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幽香小说】菊子花开

罗凤霜 发表于 2017-5-12 01:57:10

本帖最后由罗凤霜于 2017-5-13 11:23 编辑


人生百味，茫茫碌碌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也只有影子记得，曾经的往事，曾经的伤。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好多事情已经不那么留恋和执着了。生活的琐碎让这份执着和守侯变了味道，而这就是生活。那些酸辣苦甜遇到的一件件事情都会过去。迟到的情感，我们只能选择藏匿。那些回忆，温暖，不舍得丢弃。那句爱语，只能埋藏心底，多年后，幡然记忆，依然美丽，如那山间的一朵朵五颜六色迎风冒雨更鲜艳美丽的野菊花。
         她出生时，门前小山坡那片野菊花开的正艳，没文化的父亲看是个女娃，就说叫“菊子”吧！菊子有一张白皙、水嫩的鹅蛋脸，看上去淡雅、文静，特别是她笑起来，嘴角那对深深的小酒窝更是迷人极了！在温河公社“五七”学校算得上是一朵娇而不俗的校花，她的小嘴挺甜的，见到人笑笑，就和人打招呼，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相处。特别是那些调皮的小男生就更加如此，在她面前特爱献殷勤。“齐老师，这道题咋做？你看我这样思考，也能解答出来，合理不？”菊子在向代她高二几何的齐天伟讨教。“呃，菊子，我看看。”齐老师拿过菊子钻研的题，一边画图，一边沉思起来。“呃，菊子，这题的答案是正确的，不过有点复杂，还有更更简单的方法，我想你一定能解答出来的！”齐老师舒展开眉宇间凝成的疙瘩，微笑着对菊子说。齐天伟老师是刚从陕西育学院刚毕业分配来的数学全能，不过刚才菊子问他的那道题还着实让他钻研了一会。他想菊子这么聪明，思维敏捷，一定会考上大学的。菊子喜欢学习，你看她又拿着英语背单词去了。“菊子，你一定会考上的，别那么卖力的，小心累坏身体，到时参加不了高考那才叫可惜呢！”副班长林浩对菊子笑了笑，关切地说。    其实，林浩和菊子是同村的，从小就一起玩，一起上学读书，一起上初中，又一起考上高中的，班里又调皮的同学开他俩的玩笑说：“看看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其实，菊子也很喜欢和林浩一起学习，探讨问题的感觉，只是觉得不好意思，想着那美好悄悄地藏匿在心底了，只想好好的读书，将来有份好工作，好养活辛劳一生的父母。    林浩可是村里支书的儿子，家庭条件很好，学习又好，班里有个靓妹乔巧早就对林浩“暗送秋波”，只可惜，林浩呀，心有所爱，根本就不那样想，她呀就是单相思。    为这事，乔巧很是妒忌菊子：凭什么他林浩就喜欢她菊子？论家室，我爸是县财政局局长，妈妈是公社妇联主任，她菊子的爸妈大字不识几个，一个老农民的女儿，有什么好牛的！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林浩，歇息会，给你吃吧！补补脑子，这是我爸去省里开会，我姥爷让我爸给我捎的！我特意为你留的！”乔巧一边把一袋“五香脆皮毛豆”和一包“香鱼干“放在林浩的桌上。 “谢谢你，我不爱吃这些东西！我上火了！”林浩找借口，把两袋好吃的还给了乔巧。 “看你，还不领情！不吃算了！来，同学们一起分享！”乔巧将袋子拆开，把好吃的分给教室里的几个同学吃。 “太好吃了！多钱啊？这么好吃！乔巧你咋不给我一袋呢？就偏心林浩！嘻嘻！”几个男同学一边吃着美味毛豆、香鱼干，一边和乔巧开玩笑！“贫嘴，再这么坏，下次不给你们吃了！”乔巧嘴里这样说班里调皮的几个男生，其实，心里巴不得他们这样说他和林浩的事。“呃，乔巧，这裙子太漂亮了！洁白，飘逸，美得像天使一般！太美了！多钱？”几个女生啧啧赞叹！“那当然，五百多呢！这是我外公去香港出差，为我买的！”乔巧故意在菊子和林浩面前买弄着自己的地位和富裕。可是，林浩和菊子仍然在拼搏，奋战着一份物理试题。“他俩可是学校培养的重点大学苗子！”乔巧阴阳怪气地讥讽李浩和菊子俩。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明天就是去县里参加高考的日子。菊子和林浩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信心满满的参加了高考，当然，乔巧也参加了这次高考，考下来，乔巧很不开心，，头也不回的上了他局长老爸的桑塔纳。李浩和菊子对答案，基本一样，觉得题很好做，得心印手。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想到的是，林浩和乔巧都考上了省城同一所重点大学，而菊子却一分之差，名落孙山。这件事，学校老师极不相信这是真的，林浩和菊子也不信。但菊子的成绩单的确就在教导处的办公桌放着，谁也无力回天！数学齐老师，他气的一言不发，他怎么相信菊子会考出这样离谱的成绩呢！菊子才思敏捷，那么聪明的，数学平时都没下过96分，这次，怎么才59，难道阅卷老师把数字写反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乔巧数学平时只考60多分，偶尔也上一次70，可这次，怎么出乎意料了考了98分，比林浩还高出3分。这真是太让人始料不及了！有人悄悄议论，是有人做了手脚，用了偷梁换柱之计，但这没根没据的事情，也只好随口说说，出出气，都就此打住了。这样的结果，好令所有支持关心菊子的人难过！更替菊子痛惜！但最痛的人，是菊子本人了！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无疑给菊子致命的打击，伤心、悲痛占据她的整个身体，她一句话也不说，发疯似的一口气跑回家，“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不吃也不喝，谁叫都不听，几天都没人见她出门。“菊子，我来看你了！别生气了，开开门呀！”林浩第一个来劝菊子。可是，菊子想自己明明最下功夫，成绩一直很好，这样的结果，感到好丢人！哪里肯听，就死不开门，也许是天意，这就是她的命运，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不能和林浩在一起的。随后，又有几位好朋友来劝菊子，菊子仍然不开门。 “菊子，别生气了！咱本来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还想鲤鱼跳龙门，那得几辈子才能修得下这个这个德呀！算了，咱不读大学，也一样生活！闺女，想开点！”菊子的爸妈终于在这天夜里，叫开了菊子的门。菊子一头扑在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了一场，擦干眼泪，第二天就同妈妈一起下地锄黄豆草去了！从此，村里人都没人再提说菊子高考的事情。快开学了，8月31日那天早上，乔巧被局长老爸开着桑塔纳送去省城那所名牌大学上大学去了，当然，她让他爸也带上了林浩同行读书。开学不久，乔巧的爸爸调到了市财政局工作，母亲更牛，直接被调到了省里从事妇联工作。
菊子高考落榜的那年开学，她参加了乡中心小学民办教师招考，她以最优异的成绩被录取，在乡下做了一名代理民办教师。学校地处偏僻的大山顶上，每到下午放学，和她搭档的老师是本村的人，他随学生就回家去了，小小的校园静得只有鸟的鸣叫。菊子喜欢一个人去校园附近的山上转转,她与小花小草亲昵谈笑，她与清新的小树林的鸟雀对语歌唱，常常在闲逛时常惊飞野鸡，惊跑野兔，她习惯了独享那份静幽。因为鸟雀在身边旁无若人的翻飞，树木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诗情画意便从这里酝酿，渐渐地许多自然界的小生命，以诗歌或者散文的形式钻进了菊子的日记本里。
十七八如花似玉的菊子，同其她女孩一样憧憬着美好的爱情。林浩，他好吗？菊子想起了林浩。其实8月31日那天，林浩临走就来找过菊子，可菊子躲了起来，他当时不信菊子不在家，大声地喊：“菊子！菊子！你就出来见见我吧！我们毕竟是同学呀！我有好多话想当面对你说呀！”菊子的妈妈不想让女儿再勾起高考难过，就按菊子吩咐的对林浩说，菊子去姑妈家住几天，你见不着她的！走吧！”那天，菊子在家里窗户缝隙看着林浩失望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走时，递给菊子妈妈一封信，让她转交给菊子！她妈妈等林浩走了，就把信教给了菊子。菊子急忙打开信来看。
亲爱的菊子：请允许我再次这样称呼你，我说过，你是最漂亮、最善良、最聪明的女孩，我不信你没考上！只是，目前都没办法，我希望你复习，再考试，一定会考上的！我会等你！                            想你的林浩
菊子知道，林浩对她那种朦朦胧胧的爱，菊子也爱着林浩。但，目前，林浩读了大学，他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他们是没有结果的！菊子必须让他死了这个心，不然今后会有更多的痛苦！那天，菊子的心似猫揪般的疼，她伤心地哭了！ ……“汪汪汪”一阵狂吠声，将菊子来回现实。她端详着桌子上摆放的唯一的小圆镜，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秀发，然而她和城市户口的同学白静相比，自己也不比她们逊色，怎没就人家出身好，她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菊子的绝情，林浩果真寄给菊子两封信，没见回信。就再也没有写信给菊子了！
听同学说，那个乔巧和林浩好了。…… 学生要统考，菊子去中心小学拿试卷。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接待了他。他说自己叫张子航，也是代五年级语文的。只见他小心地把一叠试卷装好，却突然笑了，那还是在她读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和奶奶去张子航家做客。张子航家在很高的山上，屋后山顶的悬崖边长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菊花。张子航正好休假在家，在他们家做客人的那几天，每天早上都让张子航陪着去山顶看野菊花。几年后，菊子的父母搬了家，菊子又住了校，就和他们家失去了联系。
菊子有些尴尬地对张子航说：“真对不起，我忘了。”张子航依然不依不饶地说：“丫头，你忘性可真大！这些年，我可是一直记得那个爱菊花的小丫头啊！一直在等她长大呢！”。菊子窘迫极了，张子航却笑了，说：“丫头，这下想起我了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不要客气啊！”
   星期六，菊子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感觉有人走进了校园。抬头一看，张子航正微笑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突然遇到一个男人这样毫无顾忌地望着自己，菊子突然害羞了。心“突突跳个不停”，这种感觉还是林浩在高一时，突然写给菊子的那张条子说：“菊子，我喜欢你！”时有过的感觉。
“我回家刚好从你这而路过，随便看看你走了没有？”。张子航边说边在菊子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菊子的教案说：“丫头，你的字写得不错嘛！在这里习惯吗？” 菊子调皮地笑了说：“首先，我已经不是那个小丫头了，请别叫我丫头。其次，向上级报告，我喜欢清净，所以习惯这里!”菊子回答完子航的问话后，微微一笑。就给张子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张子航心里不服气，非要说：“可你在我心里，还是那个爱看菊花的小丫头啊！不过我向丫头大人保证，人多时，我绝不会乱谝！”听他这话，菊子忍不住大笑了。露出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更加美丽可人！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大方的和一个男人面对面聊天。他们互相分享教育学生的快乐和委屈，不自觉地聊起各自年少时的那些梦想。张子航见多识广，风趣幽默，让菊子忘记了拘束。
从此后，每到星期六，张子航都会来菊子的办公室坐会儿，聊聊天。有时带上他自己打印的试卷，有时候是给菊子带几本小说。他们时而说时事新闻，时而分享生活中有趣的故事，或者分享各自的读书心得。菊子听人说张子航有一个很漂亮的未婚妻，媒人介绍的，和媒人女儿是大学同学，听说那女孩的表舅是县里某局的副局长。有几次菊子开玩笑问张子航，张子航刻意回避，总是想办法岔开话题。    有一次家访，菊子还真碰到了他的未婚妻，的确很漂亮，看上去很贤惠，和张子航很般配。见过他的未婚妻后，菊子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永远成不了公主的灰姑娘。心里怎么会有了隐隐的酸楚的感觉，比林浩走时还难过的多。难道自己已经对他有意了吗？可千万别……
      张子航依然每个周六来找菊子，菊子总是潜意识里等张子航的到来，聊会儿天，彼此道别。其实，渐渐地，每个周六，菊子都下意识地等待着两人聊天的快乐时光。有几次没等到张子航，菊子一边无奈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边又忍不住不断地向张子航必经的路口张望。菊子十分懊恼自己的这种心思。
      难道自己这就喜欢他了吗？他喜欢自己吗？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吗？菊子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甜蜜地琢磨着他们每一次见面，把聊天内容过滤了一遍又一遍。无论他喜不喜欢自己，都不可能了，他已经铁定是别人的了，而且又是一个当官的外甥女。免不了难过。反反复复间，她在心底里，做了一个又一个和张子航一起的玫瑰般的梦，苦涩又甜蜜。
      中心小学组织了一次春游，刚好邀请菊子的学校一起参加，菊子心里暗自高兴。两个学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如一群麻雀般欢快。张子航管理学生真有一套，他班级的队伍走得最整齐。看到菊子的学生疯了般乱跑。张子航折回来和菊子走在了一起，帮她照看着。两人相视笑了，张子航说：“等一下爬到山顶，两个学校的班级要表演节目，中心小学的校长还说要比赛，你准备了吗？安排孩子演什么？”啊，菊子一阵心慌，她只知道带学生一起去春游，没想到要表演，还要比赛，这明摆着要丢脸了哦。张子航看着焦愁不堪的菊子的脸，笑了说：“傻丫头，别担心，有我呢，我可要当一次汉奸了，帮你打败我们学校哦”。菊子也笑了，呵呵，有了他这个内奸，自己就放心多了。爬山时，张子航一直忙着帮菊子照顾学生，反而把自己的学生托付给了其他老师。那么险的山，如果没有他帮着，菊子对付那帮“野马驹”还真费劲。山顶的比赛出奇顺利，菊子的学校和中心小学打成了平手。中心小学校长笑着表扬了菊子说：“看不出来啊！小小的姑娘，这么能干哦，厉害！”。只有菊子知道，张子航给自己的那群学生带足了高帽子，“威逼利诱”，那帮小家伙才那么卖力地表现，才争了气。    转眼期终考试就到了，菊子的学生要去中心小学考试。等菊子到时，张子航早已安排好了，让菊子的学生和他的班挤在一起复习，等考试铃声响了，再各自回到考场去。学生们因为有了复习的地方，不用担心他们瞎逛，影响复习。那次考试，菊子的学生在全乡毕业班考试中名列第二的好成绩，受到乡镇领导和中心校校长的再次表扬！
在张子航的办公室里，菊子忍不住说：“谢谢你，张主任！”。
张子航突然黑了脸，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客气呢！早说过，没人了叫我名字呀，叫什么张主任！”
菊子风趣地说：“我没想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公子，居然怕听到我这样的几个字啊！”
张子航却严肃地说：“丫头，这个世上，只有我最不需要你来感谢！”
“为什么？……”
“我有点事要去办，我那桌子上的书，你可以随意看！”张子航说完，跑了出去。
   菊子随手翻到一本名叫《相遇真好》的书，没想到，一个淡绿色的本子从书中滑了下来。就在菊子伸手去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是张子航的日记，在扉页上写着“我那无法采摘的野菊花”。出于好奇，菊子打开一页看了起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造化弄人，再次遇见菊子姑娘，她居然不认识我了。也是，记得我又能怎样呢？她那么小，在我心里还是那个纯洁的丫头”。那个菊子女孩？菊子又翻开一页写着：“这段时间，我突然感到了悲哀，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我就要将自己捆绑在悲哀的婚姻里了，可是，和丫头如此心心相印，无话不说又是怎么回事？”“想不到丫头读得书还真多，呵呵，等这周六我故意考考她。”“我感觉到丫头一定又在等我，可我怕，这没有结果的故事会发生……”
   丫头？菊子女孩？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他们彼此早已经惺惺相惜了。菊子突然不知所措，感到了害怕。相逢何必曾相识。她想，这一切该结束了！
   暑假，张子航的家人发来请帖，他就要结婚了。父母要菊子去他们家送礼，一向温和的菊子第一次对父母发了火，她觉得她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参加他的婚礼。看着父母急急忙忙地往张子航家赶去。菊子躺在小床上，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些昙花般的梦，哭了，泪水湿透了枕巾。
随后，菊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南下打工。菊子乖巧，聪慧过人，一边打工一边自学，她考上了广州自考大学英语系，五年后，她取得了外语专、本科毕业证，很快她参加全国考试，成为广州某外企公司的业务经理。她外语口才甚好，才华出众，应变力强，屡次为公司出谋献策，答辩来公司洽谈的合作外商，使公司越做越好，前景辉煌。她，一个山沟沟里出生的“野菊花”，终于走出大山，变成一朵美丽无比的、娇艳迷人的牡丹。菊子犹如飞出大山变成一只美丽迷人的金凤凰，得到领导赏识，董事长的儿子罗威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就担任了公司的总裁，他在几次的谈判和工作接触中，发现菊子不但漂亮，敢做敢为、有魄力，是个出色的女孩子，就对菊子产生了爱慕之心，总裁开始对菊子穷追不舍，她其实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面对才情俱佳的年轻总裁的示爱，她终于落入了他一次次精心为她布下的情网，他两相爱了。    那年，27岁的菊子也结婚了！她嫁入拥有8千万亿资产的豪门世家。菊子的父母也被帅气、年轻有为的总裁女婿罗威，接来深圳同享荣华富贵，安度晚年。有关林浩、张子航的事，似乎渐渐变得飘渺和遥远。这年8月中秋，菊子舅舅的儿子要结婚了，菊子趁转机飞回内地，来参加表兄的婚礼。当然，如今的菊子，身份高贵，随行三四人，鞍前马后跑腿。她给曾今帮助过他家的叔叔、婶婶每人上千元的一个大红包，以报帮衬扶持之恩。菊子特意资助了村里两个贫困孩子读书。还去了她以前代课所在的学校，她看见山坡上那片野菊花仍然在秋风中瑟瑟抖动，但却十分顽强，娇艳迷人，只可惜，没有了张子航作陪。还有，学校被拆除了，听说由于学生少，被撤点并校，合并到镇政府的中心小学了，说扩建还差笔钱。她一听到母校有困难，便慷慨解囊，出手大方，给乡镇母校捐赠500万的扩建费。当然，她也请了一起读书的老同学聚会。只是林浩没来，乔巧也没来。饭桌上，偶然间，她听一位老同学说起林浩的事，说林浩和乔巧结婚后，由于家庭差异太大，矛盾重重，他俩生活的并不幸福，最后他俩离婚了。还听说，乔巧的爸妈当年是送礼走后门，将菊子高考的试卷和乔巧的试卷调换了。所以，乔巧才考了个好成绩，不过，她爸妈因涉嫌贪污受贿，都双轨了，之后，判刑入狱了，乔巧也去了美国定居。还听说张子航家里的事，说张子航的爱人居然脾气暴躁，他们结婚不到一年，张子航的母亲就被气得自杀了。
住在宾馆里的菊子，仰望着天空不多几颗闪闪的星星和那一轮圆盘似的明月，又想起了她，还有乔巧和林浩，当年他们一起读书的那些快乐和不悦。乔巧妒嫉心太强，真的如人所想，她代替了自己读了大学，真得是“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她便顺理成章也成了林浩的妻子。可是，她也没有好的结局，她为乔巧感到有些悲哀，更为林浩有些惋惜，心痛！但她想的最多的还是在乡下代课的那段美好时光，想起那些愉快短暂的日子，想起那间装满欢声笑语的办公室……张子航，一个在菊子祝福里渐行渐远的人。                      作者简介：
（罗凤霜，笔名，青梅园主，墨梅幽香，大学文凭，中共党员，凤县新建路小学高级教师，《中国教育学会》新课堂教学研究组研究员，《西部文学》会员，散文版版主，陕西省宝鸡市凤县作协会员。钟爱文学，痴迷文字，笔耕不辍。有三十多篇教育叙事、教学论文等分别获得国家、省、市、县，一、二、三等奖。散文《做个书香女子》获宝鸡市总工会“智慧女性，书香家庭”征文二等奖。有近二十篇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分别发表在《中国创新教育》《宝鸡教育》《凤县文史资料》《关山文艺》《凤县文艺界》《宝鸡日报》江苏省《淮阴区报》副刊等杂志报刊。三十余万字的小说、散文、诗歌先后在《十点故事》《文阅圈》《西部文学》《凤县新闻》《新陕网》等微杂志和网站发表。最近自己还整理编辑打印了两本散文集《生命像花儿一样绽放》《乡情浓浓》和《青梅园主诗集》《我与诗同行》两本诗集，一部中短篇小说集《爱落红尘》，一本教育叙事集《爱那片土地》）地址：凤县新建路小学
联系电话：15091268991 微信：15091268991邮编：721700 qq邮箱：464989969@qq.com

妖怪山 发表于 2017-5-15 23: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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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梅幽香小说】菊子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