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汇小说】爱的箴言第一章爱人同志（五）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1-19 20:54:44

本帖最后由伊蕊于 2015-1-19 22:21 编辑

"谁的电话？这么早的让人睡不成觉。"尹菲关上窗户，转身问唐尧。
唐尧放下电话穿衣："还早？都快12点了。快点刷牙洗脸，到高老庄，刘宏请咱吃饭。"
"刘宏？很长时间没见了。"
"可不是，听他的口气，好象有什么高兴事似的。"
"该不是到了年底，黄世仁来收帐了？"
"说什么呀，刘宏和我谁跟谁啊？给汤米李琼留个条，让他来后招呼着大家工作，咱俩快到高老庄。"
尹菲上前抱住唐尧，脸贴在唐尧脸上，幸福的感觉流遍全身，她爬在唐尧耳边轻轻说道："昨晚我好高兴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喂！别老是放什么妹妹坐船头啊，就没有含蓄点的歌？"刘宏坐在高老庄二楼靠马路的一个饭桌旁，把一个服务生叫到身边，"罗大佑的歌有没有？"
服务生是个新来的女孩，拘束地站在刘宏身边，看着刘宏的样子,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罗大佑？没有个罗大佑啊！"
刘宏一挥手："行行，你走吧"服务生转身走后，刘宏摇摇他的胖头自言自语道："罗大佑都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人心不古啊。嗨！唐尧，尹菲--"刘宏一抬头，见唐尧和尹菲从楼梯口走来。
唐尧拍拍身上的雪，卸下手套，走过来与刘宏握手。
刘宏拍了拍唐尧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坐下坐下，跟你握什么手啊？握漂亮主持人的手才是我辈的心愿。"
唐尧白了刘宏一眼说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重色轻友。"便脱下大衣往椅背上一放。
刘宏顾不上唐尧的揶揄，走上前去抓住尹菲的手，"你好，尹菲，几天不见，又漂亮了许多！"
尹菲笑着伸出手："刘宏你好，就知道见了女孩献殷勤，自己的正事也该考虑了考虑了。"
  "考虑，考虑，今儿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先坐。"刘宏一转身，"服务生，把菜单拿来。"
唐尧掏出一包中华烟放在桌子上，盯着刘宏的眼睛："又把哪个女孩给糟蹋了？"
刘宏爬在唐尧耳边："是谁在糟蹋女孩？"然后瞥了一眼尹菲，"这样漂亮的女孩都拴不住你，你还敢说我！"
尹菲坐在一旁："刘宏，你俩嘀咕什么呢，不想我听见我走了！"
刘宏："怎么能不让你听呢？服务生，把菜单给这位女士。尹菲，你看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还是刚才那位女服务生走到尹菲跟前："小姐，请您点菜。"
刘宏："叫什么小姐，这点规矩也不懂，现在谁还管女同志叫小姐啊，坐台的才叫小姐。"
服务生怯生生地看着刘宏："那叫什么呀？"
刘宏："叫女士叫大姐大妈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小姐！"
尹菲笑道："刘宏你嘴上积点德，干嘛呀难为人家。好了，先来一个三鲜豆腐煲，喂，怎么样，天冷，吃点热火的。"
刘宏夹着烟的手往桌子上一搭，仰着头眯上眼："可以可以，再点个葱爆腰花熬个鳖汤什么的，给唐尧补补。我请客，就别手软。"
唐尧深吸了口烟，然后疾吐向刘宏："别扎势了，一天就记个补补补，看你都补成什么样呢！重要的是阴阳要协调好。"
刘宏："这我得跟你学。"
唐尧："跟我学，就烟少抽点，酒少喝点，女孩固定点。你刚不是说有'正事'吗？说啊！"
一提到正事刘宏倒羞涩起来，大嘴一咧："嘿嘿……"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旁边的一个包间里传来了一群少男少女的歌唱，一把吉他弹伴奏，有情有调。
"吃，吃，边吃边说。"刘宏把刚上来的一盘菜转向唐尧和尹菲，"喝两盅？"
   尹菲："刘宏还会脸红呀，有什么不好说的？"
   唐尧："喝点酒给刘宏热热身，来瓶老作坊，给尹菲要杯稠酒。"
   服务生把酒拿来，给他们分别倒上。
   刘宏把烟放在烟灰缸上，尹菲拿起自己的稠酒，三人一起碰杯。
"不是我不好意思，我怕说出来吓着你俩。"刘宏又拿起烟抽了一口，"年前我要办事了。"
"啊，你要结婚了？"尹菲稍显激动。
   唐尧嘴角微微一笑："几天不见，刮目相看。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们？"
   刘宏："纯属巧合，我也没想着这么快，女孩你也认识。"
   唐尧："我也认识？"
   刘宏："陈清。"
   唐尧："陈清？从日本回来啦？"
   尹菲："是你们的的大学同学？"
   唐尧："我们都一个系的，是刘宏的初恋情人！"
   刘宏："老实说，陈清出去这几年，我还真没放得下她。虽然本人花中行乐，但一直和陈清有着联络。从没想过她会回来，结果那边，唉--就是东京地铁毒气那事，全世界都知道，那么多人无辜死亡，陈清的男朋友也在其中。出事之后，陈清痛不欲生。很长时间她也无法走出阴影，那个地方有太多痛苦，她再也无法呆下去，于是便打算重回祖国母亲的怀抱。"
唐尧："结果让你搂了个正着？"
"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 "
旁边的包间里歌声不断传来，欢呼声鼓掌声杂和其中。
刘宏："年龄都不小了，也都经历不少的事情，应该有个稳定的生活了。再说房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说办就办。陈清就这几天会回来。"
唐尧："日子定好，完了好好给你操办操办。"
尹菲："到时候我俩给你们当伴郎伴娘。"
刘宏："饶了我吧，伴郎伴娘是个陪衬，要是你俩上准喧宾夺主，一个窈窕淑女，一个君子好逑，是你们结婚还是我们结婚？"
唐尧："别把自己说得一无四处，你是猪八戒，人家陈清可还是嫦娥。不过伴郎就免了，司仪非我莫属，你俩的事我最了解，给你把气氛弄得热烈些，不搞个天翻地覆不算搞。但是这事你给我俩瞒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罚？这半瓶酒全归你了。"
刘宏接过唐尧递过来的酒瓶："喝，这点酒算什么，很长时间没有痛痛快快地喝了。服务生，菜上快点。"
唐尧和尹菲深为刘宏感到高兴，三人觥筹相交，食如饕餮。窗外的雪已停止，有阳光点点散落在对面雪裹的楼房上。白色的世界亮丽得有些妩媚。刘宏白酒入口，头脑发热，便有了几分醉意。
如果说你要离开我，
请快诚实点告诉我
不要偷偷摸摸地走
让我一等许多年
……
旁边包间的歌声越来越劲，张震岳的《爱之初体验》被吼得山响，吉他手似乎也已忘我，弦扫得噼里啪啦没有了章法。
刘宏拿酒瓶在桌子上一敦："唐尧，现在这些孩子唱的都是些什么歌，要么矫揉造作，月亮惹祸啊什么的，要么胡喊乱叫，"刘宏头仰嘴张，作出声嘶力竭的样子："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我还要还给我妈妈。这都什么呀？要旋律没旋律，要韵律没韵律。"
唐尧把手中的烟掐灭："一个时代一种声音，我们不能要求他们听罗大佑，就好象我们的父辈不能强迫我们听《文化大革命就是好》一样。"
刘宏："时代在进步，整个社会的知识水平越来越高，歌怎么能越来越没文化，听他们唱的都什么呀，'想要买包长寿烟……'"
唐尧："或许现在人们需要的是快餐文化，更喜欢这些没有韵律的歌词，没有旋律的音乐。"
刘宏："你啥时候变得这样善解人意，你听他妈的这简直是噪音"刘宏手往包间一指，身子跟着便站了起来。
唐尧喊了一声："刘宏，坐下！"
尹菲瞪了唐尧一眼："你喊什么啊？"
唐尧："喊什么，上大学时为唱歌还和人打过架呢。今又喝高了酒，没准他会干出什么事。"唐尧说着话便站起来走向刘宏。
刘宏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唐尧赶忙上前把刘宏扶住："干吗？坐回去！"唐尧虽然声音不高，但极具威慑力。刘宏怯怯看了一眼唐尧："我又不跟人吵架，就进去聊聊"一侧身已撞进了包间。
包间并不大，里面灯光明灭，桌子中间有一个大蛋糕，已被切去了大半块，旁边点了根蜡烛，周围杯盘狼藉。围桌子坐着的是两男三女，学生模样。抱着吉它的男孩长发遮了半边脸，旁边的男孩胖乎乎的，虽比不上刘宏结实，看着也不是善者，三个女孩背对着门口。一见刘宏和唐尧闯入，他们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胖男孩"嚯"地站起来："干嘛你们？"

伊蕊 · 2015-1-19 22:11:18

小说有质感，生活气息浓郁。欣赏！伊蕊问好作者！

伊蕊 · 2015-1-19 22:12:22

长篇连载，辛苦了！期待下文。{:soso_e160:}{:soso_e181:}

王文汇 · 2015-1-20 02:27:13

伊蕊发表于 2015-1-19 22:12
长篇连载，辛苦了！期待下文。

谢谢您的支持！

王文汇 · 2015-1-22 09:27:48

本帖最后由王文汇于 2015-1-22 09:32 编辑

  【王文汇小说】爱的箴言第一章爱人同志（六）

   刘宏酒气往上一涌，反问道："你们干嘛？跟驴叫一样，那也是唱歌？"
   弹吉他的小伙吉它往旁边一放："说什么呢你？"
   胖男孩则已拉开身边的椅子奔向刘宏。
   眼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唐尧伸手一按靠门边墙上的开关，"唰"包间瞬间灯火通明，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刘宏和胖男孩身上，唐尧快速走到胖男孩跟前："同学，对不起，我朋友喝高了点。"
胖男孩看了眼唐尧，脸色稍有缓和。
刘宏却不依不饶："喝什么高，唱得不好就是不好。"
胖男孩："你唱的好你来唱，喝的跟狗熊一样，还能唱歌？"
刘宏骤然发急，一声"去你妈的--"便冲向胖男孩。
胖男孩见刘宏来势凶猛，疾手操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
刘宏身子往前一冲，力刚发到一半，身后的唐尧突然出手，两手往刘宏双肩上一搭，稍一用力，180斤的刘宏"呼"的一声靠在了后边的墙上。
胖男孩见刘宏没有扑过来，手拎着酒瓶喊道："过来呀--"
这时三个女孩中间那位突然站起来："任巍峰，有完没完？"
胖男孩看了一眼女孩，象做错事的学生见到老师一样，低下头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坐回了原位。女孩一转身对唐尧说道："对不起，我今天过生日，几个朋友玩的高兴忘乎所以，影响了你们吃饭。"
   唐尧一看，见女孩短发齐耳，眼睛大大，脸蛋圆圆，一身的学生气，赶忙说道："没什么，我朋友也是个歌迷，他只是太喜欢罗大佑，所以--"
"罗大佑也不错。"弹吉它的长发小伙无意识地接了一句。
"喜欢罗大佑顶什么用，有本事唱一个！"叫任巍峰的胖男孩看着刘宏说道。
   刘宏刚才被唐尧一抓靠在了墙上，多亏尹菲上前扶持才站稳，看唐尧真的发火，刘宏酒也醒了许多，站在那儿不再言语。这时见胖男孩向自己挑衅，便接口说道："有什么不能唱的，"刘宏一指唐尧，"你们知道他是谁，唐尧，给他们露一手。"
短发女孩看着唐尧说道："既然都爱唱歌，你们坐下来"，女孩一指空着的几个位子，"不打不相识，咱们一起娱乐娱乐。"
见女孩漂亮而又热情，瞬间化干戈为玉帛，唐尧微微一笑："好吧，刘宏、尹菲，还不过来？"
短发女孩让她的同学往一起集中，滕出位子让刘宏和尹菲在坐在唐尧旁边，短发女孩向唐尧介绍自己："我们是西大的学生，我叫萧雨晨，中文系的，那位是经济系的吉它歌手杨阳，我们同班的任巍峰、林雯、刘亚轩。"
唐尧："很巧，我们也是西大的，不过已毕业了七年。我叫唐尧，这是刘宏，原来和我同班，现在银行工作。尹菲，我的女朋友，北广毕业，现在西京电视台主持《影视驿站》栏目。"
萧雨晨看着尹菲："怪不得眼熟，原来在电视上见过。"
刘亚轩："尹菲，对，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你，不过，你比电视上看起来瘦些。"
"好了，"萧雨晨环视一下大家，"咱们是以歌会友，刚才我们几个瞎唱你们都听见了，现在请唐尧大哥给我们唱一首罗大佑的歌。"
萧雨晨的提议并没有得到热烈的回应，大家虽然坐在了一起，没有了两军对垒的兵刃相交，但不是人人都象萧雨晨和唐尧那样融洽。胖男孩任巍峰和吉它歌手杨阳斜眼看着唐尧，一副不服和不屑的神气。
唐尧："其实你们刚才唱的几首歌挺不错的，杨阳的吉它弹得也不错--"
任巍峰身子往后一仰，大拇指往杨阳那边一竖嘴角一撇："那当然了，名震经管院，还用得着说。"
刘宏大嘴一张："名震经管院也算震？想当年西北大学，谁不知道唐尧的名字？"
任巍峰胖嘴一撅："吹牛谁不会啊？要唱就唱呗！"
唐尧微微一笑："杨阳，借你的琴用一下。"
任巍峰："还象模象样，杨阳，把吉它给他。"
任巍峰从杨阳怀里拿过吉它递给了唐尧。唐尧接过吉它，二郎腿一翘，吉它自然地放在了怀里。
尹菲的腿轻轻碰了一下唐尧，低声问道："唱哪手歌？"
唐尧看了看尹菲旁边的萧雨晨，又环视了众人："那我就唱一首大家熟悉的《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咱们都是西大的，可以说是师兄师弟，虽然我年龄长，未必就有你们唱得好，算一起切磋切磋。"
唐尧右手轻扫了一下琴弦，然后左手向琴头去调弦，同时看着杨阳说道："可能刚才你们弹的时候太投入，用力太猛，弦音不太准。"说话同时，唐尧的左手转动琴头上的弦轴，右手"蹦蹦蹦"地拨弦，他眼睛看着杨阳，两只手却鬼使神差地默契配合，跟杨阳的话说完，他的六根弦也已调完，他左手往琴柄指板上一放，按了个C和弦，右手轻轻扫弦："3 1 3 5 1 3 --"琴声悦耳空谷幽兰。只此一举，潇洒风流，杨阳和任巍峰已不敢轻看。弹琴的见多了，但校弦如此快捷，对音阶感觉的那样准确，杨阳和任巍峰还是第一次看到。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唐尧没有弹前奏，弦刚一调好，却已先唱出了一句。这是这首歌最常见的版本，源自罗大佑《青春舞曲》专辑。《青春舞曲》是罗大佑从 1983年和1984年两年岁末演唱会的实况录音中，选出《之乎者也》、《将进酒》、《未来的主人翁》等十一首歌做成的，是台湾流行音乐史乃至中国流行音乐史上第一张演唱会实况专辑。罗大佑现场的激情演绎，成千上万歌迷的纵情呼应是这盘专辑最能打动和感染人的地方。当每一首歌的前奏刚一响起，歌迷们就知道罗大佑即将演唱的是哪首歌曲，欢呼声随之而起。而当演唱《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时，乐队没有前奏，罗大佑先声夺人，一句"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刚一唱出，歌迷的喊叫声口哨声如潮涌起，乐队紧跟而上，那种感觉，是穿越两千年时空，把人类对爱的体验和共鸣诉之一瞬，无不让人如痴如醉。唐尧唱歌时，现场只有8个人，自然不可能有呼声如潮的场面，但是唐尧一旦唱罗大佑的歌，用情至真，用心至纯，他的嗓音又和罗大佑的嗓音很象，稍带沙哑而又极富磁性，一句"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唱出，熟悉罗大佑的刘宏和尹菲心中即刻涌起的自然是罗大佑演唱会现场那种热烈而令人陶醉的氛围，而任巍峰和杨阳则更是心头一震：此人绝不输于自己。
   第二句唱起时唐尧的吉它伴奏也已开始，琴声与歌声相伴相和，于是在小小的包间内，缓缓的旋律深情的吟唱如汤汤江水从每个人的心中流过：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
      照亮我昏暗的双眼的你的眼
      如果我们生存的世界依然难改变
      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
在唐尧的心中，罗大佑从来不只是一个歌手，一个词曲作者，一个音乐人，他的歌曲已远远超出音乐的范畴。单就这首歌，其歌词如诗，不只是有诗的韵律，更有诗的意境。它一开始并没有完整的话语，罗大佑给我们的似乎只是只言片语，"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仅仅是一只"手"，但那手所连带出的意象却丰富无比，胜过千万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整段歌词连缀起来，那些初感模糊的意象渐趋明晰，但却始终如雾中看花，难穷其真，却尽得其美。而唐尧对罗大佑的每首歌曲都有深刻的理解和体会，他一直以为没有谁能象罗大佑那样对人类的感情那样细腻入微地表现，他也希望能和周围所有的朋友一起分享罗大佑。分享的方式除了和朋友一起聆听罗大佑专辑之外，就是通过自己的歌声来感染大家。唐尧演唱过程中，萧雨晨、刘亚轩和林雯三个女孩侧脸看着唐尧，痴痴地已完全被他打动。当唐尧唱到"我再不需要他们说的诺言，我再不相信他们编的谎言……"时，他的右手由拨弦改为扫弦，节奏由伤感的倾诉转为强劲的宣泄。唐尧的扫弦干脆利落，丝丝入扣，他的身体随着节奏有致地轻轻摇动，与他动情的演唱融合，一种强劲的力量直逼众人，引得大家和他一起陶醉。此时的任巍峰和杨阳脸上的傲气已消失净尽，倒有一种嫉妒的神情在眼中流露。唐尧最后一句"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唱完，琴声戛然而至，大家似乎从唐尧的歌声所营造的梦境中蓦然惊醒，掌声随之而起。
萧雨晨拍着手热情地看着唐尧："唐尧大哥唱的太好了！"
刘亚轩："没想到罗大佑的歌这么好听。"
刘宏坐在一旁斜眼看着任巍峰，洋洋自得，似乎刚刚唱歌的不是唐尧而是他刘宏。
唐尧把吉它递给杨阳："谢谢！"
杨阳站起来接过吉它："蛮好，蛮好！"
任巍峰依然是仰靠在椅背上大势不倒略带嘲讽地说道："还得向唐大哥学习。"
唐尧并不与任巍峰计较，接着他的话对萧雨晨说道："谈不上学习，有机会欢迎大家到我的'爱人同志'酒吧坐坐，我们可以一起感受罗大佑的歌曲。"唐尧说着拿出自己的名片发给大家。
刘亚轩接过名片一看："啊！你是'爱人同志'的老板？'爱人同志'我去过。"
唐尧："那更好，以后上完课没事大家过去玩儿。"正说话间唐尧的手机响起,"你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回来。"
唐尧收起电话："我们有点事，先走了，回头见。"
唐尧和刘宏尹菲起身告辞，萧雨晨把非常热情地送他们至楼梯口："唐尧大哥再见。"
雪后的阳光明媚异常，唐尧和尹菲把刘宏送上车，往"爱人同志"走。尹菲挽着唐尧的胳膊侧脸问唐尧："刚是汤米李的电话？有什么事？"
   唐尧看看尹菲又抬头看着前边的雪景："有个小伙找你，在酒吧等着。"
   尹菲很诧异地看着唐尧："找我？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