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杨散文】 回乡偶书
本帖最后由 石墨杨 于 2017-7-29 16:01 编辑每逢佳节，总会匆匆忙忙走亲访友，逐一拜望才方得圆满，至于其中的奔波辛苦自不敢言传。在外工作，本该早些回家，可是纷繁琐碎的事情总不能脱身。夜深人静的时，耳畔时常响起：歌手陈星的《流浪歌》“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离家那天，谈笑风生故作淡定，其实不然，脚下匆匆不敢回头看母亲，怕她泪眼婆娑，不是心硬，是心太软。独自在外漂泊无论风霜雨雪、酸甜苦辣都不曾掉过一滴泪，如今她一个转身的抹泪儿，便让我心酸的紧。 回家不是来来回回那么简单，回家是一种念想和祈盼，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关于家的味道都留在儿时的记忆中，岁月如白驹过隙，外公外婆相继去世。两鬓斑白的母亲，满面皱纹的笑容里印着外婆的影子，母亲喃喃细语，如今妈变成一个没妈的孩子了，我的心里顿时泛起酸楚。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藤条抽打在心里般难受。 家乡有哭坟的习俗，每逢清明，她会跪坐在二老坟前，念念有词，仰天长声哭泣，凄婉之声，如渭水边随风呜咽的芦苇，孤独而无助。
二 遥想那年在浙中小城婺州的李渔桥头，望着江畔的万家灯火，身旁的兄弟广林感叹道：“哥，你看江边这么多灯没有一盏为我们而亮，即使全城的房子都是我们的，也没有家的感觉……”。如今离开婺州已经五年了，当初的兄弟之情也仅剩下逢年过节时微信和短信上相互寒暄问候。 一日，翻出曾在婺州时写的一篇散文《征途》，关于今夜无眠的原因，无从察觉，无所依靠，停泊不了的心，沿着陌生的街道寻找，大堰河路、李渔路、艾青路、飘萍路、宾虹路、宋濂路，历史中熟悉的地名和人名。 江南的小城，没有熟悉的声音，没有...... 倔强的走着，走着，习惯食白米饭，习惯听话语后加上个“喏”，忘记曾经有一个喜欢面条的胃。 有一天，突然听见关于故乡的消息，悸动，激动，平静，心如止水，淡然一笑。 偶尔，想起父亲的嘱咐，母亲的念叨，熟悉而又陌生。幼稚的孩子，总是以为可以享受孤独，其实不以为然，却是悄悄的黯然伤神。 直到有一天，回来，没有衣锦还乡，因为没有退路，我不喜欢水，喜欢黄土地。想起的漫天飞舞的沙尘，忘记的蒙蒙细雨的江南小城，我在熟悉的街道上驻足，朱雀大街、太白路、长安路、南大街、北大街、西大街...... 熟识的人会微微一笑，但我猛然觉得那笑很陌生。吃着母亲做的手擀面，喝光了碗里的汤，再来一碗...... 可我依然在吃小碗米饭和两三碟小菜，喝过一次黄酒，但是胃出卖了我，这是一个故事，不属于我，还属于谁？ 春日里，我和妻子，父母在屋檐下话家常，阳光照进庭院，光亮落在院子东边半垄香菜和韭菜的葱葱郁郁中，西边的三棵核桃树发了新芽儿。远处的榆树上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两只旋即飞向晴空里，它们去觅食了。
拜读学习，欣赏佳作。顺祝夏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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