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杯西部文学孝德文化征文大赛/张虎林
本帖最后由 长风 于 2017-10-3 10:40 编辑《母亲的头巾》张虎林
母亲的头巾是我挥之不去,连绵永久的回忆。它是母亲艰辛劳作的象征,是母亲操持家务的身影,是母亲养育之恩的见证,是母亲爱子心切的承载。
母亲总爱打条头巾,尤其是夏收稼穑,做饭洗衣时,每到酷暑炎炎似火,烈日当头暴晒时,母亲总是挥汗如雨,头顶毛巾,不知疲倦,不畏酷暑的上地耕作收割。于是头巾成了母亲生命的一部分。
有次我和伙伴在村旁的池塘嬉戏,一不小心掉进水塘,母亲闻讯迅疾赶来,毫不犹豫的取下头巾把我从池塘里拽了上来,晚上我高烧不退,隔壁阿婆说是怕失魂落魄了,于是母亲便给我喊魂,用头巾牵着我,从池塘走回家,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声呼唤,一步一滴汗水,一步一腔爱子心血。过了几天我便安然无恙了。是母亲的头巾拯救了我稚嫩的生命,挽回了我失去的魂灵,定格了我童年的记忆。
我去省城读书是首次出远门,等我上路之后,蓦然回首,母亲还站在村头老槐树下,黯然伤神,远远地摘下他的头巾,拭去惜别的泪痕,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再见母亲的头巾,是我惭愧不已、内疚难安的记忆,学校安逸闲适的生活让我忘乎所以,乐不思归。可母亲念子心切,到学校探望我,那天刚好上体育课,母亲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我眼前,我颇感羞赧,不知所措,看见母亲穿着破旧不堪,衣着甚是简陋,她拎着打着补丁的灰色包裹,满面灰尘,特别是那条历经风霜的白头巾令同学们笑料不断,我当时尴尬窘迫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躲开眼前这难堪的一幕。知儿莫须生父母,母亲或许心领神会了,去掉头巾,拍拍身上的尘埃。母亲嘘寒问暖,千叮咛万嘱咐,我只是默不作声,母亲看出我有些不悦,就说“娃呀,娘来影响你的学习了,可是你不回家娘老是惦记着你”,她见我一声不吭便俯下身去洗净我的衣服被褥,第二天母亲走了,他远程而来只是为见我一面,了却他的夙愿,可是我没有送她,片刻之后我幡然醒悟,怅然若失,他毕竟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是骨肉相连的至亲,是的浇灌我生命的绽放的甘泉。当我冲到火车站时看到年迈无力的母亲正头顶毛巾坐在正在始发的客车里,我情不自禁的喊声娘,可火车已经走远了,我的声音似乎要响彻天地,响彻整个车站,可是母亲始终含着失望和落寞的心酸回家了。
寒假到了,我把省吃俭用积攒的钱买了条真正的全羊毛巾。我要送给母亲,送给为我一生之幸福日夜操劳,思子心切的母亲,我踏上家乡的故土时内心羞愧难当,我觉得我对不起这块生我养我的黄土地,尤其供我长大成人外出求学的父母双亲,正思量着远远看见母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翘首期盼许久,当我低着头走进母亲时发现他没有了那条头巾,头上换了顶城里老太太戴的绒线编织的瓜皮帽我莫名的感到不安,母亲为了我却抛却了她钟爱如命的白头巾,我下意识的捏了捏包里那条柔软的羊皮毛巾,不禁的鼻梁酸楚、眼圈红润。
从此瓜皮帽换了一顶又一顶,母亲的头发也填满了不少银丝,这是为儿女一生之幸福操劳的银发,是望子成龙,念子心切的白发,是岁月磨砺,饱经沧桑的华发。母亲从此以后再也不裹头巾了,可那头巾却是我一生难以忘却,难以启齿,难以补偿的怀念,内疚和母恩。
记住母亲,埋在我们心底,藏在我们记忆中,铭刻心间,永生不忘,因为母亲总是我们想起爱,想起哪一种连阳光也无可比拟的温暖。
张虎林13468637486,陕西省千阳县城关镇惠民新城14楼一单元202室,邮编721100.宝鸡市作协会员,宝鸡职工作协会员,宝鸡杂文散文协会会员,热点关注论坛编委,曾在西北散文,三秦文学,齐鲁文学,陕西散文论坛,步行者散文作家联盟,作家文坛,名家文苑刊发散文百余篇。和别人合订出版书籍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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