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 发表于 2015-12-15 11:03:36

【有备无患的长篇小说】辛大梁——五十六


两天后,辛大梁应岳母梁芳之请,陪着她去了清水县的清水河畔,一路之上,辛大梁很奇怪,这老丈母娘竟然对此地如此熟悉,不用他这个向导,梁芳把辛大梁径直领到了辛大梁的儿时所在地——龙王庙附近,此时的龙王庙早已坍塌多年,只剩下一座龙庙台了,站在龙庙台上,二人心情都很不平静,良久,梁芳才慢慢开口,对辛大梁讲述了自己当年在这里的遭遇!

      那一年梁芳晕倒在龙王庙门前,假老道把她救回庙中,这老道倒不是有多好心,只是他瞧见梁芳与自己的老相好麻大姑长相极为相似,唯独不同的是梁芳的脸上没有麻子,再有就是梁芳非常年轻漂亮!其实麻大姑长得比梁芳差远了,但是在老道眼里,麻大姑就像天仙一样美丽漂亮,所以他一见到昏迷中的梁芳,很自然地就联想起他的意中人——麻大姑了!本来六十多岁的老道,个头不高,力气也不大,但是一见梁芳的模样,顿时力气猛增,竟然没怎么费力,就把梁芳抱进庙中,随后放到了炕上,当时老道并没心思仔细端详梁芳的模样,见到她下身的衣裤,几乎被鲜血染红了,马上意识到此人是受的外伤,必须马上止血,不然的话她的性命就保不住了,老道此时也没想那么多,把梁芳放好之后,便解开了她的裤带,然后脱掉了裤子,看看伤口在腹部的偏下方,此时还不断地有鲜血流出,老道决定为梁芳治疗,他赶紧取回来一坛子酒【这是他顺手牵羊来的】,倒出一碗酒之后,把酒直接洒在梁芳的伤口之处,这酒精一刺激,梁芳突然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她睁开了双眼,当她看清楚老道模样之后,差一点又被吓晕过去,这个小老头长得实在是太难看了——简直犹如活鬼一般,看到老道正死死盯住自己的下身,梁芳感觉好像下身的裤子已经被脱掉了,她是又羞又怒,马上就想折身而起,然后把老道狂揍一顿,但是此时的梁芳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是起来了,就是连动一下都费劲,看了看梁芳愤怒的表情,老道说道:“丫头,我这是打算为你疗伤,再不止血的话恐怕你的小命就没了,没办法,你受伤的地方太要命,不脱掉裤子是没办法为你治疗的,放心吧,我是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年龄应该比你爸爸都大,歪心思是不会有的!用白酒清洗完伤口之后,老道又从一个破箱子里,取出来一罐子草药来,那是一种黑色的粉末,把黑粉末撒到伤口上之后,这鲜血还真止住了,其实梁芳并不知道,这华北地区有一种类似蘑菇一样的东西,俗称马包,成熟之后个头不小,薄薄的一层外皮呈现土色,打开外皮,里面是黑色的粉末,具有止血的功能,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难免有受伤的,乡下的土老帽们便用它来止血,老道没事便捡回马包保存起来,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两个月后,在老道的精心护养下,梁芳完全康复了,她很感激老道,但老道却不怎么领情,也不让梁芳称呼他大叔大伯的,告诉梁芳直呼他老道就行,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好事,这次救活梁芳,就是因为梁芳长得好看漂亮,与自己的老相好麻大姑极其相似,并且还告诉她,自己早已看出来了,梁芳也不是什么正经村姑、村妇,来历也不简单,伤好以后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这座破庙也不再留你了......

       梁芳打算第二天一早就离开龙王庙,去寻找组织、寻找马大水,晚上梁芳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她梦到马大水来接自己了,一见马大水,梁芳兴奋地扑到了马大水的怀里,马大水也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并且一只手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抚摸着...... 由于两夫妻已经分别好几年了,梁芳对马大水的思念是日渐浓烈,在马大水的抚摸下,梁芳感觉越来越舒服,渐渐地,身上的衣服脱光了,二人融合在一起了,什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加在一起也不及这久旱逢甘雨!梁芳太兴奋了,高潮犹如波浪一般不断地袭来,她不敢睁眼,唯恐这美梦突然消失......

      第二天醒来之后,梁芳傻了,只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炕上,旁边赤条条地睡卧着老道,梁芳立即明白了,昨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这个禽兽假老道糟蹋了自己,梁芳一脚便把老道踹到了地上,老道醒了,他一脸惊讶地说道:“好一个美梦,就这么没了!,哎呀,丫头,你怎么在这里?”梁芳骂道:“呸!你睁眼看看,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你、你、你......”梁芳最直发抖,下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老道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的麻大姑了,他爸爸越是反对,我俩就越要在一起,可怜我的美梦没有了!”梁芳说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老道起誓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有半句瞎话,就让老天爷下雨打雷把我劈了,要不就这座庙坍塌把我砸死!”梁芳很无奈,毕竟这老道救过自己一条命,只好愤愤离开了龙王庙。

       当时的环境非常糟糕,别说是梁芳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姑娘了,就连土生土长的抗战干部,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每当天黑摸到以前的堡垒户门前的时候,好不容易叫开门,房东也只是给他们磕一个头,然后告诉他赶紧走吧,现在叛徒汉奸追查的非常紧,此地实在不敢收留你们了!梁芳更是东躲西藏地四处寻找着马大水的踪迹,每当向村民问起牛八的时候,他们都会呸一声,然后骂一句狗汉奸,五六个月下去了,梁芳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麻烦来了,她怀孕了,等到她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男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孩子非常瘦弱,她自己还饥一顿饱一顿呢,哪来的奶水喂养孩子,到了日本人投降之后,梁芳还是一边讨饭一边寻找组织,最后在柳树屯遇到田大嫂,梁芳舍不得把孩子送人,但是她离开田大嫂后便遇到了大老黑——黑教授,接到任务后她才清楚,原来牛八马大水他们早就离开了清水县,被大老黑派遣投奔国民党去了,想去找马大水就必须把孩子处理掉,不然的话没法向马大水交代,这样梁芳才再次找到田大嫂,然后把孩子送给了文一刀!

       因为辛大梁的长相,与当年的老道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有这爷俩的长相,几乎整个华北地区别无分号只此一家,因此梁芳在马二水家中一见到辛大梁,就马上断定:这便是自己送出去的儿子!果然经过询问后,辛大梁不是辛不倒的亲生儿子,梁芳这才决定,把辛大梁领出来,把他带到这个伤心之地——龙王庙。然后单独告诉他实情,辛大梁听完梁芳的话傻了,原来这丈母娘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老道是自己的亲爹,自己的妻子马大芳,竟然是自己的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辛大梁与梁芳返回牛家湾没几天,他便精神失常了,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溜溜下了一天的大雨,马大芳也是一天没有见到辛大梁的踪影,第二天,有人在清水河河堤上发现了辛大梁的尸体,他把自己的裤带一头拴在河堤上的一个树墩上,另一头拴了一个活套儿,把脑袋钻进去之后,顺着河堤往下一出溜便吊死了!   
                                                            【全书完】

         笔者言:经常有好友把我的这篇连载说成是连续剧,既然如此我便顺水推舟,再为此奉上两段主题歌词:                                             童年
            
小时候,杏树旁,
闻得那杏花香,听得那嗡嗡响,转过头,四下望,看见那满树的野蜂釆蜜忙.习以为常,没理会,当年的好春光.反正是队上的树,折上几枝抱回家又能奈何坊,?当时就这么想.                                                                                                                              转眼间,柳芽黄,弹弓兜中藏,胶泥球,圆又光,小鸟们遭了秧,不死也带伤,可惜了,鸟语花儿香,如此的好景象,不懂得去欣赏,白白糟蹋了好风光!
夏天里,热得慌,伙伴们一起来到那水坑旁,脱得溜溜光,跳下水,打水仗.知了在柳树上把身藏,它叫呀叫得狂.洗完澡去爬瓜,外带着尝甜棒。   不知不觉秋天凉,不知道什么叫丰收在望,还有那五谷小杂粮,不观那成片的红高梁,不看那棒子一行行,不理那谷子地里雀成帮,哪管那山芋秧子多茁壮,上面的叶子绿汪汪,敢比那白洋淀里的荷花塘.三三两两的一商量,哪儿的庄稼又要遭秧,烧仁果,烧山芋,半生不熟也吃得香,鲁迅的煮豌豆又怎么样?心里美的萝卜提前尝,只因那肚子饿得慌.                                                            冬天到,背起筐,不去拾粪勾干柴棒,也不去放猪羊,弹球,打尜,拽坷垃,那真叫个忙.除了读书做文章,打架,摔跤我都在行,不用梯子去爬墙,顺着墙头就上了房.唉呀呀,不好了,裤子咋开了裆,到家还得过热堂,条帚疙瘩加巴掌都得尝一尝.童年的好时光,至今也没有忘,永远在我心中藏.

                                                                                                
                                 光棍男

   光棍男来光棍难,有妇之夫莫笑咱,光棍实在太可怜;无病无灾还好办,动弹不了谁管咱?拼死拼活多攒钱,日思夜想盼姻缘。几经周折多努力,打水落空用竹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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