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润杰随笔】一个村子,两家孝子
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6-2-17 12:01 编辑向前村去年一年去逝了两位老人,一位是村东头的大贵他爸,一位是村西头的社社他妈。
大贵他爸去逝早,安葬的轰轰烈烈,虽谈不上惊天动地,在当地也数一数二,二十四杆洋号舞台宽畅,商芳会、韩军峰亮相。人们窃窃思语,有叹息、有赞扬。
大贵他爸一生养育三男二女,大贵考学在外,几个月回来不了一次,家里全凭二贵、三贵服侍老人,大贵他妈去逝早,老人含幸茹苦养育他们。两个女儿出嫁各过各的日子,原把老人分给三贵,家产也多分了近一半,过着过着,就过不下去了。三贵媳妇翠连是个麻糜儿,按村里人说法叫;不懂王化,也就是不懂道理,她硬说这几年物价上涨,分的破烂东西值不了几个丑钱。天天寻事,顿顿吵架,老人吃饭有一顿、没一顿,三贵是个软面蛋,媳妇一吼,要站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受罪的是老人。
村长和门份人调解,让二贵和三贵分月管吃,住还在三贵家,但三贵媳妇还是不同意,吃和住随同,二贵俩口比三贵强,满口答应,调解结果,以后大、小病、穿戴全由大贵包干,二贵、三贵不出一分钱,只管好老人吃喝。
老人心酸,村里人感叹。这和戏剧“墙头记”,有啥区别,还好,三贵媳妇没分个大、小月。人们嘲笑着,讽刺挖苦着,说反话故意捧场者。
老人含恨离开了人间,他不满三男二女对他的照顾。他去他迟早都要去的地方,提前享福去了。
老大大贵后悔他工作忙,没照顾好老人,不由分说拿出3万元,他意思老二、老三都在农村,少出些,但老三媳妇人称“麻糜儿”,不但不领老大情,怂恿三贵,他能出3万,咱也能出三万,他夸他有钱吗?并对外宣称;“老人受了一辈子苦,她没经管好,这次
应该热闹一下”。兄弟三个9万元,事过后再统一算帐。
再说社社他妈比大贵他爸去逝迟半年,社社他妈一生养育二男二女,一个在县城工作,一个在家务农,家庭良好的教育使两娃从心就遵老爱幼,关心体贴老人。好人有好报,两娃
各娶了贤慧、飘亮的媳妇,小儿子社教在家,媳妇常常从地里回来,未进门就喊妈,饭做好了就用盘端去,每顿做饭首先问妈吃啥,这长期以来,就成了媳妇的习惯和口头弹。
老大社社媳妇叫翠红,经常隔三差五的给老人买衣服,她最有眼利,买的衣服合体合身,颜色也好,常惹老人高兴,赞不绝口。社社也三天二头回来,今天买些菜、明天割些肉,既照顾老人,又帮弟弟干活。
村里人都夸社社她妈前世烧了桶壮一捆香。
老人去年病了,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社社请了二十多天假,翠红顿顿提饭,上上问安,连同病房的人都分不清是闺女、还是媳妇。社教夜夜作伴,精心陪护。媳妇接屎倒尿,无微不至。
老人病情恶化,不幸仙世。在安葬上他们没有二十四杆洋号,没有宽畅的大舞台,更没有商芳慧的《放饭》、韩军峰的《打镇台》。人们议论着,有嘲笑的、有赞扬的,还有骂骂咧咧的,常言道;“你有千只手,难堵众人口”。兄弟俩只叫了十二杆号,十个乐人,不大不小的把事过了。
社社安葬了他妈,村上的人议论了几天。
有人说;“大贵事过的大,大贵兄弟三孝顺,大贵他们有钱”。有村民用“钱”评论“孝顺”二字。
也有人说;“社社的事虽然过的不大,但社社兄弟二人在老人在世时,己尽了孝道,事不在大、小,就看老人在世时孝不孝顺。这些话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说的。
一个村子,两位老人去逝,两家孝子,到底谁孝顺,孝的程度如何,让后人评论去吧?
还是厚养薄葬好,农村的风气确实有死后厚葬现象,好的风气应弘扬。
什么都比不上活着的时候儿女孝顺,死后讲排场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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