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嗜酒但不如命,
因此就算把酒喝成水把一看成二,
但仍然不会醉倒街头或者抱错别的女人。
有时,
我想回到六千多年前,
和苏美尔人一起漫山围猎到处放火,
一起在历史背后种植大麦小麦制作无法下咽的啤酒,
然后躺进粗糙丑陋的陶酒杯里将两条河都喝个见底。
更有时,
我做出比古人更要惆怅的样子仰望明月,
这轮被人类写的千疮百孔的明月,
这个不顾一切明亮了几十亿年
看着地球一点点跌跌撞撞长大的家伙,
我也想用糟糕的歪诗在大醉后写一写你,
于是我想向李太白要一个写剩的词语向苏道人要一种语气,
所以,我无法不再一次举起酒杯,
尽管有被刘伶狠狠抽一记耳光的危险。
可我终究无法写成一首诗,
在文学的高脚杯里,
我已经被时间彻底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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