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叶刚文论〗自评《侠客行》
本帖最后由 louyegang 于 2017-12-5 17:08 编辑七绝: 侠客行 萧然东楼氏 少壮狂歌燕市口,街头十字墨禹风。身怀天地藏侠骨,偏爱忠事掷愚情。 2017.9.22诗评: 晨行,闲吟四句,以释深夜读书之余绪。 佳句“燕赵多慷慨悲壮之士”,誉北人之风骨。此语旧出韩愈《送董邵南序》开篇一句“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其句书面意浓,读来略拗口不畅,故后人删“古称”二字,改“感慨”为“慷慨”。如此一改,其意不变,其味大变,北人风骨尽出,如清秋洗空,干净利落。 前有世人删改韩愈豪语而句传江湖,后世亦不乏如此江湖流语。元代元好问《摸鱼儿》一词中,有三句千古绝唱:“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元好问本是有感于雁丘之两大雁,一雁死,另一雁亦悲鸣而死。此词一传江湖,江湖流语即为“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夺雁之情,归人之用,此一夺,亦甚妙! 此韩愈与元好问两诗后人略一修改,则尽道出“慷慨悲壮”“生死重诺”,皆为北人不绝之风骨。故韩愈用“古称”两字,非虚言,自古有史公名典。《史记·刺客列传》中《易水歌》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赴秦,易水岸边,友人皆白衣素冠,垂泪相送。渐离击筑,荊轲高歌,燕士瞋目冲冠。其悲,其壮,尽随易水之风远逝。 故南客骆宾王遇赦出狱,至易水,吟出《易水送别》:“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自古北人多豪迈,南人多温婉,此语非对。北方有易水,其为“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南方有古会稽,其“慷慨悲壮”之风,兴于春秋之勾践,长盛不衰,至民国亦不绝。南客骆氏,亦居会稽山余脉之文士,其诗之慷慨悲壮亦在情理之中。故“慷慨悲壮”“轻金重诺”之风,古今同根,南北同脉。 有感于此,故吟出“少年狂歌燕市边”。后考虑平仄,故改为“少壮狂歌燕市口”。此“燕市”,燕地也,多“慷慨悲壮之士”。旧“越地”,亦多此士,借“燕市”喻“越市”之藏龙卧虎。 旧越,多侠客,亦非虚名。民国周氏兄弟,对古越侠风,有妙笔相载。周作人在《知堂回想录》中云:“我们曾经说过,十字街头有禹墨遗风,中国古代,‘禹――墨――侠’是一脉相承的。因此,更确切地说,绍兴的市风是承继著禹、墨、侠的余绪的。”中年周作人其文字冲淡平和,少年时其也一度走向“十字街头”,“几乎成了小流氓”。 古越旧地,称小流氓为“破脚骨”,这类人有任侠余风,脚骨遭人打断,亦不服软认输。周建人《鲁迅故家的败落》中记载鲁迅之语:“这绍兴的‘破脚骨’,倒很有古时候武士侠客的遗风。孟尝君、春申君门下有食客数千,其中有一些鸡鸣狗盗之徒,大概也是这些人吧。”少年鲁迅亦曾持其祖父当县令时之腰刀,结伙寻乡痞武秀才,欲惩其恶。武秀才吓得不敢出府。 余思此节,故吟出“十字街头禹墨风”。后考虑平仄,故改为“街头十字墨禹风”。后思古越乡风,其风刚柔相济,故才子幕客不断。南客侧身文幕与军幕,如无慷慨大义、悲壮情怀、帷幄之谋,必难为有灼见之幕客。故幕客非有文才和武才,难有一幕之谋震惊天下之奇效。幕风之盛,莫过于江南绍兴旧府,旧绍故地,世传善文尚武两风。旧绍山阴两侧之幕客,自幼弄文习武,文胆武略皆壮,方敢执卷仗剑行天下。 此间人,会稽余脉,青龙山左,杰人辈出。三国空手搏虎之孙仲谋,东晋书圣王羲之,大唐诗狂贺知章、诗杰骆宾王,南宋骑驴剑阁之陆游,元代画师王冕、文坛领袖杨铁崖、阴阳派医宗朱丹溪,大明铮铮御医楼英,晚清抗英名将葛云飞、黑旗将魂楼殿英、鉴湖女侠秋瑾,皆精文通武之人,如此之人,古越皆是。 思古人,故吟出“身怀天地藏侠骨,偏爱忠事掷愚情”。古越之杰人,自有高见,洞明世事,才有自我的侠骨柔情和一片精神天地。萧然东楼氏
2017.9.22〖简介〗 楼叶刚,钱派再传弟子,“讲文堂”创办人,浙江独立作家,西部文学作家协会会员,杭州萧山儒学学会会员,中华楼氏宗亲理事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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