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经意之间,从远处飘来一首歌。触动了我思乡的情愫!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那歌名儿叫《越来越喜欢乡村》。 “喜欢被绿叶掩映的那种静谧与安详,喜欢鸡鸣狗跳的欢乐,喜欢家家房顶缭绕的炊烟,喜欢看阳光下纳鞋底的妇女那红扑扑的笑脸,喜欢看闲暇时聚成一堆谈天说地的男人的神气……”这歌词内容,时时处处都散发着人间的气息。寂寞却不乏神秘,单调却不乏幸福。 走在小村子里,就不自觉地想起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句话。 每个小村子都是一幅画,房屋、炊烟、庄稼、田野、鸡鸭牲畜,相互衬托,浓墨重彩中的那份安定和祥和是我极其向往的。 石板屋及其它
难忘山村那垛木房、石板屋。垛木房、石板屋起源于远古,虽逾数千年文明,但偏远封闭的少数地方依然保留着这类居住形式,堪称人类建筑史上的“活化石”。在我的家乡现仅存十余户,大约为清代建造,逾今己百余年之久, 它记述家乡人们勤俭兴业的往事, 蕴存着家乡民风习俗的厚重淳朴。原为遮雨挡风之所,现在成了家乡人们的宝贝,倍受城里人稀罕,还成了文艺家们青睐的创作写生素材。 走进垛木房,看磨菇、山花、杂草长满了墙体,倔强地昂着头,奋力攀爬着,好似见证着世事沧桑,诉说着百姓冷暖;屋檐下挂着的那一串串火红红的辣椒,房梁上悬着的一坨坨黄澄澄的包谷,灶头上吊坠着一方方香油欲滴的老腊肉,似乎向山外人展示着一种丰满淳厚、朴实亲切的山野诱惑。阳光和风儿也无孔不入,钻进垛木的缝隙里时东时西忽上忽下跟山里人躲猫猫。 靠近石板屋,貌似土俗粗陋,但斑斓的形体却很耐人寻味,如把向日岭石板屋比喻成土家山寨身体的一部分,那它就是从山的肢体上卸下的手指甲大小那么一点点,找地重新一摞,摞成的就是石板屋,大石板支顶着大石板,小石板填塞着小石缝,相互支撑,相互交叉。基是石板,墙是石板,连屋顶也是石板;地是石板,街沿是石板,连炉灶也是石板;好多生活用具也石料所制,如石磨石碾、石臼石槽、石桌石凳等。 层迭错落在坡上坎下的垛木房和石板屋, 懒洋洋地舒展着土家山寨人家的前院后坝。当晨炊晚餐的烟雾萦绕在房顶时,演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农耕生活景象。外形粗旷的线条似透出一股原始的野性,映衬着山里人的豪放,房屋里冬暖夏凉,陪伴土家族人年复一年的静谧生活。 褪去浮华笑红尘,洗尽铅尘也从容。神秘、原始、质朴的方斗村垛木房和石板屋,是大巴山深处一道别致的靓丽风景,吸引世人来感受一下山村返璞归真的自然居住环境; 体验一番山里人波澜不惊,豁达包容的生活态度。
山里人家
沿蜿蜒的山间小路走去,在原始森林中听着潺潺水声和百鸟的争鸣,这是行走在玉泉溪时的感受。从“三·一八”公路西行至“泰式桥”左转,突然展现在眼前的是两山对峙,人行其间,仰望只见一线天,哗哗奔流的溪水,飞跌而下的瀑布和几幢土瓦房……令我们顷刻间忘了一路行走的疲劳,激动得一边大声叫好,一边拿出照相机、手机,咔嚓咔嚓照个不停。太美了!玉泉溪风光真是养在深山人未识啊! 玉泉溪古时有条通往恩施土司城的驿道,驿道的路基至今随处可见。村口,成片的原始森林,青龙岩水流常年奔流不息,瀑布飞泻而来,汇集在于此缓缓流进丹水,还在好多年前,利用丰富水源,举全镇之力,建起一个水电站。这条溪长约数里,溪流时缓时急,更有森林、毛竹相伴,绿的、红的、白的……一路色彩斑斓。要是在夏天,邀上几个友人,顺水而上,来此地玩水、摸鱼、写生、摄影,感受大自然赐予的一切,无疑是一件美事!
庄稼 田野
沿途南北两岸各种庄稼、瓜果,无一例外,都要开花。没有春花,哪来秋实?桃花艳红,梨花雪白,一开起来,满树满园,像落下一地彩色的云霞!一块庄稼地便是一片花圃,从春到秋,花开不断。春天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一开,把无边的大地染成一片金黄,遍地金光闪耀,照得人们连眼都睁不开,真是绚丽、光彩极了;夏天里,绿满田野,花也繁多,芝麻花雪白,豆花紫红,南瓜花金黄;秋天里,百花开始凋零,只有菊花傲霜怒放,庄稼地里也还有一片云锦,那是荞麦花,它一开花,一地银白,像是遍地瑞雪... ... 只有庄稼花才有这么大的气势,一开起来便席天卷地,把整个大地、山野都改变了颜色。庄稼花,单个儿看,它微小单薄,可它们是群体,亿万个花朵同时放开了蕊,组成了无边的花海。这种气魄和力量,恐怕没有任何园栽盆植的花儿可与之媲美。 庄稼人爱花,对花也有自己的价值观。农家儿女从小就知道“有花方有实”,糟践春天一朵花,就是糟践了秋天千粒籽的古训,谁也不会轻易损害庄稼的花朵。庄稼人爱花,不在观赏,而是希冀着繁花之后的丰硕果实,每年每季庄稼开花时,长辈们便眼睁睁地看着,庄稼花开得盛,才预示着果实的丰收。庄稼人从繁盛的花上看到自己一年的希望。 …… 思绪渐回,抬头望望远处的山峰,气韵流动,我在那细小的声韵中去感触。记忆的味道是那样的温馨与美好,让人舍不得回过神来离开。儿时总盼望着快快长大,揣着热血,满怀激情。长大后才发现越长大越孤单,更觉得儿时记忆是珍贵而无法替代的,我会将你埋藏心底永远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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