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
夏收
又是一年夏收到,没拉推车没动刀,粮食就晒到了门口。由此,不由我想起了父辈,想起了我的过去,真是天壤之别呀!
那时候,我也是血气方刚,正值吃不饱做不乏的年龄,对于夏收毫不畏惧。事前就做好准备,要全力以赴投入三夏战斗,可是,能动员的却是我一个。先前是我一个人割麦,孩子小妻子不能下地,后来慢慢地孩子大了,两个人割麦。就让惜春成晌搂着西龙坐在炕上,只要不弹就行。可怜的孩子正值玩耍年龄却被我剥夺了自由。妻子要做饭还要照顾孩子,主要还是我一人收割。往往是早上下地,晚上回来。割的腰痛腿酸,汗流浃背,干脆脱去衣服光着膀子。这下虽说凉爽了可是却得了太阳,它毫不留情地用它那火辣辣的像针尖似的阳光刺痛着我。背部晒成了黑红色,人们耍笑说我成了辣汁肉。割一时站起来擦把汗,猫下腰又割。时间在镰刀下一刻一刻地过去。可是站起来一看离到头还远着,怪了,这麦子怎么割不完呢?是不是地在太阳的暴晒下伸张了。当妻子把饭送来的时候,已是又饥又渴。端起碗也不用筷子,呼咯呼咯就喝下去了。坐下来歇一歇,太阳还是照样不客气。吃了饭嘴一抹,拿起镰刀又割。一天终于熬到头了,一吊子地也割完了,这时虽说疲乏到了极致,可是就像是凯旋归来的战士。
地里的麦子在减少,可是身后的麦个子却在增多。人家都是边割边拉,割完了也拉完了。而我只能是割时光割,拉时光拉。疲乏的身子推着车子来到地头起,抬眼一看,满地的个子就像是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摆满了。
拉着装载如山的车子在陡坡上行走,下坡比上坡还困难,两只腿挺的发酸。身子要用力往后扛车子。人家是割一坨拉一坨,随手就碾。而我却正在一趟一趟地拉麦。在辛苦的付出下终于把割倒的麦子拉到场间,要是天晴还好,要是变天就更加大了劳动强度。要压集子,人孥到上边下边没人,人孥到下边上边没人。只能是下来撂些上去一压,再下来撂。就这样把拉回来的个子全部压成集子,然后在慢慢地又一天拉些摊些,慢慢地碾。
到了碾场虽说能松番些,可是也存在问题,没有车,都是给有面子的有钱的人先碾,咱只能等人家没人碾了才轮到跟前。那次,表哥碾场,给人家碾完了,已是快黑得了,才看见我的还没撵,这时才顶着月亮碾场。
记得那年在大路下割麦,天阴沉沉的,就像是马上要下雨了。场间堆满了麦个子,我在地里还正割,记得父亲骂声不绝。人们都急着集集子,在他看来我是凉的咳嗽。他哪里知道他娃的心里也很着急,可是着急又有啥办法。说来说去还是我一个人。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可是整个一个夏天老天一直是阴沉沉的,却没有下雨。这时我才明白,老天爷是可怜我,他很可能看见我背部的皮一层一层的脱落,就没有再用火辣辣的阳光来刺痛我,让我在凉爽的天气里收割。多少年来,老天总是照顾我,虽说进度慢但也没瞎过一粒粮食。
到了场间,摊场,起场,扬场,都是我一人,在这艰难的日子里使我积累了一些经验。有人忙活一夜也没扬出来,我怕熬眼,只到临明才起来扬场。那是因为一夜都没风,扬也是白消耗体力,临明的风是扬场的最佳时机,我用直接出堆法扬场,不但快还省力。
人常说斗争长才干。艰苦的生活使我积累了好多生活的经验。这几年全部实现机械化,那些苦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些技艺也成了废品用不上了。坐在屋里不动镰刀麦子就回来了,省去了收割、拉运,集集子、碾打、扬场等一系列活路,直接就成了颗粒。
我们这一代人是承前启后的一代,从父辈承接来艰辛,交给下一代的是幸福。现在的青年人别说下苦,就连镰把子也没动过,根本就不知道麦子咋样割。去年我的二儿子在对坡割不到一分地的麦子,割了一天才割完,拉回来才一点点,就这都割的人困马乏的。
社会的发展正在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现在没有人成天巴在地里干活,粮食还吃不完。前辈们成天面对黄土背对天,不知用多少汗水喂肥了脚下的泥土也还是填不饱肚子。这种年代是不会再复返了,下一代的生活会更好的。
人常说斗争长才干。艰苦的生活使我积累了好多生活的经验。这几年全部实现机械化,那些苦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些技艺也成了废品用不上了。坐在屋里不动镰刀麦子就回来了,省去了收割、拉运,集集子、碾打、扬场等一系列活路,直接就成了颗粒。 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欢迎新朋友,文章前要写上署名哦:),比如【谁谁散文】…… 好,谢谢!以后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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