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若水散文】禁闭黑背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1-3 18:55:29

本帖最后由洛沙于 2015-1-3 19:22 编辑

      现在的人都喜欢讲个“缘”，深的原因我探究不了，粗浅的大概是因为没有刻意求之，却不期而至。
　　
　　迎接我和朋友的狼狗黑背没有吠叫，它拉着铁链走了两步就停下来，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我，黑呦呦的眼睛，纯净天真。
　　
　　“黑背，来了生人咋不搭声呢？”朋友笑着说。“平常也这样吗，见了生人不吭气？”我问。“不是的，邻居常来，黑背每次都要叫唤的！”
　　
　　“哦，这样啊。”我走到黑背跟前，抬手摸了摸它的头，说实话，心里有点戒备，毕竟才是见第一面的狗狗啊。
　　
　　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朋友说，“黑背和你有缘呢，见了你，好像认识的老朋友一样。我看清楚了，它不喜欢你，我是不敢让你靠近它的！”
　　
　　“呵呵，我觉得也是，和它没有陌生感，因为亲近就伸手了。”
　　
　　“雨，把黑背牵走吧！”
　　
　　“这怎么可以？你舍得吗？”
　　
　　“我又弄了一只小牧羊犬，老婆有些生气，喂黑背都有些烦，现在更是够了。我又不是常在家，黑背老是吃不饱，看着也心疼。”
　　
　　“哦，原来你喜新厌旧啊。”话是这样说，其实我心里窃喜。本来就喜欢养狗，只是因为养了几次，品尝了“狗友”带来的快乐，也体验了失去的痛苦，所以是不想再养狗了。
　　
　　”牵上吧，我相信黑背跟上你不会挨饿！”
　　
　　也许黑背灵敏的耳朵听见了，聪明的脑袋听懂了我们的话，也许也是因为那个称作缘的东西，黑背甚至让我感到它是喜悦着坐上了我的车。
　　
　　看到祖母、父亲、母亲黑背依然没有吠叫，安静的甚至让我怀疑它是哑巴。
　　
　　“从哪里带这么一条大狗回来？”一直不怎么喜欢养狗的母亲有点不悦。
　　
　　“狗是忠臣，咱家早先养的狗不比这狗小。”年近九十，腿脚灵便，精神矍铄的祖母说道。祖母说的那只狗，也许母亲早就没有了印象。
　　
　　听我说完黑背的来历，父亲说:“牵回来了，就养着吧，狗是人的耳目，有它夜里明清！”
　　
　　父亲的老友来家串门儿，带着他的哈巴狗，也就一尺来高吧。黑背突然站起来大声吠叫，那叫声震耳欲聋又透着浑厚和威严。
　　
　　父亲呵斥一声，黑背不情愿的卧下低吟。
　　
　　那哈巴狗平日里和父亲及他们那一伙朋友是相熟的亲昵的，猛然看见黑背这么个家伙要来争宠就有点受不住要吃醋。
　　
　　它走出门，飞跑到黑背跟前挑衅，尖利的叫声显得有些浮躁。只见黑背忽的立起来，吓得哈巴儿急速后退。但看到被铁链拴住的黑背再不能前进，它又一进一退干叫着示威。
　　
　　黑背好似有些无奈又像有些怯火，几进几退间后移了些许。以为震住黑背的哈巴狗得意忘形地向前冲去。
　　
　　好一个黑背，一爪子就把哈巴狗打翻在地，疾如闪电的大口准确的咬住了它一条后腿，而另一只爪子则按在哈巴狗身上令其动弹不得。哈巴狗发出凄厉的哀鸣。
　　
　　好一招诱敌深入之计！窗子后面看热闹的我，一边赞叹一边赶忙奔向战场。主屋里，父亲和他朋友也匆忙跑出来。
　　
　　父亲的大声呵斥已不能阻止黑背嗜血的欲望，想打又怕它狗急了连人也咬。毕竟黑背到家里才一天多。情急之下，我抬脚就踢了黑背两下，不容置疑的指令让黑背悻悻地松了口，被解救的哈巴狗夹着尾巴快速逃向屋内。
　　
　　我摸着蜷伏在主人脚边心脏剧烈跳动的哈巴狗，看到它眼里的沮丧和哀伤。
　　
　　再看黑背时，却发现它的目光中有不解的意味，也许它在想:狗不犯我，我不犯狗；狗若犯我，我必犯狗！我错了吗？
　　
　　我没法向黑背解释什么，也摸了摸它的黑头，而它呜咽着似乎诉说它的委屈和对我绝对的忠诚。
　　
　　在朋友家黑背的伙食简单，麦麸皮开水一泡一搅就行了，就这也是不靠常的，饿个一两顿也有。
　　
　　看着它偌大身躯，皮包骨头的样子，我不忍心，就买了黑面，让母亲蒸馒头给它吃，虽然母亲有点不情愿，但倒是没有推辞。这样子，吃上细粮的黑背日渐壮实起来，皮毛也黑光油亮，看着更威武霸气。
　　
　　过着这样不愁吃喝的生活，黑背看家护院的积极性很高，白天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它浑厚深沉的叫声就会响彻四邻。只是在晚上，若不是有人到我家里来，它就会一直沉默。如果有人敲门，不论生熟，非得主人出来它才会不叫。祖母说，这狗这么灵醒！我对她说，好狗就是这样，没情况不会瞎叫，影响主人休息，有情况保准叫，提醒人防范。祖母就感叹着:咋这么灵些。
　　
　　父母年龄大了，有些重体力活是要我去干的。冬天天气寒冷，干活的人少，一个人在地里孤独无趣，就带上黑背作伴，况且它也是很久没有放风了。
　　
　　没有铁链束缚的黑背兴奋极了，跑前去撒泡尿又跑后来用黑头蹭我的腿玩耍。
　　
　　在我大汗淋漓干活的时候，黑背也没闲着。可能是闻到了土老鼠的气味，它用有力的前爪在土里左右轮换飞快的刨起冻土来。看着它利索的样子，我却有点鄙视。再怎么聪明也只是狗啊，地都上冻了，能刨的开？
　　
　　我真是小看了它的铁爪，不一会儿，就看见了老鼠洞。在我惊讶的时候，黑背停下爪子，把嘴巴探进洞去，也不知是用鼻子嗅有没有老鼠，还是在用胡须测量洞的直径。发现我在看它，又抬起头使劲刨了几下，然后卧下喘气。
　　
　　何苦呢黑背？我干地里的活，是为了红彤彤甜蜜蜜的苹果可以换钱花换饭吃，有我吃的就有你吃，你费这闲劲干嘛？哦，是好久没吃肉肉馋了吧！
　　
　　冬闲时节，农村办喜事的人家多。也因为气候问题，有些老人像干枯的树叶被风吹落一样，应天命奔赴黄泉。红白喜事上，少不了要杀猪宰羊。现在人富裕了，肚子里都攒了油水，很多菜肴动几筷子就没人理了。
　　
　　我为自己的粗心懊悔不已，这些被倒进垃圾堆的骨头和剩菜剩饭正是黑背的上等伙食啊。
　　
　　父亲在村里人缘好，也乐于助人，一般的红白喜事都会请他去帮忙的。帮忙之余把剩菜剩饭带回来喂黑背，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当我把这个颇以为有些创意的想法告诉父亲时，父亲却说:“这个我早想过了，为啥没有带给它，是怕吃馋了，以后没这个了，不好喂。岂不是对它一时的好，反而误了长久？”
　　
　　我承认父亲的话很有道理。可看着黑背黑呦呦单纯又有些发馋的狗眼，我还是央求父亲辛苦一下，给它带回来。
　　
　　从此黑背的幸福生活算是正式扬帆启程了，一跃从温饱跨过小康直逼中等偏上水平。那些天，我老是感觉它的眼光是笑眯眯的。看见家里人就拉着铁链在栓狗桩周围轻巧的跳来跳去，跳左跳右。
　　
　　转眼要过年了，妻子儿子和弟弟一家三口回家，车子开进来黑背只是注视着，时而还歪歪头。它指定是不认识他们的，而他们从我以往的叙述里，早已知道它的大名。
　　
　　儿子感兴趣的走向黑背，侄子却叫道:“哥，别过去！小心咬你！”儿子呵呵笑着说:“我才不怕呢！”我知道儿子的自信来自哪里，他上小学时，可是有三只大狼狗保驾护航的，玩耍时，儿子骑它们，搓毛拍屁股的，它们不但不愠怒，反而挺享受似的。
　　
　　果然，看着走到面前的儿子，黑背立马乖巧的搖起尾巴，那神情好像说，你不生分我，我就装作认识你，我知道你是主人的孩子，是小主人。
　　
　　儿子抚摸着黑背的头，对侄子喊:“过来吧，我就说它不咬我们的！”谨慎的侄子说:“等一下，哥！”然后飞快的跑屋里，拿了一个馒头走到黑背跟前喂它。儿子说:“等会，学我这样喂它。”儿子掰下一块馒头抛向空中，落下的时候，黑背一跃而起，在空中张开嘴就把馒头擒获了。这一漂亮的亮相让两个孩子欢呼雀跃，于是就你掰一块我抛一块和黑背闹着玩儿。
　　
　　春节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弟弟一家和妻子儿子开车走的时候，黑背大吠着。祖母用手帕擦着眼睛说:“狗都舍不得你们走，何况人呢？”
　　
　　年过完了，人们又忙乎起来，黑背的伙食又回到以前的黑面馒头。明显的它有些不理解，这不，早晨喂的馒头还原封未动呢。母亲看见了，就絮叨开了:“把你馋的，黑面馒头都不吃！早些年，人一年才能吃几顿这。不吃就饿着，看馋死你！”
　　
　　许是饿的受不住，许是被拴的太久，那天我刚到大门口，就看见黑背如闪电一样狂奔而去。我叫也没叫住。放下摩托，准备去找的时候，父亲说:“让它撒会欢吧！”
　　
　　我刚说:“也好。”就听见不远处狗的哀鸣声！我赶快跑出去，就看见一百多米外，黑背和一条土狗斗在一处。
　　
　　等我跑到跟前，就看见黑背的嘴已深深的咬住黄色土狗的脖子，而那狗却连哀鸣声也没有了！
　　
　　不好！黑背这是要把土狗往死里咬！
　　
　　其实，以前也主动放黑背溜达过，我也观察过，高傲的它，对土狗们的挑衅是不屑一顾的，几乎视如无物。
　　
　　大概是受够了土狗的骚扰，也有想开荤的意思吧。总之，黑背大打出嘴了，稳、准、狠，直接奔要害而去。
　　
　　我用最大的声音呵斥，但它根本不为所动，略微松一下，我分明看到是它在吞咽鲜血！
　　
　　顾不得考虑它正在膨胀的野性，我抬起脚就朝黑背猛踢，边踢边大声呵斥！
　　
　　土狗的主人听见声音，提着棍子奔过来，但一看那阵势，离着五六米就不敢近前了“把棍子扔过来！”我喊道。毕竟棍子比脚厉害，狠抽两棍，黑背终于松开口跑了。
　　
　　土狗的主人发话了:“这么大的狗也敢让出来，咬死人咋办？！””不是故意放的，放风我都是跟着的，是把铁链挣断了！对不起啊，快看你的狗咋样？！”
　　
　　狗主人并不看他的狗，只是一味埋怨我。他家的狗是从来都不拴的，只要有人从门口过，就追着咬，有一次，我路过差点被它咬住腿。
　　
　　”那你说咋办？你家的狗追着人咬你咋不拴住！？毕竟是狗的事，少说几句不行吗？吸取教训，以后都拴好不行吗？万一狗死了就赔你，行不？”
　　
　　因为都是乡亲，又因为是狗的事，大家就没再说什么。那狗儿竟也没事一样起来灰不溜溜家去了。
　　
　　看见黑背，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狗东西！把人家往死里整啊！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听着我的叫骂，黑背卧着，头趴在腿上，一动不动，只是不时偷看我一眼，看着它可怜又狡黠的样子，我撂下一句狠话:“禁闭一年！”
　　
　　  黑背似乎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目光瞬间单纯而无辜，好像在说：不用这么狠吧！狗狗之间的事情我向来是这么处理的，是朋友就玩耍嬉戏，是敌人就牙齿见血，我们的世界是爱憎分明的。况且因为你不喜欢我的好斗，我已经忍让那劣家伙好几次了，你们人类的世界真复杂……
      是啊，黑背！饶是你再怎么聪明，也永远不会弄清楚人际的事情。劣狗挑衅你挑衅其他狗类，叫嚣着咬我咬其他的人，虽然有损你的你们的威严，惊悚着我、我们的神经，但没有造成恶果是不会追究的，是无法认真计较的。定时放风是你生存必不可少的自由，你可以在放风时结交狗友，舒展筋骨，甚至热恋，生一群小黑背，都是合情合理的。但自由是有限度的，不是疯狂无度的，你的利嘴可以让你征服对手吸吮鲜血，品尝胜利的快感，但你的利嘴也会害了你的性命！在你之前我们养育的黑狗“豆豆”，聪明伶俐不下于你，因为太宠爱，它从没尝过被锁住的滋味，但它快乐的生活没有超过一年就令人心痛的结束了，因为它贪吃了被毒死的老鼠。这是无心的也是意外。而你咬劣狗，看似是狗之间的问题，其实已经牵动了狗主人的神经，人有话：打狗看主人。如果那人良善，不计较算你幸运，如果那人阴毒，定要如你一般以牙还牙。黑背，你能抵挡住一个藏毒肉夹馍的诱惑吗？所以，别怪我狠，适当的限制你是爱护你，无限的放纵你是伤害你。
所以为了我们相处的更久更好，也为了所谓的”缘份“，哪怕心中再同情你失去自由的孤单寂寞无趣无聊，我也要狠下心肠禁闭你。但只要有时间，我会陪你共同禁闭，因为有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也搞不懂，也不想去懂。我想有我的陪伴，会聊以解你的苦闷。
   黑背仍在禁闭期内，有天走过它身边，它很快很温柔地舔了我手背一下。目光依旧是那样单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这个举动强烈地提醒我：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别去敷衍一只单纯真诚的狗狗，别错过了才知道珍惜！

洛沙 · 2015-1-3 19:24:23

【风动若水散文】禁闭黑背已经特推至西部文学网首页。

风动若水 · 2015-1-3 19:55:42

洛沙发表于 2015-1-3 19:24
【风动若水散文】禁闭黑背已经特推至西部文学网首页。

辛苦洛沙老师！敬茶！

新年快乐！

风动若水 · 2015-1-3 20:04:42

李嫣然发表于 2015-1-3 19:40
狗是真诚忠诚的，是人类的朋友。希望人们都能善待狗狗。

嫣然说的好！狗常人很感动，那种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常常令我感叹！如果人和人之间都这么坦诚那该多好！

感谢嫣然文友！

多批评指导！

新年快乐！

风动若水 · 2015-1-3 20:20:28

济白水发表于 2015-1-3 19:46
长文章，敬佩。
发长文章时，不忘记发个美女，让大家养眼更好了~

呵呵，长是因为和黑背故事多。

美女代表美好的事物，纯善的感情，相得益彰。

感谢白水！新年好！

风动若水 · 2015-1-3 20:23:33

济白水发表于 2015-1-3 19:47
开头对话不是散文写法。文章就一件事。别的不用面面俱到。作者要说的都在最后了。最后那些话有价值

有道理！一语点醒梦中人！知道取舍之道，实际写起来还是犯了错。

真诚感谢坦诚的指点！

敬茶！

风动若水 · 2015-1-3 20:26:46

济白水发表于 2015-1-3 19:48
但是“常识”意义上人，不是个体的生命体验

这点指导的很有意义！如果没有独特体验，流于泛泛而谈，文章就失去了写的意义！

深谢！很少有人这么直接！

风动若水 · 2015-1-3 20:36:06

济白水发表于 2015-1-3 19:50
一般和多余，那就是“没有艺术价值”——奉若水兄之命，不敢虚言。有错请指正。

这几点指出了艺术创作的目的和意义！好的艺术作品必定是独特的不可替代的“这一个”，如果读到熟悉的影子，那就是重复了，重复没有意义！重复自己和别人都没有意义！

好多文章发表不了的原因也在此吧！

再次白水老师感谢醍醐灌顶之言！

风动若水 · 2015-1-3 20:47:57

济白水发表于 2015-1-3 19:50
对若水兄的执着，我这里表示由衷敬意。

自命爱好文字的人谁不想进步？而，玉不琢不成器！我是渴望有人指导有人批评的，能得一师友引路，岂不是荣幸之至！敬意感激之情应该我来说！

再次感谢白水老师不厌其烦的指导！敬茶！

风动若水 · 2015-1-3 20:49:55

感谢洛沙老师配图，置顶！

敬好茶！

红米饭 · 2015-1-4 09:29:17

想起《收获的季节》里的黑贝了呵呵赞一个

蓝风 · 2015-1-4 09:39:30

记得我写过关于狗的文字有两篇，这里贴上一篇短小的，若水不知还有着一段关于“缘”的故事。。。。。。

蓝风 · 2015-1-4 09:43:24

本帖最后由蓝风于 2015-1-4 09:46 编辑

清晨，暴雨负约。
缓缓行于细碎臆想中，两小狗扑入眼帘，笑笑与其行注目礼，狗狗摇尾致意。只身向前，几步外方觉有狗狗跟随而来，欲折身撵之，一老妇人上前，和蔼乡音，送狗狗于我，取名：糖果。
友说，缘带有天意，不可拒绝。
缘即来，长短，应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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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似乎总也无法跟上老天随时变化的脸。

备好的雨伞能遮阳算是万幸，轻装出门却急雨突来，弄得满身清凉也着实不能高兴。南方的洪涝让人担忧让人痛心，预报多日来袭的暴雨如不谙世事的女子躲闪不定叫人着急。

大自然的回馈有因有果，无法躲过就面对，该来的，自然免不了。

很久以来对“缘分”理解不是很深，或许认为自己是该放于孤独中修行的苦僧，应于缘分无关，自己早以为自己是隐形人，便是世间万事皆美若夏花，于我也只能擦肩一过之。

我有隐身草，很久前你便是不能看见。

并非很主观的想与各类生灵结缘，不能以好的心情好的状态好的环境接纳，相应无法付出最满意的心意，许多的相聚注定都不会长久。

你的突如其来我要很久适应，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却也渐渐生出感情，只是不得不相信你只是上苍派来陪我一段，相守不能长久，谁的离去都令我心伤，不是我不愿长久，是你不能长久为我留下。

花开一季，下季再开你也已不记得哪世的花枝守望曾是为我，花下独剩我一人能将往事追忆凭吊，美丽依然是你，只我依旧记得那世你不变的容颜。

忘了前番种种，你不会有伤，看着你须臾一笑花样容颜，我只是悄然退下，隐于山水，让你忘却这一段情缘。

没有来世之说，今生的际遇是你留给我的念想，你会随我记忆老去，我会在一本珍藏一生泛黄的书中随处可见你的踪迹。

我的记忆是随手的书签，你的颦笑便是我翻阅的书页，是我此生要度的余年。

2011-06-22 2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