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颂娇最大的烦恼就是等,等就意味着拖,意味着没有将她这个人放在心上。虽说她的好感仅限于好感,但这种好感促使着她想走近一点,多了解一点,而不是过多的停留在好感的层面上。但是谁承想昨天下午的那个女人把她的心搅的有些烦,可是莫子轩跟那个女人聊得很熟络,甚至有点不识相,站在那啰啰嗦嗦,完全没有顾及和她之间要继续发展的避讳,没有在这样的场合之中稍稍注意自己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程度。他是不是起码应该照顾一下她的情绪,而不是只做一下介绍,含糊其辞的说这是我的朋友。 朋友?!什么狗屁朋友!阎颂娇被晾在一边,心里嘀咕着。 那个女人冲她笑着打招呼,肉麻的叫了一句“姐姐!” 阎颂娇在心里骂了一句“真不嫌恶心!” 看她那双故作甜蜜的眼睛,还有那矫揉造作的可爱,简直就像是工厂加工制造的镀化品,在女人的眼里,这种小伎俩简直不用思考,更不用耗费视力,凭借味觉就可以立马作出判断。阎颂娇在心里评判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莫子轩居然跟她说:“今天真是抱歉,我有点事情要先走。” 阎颂娇方才所鄙视的那些行为,此时就像复制粘贴一样,不用任何的行为意识过度,直接为自己所用,佯装若无其事的说道:“我约了朋友做指甲,先走了。” 莫子轩和那个女的居然拉着手冲她道别,阎颂娇脸上的笑意有些僵化的保持着,直到他们转身,才把自己心里的别扭掏了出来。她因为注意力过于牵扯莫子轩和那个女人,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售票员毫无耐心的喊道:“你到底坐不坐!”阎颂娇瞅着中年妇女满脸雀斑,那种被更年期侵扰的工作习惯,阴沉沉的踩上公交车,她还瞪了售票员一眼。售票员故意制气的嚷道:“你看什么看!不想坐,趁早下车!”阎颂娇气愤的扯过售票员方才揪过的车票,站着瞅车窗外,嘴里恶狠狠的骂着,“都他妈跟我过不去!” 过了龙桥河,阎颂娇的身体就跟她的思绪一样,在车的颠簸中更加颠簸。虽然售票员对她还是有些不满,但是她的注意力已经极具内敛,不想和售票员过多的对峙。只是她瞅见龙桥广场上有好多白鸽子,在车窗的顶端飞过,她的视线跟着鸽子也飞了过去。她扫描到莫子轩跟一个女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她的心有些跌绊,很明显这个女人和她见过的那个女人不是同一个人,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一般朋友,难道莫子轩-----想到这,她想不下去了,刚才还有些纠结自己好不容易跟莫子轩打开局面横生枝节,可现在她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发现,她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瘫坐在车座上,望着那鸽子,就像飞进了她的眼眸深处,有些空落,就跟那偌大的广场一样空旷,但是平静了不少。 阎颂娇如往常一般把自己丢进格子间,她把莫子轩送给自己的那束百合丢尽了垃圾桶。阎颂娇正在准备数据表,莫子轩像一个幽魂一样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莫子轩的情绪很好,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阎颂娇有些发怔,她有点自嘲的笑了。她想看莫子轩会不会说,也把自己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莫子轩却故意挑逗的说道:“你怎么了!”莫子轩挠了挠脑门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醋了?”阎颂娇有些不屑的笑着说:“我还真没有!”莫子轩继续讨好的说道:“你想到哪去了?那是我妹妹!”阎颂娇故作镇定的点点下巴,“噢-----是吗!你还不少妹妹呢?!” 莫子轩有些神秘的拉霍思燕到走廊,阎颂娇并不想听莫子轩解释,但是她听到“同性恋”三个字时有些吃惊。原来莫子轩的妹妹被一个同性恋缠着,昨天下午莫子轩是去龙河广场上替妹妹出头了。 霍思燕在心里狠狠的教训了自己一句:“别再冤枉好人了!”随即她问道:“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是你妹妹?”莫子轩有些坏笑的说道:“这不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吗?”霍思燕裹着嘴角得意的笑问道:“那你妹妹没事了吧?”我已经警告她了,如果她还敢纠缠我妹妹,我就亲自恶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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