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蓦然回首 于 2016-5-25 12:17 编辑
古墓血案 老榆木
刈陵县公安局。 一阵铃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连一根锈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夜空里,显得是那么的急促而高亢。肖刚局长昨夜研究一起抢劫杀人案,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上床睡觉。刚迷糊着还不到二个小时,便被这骤然响起的铃声惊醒。 二十多年的职业习惯躯使他一跃而起,铃声告诉他,一定又有什么重要的案情发生。 “喂,我是肖刚。” “肖局,我是刑侦大队葛俊中。”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皇后岭派出所紧急报告,说皇侯岭下黎侯古墓地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 “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去。葛队长,请告诉派出所的同志,一定要保护好现场。” “是。”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 一道道刺眼的灯光像一柄柄利刃刺破漆黑的夜幕,十多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向皇后岭方向驶去。 这时,局长办公室墙角那座欧式座钟指针准确地指向:2004年5月18日凌晨5时25分。 第一章 血溅黎候古墓 夺命铃声 皇后岭坐落在商周古黎侯国都城吾尔峪东南1公里处,山势巍峨,挺拔俊秀,松柏苍翠,飞瀑流泉,老藤紫荆,灌木丛生,风景十分优美。岭上有一处著名关隘叫“东阳关” ,位于晋冀两省交界处。从小口村向上仰视,只见东阳关山势陡峭,巍峨壮观。东阳关关是山西境内与娘子关、平型关、雁门关齐名的五大名关之一,这里地势险要,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入”之势,是山西通往河北大平原的一处重要关口,战略意义十分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东阳关明长城在皇后岭上延绵三十多华里,虽大部坍塌但尚有明显遗迹,有的地方还有一米多高的残墙,从香洛桥背后山顶上开始一直到长宁村东面的小石门,有烽火台五、六处,虽然只下剩半截残墙,但站在古老的城墙之上看那些烽火台,似乎还能听得见昔年“壶口故关”那铿锵有力的金戈铁马声。抗战时期,川军曾经在此驻守抗击日军入侵山西,由于东阳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日军强攻数日未下,后在一高姓汉奸带领下,日军从河北涉县峪里、刈陵县龙王庙、黎家庄一带抄了川军的后路,致使守关川军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皇侯岭是刈陵县五大旅游区的第一大旅游区。 皇侯岭下有一大片参天密林,松翠柳绿、花奇草异。 密林间,有一片荒草丛生的古墓,高低起伏,形似鹅卵。其中,有一座坟墓特别的大,大如小山丘,方圆约莫0.25平方千米,十分的醒目。古墓前通道两侧,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三十多尊石人、石羊、石马。从碑文记载可以看出,在这座大坟中埋藏着一位颇有身份的大人物。 是的,古墓里长眠的这个人物身份确实不小。 因为这位墓主人是商周黎侯国国君黎恭。 传说,黎恭死后随葬有一大批珍贵物品,也正是因为这些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方才引起许许多多盗墓贼的特别关注。历史上黎候古墓曾多次被盗,特别是近百年来,黎侯古墓至少不下六起盗墓事件发生,但到底有多少随葬物品被盗,却无人知晓。最近,国际文物走私日益猖獗,在文物走私巨大利益诱惑下,又有不少不法之徒打上了古墓的主意。 也正是为了保护黎候古墓,五十多年来,古墓附近一直有专人看守。 在黎侯古墓东北方向100余米处,有一处面积不太大的小院子。过去小院里只有三间草房,座北朝南,面向古墓。皇后岭旅游分局成立后,把黎侯古墓开辟为一个独立景点,遂将三间草房翻盖为三间砖瓦房,南面又连门楼加盖了三间,二间做贮藏室,西面一间作小厨房。 一弯玄月悬挂在空旷的中天,朦胧的月光下,映衬出一张布满愁容的脸。 这个人,就是63岁的守墓人黎苏元。 这几天,黎苏元老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我这双眼睛是怎么了?不是左眼跳,就是右眼跳,莫非咱们老祖宗的古墓要出什么事情?” 黎苏元忧心忡忡地对妻子秀芳说。 “不会吧?”黎秀芳望着丈夫发红的双眼,有些心疼地说:“主要是你太疑心了。这几天你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古墓地转游,这么大年纪了,怎能吃得消?你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秀芳啊,我总感觉着这些天不对劲。听说最近社会上盗掘古墓分子十分猖獗,倒卖古董文物案件层出不穷。咱们老祖宗这个黎侯古墓名气比较大,我耽心有不法分子可能盯上了咱老祖宗的古墓。所以,这几天得多操点心才对。” 5月15 日这天晚上,黎苏元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少吃了点饭,喝下黎秀芳给他熬的那一碗姜汤后,不到 21点就睡下了。 刚迷糊着还没睡实,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黎秀芳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喂?老黎吗?” “他有点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是嫂子吧?让老黎接个电话。” “你,你是那位?” “我啊,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呀,真的不好意思。倒是有点耳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看我这脑子。” “嫂子啊,想不起来没多大关系,让老黎接个电话,说有他的一个四十年没见过面的老同学现在想见见他。” 黎苏元一听有个四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老同学回来了,眼睛一亮来了精神,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从黎秀芳手里抢过电话:“喂?我是黎苏元,你是那位?” “老同学啊,是我啊,怎么,没听出来?” “噢,是你啊,听出来了。你说是谁回来了?” “初中的,你猜猜。” 黎苏元想了好半天,也想不起是哪个老同学:“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时间太久了。” “不用细想了,他就住在我家,你来了就知道了。我不想说出他是谁,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好,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放下电话,黎苏元赶快穿衣起床。 “老黎,非去不行?” “是啊,一个是同学,一个是战友,那是最亲密的关系,那种友谊是永恒的,钢铁凝聚的。何况四十多年没见了,非去不行。” 临走时,他对黎秀芳说:“秀芳,我去一下,估计回来的晚一点,你关好门早点睡吧。” 秀芳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急忙追出门来高声喊道:“老黎,你去谁家?” 可是,黎苏元早就没影了。 黎苏元一般是不离开古墓地的,尤其是深夜,他更是寸步不离古墓。可这次例外,听说有一位四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在外工作的老同学回来了,他怎么能不去看一看? 所以,他连想都没想就急匆匆地去了。 黎苏元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约莫五、六百米左右,就见前面有一辆摩托车飞快地迎面驶来,刺眼的灯光直照射在他的脸上。黎苏元因为无法看清楚前面的道路,正想往路边靠一下避一避,那曾想这摩托车象发了疯似的,猛地朝着黎苏元直撞上来...... 刈陵县城西菜市场。 这几年菜市场的生意特别火爆,每天送菜的车你进我出,买菜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也就是在黎苏元被撞的第二天。 菜市场西北角电话厅里,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打电话本属正常,没有什么稀奇可言。然而这个打电话的人很特别:一身的破衣烂衫,脚上穿着一双破鞋,脚指头都在外面露着;头发蓬乱,纠结成一团,头发上满是尘土,还夹带着一些纸屑、废布条等杂物;满脸络腮胡子,下巴上那把胡子足有三寸长,脸上又脏又黑,双眼被一付大片墨镜罩得严严实实。双手皮肤粗糙而黝黑,腋下夹着一根打狗棒,手里还拿着一只破饭碗。 这分明是个乞丐嘛。 乞丐打什么电话?难道这现世还真有丐帮不成?所以,乞丐打电话,人们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算是猜对了,这乞丐还真的在打电话。 “喂?” “你好,你是哪位?” “天子。” “噢?是毕下。我是崔阁老。” “崔阁老,你听着。据贾小太监报告,老虎已离岗,动物园里的几只野兽要采取行动,估计在明天晚上会去劫持玉皇大帝,你赶快安排一下,由你亲自出马,带上几个具有一流以上武功的殿前四品带刀护卫,要赶在皇宫大门口设伏,等他们把玉帝劫走后,你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把玉帝给夺回来,同时把他们送回老家。记住,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话巴让人笑话。” “咱们用几只手?” “多几只,到时看情况安排。事毕速到七窝,那里有人伺候。” “知道了。毕下,放心吧。我都老大不小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再见。” 这乞丐放下电话。捶着胸脯咳嗽了一阵,吐出几口黄痰,拾起一角脏乎乎的衣襟擦了擦嘴,这才躬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离电话厅最近的卖菜胖大嫂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嘻嘻,哈哈哈哈。什么天子,玉皇大帝,阁老,四品护卫,太监的,说些什么呀。这人不但是个乞丐,还是个疯子。” 一个小时之后。 黎侯古墓东南角百米外的一个破窑洞里。 不知何时,这里突然多了十几个鬼魅似的黑影。这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静坐在破窑洞里一动不动,活象几尊泥菩萨。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约莫凌晨2点左右,忽从远处传来一阵令人脑皮发炸的鸟叫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躬起身来,用右手朝前面的五个黑衣蒙面人一点。竖起五个手指头。然后左手向前一挥,低声说了一声:“走。” 六个黑衣人十分迅捷地飘忽到黎侯古墓东面,隐伏在一片没人高的深草丛中。
补充内容 (2016-5-24 19:33):
补充内容 (2016-5-25 10:08):
老榆木,实名徐得荣,男,59岁,山西省长治市黎城县人,长期在县委办任文秘,后在县总工会任副主席,退居二线后兼任黎城县三晋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从八十年代开始发表新闻报道、通讯、报告文学、小说、诗歌、论文、随笔、杂文等。目前致力于长篇。附:本人工作照。
补充内容 (2016-5-25 10:09):
补充内容 (2016-5-25 13:09):
老榆木,实名徐得荣,男,59岁,山西省长治市黎城县人,长期在县委办任文秘,后在县总工会任副主席,退居二线后兼任黎城县三晋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从八十年代开始发表新闻报道、通讯、报告文学、小说、诗歌、论文、随笔、杂文等。目前致力于长篇。附:本人工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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