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小说】夕落的老人

本帖最后由 徐玉虎 于 2016-6-2 19:10 编辑    “取一条芙蓉王。”他刚坐下就开了口。     正在写作的我拧过身向发来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他穿着笔直的蓝色工作服，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原来是我村上的一位退休工人，就说道：“爷，我零卖是25块钱一盒，你拿整条就少给10块钱。”     他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唁黑光打牌就输了几百，把这能省多少！”     这时的我已经站在了柜台跟前，听着他说话的同时从货架子上取下了一条芙蓉王，寄给了他。     他慢腾腾地从上衣口袋往出取钱，我问道：“爷，你一月多少退休金?"     他扬起头看着我说：“五六千。”     “那一月糊里打赌都用不了。”     “哎，俺的喔海兽，要是成手，不是爷说个结实话，光我的工资给他盖两层楼都不成问题。养活了一家子不说，就连孙子上学都是我的钱。”话刚落点从门外一走一拉地走进一个圈腰背个的老人来。     他用昏花的眼睛很吃力地看着，我也投去了目光。来人拄着拐杖，面目苍老，步履艰难地走进门来。     “婶，唔有板凳，先坐下，叫腿歇歇。”我向她打着招呼。     “哎，这简直不行了么，就这一点路走了几个小时，要是乃乎，腾腾就跑来了。”老人坐下来说。     看着她瘦的只绷着一张皮的脸我说：“你老了都多大的年龄了，俺得到还活得到你喔年龄。”     他把取出的钱从中数出了两张100的。两张20的寄给我问道：“有饺子吗？”     “有，要素的还是要肉的？”我问道。     “不要肉的，要素的，肉都吃的训训的了，啊一个月不吃几斤肉。”     我揭开冰柜取出一包饺子，放在他面前，他一看：“再取一包。”紧接着他拧过头向着老妇人说：“给你也取一包？”     老妇人面有难色地说：“只要饭能吃到嘴就不错了，还想吃饺子，那不成了懒蛤蟆马想吃天鹅肉，小心把娃娃头（sa)打了着。”     他开了饺子钱后说道：“把七两半取两瓶。”     看着我取过两瓶酒后，老人问道：“娃，你给他卖完了么？”     我又把目光投向老妇人：“婶，你有啥事？”     “我看那些钱下（ha)来了没？”     “你把卡给我。”      老人痴呆地从腰间的里衣口袋取出一个塑料袋子卷成一疙瘩的用细绳子缠了又缠的包包，一层一层地揭开，最后才取出来两张黄色的卡，看着老人艰难的样子，不等她起身我就走上前去接住了卡。     “婶，145”。     “那一张？”     “这一张上头没有，”     我把145块钱连卡送到老人手里时，老人激动地说：“党就是好！要不是政府，我老婆子还能活，俺喔贼驴失的，我老婆子就这一点钱，花都不够花,还孥我跟前摸。”     他听了老妇人的话说：“就跟俺喔货一样，成天不务正业，全靠我养活。”     老妇人接过钱，连卡带钱卷进了她的那个包包里，用绳子缠了又缠，然后装进怀里去。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时说：“走，咱俩是个伴。”     “你走，你走得快，我这才慢慢磨呀。”老妇人也难场地往起拾，我走上前扶起老人向门外送去。下了廊檐，才丢了手。    看着两位老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作于2016年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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