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徐玉虎 于 2015-1-15 19:01 编辑
挨着他包谷地密密匝匝的包谷林子里,隐隐约约传来锄头除草“叮当”声,一个躬身除草人使劲铲除地草,摇撞的包谷秸秆叶发出“唰唰”声音,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想挪一下身子,没想锄头“咣当”掉到土坎下面,发出清脆声音。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拨开包谷叶浪寻声而来,惊讶的叫起来。 “哎呀,建设在这里不吭一声,把我吓死呀,我还以为遇上野猪哩” 说话的是村庄下面另一个村庄里三十几岁的海平媳妇,名叫张惠兰,平时庄子平辈都叫她惠嫂。惠嫂人高挑个子白白净净的脸,算得上是庄子里的“美人胚子”,可是这几年家庭负担重,上有重病的老人下有上学的孩子,海平不得不外出打工,家里家外都搁在惠嫂的肩上。 “大白天的那有野猪哦,我也是想趁凉快把地里草除一下,进到这个四面遮蔽包谷林,热的我也懒怕除,我看你还行除了一大坨”。 “三伏天干活就凭早,你知道我们的家情况,我这不干没有办法” 他看到她被汗水浸透红格子衬衫包裹着她丰满身躯,额头刘海粘贴在她白里透红脸颊上,发稍里落满白色包谷小花絮。她很不自然用锄头把拄着身子,很无奈地说。 “像这些高强度体力活都不是你们女人家干的,出点钱包给人干算了,不然女人干这些活老火的很”。 “那有这些闲钱,他在外面挣点钱要供孩子上学,还要供他婆婆吃药,这都接不上火”。 “那你这一块包谷草要你几天耗哩” 他有一点怜悯的说。 “坐下来歇一会吧” “不了,我趁早上凉快再除一阵,扯一背篓猪草回家喂猪,给老太太做饭”。 说着她拿起锄把弓起腰使劲挖起草来,两个肥大的奶子随着身子摇动上下跳跃,如雨的汗水从额头滑下脸颊坠落在土壤里,她除一会站直身子喘口气,撩起衣襟擦拭脸上汗珠,两个白如发糕乳房不经意流露在外,她“呼哈、呼哈”喘着粗气,好像身上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一颗怜悯之心在建设心中由然而生。 “惠嫂,我还是帮你除一阵,看把你累的可怜的” “你的草都没有除哩,怎么敢劳驾你” “我那点草简单,扎个式的话有两天早上就除完了” 他和惠嫂并排站在一起,左锄右锄挖的地里杂草个个仰面翻天,两个锄头落地发出和谐铿锵之声,在青纱帐包谷林里飘荡。十几米一坎包谷草,因为有男劳力加入,不一会,一坎地就除到了头。惠嫂一头扎出包谷林,一屁股坐在一棵生长茂盛的核桃树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招呼建设。 “建设兄,快坐下歇一会吧”。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衣襟擦拭脸上的汗珠,两个白如发糕的奶子跳入建设的眼帘,他心里一阵颤栗,热血沸腾,他告诫自己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帮助她除草纯粹就是对一个女人干这样的苦力活的一种同情,而不是企图。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惠嫂,你歇一会了快点背上猪草回家去,地里太热了,剩下的明天再除吧”。 “建设,陪我稍微坐一会啥”她用一种祈求的口吻软软的说。 “不了,我也要回家吃中饭了”。他拿起锄头走了两步,惠嫂突然从后面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两个坚挺的奶子顶在他的腰上,脸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是她的汗水还是泪水热乎乎在他背上流淌,他愣了一下,他控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轻轻拨开她环着他腰的手,缓缓转过身子,捧起她流泪满面的脸,她把头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胸堂上,手抚摸着他的下颚,可以感觉他加速跳动的心率。 “惠嫂,不要这样”。 “你总当给我帮忙,求你了”! “不!不!这样不好的”。 “你别害怕,这里四面八方都是包谷地,没有人看得见,更何况我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放心”。 他紧紧拥她在怀,两个坚挺奶子触动他的胸间,他的手情不自禁伸进她衣襟。他体悟到一个少妇久旱甘霖的饥渴和娴熟,自己的笨拙和无知。 “你会蔑视嫂子这种冲动吗?” “不会,我能理解,但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这就够了,我别无所求” 他们坐拥着,她紧紧趴在他肩上,把脸埋在他颈窝,大颗大颗泪 珠滚落在他脖颈,又流向他的背脊。 “惠嫂,我没有想占你便宜点意思。” “你没有结婚根本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寂寞之苦,海平打工两年都没有回家了,说老实话,干活苦点累点我都能扛过,唯独这夜半空房的日子难熬,有时间我难过的想一了百了。” “我也是人,怎么不理解,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这么接触女人还是第一次,我悲哀吧!” “你也快一点找对象,条件不要太高。” “我哪有什么条件,条件就是只要是个女人愿意跟我”。 “我们这些地方女人真成稀罕物了,主要姑娘们都不愿意在山沟里生活,学校一出来就背井离乡到外地打工,不长时间就成了人家的女人,别说姑娘了,二婚的女人都是抢手货”。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她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两下,她知道这样的抚爱举动是一种罪恶,她有多重身份而背负着确定的义务,她是人妻、人母,一个家庭的主心骨,而拥她在怀的这个男人还是处男,她惊魂甫定,一种罪恶和负疚感袭上心头。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女儿打来的,她匆忙从他怀里拨开,边背背篓边歉疚说,“谢谢你今天给我的一切快乐”。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背着猪草背篓拨开稠密包谷叶片,匆匆消失在茫茫的包谷林的青纱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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