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水情韵散文】忘不了那玉米情
本帖最后由 丹水情韵 于 2017-10-20 12:29 编辑http://bbs.zhongcai.com/data/attachment/forum/201710/20/111842sbirxoazzdpojopx.jpg.thumb.jpg
秋风咋起，家乡丹水应该已经到了秋收季节。 曾记得在老家居住时候，那种悠然自得其乐的情景。早晨起床后，乡村到处炊烟袅袅、飘着油香，而正是在这个当儿，我总要从拖沿屋侧门溜出去，沿着去挑水河（地名）的泥巴路，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我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玉米地旁，看看这株，摸摸那株。一阵晨风从河谷方向拂来，那无边无垠的玉米杆在爽快的劲风中争相舞动，不停歌唱。我闭上眼睛慢慢地深深地呼吸，将这玉米特有的味道吸进肺里、心里、灵魂里…… 这种味道没有随着岁月的流转消失，而是慢慢沉淀，日渐丰厚。无论现在我走到哪里，无论遭受怎样的困境苦难，都能凭借着这一抹亲切而甘甜的气息，将一颗疲惫的心放归乡野，浸润在朴素纯真的感动里，投入到故乡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这味道是童年的味道。妈妈曾经抱着我下地种玉米、收玉米、扒玉米、摞玉米、煮玉米、吃玉米。 这味道是炊烟的味道。少年时，每当晨光乍露或暮色苍茫，都要帮母亲点火烧饭，然后往返数里地去上学。那缕缕炊烟便升腾在空气中，弥漫在鸡犬相闻的村落里。深深地吸一口，满满的都是玉米杆燃烧的味道，清香得仿佛能荡涤尘埃，瞬间净化了心灵，也铸就了我纯良敦厚坚忍不拔的性格。 此时，让阳光照在脸上眯起眼睛细嗅，沉醉在这浓浓的乡情里，小时候妈妈呼唤我乳名的声音如在耳畔、香喷喷的玉米饭、和弟弟妹妹们抢着争吃的、乡亲们火热的不加掩饰的热情，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望着这一望无涯的即将成熟的玉米，我禁不住摸了摸一尺长的玉米棒子，籽粒饱满，挺撞手，外面的包衣也青绿片大且纹理清。我似乎满意地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习惯性地挠挠头顶，，用镰刀砍下一棵来，又把玉米根刨出来反复端详，围观的村民不解地问：除了烧火能有啥用？ “玉米杆粉碎了能做环保新型建筑材料、还能做艺术雕塑、特色家具等等。玉米根晒干清洁后能做画框、浮雕等等艺术品。大家把它晾干了，明年开春儿会有人来收走。”我望着周围不解的村民们说。 村民们面露喜色，唧唧喳喳地议论个不停：玉米杆、根、棒今后能卖钱了，还有了艺术价值和环保价值，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啊！ 冬天到了，我仍然从拖沿侧门出去，漫步在白雪皑皑的田野里，看玉米杆仍挺立在朔风中，雪灼风摧都不能使其低头，寒侵冰凝愈增其璀巍。他觉得如此顽强的玉米杆和自己是一体的，更仿佛看到春风化暖后，风干了体内最后一丝水汽的玉叶（杆、根）在自己的手中华美变身成原汁原味的模样。 一种创作的冲动让我想马上提笔用热情饱满的文字，来吟诵面前这些在寒风中直立的玉米秆，风雪越来越大，渐渐地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瑞雪纷飞的旷野中……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觉，甕在被窝里，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眼前浮现出的总是林林种种玉米的模样儿。 睡不着，干脆起床，就着我的小卧室里的方桌，铺开稿纸，提笔写下自己对玉米的情思。 盛夏，从田地边走过，浓浓的阴凉里游动着甜味，头伸进去看一眼，静幽幽的垄沟，宽宽大大的玉米叶子拦着你，象母亲拒绝危险靠近她的孩子一样，每棵秧上背着一个或两个饱满硕大的宝贝，裹得紧紧的皮子尖上冒出一簇簇紫缨子，羞涩地藏在叶子后面。管不住的手儿真想碰碰它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中午放学，还没进家门，从窗口串出来的饭气儿惹得肚子响，大锅咕嘟咕嘟地叫啊，母亲守着红红的火塘，手里的火钳不安分的插在火里，那上面准夹着青玉米。一会儿，抽出火钳时，黑斑点点，汁液欲滴的青玉米烤熟了。啃一口，香味四溢，惬意的笑挂在我们的脸上。那时节，最难忘的是嫩玉米饼了，小弟小妹眼巴巴地看母亲用刀片削青玉米，浆液随之汩汩流到蓝花瓷碗里，拌上葱花、白糖和几颗油星儿，摊在蒸帘子上加火烧透，开锅时，黄澄澄油亮亮的一块饼子，用铲儿分割成块，是孩子做梦都想吃的蛋糕哇。大人们舍不得掰青玉米，又怕人家偷。每年这时候，爸爸一夜起来几次去往自家田地，村里人称之为看青。有亲戚来做客时，母亲才多掰几穗青玉米，放到大锅里烀了招待他们。都是未成的粮食啊，母亲常常念叨着。玉米是咱北方人主要口粮，大雪纷飞，青黄不接时，玉米磨成茬子，压出面儿，存在小仓房的泥墩子里，旁边小心地蹲着几个咸菜坛子。这些是一家人的餐餐饭菜。记得有一天黄昏时分，教室里冷得伸不出手儿，正在讲语文课的吴老师突然说：下面同学们先自己看书，我回寝室搁拉一回苞米茬子锅。没有一个人出声，大家都认为是太平常的事呀，说不定此时自家的妈妈正在搅着冒泡的玉米粥，上面漂着玛瑙一样晶莹润泽的云豆儿。 在乡村里，冬季只吃两顿饭，母亲把玉米面和好发酵，蒸发糕餮大饼子。有时，在学校上最后一节课，饿得直不开腰儿，摸一摸书包，常常有母亲藏在那儿的一块玉米干粮，狼吞虎咽下肚，真是人间美味。岁月依着肥沃的土地，养活了一辈辈丹水人，稻谷渐渐地占据了人们的胃，玉米悄悄地摇身变成贵族。超市里有装扮大方的粮油铺，玉米变了脸儿，盛在一个个精致的塑料盒里，明码标价，，粗面儿，细面儿，千娇百态。偶尔，在现在居住的繁华大街上，一阵阵烧烤玉米的香味扑鼻而来，禁不住，我们要买它个三五个，大家驻足在夷陵广场边大口大口的品尝起来，也算是解搀了。那街头巷口，叫卖玉米、玉米莲子粥，细韵留声。看来啊玉米呀，至今都深受人们青睐。
问好匡医生！感谢你对丹水的关注、支持！ 欣赏老师精彩散文，问好！ 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7-10-20 20:22
欣赏老师精彩散文，问好！
谢谢西部文学管理员洛沙、从容、风儿老师肯定、鼓励！丹水问好各位老师！ 谢谢西部文学管理员洛沙、从容、风儿老师肯定、鼓励！丹水问好各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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