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珍昌散文】一根根稻草的价值(外一篇）
偶然在报纸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一根根稻草，扔在街上，就是垃圾；与白菜捆在一起拿到集市上去卖，就是白菜的价格；如果用来捆绑大闸蟹拿到集市上去卖，就是大闸蟹的价格。我们与谁绑在一起，这很重要。扔在马路上不值钱，捆在青菜上是青菜的价格，绑在大闸蟹上的大闸蟹的价格，人啊，别人看不起你没有关系，自己必须看得起自己，抓住机遇，让别人看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俗话说：等来稻草尽围腰，身无斤两风来倒。这稻草常人看来不起眼，它的作用可大呢! 那天邀约诗友一伙，在明珠思南草墩屋吃晚餐，这家餐馆物美价廉，味道奇特，远近闻名。看到有几个小朋友坐在一条条用真正的稻草打编的凳子上，好生羡慕，我也走过去凑凑热闹。坐上去好舒服，软绵绵的。心想：原来餐馆老板挺有创意，让城里人知道看似一根根不起眼、普通的稻草，其实并不普通，还能给游客提供舒适安逸的坐凳，让你暂时小憩。 曾记得八九十年代，年轻力壮的父老乡亲们，在农忙季节，总是穿着用一根根稻草自编的简易草鞋，下地干活，打田插秧，割草收麦。夏天穿着凉快，轻巧，方便，把滑，不回汗。这样既经济又实惠。不用花钱买凉鞋，再说便宜的凉鞋也不利于肩挑背膜穿，也没有草鞋好走路。这是我亲眼目睹的，父亲也不列外。 秋收时节，微风吹拂着田野金黄的稻子，不时向路人弯腰点头，展示自己的润熟，也向辛勤耕耘的农人们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我们吃的粮食又有了保障。于是，怀揣着丰收的喜悦，他们赶趁晴朗的天气，用打谷机打谷，抖落饱满的谷粒，将一根根稻草堆彻在田埂上，铺开晒干后，挑回家作为牛们越冬的粮食，还给它们绑在村里那几棵梧桐树上，保暖防寒。 那时农村经济条件有限，没钱买棉花弹棉絮，母亲结婚只有三床被子，不够一家八口人盖，垫絮没有。如何越过寒冷的冬季，她就在自家的每张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这样可以保暖，不会受冻着凉，也有一种舒适和满足感。更有趣的是，要过年了，家家忙着办年货，聪明的人们用稻草烙绿豆粉，火候刚好差不多，又不得糊锅，有种稻香味，很好吃。这传统的土家风味，至今仍然留有。我亲眼看见母亲用干净的稻草发酵霉豆腐、煮豆丝、煮米酒等。那时这些地方还没有实施经果林种植，水果少得可怜。我们家三棵橙子树的味道在当地算是数一数二的，称得上真正的绿色食品。一棵鼎罐橙，一棵红橙，一棵药橙，倍受邻里乡人的喜爱。都说母亲命好，有福气，生下三男一女，读书成绩好，走上工作岗位，成家立业。她是寨上出名的圆亲婆，要是哪家结媳妇请到她，它都要给人家拿几个橙子去压床，预示多子多福。因此，每到成熟季节，游客们纷纷前来购买，父亲显得格外兴奋，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乘着一点酒性说：你们大胆尝吧，酸酸甜甜不要钱。游客们也很乐意，愿意出高价钱购买，挑选一口袋，满载而归。 到了冬季，没有卖完的，只好搭楼梯，用箩筐从树顶上一个一个地摘下来。母亲便在楼上铺一层稻草，再放一些橙子，然后盖上稻草，这样一层一层地盖得严严实实的，最多放两层，不让它透风，要保暖。储藏到第二年二、三月，晌午半日，干一趟活路来，最能解渴。实在吃不完时，又怕腐烂，父亲挑满满一箩筐，我背一背，步行到方圆二十多里的塘头集镇上去卖，最大的五角一个，中等的三角一个，小个的两角一个，多则卖个七八十块钱，少则四五十块钱，遇到熟人也要送一些。记得有次，我和父亲总共卖得六十元，还收到二十元假钱，气得他粉都没有吃碗，饿着肚子回家。幸好母亲善解人意，安慰他说:“是哪个做的缺德事，要招天谴的。不灰心，明中去了暗中来。”父亲还是闷闷不乐，觉得骗子太高明，而自己太傻，真假都难辨。 还有聪明的菜农们一年四季均用稻草搓成绳索，把各种蔬菜捆成一捆一捆的，做成个卖样，拿到集市上去，与菜一起上称，想卖出点高价钱，也给自己一份安慰和劳动的回报。 如果是遭遇病虫害、干旱坏死的稻草，就任由腐烂肥田，也让成群的鸭子前来啄食，蜻蜓在上面飞来飞去的，麻雀也赶来啄稻草上不饱满的谷粒。这时候，田野里充满了一片欢乐的景象，荒凉中带着点丰收的喜悦，动物们准备越冬了，这时候的村庄，一切的一切，都归于一种平静。遇狗记 大概是因为儿子读四年级时，有被狗咬得惨重，脚手几处牙齿血印。我拿着拖坝，哭闹追着满大街跑的经历，到医院打了狂犬育苗还不成，又到县里疾控中心再注射，真是伤心极了。也或者是因为小时候有满菜地抓别家猫抱回自己家的经历，我向来喜欢猫，因为它是老鼠的天敌，老鼠偷吃粮食，糟蹋庄稼，不管主人在与不在，它都是翻箱倒柜，横行霸道，时不时还调戏主人，从缝隙中一晃而过，有时候可要气死老娘，狠不得把它斩尽杀绝。总是恨铁不成钢，它还是会永远存在的。 我不喜欢狗，因为狗这家伙，它有个不好的德性，随便惹到它就咬人，并且不分青红皂白。同时它又是两性物种，分公狗和母狗，性情各异，有的行善，有的行恶。一般情况下，它不会轻易逃离主人的屋，会做一个忠实的看家狗，吃剩饭剩菜，啃骨头，舔食小孩子的大便。主人怎么招待它都行，反正它是不离不弃的，活像一只温顺的羔羊。除非它伙到了情种，那它看家的心思就没了。于是，趁主人不注意，就逃之夭夭了，并且一去豌豆不结角。我对狗几乎是恨之入骨，好像是结下了冤仇一样，巴不得它绝种算啦。因为它害人不浅，所以我对大街上的狗常常是敬而远之。 可是狗这动物，也有令人揣摸不透的攻击性，刚才闲的无聊下楼溜达一圈，啃着绿色心情突然感觉脚后跟痒痒的，回头一看，就是隔壁家那只黄母狗，吼了一声，瞎眼狗，吓死我了。那一瞬间我惴惴不安地看了它一眼，或许狗从我的眼神里读到了勇气，立场或者其他的什么？鼻子上的褶纠结在一起摆出标准的恶狗扑食动作，我说着蹲下来捡起一块石头，手背在身后，佯装朝它砸去，狗一回头，就审时度势地逃跑了。 记得六月的一天，吃过晚饭，我收拾完碗筷，清洗干净后，独自去散步。一路上没有遇见熟人，只好一个人慢慢地走着，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以及庄稼的长势情况。不知不觉走到人口密集的村寨，路遇一条狗，伸出舌头，夹着尾巴，还汪汪汪地叫着。当时，我手无寸铁，环顾四周，没有木棒和石头什么的，心里有些害怕。便向一位正在喂猪的大娘求救：“请问大娘，这狗咬人吗？”大娘眼睛斜视前方，冲着我说：“咬人呢，你小心为好呀！”那一分钟，我有些不满，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逗人喜欢。人家说：山潮水潮不如人潮，路啊路，世上其实本没有路，因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再说，当地党委政府下大力气修了这些平整的进村入户路，不是为了方便闲人散步吗？妈呀，都说农村人善良，其实也歹毒，反而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于是我转身离开那个专心想要去的鬼地方，那只洋洋得意的狗，听说后来被一辆摩托车碾死。 后来，余老师说她被狗咬了，我才回想起惊心动魄的一幕，然后如实告诉她我受吓的经过，她也有苦难言。往日去散步的那条老路上，发现狗是越来越多了，三五成群的，在路上逍遥自在，追逐打闹，尾巴一摇一摆的，偶尔相互咬牙切齿！不知是野狗，还是家狗?
如果是遭遇病虫害、干旱坏死的稻草，就任由腐烂肥田，也让成群的鸭子前来啄食，蜻蜓在上面飞来飞去的，麻雀也赶来啄稻草上不饱满的谷粒。这时候，田野里充满了一片欢乐的景象，荒凉中带着点丰收的喜悦，动物们准备越冬了，这时候的村庄，一切的一切，都归于一种平静。 欣赏佳作，问好。 提读。 洛沙 发表于 2016-8-15 23:23
如果是遭遇病虫害、干旱坏死的稻草，就任由腐烂肥田，也让成群的鸭子前来啄食，蜻蜓在上面飞来飞去的，麻 ...
谢谢博友点赞！:victory: 陶然国 发表于 2016-8-15 23:32
欣赏佳作，问好。
博友秋安！:handshake
洛沙 发表于 2016-8-15 23:23
如果是遭遇病虫害、干旱坏死的稻草，就任由腐烂肥田，也让成群的鸭子前来啄食，蜻蜓在上面飞来飞去的，麻 ...
问候博友，秋安！:) 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6-8-19 19:10
谢谢编辑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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