺女呢？”辛大梁说道：“闺女更好，生个闺女随你，一定漂亮，要是个儿子，长相再随我，将来说媳妇也是个麻烦事，反正无论你生个什么？我都会高兴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觉日子过的也快当，眨眼就到了一九七三年，正月还没出去呢，这天早晨，辛大梁去井台挑水，马大芳起来之后，准备抱柴火做饭，结果马大芳忘记了自己身子不便，过门槛的时候，脚没有抬利落，不留神被绊了一下，以至于跌了一跤，结果不幸流产了，这使得马大芳非常难过，辛大梁尽管很惋惜，但是还得安慰马大芳：“大芳，别伤心了，为这点小事难过，不值得！”马大芳说道：“大梁，我没把你的儿子保护好，你不会怪罪我吧？”辛大梁微笑着说道：“大芳呀，你别说傻话了，我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发生这种事情，你也是不愿意呀！”马大芳说道：“话虽这样说，但是我的心里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好不容易，我怀上了你的骨肉，结果还没等见面呢，咱们的孩子就没了，我一想起来就不好受！”辛大梁走过来，一边搂着马大芳，嘴里一边说道：“大芳呀，要论学问，你是高中生，我小学都没毕业，我比不过你。但是有句话你应该比我清楚，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不怎么恰当吧，但是就是那么一个意思，你这一个月要好好保养自己，把你的那块土地养护的肥肥实实的，咱这仓库里种子有的是，到时候再重新播种，没准儿还来个双胞胎呢！......”
在辛大梁的不断开导下，马大芳花了俩月的时间，才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相信，既然自己能够怀了一次孕，那肯定以后还会再次怀孕的，辛大梁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来自己一定能把孩子抱！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以后的几年里，马大芳又怀孕好几次，可惜最长达时间也没超过六个月，一个孩子也没保住，于是在以后的这几年功夫里，夫妻俩也没少四处求医问药，什么大医院看，小医院瞧，偏方、土招儿四处找，吃完药片喝中药，各种办法都用到，只可惜，别人用后都能够保住胎儿，唯独到了马大芳这里，就是没疗效！为此夫妻很苦恼，费尽心思把原因找，犹如一团乱麻，一点头绪也找不到。这使得夫妻二人很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一九七九年的某一天，牛家湾发生了一件重大新闻之后，才有了真正的答案，这也是辛大梁命运的最大转折！
小人物，很不易。马大芳能怀孕吧？期待。 厦屋 发表于 2015-12-8 17:00
小人物，很不易。马大芳能怀孕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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