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勇散文】飘
本帖最后由 流浪诗人 于 2016-3-11 15:20 编辑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而立之年,恍如隔世。 总觉得自己的十七八岁岁月就像刚刚过去,那么的清晰可见却又那么的不可触及,咫尺天涯。 掐指一算今年已经是我离开大学校园的第十一个年头,步入社会参加工作的记忆还要从2005年的冬天开始。 离开父母南下广东,第一次出省,和好兄弟宝玉在他的家乡卫辉停留3天,期间受到叔叔阿姨热情的款待,现在想起来依然感动不已,宝玉是我上学期间几个最好的哥们之一。现在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不过在内心里却从来没有疏远过。
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喜欢回忆以前了,总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尽如人意,面对工作家庭生活的压力无处可逃只是苦苦挣扎。不知道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和任何人都聊得来,但是聊的很多话题其实我并不感兴趣,开始迎合别人,在静下来独处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独,无法告诉父母爱人,无法告诉朋友,也无法排解,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这种孤独与生俱来,无法言说,无法与人分享。 我开始变得慢慢麻木起来,生活琐事,人情世故,迎来送往,朝九晚五,上班下班,日出日落,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循环往复。 对于广东我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说不清楚但不明白却又有迹可寻。 坐着逢站即停的绿皮车,在迫不及待有忐忑不安的心情里一路慢慢悠悠南下而去。沿途景色变幻,一路看着光秃秃的树木土慢慢变得青翠葱郁起来,慢慢减起衣服来。气温一路上升,心情随之欢愉起来,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有一丝淡淡的对家的不舍,我记得出门时妈妈给我装食物的塑料袋我一直舍不得扔,每每看到塑料袋的时候总会想到妈妈的谆谆嘱咐和那些可爱的絮絮叨叨。 少年的心情就像夏天的天气总是那么多变,来不及感伤,揣着带着父母爱的味道的1000元现金开始为我的生活奔波忙碌起来。 大学里另外一个好哥们梁海波接站,帮我提行李,递给我一瓶小小的怡宝矿泉水,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我到现在对怡宝矿泉水依然有着特殊的感情,看到它我总是感到亲切,自那以后只要我买矿泉水只买怡宝,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人的情感又是真的是一种很玄的东西,难以言喻。
看着高楼林立的楼群和那熙熙攘攘的人海,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像风中的一颗沙粒。听着不明意思的粤语我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一个外来者,低头耷脑惴惴不安。我心急火燎地告诉海波我要在1000块钱花完之前找到工作,养活自己,给家里寄钱,让父母安心。 在广州未作停留我们直奔东莞,那时东莞还没有性都的称号吧?在我听别人的描述和自己上网看资料结合起来的潜意识里东莞是一个遍地是黄金,处处满机遇的魔力都市。结果我们一路狂奔中转换车之后到了一个叫茶山的地方,由于海波好容易请了半天假,急急忙忙要回去销假,安顿我在青石小巷榕树荫里的一个乌瓦白墙的陈旧小门脸录象厅里度过了在广东的第一个下午,门上雍稚嫩的笔迹写着录象厅几个字。我在黑乎乎的小录象厅里呆了闷热的一下午时间,录象厅里坐了很多穿着厂服的年轻后生们,低低的用天南海北的方言交谈着,我努力地听着,尝试着看能不能闻声找到说陕西话的乡党,结果让我大失所望。看着忽明忽暗的香烟冒出的红光,闻着呛人的烟味儿,百无聊赖地看着电影,自录象厅出来我才发现下起了淅沥的冬雨,湿答答的青石小径弥漫着一股水汽和混合着玉兰花的香味儿,突然不知怎么就伤感起来,想哭。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宝玉,报了个平安然后说起这个我只有第一印象的城市,想起《血色浪漫》里钟跃民送别张海洋和袁军时看到别人哭哭啼啼伤感离别时说的话:哭什么哭?这才到哪?好玩的才刚开始,大丈夫当纵横天下的言语,顿时变得豪情万丈。 生活总有许多第一次需要迈出去,很多痛苦要经历,这就是成长,像分娩前的阵痛,只有经历了才能迎接新生命。人总要迎接成长,总要经历些什么?在陌生的城市很快静下心来,为了脑海中想象的明天而准备努力。
今年是我参加工作的第十一个年头,回想起当年的热血,想起当年的志向,难免唏嘘惆怅。这些年的过往,记录了我的成长。我还是我,却失去了当年的激情。
如果可以再倒回十一年让我重新来过一次,我又该怎么活一遍?只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如今没有了当年的迷惘困顿。坚定地走好每一步。想起蒋捷的虞美人词听雨来: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文笔丰富,情感真实。
欣赏作家作品。
老师下次注意一下排版,我给你改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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