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永存小说】黄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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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296 | 回复8 | 2015-12-11 16:19: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西部文学 于 2015-12-11 19:5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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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都称他——黄袄叔。   
        自我记事以来,他的主打衣服就是破旧的绿裤子、绿袄和胶鞋,我想主要是结实耐用。这种衣服开始是社会的主流颜色,后来是他弟从部队捎回来的旧衣服。所以村里人就淡忘了他的名字。为什么要把绿袄称为黄袄,原因有两点:一是过去的老军装为黄色,沿俗下来;二是绿色褪尽漏出黄色。
         黄袄叔刚结婚就被老人分出来,独立门户起了锅灶。在麦场边的新院子里用没有胳膊粗的椽盖了三间厦房,安顿下来。他和妻子抢着在生产队干重体力活、脏活、累活生活的还不算差;可是当三个孩子相继降生后,日子就显得捉襟见肘 ,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更不用说穿的如何了,显得很恓惶。刚刚分队散社,黄袄叔赶紧把生产队废弃的砖瓦窑接手过来,和妻子没黑没明的在窑场捯砖制瓦,三个娃娃也都跟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凭着勤劳的汗水、实诚的手艺日子很快一天天好了起来。慢慢的雇佣起了短工,庄稼照种,砖瓦窑照烧,装窑、出窑这些活计他们只是关键时候技术指导、出面照看照看。而且瞅准时机利索的把门房撑了起来。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日子趋于发展向好之时,他的婆娘在风雪中里浇麦地时得了急症,没来得及叫医生就撒手人间。这下可苦了黄袄叔,三个正在上学的儿女,大的要往镇上的学校送馍,小的每天要做饭;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可以说正需要人的时候,死活找不下人,他那个烂摊子真是猪苦胆扔井里——苦太深,哪个妇女敢上?他是既当爹来又当娘,在亲邻的帮助下艰难地拉扯着儿女一步一步朝前走。
         到女儿出嫁,两个儿子都参加工作时年太已迈进入了二十一世纪,黄袄叔也五十有五,也苦尽甘来,遇上了十里之外的翠花婶。两个人的境遇颇为相似。翠花不幸中年丧夫,寡妇抓娃吃遍各种苦难,等娃娃都成家后,她感觉到身心疲惫,也觉得自己成了屋里的多余人。于是就有了找个老伴搭伙度余生的想法。在好心人的撮合下,两个苦命的人走到了一起,相依为命。
           翠花进门后,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彻底改变了家里的卫生状况,更重要的是一天两顿热饭正常了。黄袄叔也一改邋遢的模样,衣服干净,头发不乱,胡子也不拉茬,经常在地里干嚎上几句秦腔。春种秋收,地里的收入完全能够他们二人的开销,可以说根本不需要娃娃们的接济;但是不论哪个偶尔捎一点、给一点也不嫌弃,照单全收。夏天地里的青辣子、西红柿、豆角等根本吃不退,翠花及时送予左邻右舍;冬天,房间里生起铁炉子,小锅灶搬进了房屋,任凭西北风怒吼,老两口蜗在房里看电视、谝闲传大门不出;逢集日,二人骑着摩托上集市逛逛,其乐融融。黄袄叔除了血压偏高吃药外,也无大碍;儿女们稀哩巴嚓回来看见黄袄叔身体尚好,也就不太回来,只是电话打到对门问候而已。幸福的日子往往过的飞快,一眨眼间十年过去了,一场灾难正在悄悄的降临!
         冬日里的时光很短,一不留神就到了黄昏。突然一个电话让翠花慌忙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烧炕棍,穿上大衣,围上头巾坐上摩托车向家赶去。儿媳妇住院了,家里要留人照看,更重要的是孙子放学要吃饭。冬日里人闲贼多,紧小心都丢东西,门户要紧。所以黄袄叔把翠花送到后也未停留,就急忙往回返。回到家后,觉得身体不舒服,有点头疼,觉得可能有点着凉就把炉子封了,关了电视早早歇息了!三四天后,翠花回来时黄袄叔和衣睡在炕上,身上塌着两个被子浑身颤抖,房子像冰窖,炉子显然早就灭了。翠花连忙叫来村医,说是重感冒挂上了吊瓶。
          第二天早饭时,翠花发现黄袄叔捉筷子的手颤抖不已,嘴里有点呜哩呜喇,说不清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叫人,在中午时分等来了黄袄叔的女儿。女儿发了一阵牢骚,在骂骂咧咧声中叫来了蹦蹦车,两人急忙把人往县城医院送。在中途和黄袄叔小儿子的面包车汇合后,人都转上了面包车决定去省城。车封闭太严了,刚过了县城翠花就出现了严重的晕车现象。走个一两公里车就要靠边翠花下来干呕一阵子,到第三次时,心急如焚的儿女失去了耐性撂下一句“算了,你就不要去了,搭个车回去吧”;没来得及等翠花回复上了车一溜烟走了!
          翠花晕乎乎的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天寒地冻,两眼昏花的坐在路边流着泪喘息着,心里虽然象打翻了五味瓶:要是你的亲娘,你娃娃敢这么做嘛!?但还是往好处想。人家娃离他大(扬声)近,救命要紧,那是大事!感到稍微好受点了就拍拍土站了起来,一摸口袋脑子‘嗡’的一下胀大了——没带一分钱。可怜的翠花婶,不识字的翠花婶在寒风中挡了好几辆客车都没有对路:不是线路不对,就是老实的翠花说自己没带钱被人家甩了……
          在黄昏来临前,幸亏邻村开四轮卖砖的小伙子眼尖看见了翠花婶,一路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回了家。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寒气逼人。翠花虽然蜷蜗在敞篷的车厢里僻风,但是根本不顶事,打着哨子的风直往衣服里面钻,冷得直哆嗦,尤其是两只脚几乎失去了知觉,鼻涕流到嘴边才发现顺势抹到头巾上,也懒得擦拭。回到家,又冷又饿的翠花全身的骨头象散了架似的,但是还是挣扎着把炉子生着吃了点热饭,十一点左右才休息下来。
         翠花婶经过这一折腾,重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翠花浑身疼痛难以起床的时候,听到拍大门并叫喊的声音。是对门侄子看见大门没有上锁以为黄袄叔从医院回来了。翠花硬撑着从炕上下来,勉强着打开了大门。对门侄子一看这种情况,急忙把人搀扶进屋,边伺候炉子边问黄袄叔的情况;翠花相喧(叙述的意思)了一遍过程,对门侄子‘哎~’了一声叹息的说:“婶子,你觉么,不行的话我去叫你儿子来一趟?”翠花:“不要紧,吃点药,不麻烦了!”对门侄子帮忙在窖里提了两桶水放回房里,又到乡医家拿了些药送了回来,寒喧了一阵走了。
          翠花其实心里很矛盾。她的儿子性格绵一点,完全让那'母夜叉'(儿媳)给控制了,平时都是抽空偷的来看她;再说了这几年儿子运气不好,地里收了不好卖,好卖了地里没收成——老天好像在和儿子做对头;关键还是健健康康的刚从儿子家回来就病了不好说,再说和黄袄叔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起码让他的儿女放心的过自己的日子,目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就窝火,儿子知道了怎能不伤心?老了,不能让娃娃作难,不能给娃娃添麻烦。
          屋漏偏逢连阴雨。三四天中在乡邻们抽空的照顾下,翠花稍有好转;可是当她吃了一碗剩饭时,就闹起了肚子;刚开始能走到后院,后来甚至刚走出房门就喷冒出来,蹲上半天不敢起来,想起来时腿软的直倒跤。到天亮折腾的人完全没有了精神。直到下午才被村里人发觉,连忙叫来她的儿子送进了镇医院住院治疗,消炎补液!儿子垫付了医药费,让儿媳妇在病房里发了一阵子牢骚,带刺的话儿说了不少。翠花眼里噙着委屈的泪水,一句不吭,也不敢吭!在这种情况下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儿子,千说万说让儿子少做难是她的老注意。自己老了不中用啦,在墓沿上转圈,说走马上就走了,无所谓!但不能祸害得娃们之间有了疙瘩。那样自己即使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下车呕吐的翠花回来后这么多天,黄袄叔的儿女从来就没有回家看看,甚至都没有来一个电话问问、通报下有关情况。她回到家了吗?怎么回的?他父亲的病怎么样了?在哪个医院住?大概什么时候出院?……一连串的问题没有狗大个人关心也没有人通报,一概不知。邻居们私下里说起了闲话:这些倯娃不懂太没良心了!不要说准继母,就是雇个保姆、短工,甚至村里人照看你大都应该问问,起码的常识、礼性都不懂,书都念到沟里去哩!
         黄袄叔躺在省城的医院里放心不下家里,示意子女回去看看,打个电话问问,“安心养你的病,操些闲心!”都被他们训斥性的顶了回去。他气得一言不发,医生一查房就嚷闹着要出院。年龄大的人到这个时候真的很恓惶,他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抗争的资本,目前的局面需要看人家的心情和良知往下发展。在子女们面前,他心里甚至有点胆怯和内疚,娃娃们事业的发展、娶妻买房等大事自己没有帮上多大忙,只是把平时积攒的一点拿出来给他们添一点以表心意。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和实力!其实千百年来,世世代代的先辈人们都是辛辛苦苦为子女努力付出,从来没有想过什么索取、回报;可以讲在没有把自己的生命燃烧完之前老人总觉得好多事情还没有做到位,亏欠儿女似的;甚至在儿女们的一点孝心前表现的有点惊慌失措。



            半个月后,黄袄叔回来了,翠花回去了。
            其实先一天,黄袄叔的女儿回来过了;她一进门就怒气冲冲,把所有的病因都怪罪在翠花身上:一是不讲卫生,二是对她爸照顾不周,三是影响了他们兄妹和父亲的亲情。这些话句句象针尖一样扎在了翠花心上。身体初愈的她气的浑身哆嗦,多日的憋屈和愤懑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走出门到巷道里咆哮起来:“多年了,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管过你大什么?不是我老婆,你大三年早都过了!你还有脸骂我老婆,把脸当沟子哩!”惹得好多村里好多人都来围观。这种家事说不清道不白、往往陈谷子烂芝麻的别人也搞不清,就是搞清了也没有人主持公道——公道惹人嫌 ;再说了各家自己鞋里的芗茅都拔不完,哪有心思管人家的事情,所以左邻右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一劝,‘不能让人看笑声,不论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嘛,高声和低声是一样的效果’。 谁也没有料到,黄袄叔的女儿气急败坏,三下五去二:很快把翠花的衣服及鞋子打了个包扔出了大门外 ,并且随手锁了大门一走了之。翠花一下瘫倒了地上,气得嚎啕大哭起来;众人急忙将翠花搀扶着做起来。凄凉的气氛让周围人气愤的落泪。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遇上这种事只能悄悄的躲开,背过身骂娘外,你又能怎么样?!
             不知哪个好心人通知了翠花的儿子。正当大家七嘴八舌之时,翠花的儿子骑着摩托车到了跟前,铁青着脸什么话也没说,把母亲的包挂到手把上,让母亲上了车一溜烟走了!巷道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大风把树枝的残叶吹得 ‘沙、沙’作响,向老天、大地倾诉着自己见证的一切。我敢肯定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都不平静,暗暗发愁可怜的黄袄叔以后可怎么办呀?老话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身边多少事例、实例告诉人们靠儿女们长久照顾是不现实的,老伴老——伴,只有老了才是真正的伙伴!
              黄袄叔被儿子送回了女儿家就回城上班去了。他左上肢屈曲,右下肢走一步划半个圈,艰难地在院子扶着墙学者走路。善良的乡邻都前来慰问探望,黄袄叔问翠花的情况,大家都骗他说家里有事回去了,或者装聋卖傻、左言他顾、欲言又止。他试图向家走去,可实在力不从心。早上起来女儿抽点时间把他搀扶到巷道锻炼,没几个来回就要停下来歇息。他反复强烈的要求下,女儿一本正经的告诉他:‘翠花不会回来了。看病期间把病情如实的告诉了她,人家怕你成了瘫子连累她,把东西都收拾走了。’可以准确的讲,这是个阴谋,是他们兄妹的合谋!一致的观点认为,父亲如此病重,剩余的时间不会很多了,不如趁早借这个机会赶走翠花,要不然会留下隐患的。
            翠花其实在黄袄叔回来的第三天就得到了准确消息,想去看看可是老汉在他女儿家,怎么去?儿子看出了她的心思,劝道:等等再看,起码等他的儿子来了把有些话要说清。儿媳妇更直接:你在家缺吃还是少穿?放自己屋里活不做,去伺候一个瘫子?人家给你多钱?你不闲人笑话,我还怕村里人戳脊梁骨!    字字如针,句句在理。苦命的翠花这个时候心里不知有多难,理都是世上的,为什么偏偏自己都碰上了。
            黄袄叔在女儿家呆了不到十天,由于腿脚不便,自理很差,惹起女儿的家庭矛盾;女婿指桑骂槐、摔摔打打的,说话无意间都鼓的是劲;最遭罪的是猪,每次喂食的时候用勺把把猪打的满圈乱窜。黄袄叔是人在屋檐下忍气吞声,唉声叹气,很无奈、很狼狈。期间在他兄弟来看望时,他如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要叫回翠花。毕竟在一块生活过,互相了解,有生活基础;自己和娃娃在一起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娃娃们有自己的事情。    他的兄弟以家长的身份和侄儿们在电话上谈了话,可是遭遇了软刀子,气得大骂了一通无可奈何。
            黄袄叔在女儿家是度日如年。在矛盾升级的火药味中,他挣扎着向自己的家里走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死也要死到自己屋里!女儿几个小时发现后寻找时,他正在半路上的渠沿上靠着树休息。正是冬灌季节,满渠湍急的黄泥水 ;可吓坏了女儿,害怕父亲生了气想不开跳渠,着急的嚎啕大哭起来:“大,你长短不敢胡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咋活人哩,旁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哩!”。黄袄叔趁机指着渠:我不祸害你们,只想回家去;啥都不说了,不行我就滚下去。说完,老泪纵横。      
          寒风中父女俩人慢慢向前移动。女儿回家取了些吃的,暂时陪父亲住下来。几天后,儿子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二话没说接走了黄袄叔。
             黄袄叔被背上了城里的单元楼。暖气房子很舒适,他不需要穿的儾儾的,就在客厅里转转或者竖立在窗前向外看看,最多把头伸出去透透气多望两眼地上的落叶,很羡慕它们能随风飘荡;无奈就是自己下不了楼。落寞的心情让他痛苦不堪,整天除了电视陪伴他外,难得和其他人说上话。感觉自己就像圈养的山羊,嘶哑的叫唤声只能换来点草料;郁闷的心情甚至让他失眠起来,但他只能在床上瞪着眼睛干坐。他也不敢试着下楼,万一摔下去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再不能忙中添乱!在家里剩他一人时,他试图向翠花家拨打电话,刚开始还有人接,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挂了;到了后来,就干脆成了忙音,简直心灰意冷!住在这有诸多不便,最令他尴尬的是上大厕所,不像农村找个地方就能把事办了,城里的马桶让他很不方便,经常就遗到了外面甚至裤子上。关键是他自己不能打扫利索!儿子几乎每天给他换洗裤子,儿媳一进门就喷洒空气清新剂。
            一天,黄袄叔喊放学的孙子到自己房间来,孙子说:“不来,你臭,脏死了!”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儿子拍桌子的声音,接下来就是孙子的哭声、两口子斗嘴声、儿媳甩门急促的下楼声!

           在春节来临前,黄袄叔被送回了家。儿子们回来了,在叔父的参与下兄妹几个吵吵嚷嚷的开了个会:每人轮流管一个月。黄袄叔感觉自己象破烂一样,被人随意丢弃、捡起。他的意见和建议是那么的渺小,被人家忽略不计。年尽月满的晚上,他把儿子叫到自己屋里一本正经的说:“你们的孝心我领了,过完年天就暖和了,你们都走,该弄啥弄啥!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们就不要管了,放心的走,和以前一样有空回来转一转,不拖累、不连累你们。很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不要弄得心里都不美气。”儿子低头不语,心事重重:过完年再说。——转身走开了。
              
            大年初一天蒙蒙亮,孙子在院子点完鞭炮推开房门时,发现爷爷倒在了炕楞下,吓得大呼起来。谁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身体僵硬,屎尿遗了一裤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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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 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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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清风 | 2015-12-11 17:26: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佳作欣赏了。问作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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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 2015-12-11 19:39: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要把绿袄称为黄袄,原因有两点:一是过去的老军装为黄色,沿俗下来;二是绿色褪尽漏出黄色。长知识了,小时候就知道“黄军装”,呵呵,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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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 2015-12-11 19:43: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的确是当下不少孤身老人的现状,老人为儿女辛苦一生,却落得辛苦甚至悲哀的晚年,值得更多的儿女深思!谢谢善念老师把这样的作品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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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015-12-11 20: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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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念永存个人认证 | 2015-12-12 10:24:5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愿所有人停下匆忙的脚步,回头望望家乡,看看老宅子,我们的父辈慢慢老去,关心关注他们的生活就是前基础的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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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虎 发表于 2015-12-12 12:10
不过,题目是黄袄叔,中间部分翠花嫂的出现应该是为塑造主人公服务的。感觉你把她写成了主人公。个见。

感谢老师指导点评,容我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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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红梅 | 2015-12-14 22: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老年人只为老了有个伴,可是,连这一点儿女都给剥夺了,老人的心能好受吗?小说以悲剧结尾,让人心酸!小说立意深刻,写出了老年人的婚姻问题,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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