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发表于 2016-10-13 13:55:17

(曹金庭散文)《我的姐姐》

本帖最后由 温暖 于 2016-10-13 13:58 编辑

                                    我的姐姐     我兄妹五个,我排行老三。我上边没有哥哥,就有两个姐姐。我的姐姐都是很普通的女人,和许多乡下女人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们有着一颗珍珠般善良仁爱的心。大姐心直口快,为人耿直;二姐木讷寡言,为人憨厚。因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又体弱多病,那些年,我们全家人的生活,就全仰仗了她们。尤其在我成长的路上,她们都给予了莫大的关爱,让我没齿难忘。
    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大姐就不念书了。那时我还不能记事,只是后来听母亲说,大姐在念完小学的时候,就辍学回家,帮她看孩子做饭。母亲总是说,我们兄妹五个,她受的苦最多。大姐在十五岁那年,就跟着大人们在生产队里参加了劳动,十八岁起就顶起了一个壮劳力。
    二姐呢,也是迫于家里窘困,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了农。当时,父亲重病缠身,父母也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为重点供应我这个男孩,只好委屈让她弃学务农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这样,二姐和大姐一道,早早的就顶替父母扛起了全家生活的重担。在我幼年的记忆里,她们总是勤劳朴实,温柔厚道,面对生活的种种苦难,不屈不挠,任劳任怨。
    1978年,我正在高二上学。正是这一年的秋天, 我的父亲被无情的病魔夺去了年轻的生命,那年他才四十三岁,正是一个男人的美好年华。当时母亲身体很差,全家的生活重担一下子就全落到两个姐姐的肩上。虽然大姐那时已经出嫁,但家里的许多事还是要她操持。二姐也成了家里唯一的能挣工分的劳力。看着她们为操持这个家日夜奔忙逐渐憔悴的身影,我的心也倍受煎熬。我那时,是多么想替她们分担一些生活的担子呀!但那时的我,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曾试着干一些重活、累活,但瘦弱的身体总是不争气,总是什么也干不好。加上母亲和姐姐一直就袒护着我,总怕我累着,不少苦活、累活总是姐姐们去干。
    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年,二姐也出嫁了。我那时也是刚参加了工作,家里有责任田也常常不能回去料理,年幼的弟弟和妹妹 更照顾不了。所以,许多事还离不开两个姐姐的操心。尤其是地里的农活,几乎每年的耕种、收割,都要姐姐和姐夫们帮忙。好在两个姐夫也是世上少有的好人 ,他们总是听从姐姐的”指示“,无怨无悔的按时做完农活。
    最让我难忘的事,是我刚结婚的那两年。那段时间我总是生病,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母亲和姐姐们整日为我担惊受怕。为治我的病,操碎了心。
    1987年春,即我婚后的第二年,就患了一场大病。起初是腿关节肿痛,在县城一个小医院 医治,动了一次小手术,没有治 好。后来诊断为膝关节结核,转到临汾卫校附属医院,又动了一次大手术,历时三个多月住院治疗,才算痊愈。此间虽然有妻子精心照料的大功,但也仰仗了两个姐姐的悉心呵护。她们轮流替换妻子在医院照料我。洗衣做饭,求医买药自不待说,治病的钱不够了,还得从自己家想办法拿。要知道,那时她们自己家的生活也是十分拮据啊!
    记得当时住院的时候,大姐二女子才不满周岁 。为了侍候我,她忍痛割爱将女儿留在家里,奔走百余公里的路程,来临汾医院陪我,一住就是二十余天。那时,为了忍受思念女儿的煎熬,她背着我不知流了多少泪水。二姐也是,家里本来农活就多,但她硬是丢下那一摊子活计,赶到临汾看我……
    光阴如梭,转眼多年过去了。如今我的病也早已痊愈 ,家里的境况也比过去好多了,也无需姐姐们操心牵挂了。大姐和二姐家里的光景也还不错,外甥们也都长大成人了。但对于她们曾经给予的厚爱,我始终难以忘怀,一直铭记在心。
    茫茫人海,相聚就是缘分。我非常珍惜今生我们姐弟在一起的情缘, 庆幸自己遇到这么俩个宽厚仁爱的姐姐。我虔诚的祈愿,姐姐们好人一生平安!

邓仲祥 发表于 2016-10-13 14:09:24

欣赏佳作,问好,祝创作愉快!

温暖 发表于 2016-10-13 14:19:52

向邓老师问好!

云在眉梢 发表于 2016-10-13 15:53:51

相互关爱、相互体谅的姐弟情很难得!

温暖 发表于 2016-10-13 16:54:47

谢谢云在眉梢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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