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祖琼)原创小说《一缕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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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728 | 回复7 | 2017-1-16 08: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岚楠 于 2017-1-16 08: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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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锦添
        我是一名铁路建设工程师,四十八岁。在铁路一线建设工地上奔波了二十四年,足迹踏遍了大半个中国。我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贡献给了祖国的铁路建设,襄渝复线全面开工的时候,我和同事被派往大巴山深处的一个小镇,那里有我们公司的一个项目部。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工程施工线上有几座坟墓需要动迁。农村有句俗语:掘人家的祖坟会断子绝孙。身为一名共产党员,又是这个工程项目的负责人,我不能把这样的话对下面的人讲,开会的时候,很委婉地告诉大家,坟墓动迁的事一定要和墓主人的亲属做好解释和赔偿安抚工作,山里人厚道,不要欺负人家。
        这个大山深处人烟稀少,我们租住在小镇边上一座空置的民房里。屋后的缓坡上是一片树林,树林的左侧有零零散散的四五座坟墓,其中一个应该是新安置的,坟冢上的泥土还是新鲜的痕迹。可是铁路线就要从那片小树林下边经过,那座新坟的位置正是施工车辆进入工地便道的唯一选择。我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把人埋在了这里,为的就是等施工队来了以后,好敲一笔竹杠,这样的事儿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见得太多了。
        一天傍晚,我和几个同事饭后出去散步。心血来潮我想去那座新坟跟前看看,看看即将被我们挖走的那个还没有停放安稳的亡灵是谁。助理小王明白了我的意图,抢先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自杀而亡。她没有家人,村主任说这个由我们自行处理。
        顺着小王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墓碑上的一方小小的照片,女孩清秀的模样十分招人怜爱,只可惜香消玉殒,如今更将曝尸荒野,魂魄都没有栖息之地。我的心头不免有些不忍,情不自禁开口道:“死者为大,不能太过随意,还是焚些香纸,安放到村里相对集中一些的坟园里吧,这也花不了多少钱。”
        小王连连点头。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肖玉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心头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诗词。
        她是为什么死的?没有人应声,随行的人都在摇头。
            
肖玉莲
       我是一名大学研究生,二十六岁。对了,我永远都只有二十六岁。只差几个月就毕业了,我将要去离母校很远的一个城市工作。可我舍不得离开母校,离开导师吴青。我执拗的想要留下来,让吴青帮我,他不同意。后来我们争执得很厉害,他说要我离开他,放过他,他不想为了我离婚,离开他的家和他的妻儿。我说我不会影响他的家庭,可他就是不相信,执意要我离开。我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离开他。我流着泪从他的宿舍冲出来,一路哭着往前跑,他没有追出来,以为我不过说的是气话。
       我爬上了宿舍楼的楼顶。拨通他的手机,对着他喊:“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留下来,永远留在你的心里。”不等他说话,就纵身一跃,我不要听到否定的答案。从十七楼坠下,我的年龄就停留在了二十六岁。
       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浑身酸痛。挣扎的爬起来,发现躺在老家后面的树林里,而我曾经的家变得空荡荡的,亲人们都去了哪里了?我在混沌中找不到前路,急得大哭起来。
       一位好心的老婆婆过来安慰我,告诉我,我已经死了,来到了阴曹地府,留在人世间的只有魂魄,魂魄不愿归位投胎,是因为阳世情缘未了,还不甘心。
       我蓦然想起来,我死了应该有十多天了吧。傍晚好像有一群人站在我跟前,说什么要把我的家拆了。对了,那个走在最前面的人好眼熟啊!他不就是吴青么!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是来找我的么?我突然欢喜起来。
                                                                                                      叶锦添
       散步回来,我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墓碑上那个女孩清纯的模样,突然对她的死因感了兴趣。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怎么就走上了绝路呢?人生多艰,生命不易。哎!独自坐在离家千里之外的深山民房里,心绪难平,不由得愁肠百结。
       点燃一支烟,象征性地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却忍不住咳嗽起来。想起前阵子老婆跟我说,少吸点烟,老家隔壁的王哥才五十出头,得了肺癌,死了。
       又是死,现在一听到“死”字,就禁不住心中一颤。我也是快到知天命的年纪,黄土都埋了一半的人了,可我就怕这个“死”字。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好好生活过,一个人长年累月在外拼搏,没有时间享受举案齐眉的夫妻之情,更没有机会尝试儿女绕膝的天伦之趣。我打算把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推到我退休以后,到那个时候,携了老妻之手,领着小孙孙逛公园,以弥补这大半生缺失的亲情。
       我常常用这美好的远景来安慰和鼓励自己。掐灭烟头,关了电视,微微闭目开始养神,等待进入梦乡。就在这时,我听见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股凉凉的风迎面袭来,我想探起身看看进门的是谁,身体却沉沉的不能动弹,我想我是做梦了。
我梦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走到我的床前,她俯下身子,离我的脸很近,依稀看清了她的模样,很眼熟,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她不说话,我闻到了她发稍上露水和草叶的清香。我想跟她说话,却张不开口。
       次日醒来,房门关得好好的。但是昨夜那个姑娘的模样那么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我为自己梦中的艳遇感到难为情。
肖玉莲
       我悄悄地跟了吴青回到他的住处,轻轻地从门缝里挤进去,飘到了他的床前,他真的就是吴青。惊喜之余更是感慨万千,他来找我了,说明他还是爱我的。我的眼泪流出来,滴在了他的脸上,他睡得很安详,我深情地凝望着他,却又不得不赶紧离去,害怕惊扰了他的灵魂。
       第二天,我的安身之所被一群人移走了。在这个新的地方,有更多像我一样飘忽的亡灵,我的左边是个帅哥,三十多岁的样子,我一到他就来套近乎。他告诉我一个惊天的秘密,我们这些横死的人都在地狱的名册里。凡是进了地狱的灵魂都不能再投胎为人,只能世世当牛做马,当个畜生。他的神秘让我想起了之前的那位婆婆的话,半信半疑。他见我不信,就附耳过来悄悄地说,只要能进入一位阳人的梦境,让他(她)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采他(她)之阳气,代替你到阴曹地府受难,自己就可以再世为人。他说得很轻松,我的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不是找替死鬼吗?
       他的话让我很吃惊,为了能够再和我最爱的人相遇,我决心试试,可我不知道进入谁的梦境,谁又会甘心为我付出?为此我感到很苦恼。帅哥劝我说,痴情是毒药,万不可在情感中流连,你若不忍下手,最后只能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那他会受到伤害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我是个鬼魂。“你操心的太多了,心慈手软修不成正果的。”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心里没有底。
                                                                                                           叶锦添
        我们和村主任签了三年的租房合同,这座民宅原是肖玉莲母亲的住所,她丈夫英年早逝,大女儿远嫁到河北,小女儿正在上大学。谁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让全村人骄傲的名牌女大学生,却在一夜之间变成勾引导师换取留校资格的“小三”,她以身殉情并没有换来人们的同情,反而连她的亲人都遭了白眼。母亲被大女儿接走后,这座房子想卖却没人愿意买,嫌它“不干净”。
        农村人计较这些很正常,但是我们不能计较。出门在外能有遮风挡雨的温暖住所便是最大的幸福了。想当初我们在工地附近住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条件艰苦得要命。
        只是想不明白,那么秀气的女孩怎么就会当了别人的“小三”,又怎么会为情寻了短见。可惜!可叹!
得知我们住的这房子原是那肖玉莲家的,我心中有一丝异样。暗暗庆幸那天没有依了小王将那女孩的坟随便挪去,并不是相信鬼神的邪说,而是让自己的心中多一些安慰。只可惜了那么好的女娃子,心中不免惋惜不已。
        一日得闲,整理房间里的衣橱,在其底部发现一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女孩必是肖玉莲无疑,不知缘何我会这样笃定。我不熟悉她,唯一见过一眼她墓碑上的那方小照片,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那就是她!旁边是个中年男人,怎么会是我?不免大吃一惊。待细看那男人确实跟我有几分相似,但却比我儒雅些,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显然是教授的模样,想必就是她的导师吧!女孩穿着硕士服,笑得很灿烂,也很天真。我对着那张照片发了许久的呆,不相信是她勾引了他。
       随手将照片放在了窗口的桌子上。这几日我满脑子都想着肖玉莲的事情,越是搞不明白就越想要弄明白。简直有点邪门了,我从没对一个女孩这样感兴趣过,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已故的人。
        每次散步经过小树林都忍不住打量一下那女孩坟冢曾经的位置,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牵引我,由不得我不想。
肖玉莲
        我的吴青就住在我生前的房间里,因此,我更加有理由相信他是专门为了寻我而来的。那晚我又溜进房间去看他,他紧闭双目睡得很沉静。我不忍心打扰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打量着他那张熟悉俊朗的脸庞。不知道他的那颗心中是否还有我的位置。我扭头,不想面对着他滴下泪水。只一瞥,桌上那张合影照片跳入眼帘,我恨不得扑向他,和他紧紧相拥。
        但我不能,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伤害他!
        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感,捧着那张照片飞快地逃离了他的房间。才至门口,我听见了他在轻唤我的名字,“玉莲——玉莲——”我没有一丝犹豫,像风一样飘走了。
        我快活起来,为自己的选择而快乐,吴青终究还是最爱我的。很快我就乐不起来了,我的灵魂在阳间停留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可我不想离开他。
        这天晚上,我愁眉苦脸地坐在他的床边。他明明是睡着了,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看得我脸红心跳,不由得低下了头。正要离去,转念一想,我不过是一缕魂魄,他的凡眼又怎会看见。便大了胆子和他的目光对接,含情脉脉中有几分羞涩。
        他突然坐起,直呼我的名字,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避开他的目光,突兀地问了一句,“你爱你的妻子吗?”他愣住了,思索了片刻说:“爱,也不爱。”他不等我插话,自顾自地说,我对妻子的爱是一种感激之情,是亲人之间的那种亲情。他为我生儿育女,照顾老人,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眼底闪过一丝温情。说不爱,是因为我们常年分居,从生活习惯到兴趣爱好,甚至生活细节等各方面都不在同一个层面。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不在同一个轨迹。我身体的苦和累她没法体会,我心灵的空虚她不能填补……
       我懂了。我突然打断他的话,垂了头不再言语。他伸手将我揽至胸前,我的脸靠近他胸口的瞬间,像触电一般弹开。他的手臂温暖而有力,我挣不脱,只得乖顺地贴近他的胸膛。他的体温迅速在我身体里蔓延,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的吻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印在我的唇上,我拼命挣扎,终于从他怀中挣脱,哭着跑开了。我害怕,好害怕,害怕他就这样被我害死了。
叶锦添
        我又梦见了她,那个与众不同却性情刚烈的女孩子。为何我就不能遇上这样的女孩,邂逅一段美好的爱情。哎!即使真的遇上了,我又能给她怎样的结局。不可能会有更好的结局,我使劲赶走大脑里那个邪恶的念头,一朵刚刚绽开的花,怎么忍心让她凋落。
       我翻身而起,才发现身体异常沉重,大脑时而清醒时而浑浊。勉强打开了房门,却再也没有力气走出去,小王一早开车把我送到县里的医院挂盐水。“叶总,你房间窗户没上锁,半夜风把窗户吹开了,你肯定是感染了风寒。那深山里的夜风多凉啊,浸入骨髓的寒冷……”
       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小王絮絮叨叨的话语,脑海里浮现的是玉莲澄澈的双眸和冰冷的身躯,我想要给她温暖,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回到工地已经好几天了,却怎么也梦不到她。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晚的冲动,让她生气了。好多年了,我从没像那一刻那般动情过,看她楚楚可怜、眉目生情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她、爱护她。二十几年的漂泊,对亲人的惦念,对爱情的向往,以及身体里蠢蠢欲动的荷尔蒙,折磨得我一夜一夜失眠。这种折磨曾让我丧失了对未来的信心,甚至有一种沉在无底深渊的恐惧,那种看不到希望的沮丧。曾经我从医生那里拿来安神的药片,每晚依靠药物镇静入眠。我也想尝试从某些女人身上寻找慰藉,可是还没靠近,就从内心反感她们身上的气味,有种无法接受的肮脏。也包括我自己,我要努力掩饰心底肮脏的念头,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必须放弃。
       我渴望遇到像玉莲这样的女孩子,眼神清澈的像宁静的湖水,笑容灿烂的像冬日的阳光。她一笑一颦可以赶走心头的阴霾,眼波流转可以唤醒身体沉睡的力量。
       我期待再次梦见她,给她我能够给予的所有的爱情。
肖玉莲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他被送往医院的那一刻,我的心在哭泣,在滴血。我在忏悔中焦虑地度日,直到他矫健的身影又出现在树林边的小道上,才将那颗悬着的心安放好。再去看他时就格外小心,我躲在窗帘的后面,尽量离他远一些,静静地看他皱眉,看他掏出一支烟,四处找寻打火机。我偷偷地笑,因为我已经悄悄地把它藏在了桌子与墙角的缝隙里。我把从山上采的荷叶放在他书桌上,他疲倦的时候,想抽烟解乏,无意中看到了树叶,拿起来嗅了嗅,顿时眉心舒展,一脸笑容。
       那天晚上他从工地回来,我发现他右手有一个伤口,已经红肿了。待他上床休息后,我悄悄伏在他床前,查看他的伤口。原来是被马蜂蛰伤了,蜂毒正慢慢向他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整个手背都肿了起来,手腕和小臂也越来越硬了。我来不及多想,捧起他的手掌,用嘴对着伤口猛吸起来。腥咸的汁液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我低头看到了一抹红色。突然想起了什么,慌乱地丢下他飘然而去。
       我趁着夜晚的清风飘飞,身体越来越轻盈,飘到了云朵的上方,我躺在那里柔软又温暖。远处似乎有明亮的光芒在闪烁,我闭上疲惫的双眼,像躺在一只小船上,在海水轻轻地摇晃里熟睡,向着闪光的未来飘去。
叶锦添
        我成功戒烟了,山里的空气让我心情格外舒畅。自从打火机找不到以后,我就刻意不去想抽烟的事儿。从窗口飘落的树叶也一种特殊的魔力,心情烦躁的时候,把树叶放在鼻子跟前闻一闻,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我还是常常想起那个叫玉莲的女孩,有时在白天,有时在梦里。她的那张照片找不到了,估计是被风吹到什么角落里了。转眼工程到了尾期,即将离开这个幽静的小山村,心中却生出丝丝不舍的情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只马蜂把我的手蛰伤了,到了晚上肿得很厉害,可山里并没有特效的药物,只能忍着痛入睡。迷迷糊糊地我又梦见了玉莲,这一次她的容颜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她伏在我床前,我伸手抚摸她的脸,却是那样冰凉。隐约听见她天籁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诉,“你要走了!我也该走了!”
       我舍不得她走,挣扎着想拥抱她,我想吻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想要拥有她。可她还是从我的手中滑脱,依依不舍地走了。她的泪滴在我的手上,像一剂丹药直浸肺腑,手掌上的痛楚正慢慢消退。
        我离开了那个山村,马不停蹄奔赴下一个工地。来不及怀念,更来不及忘却。
        几年后,我坐火车经过当年驻扎的小村庄,那片熟悉的小树林还有树林前的那座房子赫然在目,眼神所及之处勾起了无限的回忆,虚幻中有几分真实。
       恍惚间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闯入我的视野,她满怀期待低头俯视着一节节飞驰而过的列车,仿佛是在等待远方归来的恋人,眼眸中熠熠生辉的光芒执着而坚定。
       我差点大叫出来“玉莲!”再细看时,她已随风而起飘向天空。
     “……如果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车厢的广播里传出一首歌,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对着窗口情不自禁吐出一个词——天使!

作者简介:段祖琼  女 34岁,笔名岚楠,曾用笔名寒雪梅子,大学本科,陕西岚皋县人,陕西省职工作家协会会员,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寒梅花儿开》。2012年尝试小说写作,完成一部十九万字网络小说《枫叶飘飘》,天下书盟网站连载。2015年开始短篇小说创作,《火光》获陕西职工作家协会首届网络征文大赛小说类三等奖。作品《儿子上学记》《舅舅的那一碗白米饭》《杠上花》等被《陕西工人报》《西安晚报》《安康文学》《汉江文艺》等报刊杂志刊用,另有中篇小说《姑妈也是妈》,短篇小说《一缕香魂》《算计》等十几篇小说作品结集待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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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9291047 | 2017-1-17 00: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老师好!拜读佳作,王尊让祝老师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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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9291047 | 2017-1-17 00: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老师好!拜读佳作,王尊让祝老师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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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凤霜 | 2017-1-17 14: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老师佳作,爱,永远的话题,留在记忆里!巧妙的构思,离奇!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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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楠 | 2017-1-24 08: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罗凤霜 发表于 2017-1-17 14:42
拜读老师佳作,爱,永远的话题,留在记忆里!巧妙的构思,离奇!问好老师!

谢谢老师鼓励和肯定。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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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楠 | 2017-1-24 08: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互相学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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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楠 | 2017-1-26 11: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1149291047 发表于 2017-1-17 00:49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老师好!拜读佳作,王尊让祝老师新年快乐!

谢谢王老师!祝您新年快乐,鸡年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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