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柿子,可是总是怕胃疼而不敢多吃。这不得不说是一点遗憾。 记得小时候,我家低头就有好几颗柿子树,大都是小板柿子,不过非常的甜。在柿子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弟弟就经常采摘回来,让妈妈给他煮着吃。其实,那是在温水里泡上几天,也不是完全用开水去煮。弟弟用小虎牙吃柿子的样子非常可爱,有时候柿子没有泡好,他就着急要吃,涩的绑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那模样逗得我笑出了眼泪。我喜欢吃软软的柿子,那薄薄的柿子皮被我咬开后,猛地一吸,果肉就全部到了嘴里,滑滑的甜甜的凉凉的,好吃极了。妈妈和奶奶喜欢吃的柿子和那种“炒面”混合成了柿子饭,我也会尝上几口,但柿子少的时候就有点干,嗓子就会冒烟了,就不敢再吃了。要不就做成柿子饼,在平底锅里热一下,油油的软软的,和南方的年糕一样甜。
等到我上高中的时候,好友娟子 就会从家里带来柿饼(晒干了的柿子),虽然有点硬,但是在那个贫穷的年代里能吃上这个已经很幸福了。我经常在晚自习下后,悄悄地在被窝里品尝,咂咂嘴巴也是甜的,然后探出头来,到她耳边说声“谢谢”。娟子的家在高中学校不远的文家岭山上,我在周末的时候也和她去摘过柿子。穿上红色的拉带平绒布鞋,跨上竹篮子,一起飞奔着上山了。她用钩子一个一个地钩着,我在不远取着,长长的竹竿在我俩中间穿梭着,喜悦不言而喻。等到有熟透的柿子下来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把外皮一抹,塞进了嘴巴里。“我家的柿子甜吧?!”娟子问道。我忙着吃顾不上说话只有点点头,“恩恩”的答应着。摘了满满的两篮子柿子,我俩在旁边的河水里再玩上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了。
上班以后,我被分配在盘龙山的中学教书,周末的时候,我很早便坐车来到学校(因为公交车一天只有一趟,两点以后就没车敢上来了。),然后相约学生去摘柿子。还没到地里,学生已经已经摘了很多在等着我了。我坐在树下,仰望着头顶火红的柿子发呆,大的好像拳头一般,半斤柿子真的能乘半碗呢。我的红围巾在树下飘着,学生高原红的脸蛋子在张望着,大山里红红的柿子在手里传递着。那份温暖至今仍然藏在我的记忆里。还有红红的火炉旁,一碗熟透的等待食用的柿子,那分明就是孩子们一颗一颗红红的心啊!
十几年过去了,柿子早已经被我遗忘在记忆里,那天在板桥看香山红叶的 路上,我望着那一颗颗柿子树,思绪飘到了远方。想念火红的柿子,想念那过往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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