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汇小说】爱的箴言第一章爱人同志（四）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1-12 23: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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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箴言.jpg

雪如鹅毛，纷纷扬扬，古城银装素裹，行人来往匆匆，这是西安两年来的第一场雪。九八年的冬天曾让西安人感到惊慌，燥热的冬季不但让感冒肆虐，似乎也印证着"九七无夏，九八无冬，九九无人烟"的传言，世纪末情绪毫无例外地也感染着生活在皇天厚土上的西安人。九九年已快过完，世界喧哗依然，传言不攻自破。而这场瑞雪的突如其来，更让人感受到了新千年的希望和新世纪的曙光。
人们丝毫没有寒冷的概念，都走出家门来到街上，感受飘雪的感觉。繁华的东大街和南大街上，象平日一样热闹非凡。人们的衣服上落满了雪花，象一群雪人在街上游动。少男少女们你追我逃，雪球掷得满天飞。飘雪的古城洋溢着欢声笑语，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刘宏边打着手机边从银行往外走，刚在南大街上站定，一个雪球从天而降打在他的后脑勺上，粗鲁惯了的刘宏今儿也被雪景感染，竟温和异常，对着从身旁跑过的一群孩子嘿嘿一笑，顺手在身旁铜狮子身上抓了一把雪向孩子们扔了过去。
“行了行了，做什么饭呢？你俩现在好歹也是老板老板娘了吧？人能倒势不能倒。”刘宏边打着电话，边不停地招手挡车：“难得西安下了场雪，也该出来看看雪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走，走，到高老庄！今儿我请客。你们现在快点起床，就知道晚上在一块巫山云雨--哎哎哎，我操，车又没挡上，下了个雪，这出租车就成了爷啦！好啦，又来了辆空车，呆会儿高老庄见。"
一辆红色奥拓在刘宏身旁停下，刘宏打开的士车门，侧身一上，奥拓车明显地向他这边倾斜：“这什么车啊，又破又脏的！”
司机一回头，一口纯正陕西话：“伙儿，行咧，少嫌弃车，先看看你喔身体，象你这样一个顶别人三个，别说今儿下着雪，平常你看谁愿意拉你，也就是我今儿心情好我给你说。”
刘宏眼睛一瞪：“行了，安生吧！你也别说你今儿心情好，要不是我今儿心里高兴，早都把你从车上抡下去，少皮干（少说话），赶紧出南门，到高老庄。”
出租司机一看遇着个不省事的主儿，不敢再吭声，驾着车小心翼翼到在雪地里前行。贾平凹先生98年写了他的又一部长篇《高老庄》，同样的反响非常。于是就有以高老庄命名并由平凹先生题写的"高老庄食府"。高老庄在西北大学的旁边，和"爱人同志"相距不远。刘宏打电话的时候，"爱人同志"里唐尧正躺在被窝望着窗外的飞雪遐想，尹菲则还在梦中。
她梦见碧波荡漾的湖水一望无际，自己象武侠电影中的侠女，在水面上凌波漫步，身体轻盈如吴带当风飘飘欲仙。她的脚在湖面上轻轻一点，身体便被弹出老高，从高处落下时，一种清爽的气流从她体内浮出向高空飘去，她整个身心都醉了。她就这样飘舞着前进。飘来飘去，终于看见了彼岸。岸边有一个象烽火台样的建筑时隐时现，有人身着古装站在烽火台上，那人正是唐尧。唐尧双手拿着一根长箫迎风而立，这不正是萧史和弄玉的故事么？尹菲加快步伐，好和唐尧一起吹箫引凤。还未等尹菲赶到，唐尧已拿箫到嘴边，轻轻一用气，声音乍起："丁铃铃……"尹菲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见唐尧拿起了电话。尹菲伸了个懒腰，轻轻亲吻了唐尧一下。看到窗外飞雪，尹菲欣喜不已，她穿上衣服打开窗户，将头探出去，让飞舞的雪花和清爽的凉气与自己的肌肤充分地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