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一鸣散文】萨尔布拉克后记
五月的萨尔布拉克,经过风的梳理,雨的沐浴,沉浸在一片翠绿之中,五一长假,出去几天回来,惊奇的发现树比往日绿的多,郁郁葱葱,似乎就是在趁我们外出时疯长,偷着长,我们宿舍后面的小树林里更是鲜翠欲,白杨树的白絮漫天飞扬,沙枣花香渗透整个校园,柳树张开柔软的枝条,迎风飘扬,矮矮的灌木丛,翘着尾巴的狗尾巴草,不知名的小黄花,还有杂草混杂在一起,共同点缀着校园里的盎然春意。 今年的天气,据当地人讲很反常,时而下雨,时而刮风,往年到五月份,天气就变“大”了(大是当地的土话,意思是天气变的特热),人们早就穿起短袖、T恤。可今年倒好,到现在,我们还把外衣捂在身上,脱了显冷,穿上显热。而且,我们早晨起床根本不用闹钟,太阳会把我们晒醒的,一大早,就被射进窗户的第一缕阳光晒醒,可还没等到上课。阴冷的风四起,而且刮的风是不定向的,时而东,时而西,让人晕头转向,搞不懂风是从什么方向来的。这里的气象台预报天气时也说是不定向或是无风向,风是这里的常客,如果那一天不刮风,那一定是好天气,今年的雨也很频繁,三天两头下雨,下的也大,傍晚还是夕阳西下,玉兔东升,满天星斗,可第二天早晨起来,地面上湿渌渌的,昨晚才下过雨,连雨也是偷着下,有一次,外面竟下起了冰雹,我们宿舍年久失修,一到下雨天,我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生怕房顶会被雨冲垮。 天气一直没好好的晴过几天,买了件T恤,太冷了,只能一直压在箱底,或许只能带到石河子去穿了,有一个星期,整整阴了七天。呼呼的风只往怀里钻,似乎又回到了春寒料峭的初春,本来夏天不会感冒的我,也被这怪天气弄的不舒服。 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里的树,每天刮风,天空中总会飘着白杨树的白色的絮,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微风一起,四下里全是象棉花一样的白絮,学校里施工工地旁的栅栏下就拦下了厚厚的一层,走在校园里,也总担心白絮会沾在头发上,或是衣服上,被学生取笑,白杨树的长絮让我想你《世说新语》里的谢安和他的侄女谈论雪花时,把雪花比作白絮,而在这里我却要说白絮象雪花了。 街道被推土机推的平平的,路两旁的杨树绿树成荫,沙枣花弥漫在整条街道,让人留恋忘返,年纪大些的哈萨克人依旧穿的厚厚的大衣,骑着大马在街上游荡,庄稼地里的玉米苗也刚刚破土,只待气温升高,就茁壮成长。 风沙很大,这里的人个有个的办法,好多年青人戴着墨镜,许多妇女也用头巾包住头,只漏出两只眼睛,好多学生也戴着帽子,遇到大风天,脸上,头上,衣服上,都是灰土,风吹的我们眼睛疼,我们也时常稿不清楚今天该穿什么衣服,因为天气如同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变化极快,反复无常,让我们防不胜防。 当然了,“三十年等个闰腊月”,也有晴的时候,尤其是中午的时候,热气笼罩着四野,毒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一次外出捡石头,就看到水渠边女娃娃在洗脸梳头,嬉水取乐,男娃娃调皮些,他们就在旁边的水塘里打水仗,洗澡,扎猛子,仰泳。尽管水很脏,但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傍晚时候,金红的晚霞和西下的余光斜泻在校园里,也是一种很美的景象,但是有一种叫“小疟”的蚊子,特厉害,扑天盖地,搅的你无处藏身,很吓人的,我们的胳臂和脸上就有被它们亲吻的痕迹,直到天黑,才少一些罢了,晚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睡觉还盖的是厚被子,新疆的温差很大,我们体会很深。 这个地方的春季很短,一闪而过,夏天很长,但今年的夏天似乎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我们感觉现在不是夏天,因为这里的夏天太冷了,或许是由于纬度太高的缘故吧,早晨,我们上班都要穿外套,气温低,到中午再穿短袖,晚上再披外衣,每天都是这样穿了脱,脱了穿。 萨尔布拉克的五月就这样晃过去了,我们依旧爱了并爱着生活了五个多月的边境小乡镇。 别了,萨尔布拉克牧业寄宿学校,别了,萨尔布拉克乡。
老师的美文带我走进萨尔布拉克!让我又长见识!多谢!问安! 罗凤霜 发表于 2016-3-7 22:34
老师的美文带我走进萨尔布拉克!让我又长见识!多谢!问安!
谢谢!我会努力的。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