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明 发表于 2016-5-10 17:11:45

小说连载:秋风萧瑟(十七--2)

                                                                                                                                                          小说连载:秋风萧瑟(十七--2)    十一月七日,第三天,各人都按照预先安排行动,已近半早,由于贴出了寻人及悬赏广告,也偶有几个人前来提供线索,但经过推敲皆认为是不实之事。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信息使本来扑朔迷离的失子案有了转机,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下午一点左右,泉县一中高三两个学生王博、范宏地,急匆匆赶到县医院东边的医药门市部报告了一件蹊跷事。他们说昨天下午,他们两人到县医院对面的红星路附近空地处去看书、背题,当他们走到红星路市场处时,看见一个约二十七、八岁,拉丝发型,上穿一粉色布夹克,下穿黑色健美裤的打扮入时的年轻妇女,领着一个上身穿绿缎细花点棉衣,下穿蓝白相间的农家自制开裆裤,脚穿猫头鞋的大约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远远看去,那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嘴唇稍厚微嘟,眼睛不大神黯,天真露着胆怯,稚气显受磨难。那小孩留着小平头,头发就像刚洗过一样,还有水色。他们发现那女人穿着打扮活脱一个时髦女郎,而领着的小孩却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娃,两人的衣着打扮格调相差悬殊,极不协调。“那妇女该不是领别人家的娃吧!”俩人心里顿生疑窦,他们一边窃窃地商量着,一边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向前跟紧了脚步。那女人一看后边有人而愈显慌张,一边加快步子向前走,一边紧张地朝后张望,真可谓是“仓皇北顾”了。那女人抱着小孩加快由红星路向南的西甘路方向走,王博、范宏地两人紧紧在后面跟着。到西甘路时,那女人抱着小孩上了由西京开往乾州的客车,他们俩也跟着上了车。上车后隔几个座位坐着的他们,互相都了无心事似的相互看着,谁也没有说啥。就这样看似相安无事的到了乾州县城。到乾州县城后,那女人领着小孩下了车,他们两人也跟着下了车,下车后刚好要经过乾州公安局门口,那女人经过公安局门口时却放慢了脚步,并且放下小孩,牵着娃手看似悠闲地走着。王博、范宏地看到这一情况,也怀疑到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说不定那女人领的就是自己家娃呢,再者,再跟下去要乘车也没钱了,俩人就心有不甘地乘车返回了泉县。回去的第二天中午,当俩人看到刘斌书记帮助贴到学校门口的寻人启事时,联想到先一天的遭遇,方才恍然大悟,这就赶快前来告知。大家听了这两位同学的叙述,又拿出娃的相片比对,认为那小孩就是已丢失几天的“天赐”无疑。天赐在农村老家放着,因县城要过十月会,就把孩子接回到县城,给娃换了衣服,刚刚洗了头,走失前头发还是湿的。黑子和丁峰骑摩托到乾州打听回来,也说在乾州县城有人带着一个孩子,在车站附近一个店里,店主娃要和那个小孩玩耍,那个女人还不让。这几方面汇集来的消息,均证实娃昨天下午还在乾州县城。    面对这一新情况的出现,好像在漆黑夜里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震,个个都信心大增。总指挥智学及时调整部署,安排把重点放在乾州方面。他派肖明、樊锋乘着小敏的北京吉普车,带着在乾州较熟悉且有人际关系的医院职工蒙景、丽鸽立即前往乾州县城寻找。他们一行到乾州后,先到乾州公安局了解一下情况,并汇报了一下案情,希望乾州公安局能帮忙查找。随后又到乾州县南可开往武县、兴县、金鸡市方向的车站附近查找。据打听到的消息说,昨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小男孩在车站附近转悠,好像是要乘车南去的样子。据此,那一女人,昨天或今天从这儿向南走的可能性很大,如果真的从这儿向南逃跑,向南可到金鸡,向西可到甘平,向东可到河南、山东。若逃跑成功,则踪影难寻,再行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天色将晚,肖明就让车把其他人先拉回去,他就和樊锋打算一路向武县、兴县寻找后,再到金鸡市,到金鸡市后再一个人到金鸡火车站找,一个到汽车站找。商量已定,他们就坐上乾州向南的汽车,上车后就向一车乘客讲述着情况,并重点向司乘人员询问消息。行进中,若是遇到迎面开来的客车,就要赶快下车拦住,几近背诵般的说明情况,再问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一年轻妇女带着一小孩的情况。同车乘客都对这俩人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与理解,都给他们提供协助与帮助,真是“世道多沧桑,人心有炎凉。”    肖明与樊锋心急火燎,一路向南搜寻。他们下了车,天色已晚,前方道路不清,方向不明, 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跄跄踉踉地向着有灯光的地方行进,等到了一个有光亮的窗口,向前一问,人说武县车站就在西边。他们就向西急急赶去。约十分钟后,他们到了车站,车站门朝北开,不大的一个候车室里还停着电,等车的乘客三三、两两地在点着蜡烛的候车厅里坐着,车站门外东西分布着几个宾馆,东边的一个宾馆是一个三层高的小楼,楼上窗户里传出暗黄的灯光,宾馆服务员为了招揽顾客方便,在楼口外边面向车站广场支了张桌子。肖明与樊锋观察了一下车站周围的情况,又仔细的在候车厅里找了一遍。由于劳累奔波了一天,又累又饿,他们商议着准备在附近简单吃点饭,再到车站周围旅店寻找,若还没有结果,就南上金鸡,一人到火车站找,一人到汽车站找。最后,还是决定先在周围找了再说。他们就首先向车站东边的三层旅店奔去,旅店门口桌子后边坐着两个服务员,肖明问道:“同志!你们店里有没有一个留着拉丝头,上身穿红夹克,下身穿健美裤的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娃住在这里”,服务员说:“有呢,在三楼呢”,肖明赶紧提高了嗓门大声对服务员说:“那是个人贩子!把我娃偷去了,我们上去抓,若要是跑下来,你们要帮助我们抓住,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服务员答应了。他们随即奔向楼里,当上到二楼楼梯口时,肖明见由二楼楼梯口平台向东开了一间小门,通过这一小门,向东可到另一片房里,从这里也可到三楼,为防止贼人从这里岔路逃走,肖明就把守在这一楼梯口,让樊锋先去三楼寻找,樊锋上了三楼,没有半分钟功夫就又下来了。这时,向东望去,只见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小孩由东向西走着过来了,那小孩戴了一个有长长帽檐的鸭舌帽,看不清脸,后边跟着一个提着铝水壶的中年男人。见状,樊锋就端直堵在门口并伸开两个胳膊挡着,那女人到跟前后也不说着让路,而是由樊锋的左胳膊下挤着试图钻过去,樊锋挡着她人拉过小孩,掀起帽檐,一看就是天赐,樊锋厉声问道“你领谁的娃!”那女人怯怯地说:“领我哥的娃。”“啪啪!”樊锋愤怒的打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两个耳光说:“我要把你送去坐牢呢!”肖明旋即一手抱起孩子,一手与樊锋一起扭着那女人的胳膊,向楼下走去。听见响动,好多人都跑来观看,有人说让他帮助抱上娃,肖明都绝未放手。还有跟前不明身份的人说可以开上“蹦蹦”车,拉他们到泉县,他们同样没有答应。到楼下后,他们向众人问了附近派出所的位置就把那个女人,扭送到了车站派出所。而跟在后边的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就早已溜得无踪无影了。 肖明和樊锋与周围几个群众将女人贩子扭送到武县车站派出所后,向警员说明了情况,警员将那女人叫进内室审问,他们就抱着娃在外面等待。这期间,才顾得上仔细看看失散已几天的孩子,只见天赐反应迟钝,表情淡漠,问啥也不肯说,反而低哭着说 ,嫌人打他妈妈呢。再就是发现那妇女皮兜里有几粒内含无名白粉的药物胶囊,估计是怕娃哭露陷而给娃吃的镇静药,人贩子的心可真歹毒啊!到派出所后,肖明、樊锋没有忘记要把这一特大喜讯第一时间告知泉县大本营还在焦急等待的众人,就用派出所电话报告了泉县县委办公室与泉县邮电局的熟人魏娟,他们都及时跑到门市部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大家。听到这一消息,大家都欣喜若狂,激动不已。这时,李辉与张敏刚由西京火车站回来,李辉神情漠然,身心俱惫,几天时间,人已廋了几圈,李辉刚下车,肖平赶快近前说:“李辉,天赐找到了!”李辉听后却没啥反应。见状,肖平又大声说:“李辉!真的把娃找到了,是明哥与樊锋在武县找到的,现在正准备找车去接娃呢!”听到这些,李辉几乎呆滞的眼睛,才在深陷的眼眶里转动了几下,嘴角在木讷的脸庞下抽动,一行清泪由脸颊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肖平到医院平房里给肖群通报消息,几天水米未进的肖群听到消息,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后,终于知道事实的她才不禁与肖平抱头大哭了起来,大姐肖文见状,劝着说:“再别哭了,你看把娃丢了都没哭,找到了应该高兴才是啊!还哭啥呢。”    找到孩子的消息,迅速在焦急等待的人们中间传播开来,几天以来,压在大家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如释重负的众人,商量着如何到武县接娃的事情,智学与肖文更是激动不已,他们是家里的老大,一切大的决策、安排都要他们定夺。虽然肖群、李辉是自己丢的娃,但作为家里的主心骨、姊妹们的精神支柱,义不容辞的担当与重任,使肖文与智学承受着比其他许多人都难以比拟的巨大的精神压力与心理负担,世事的艰辛与磨难,人生的坎坷与共同度过的风雨历程,使他们宅心仁厚而信义爱人,他们不忍看见任何一个兄弟姊妹因生计窘迫而境不如人。境况不佳的他们要接济;差强人意落居人后的他们要尽力提携。自己吃苦受累而毫无怨言;忍辱负重而无怨无悔。对于肖群,他们更是如此。李辉单位“砸三铁”,肖群单位趋于破产,家里没有了收入,生活没了着落,大姐就帮助肖群在药店门前卖冷饮赚些钱。肖群和娃平时吃喝就在店里,但何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平白无故的却出现了这一变故,也是“伯仁因我”啊!。事情发生后,肖文、智学都全身心地投入到寻子行动当中去,他们也不由设想到了各种困难及结果,甚至要做长期的寻子准备,也可能要做最坏的打算。他们打算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孩子,即使到最困难的境地,也要对小妹一生的生活与幸福负责。这一过程中,信息的收集、方案的实施、行动的部署,经费的支出这许许多多都由智学与肖文统一安排。经过大家齐心努力,终于有了这一最好结果,智学这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真是:身处危难有担当,挫折重压愈逞强,手足情重自有缘,救犊擒凶破奇案,其利断金智勇全,自留传奇在民间!。泉县人们得到消息后,组织了两辆小车去武县。由于牵扯到移交人贩子的问题,必须让当地公安局一同去,智学就派专人报告公安局,公安局说警车没油,需要当事人加油。大家就给警车加满油到武县移交。家属一方由智学带队,肖群与李辉都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武县,见到孩子后免不了是久别重逢、伤心欲绝的恸情场面。肖明与樊锋也怀着完成心愿的喜悦和大家一同回到了泉县。离子归家骨肉相聚,失散多日的孩子又奇迹般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这是大家齐心努力的结果,是众人爱心的体现,这其中赋予了无数希冀、期盼,凝聚了无数心灵的殇痛、震撼,蕴含了无数艰辛、付出、心血、努力。也正是,正义战胜了邪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智学在市政街饭店自备薄酒,招待、感谢奔波劳累一天的人们后,激动微醉。几天惊心动魄的经历,几天的所见所闻,一幕幕地浮现眼前,他看到了真情的付出,也体会到了世态的炎凉。酸辣苦甜、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智学在药店窄小的单人硬木板床上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肖光近前安慰劝说着,智学对肖光说:“肖光,咱弟兄都没有钱。”一向争强好胜的智学,要在平时,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些示弱的话的,也就是在这一特殊时刻有感而发。肖光劝着说:“智学哥!咱啥都不缺,咱比许多人还好呢!”    找到娃后,大姐肖文、二姐肖锋给娃买了一身象征生命、和平、健康的绿色外套,上衣上印有“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字样,并配有可爱的卡通图案。公安局负责案情处理的人员,叫去了肖群了解情况,他们让肖群回家拿来户口本,核对看是不是自己的娃,并问花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人马,表达是否能给予些经济补偿了结。肖群十分坚决的表达了要求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愿望,这一犯罪行为,对人们造成的精神创伤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处理还可能再对许多家庭造成危害。贩卖妇女儿童案件,基本都归于大案、要案,公安局智破贩卖儿童案可以记功表彰并彰显政绩。传出消息说那人贩子叫“李秋会”,那女的说是给他哥偷娃呢,给自己偷娃不为贩卖,罪也就判得轻了。人们分析,那名字肯定不是那女人的真名,而是一个代号,该女人可能只是贩卖儿童组织中的成员之一,因为抓捕当时,就有一个男人逃跑了,而那“李秋会”,不就是隐指:“泉县秋天十月会吗?”这些都是分析,而真相或许只有公安局知道。这一离奇的失子案,从扑朔迷离到峰回路转,关键的转机就在一中的两个学生身上。他们能从生活细节上敏锐的发现疑点,并机智果敢地主动跟踪,充分体现了当代青年见义勇为、敢于担当的良好的道德风尚及精神风貌。可以说,没有这两个学生的努力,就没有找到孩子的良好结果。智学、肖文带领肖群、李辉、肖明一帮人,赶到泉县一中,专门向学校汇报了王博、范宏地两位同学的英雄事迹。学校听了以后,也深表赞许。学校就专门召开了全校师生大会,授予学校两位学生为“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表彰会上,智学代表全体亲属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由肖群二哥肖明---也是一中校友,为母校泉县一中赠送了锦旗,上书:“树正义之气,育栋梁之才”两行大字,还给两位同学赠送了录音机、笔记本、影集、钢笔等学习用具。陕西广播电台及报纸上都对王博、范宏地的先进事迹进行了报道,大家还在陕西广播电台为两位同学点播了歌曲“绿叶对根的情意”。智学还专程到西京,找到了作为他同事爱人的著名主持人陈爱美,向她讲述了这一事情经过。陈爱美听后也十分感动,她表示要由自己亲自在陕西电视台新闻频道节目中将这一先进事迹连续播报三天。陕西省共青团又授予王博、范宏地“陕西省十佳青少年”光荣称号。为此,专门在泉县剧院进行了隆重的表彰大会。全省青少年中兴起了一股“学习王博、范宏地,做新时期有为青年”的热潮。在同年进行的高考中,省教委给王博、范宏地各加了十分,他们都如愿以偿的被录取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名牌大学。主流媒体大力的宣传及报道,使这一事件的影响不断扩大,公安局也更换了原来审案的人马,前来调查的警员也较前态度平和了许多。听说最后到赵村宣判,给那人贩子判了五年徒刑。这正是:坎坷历尽世沧桑,风雷骤急雨打霜;幸得温情暖四方,寻亲救子擒无常;天道酬勤有短长,善恶分明有昭彰;终待回归泪满眼,丹心真爱在人间。(待续)

妖怪山 发表于 2016-5-15 08:59:03

问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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