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米饭转帖】问症中国散文创作（人民网）【讨论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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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症中国散文创作：数量多好文少经典更少
   ——“2010中国文学高端论坛·散文创作学术研讨会”在京举行
   文章来源：人民网-文化频道
人民网北京9月30日电（记者文松辉）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主办的"文学创作问题
系列研讨"活动之散文研讨会近日在京举行，与会专家围绕散文的创作、散文的评
奖、散文的发展与问题等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中国散文家学会会长林非在会上提出自己的观点，“中国几千年以来的从古
到今的文学中，没有几篇好的散文。”他说，“王国维说过一句话，说散文易守
难攻。我觉得散文尤其难，因为散文这种文体人人都会写认识几个字的人都会写
，但真正写好一篇散文太难太难了。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不错。但我仔细推敲
，里面也有很多的问题。朱自清是现代文学史上最著名的散文家，但他的好散文
不会超过6、7篇，好多的文章都不是太好的。尤其是游记写的是太糟糕了。”
他认为，“含着眼泪写的散文往往是好的散文。为什么呢？因为它首先要感动
自己才可能感动别人。如果自己都是写着玩儿的很调皮的。那怎么能让人家感动
呢？所以我觉得，散文应该追求深刻、追求美、追求善良，不在于数量，而追求
质量，对每个作家都是如此的，对所有的散文界也是如此的，希望每一个作家能
够写出几篇好的散文就了不起了。能够把这样好的散文在感情上让读者看了以后
感动，在思想上可以震撼那更好了。”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管委会主任何建明在会
上讲话。中国散文家学会会长林非、著名评论家阎纲、人民日报社文艺部副主任
王必胜、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胡平、著名散文家石英、散文家张守仁、散文家王
宗仁、散文家王彬等来自北京和全国各地的作家、评论家40余人出席研讨会。《
民族文学》杂志主编、著名作家叶梅主持会议。
“2010中国文学高端论坛·散文创作学术研讨会”是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今年
举办的小说、诗歌、评论、报告文学等等系列的学术研讨之一，本次会议由《民
族文学》杂志社作为具体的承办单位。会议围绕着散文如何继承与创新，散文的
成就与问题等等展开讨论。
人民网文化频道将此次"散文创作学术研讨会"部分专家发言整理刊登，以飨
读者。
何建明：汇聚智慧  推动中国散文创作的大发展
何建明：今年我们策划了一个项目，今天叫中国年度文学高端论坛，这个论
坛今年分了六个专题，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有报告文学、有影视文学，和
今天的散文。这个活动我们也是第一次搞。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活动来弥补或者是
补充一下中国作家协会对文学研究这方面想做一些有益的、没有功利性的学术的
研究和探讨，目的是想把中国的文学、当前的问题做一些思考，做一些研讨，提
供作家协会的整体工作做一些推进或者是改进，也想给中国当代文学创作的实践
者提供有益的借鉴。
今天我们参加这个散文研讨，我想今天来的都是散文方面的专家，文学的评
论家，有的是著名的散文家，有的是理论研究者，包括出版集团的一些工作人员
。这个散文这几年来，在我的印象中跟其他的文学种类一样非常繁荣和发展，特
别是大散文这些年发展非常健康、非常好。我在当《中国作家》主编的时候我们
曾经出过大散文，从那时候开始想适应当前散文创作的比较好的势头。这几年来
，我在出版社当社长的时候也感觉到散文创作在我们整个文学创作中也占了非常
重要的位置，而且发展非常快，我是从市场这个角度看的。出版社有非常明显的
现象，哪一种文体在读者中的影响或者是市场非常好的时候，这种文体发展得非
常显著。这几年除了长篇小说以外，我觉得我们出版社在编图书的时候，一些美
文和好的散文集子，图书的销售量在慢慢地增加，这可以看出散文的创作进入了
一个比较好的阶段。
我是搞报告文学创作的，它很大方面跟散文有很接近的地方，至少有两种。
我觉得散文一种是抒情的散文，一种是纪实散文。我觉得这离不开散文中的技巧
。特别是短报告文学的时候，我常常自己分不清，到底是纪实性散文还是小报告
文学，常常有这种迷惑。但仔细想一想，一篇好的、有思想性的小报告文学，实
际上是非常接近的。我查了一下新华辞典，关于报告文学定义的时候，有一句话
非常可以说明报告文学和散文之间的关系。散文跟报告文学是非常接近的，或者
某些部分是从它这里面出来的。我想其他的文学种类也是如此的，一个优秀的小
说家包括一个诗人很多人都是从创作散文或者是从散文起步的，或者是现在也开
始进行了很多的散文的创作。可以说明的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他一定、肯定这一
生中必定要进行散文的创作的实践。也可以这么说，一个优秀的作家也应该是一
个优秀的散文家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散文这个文体仅仅是一个传统的重
要的文体，同时对所有的作家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文体。尤其是今天的文学创作
中，散文创作已经进入了历史性的阶段。
我们今天进行这样一个研讨会，没有任何的功利性，请来大家是希望大家的
智慧集中在一起，让大家研讨一下我们散文创作中好的方面是什么，以及散文创
作过程中大家困惑的问题。我们作家出版集团有这么一个任务，把文学创作研讨
做一个归纳性的东西。一方面提供给作家协会书记处，另外一方面要给有关部门
提供一个完整的、学术方面的研讨报告。想通过这样的活动，一方面推进散文创
作、同时对整个中国当代文学作为一个比较理性的梳理，这样的活动是第一次搞
，是否可以成功，有待于我们诸位前辈和专家，诸位朋友给我们提供一些好的建
议和做法。同时我们想把这个论坛每年都进行下去，作为我们作家出版集团和作
家协会的重要的学术的活动来扩大我们自己的权威性，扩大研讨会、学术会对整
个文体的影响力。有赖于各位专家和朋友对我们研讨会进行学术上的和工作上的
建议和指导。
林非：中国几千年以来没有几篇好的散文散文应追求深刻、追求美、追求善良
林非：各位尊敬的文友，我是在座年纪最大的，我来参加会议是想听听各位
文友精彩的发言提高我的水平，现在我首先发言了。但没有什么很多见解。我写
了一篇文章，这个文章我自己比较满意。但因为在会上不好全部读文章，所以我
只能把文章里小小的观点简单地说一说。
刚才何建明同志也提到了，散文创作当前存在的问题和收获。我自己的看法
是这样的，因为我比较喜欢看书，我一天到晚就是读书，在我读书的过程中一直
是看散文的。散文篇幅是有限的，我觉得很长的散文不会太好的。一篇好的散文
不可能才长。
我每天都看散文，而且看散文的过程中，看到很多好的散文，特别是国内的
像古耜先生他们散文学刊海外版发表的很多文章我觉得都很好。不断出现好的散
文我觉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王国维说过一句话，说散文易守难攻。我觉得散
文尤其难，因为散文这种文体人人都会写认识几个字的人都会写，但真正写好一
篇散文太难太难了。中国几千年以来的从古到今的文学中，没有几篇好的散文。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不错。但我仔细推敲，里面也有很多的问题。
我曾经写过文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观点，但是我觉得真正要让人家
看了以后喜爱，这是很不容易的。首先做到人家喜爱，然后让人家可以感动，我
看了散文以后可以让人感动。我曾经发表过很多的意见，我认为含着眼泪写的散
文往往是好的散文。为什么呢？因为它首先要感动自己才可能感动别人。如果自
己都是写着玩儿的很调皮的。那怎么能让人家感动呢？很真诚地写自己对人生的
感受对人生的苦难的感受，我自己也有这样的经验，我觉得很多的散文很少有自
己让自己满意的。所以我觉得，不在于数量，而追求质量，对每个作家都是如此
的。对所有的散文界也是如此的，希望每一个作家能够写出几篇好的散文就了不
起了。能够把这样好的散文在感情上让读者看了以后感动，在思想上可以震撼那
更好了。
一个作家能够思想震撼读者这是很不容易的。在当前的散文界也有这样的人。
前不久我在鲁迅文学院讲散文的时候，我就举了年纪不是很大的女作家，就是解
放军的一位写散文的作家，我每看一遍都很感动，这样一位作家有这样深刻的感
动确实是不容易的。好的东西是很多。但也不是说没有不好的作品，没有不好的
作品是正常的，因为好作品本来就很少。一个作家可以写出几篇好作品就已经很
了不起了。我曾经很多的场合说过自己的观点，朱自清是现代文学史上最著名的
散文家，但他的好散文不会超过6、7篇，好多的文章都不是太好的。尤其是游记
写的是太糟糕了。而朱自清的游记像是一个导游笔记，一个散文家、一个游记的
散文家不应该写导游，一个好的散文家，一个深刻的散文家应该写出你深刻的感
受，让人家看了以后内心震撼。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追求深刻、追求美、追求
善良，但是要达到目的是很难的。近一辈子的努力可以写出几篇好散文才是可以
的。现在的散文创作是一般化，但我觉得不必指责。我觉得有一个现象必须要指
出，有的作家写的散文是有庸俗的气味，这我是反对的。还有一种是把文章写给
很怪，这也是不可取的。一篇文章应该是很真诚、很直爽的，写出作者对人生的
体会。我觉得有一些作家的创作是很奇怪的，对读者来说并不可以提高他们的欣
赏水平。这种真善美要宣扬出来。这是我的第一个意见。
第二个意见是从散文理论上来说，很多散文理论家、评论家都探讨，散文这
种文体究竟有什么特征。我自己也写过文章，有不少评论家对我这个说法不同意
，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因为在一个健康的社会，在一个现代的环境中，每个人
都要发表自己的见解最后讨论、磋商，看看哪一种意见对。如果我的意见不对，
我就改正。但现在一些有名的评论家，对我的散文本体论的批评我看了以后不说
服，批评一个人要说服他。就是说这个问题应该怎么看，怎么样才能够科学地解
释这个东西呢？我希望能够散文理论界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因为对散文本体的
了解非常地重要，如果一个散文家对散文本体都不是很了解，缺乏一种散文本体
的自信，那要写出一篇好的作品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散文本体的问题要在今后
很好地进行。我觉得古耜在这方面写了很多的文章，我希望听到他的意见。谢谢
！
阎纲：现在散文的评奖大多是人情奖公平公正何在？

阎纲：我的题目是“恕我直言，我提一个问题”，有些问题林非先生涉及到
了，他的发言我会做一些补充。
第一个是我所理解的散文。散文到底是什么？这个说法太多了。什么是散文
？说法很多，鲁迅时代很多大家都有高见，在座的诸公也都有高见，散文是诗的
散步，有意思。张守仁说散文就是一句话，写特殊，特殊写。其实，凡是真文学
都是写特殊、特殊写。也就是必须有独特的发现、独特的感悟方可提笔为文。那
么什么是散文呢？我以为有史以来，文学分为两大类，韵文和散文，韵文之外都
是散文，文史不分，散文于说史分不开，随着传奇、说话的出现，散文就分成了
虚构和非虚构两大类。虚构的散文可以称为小说，非虚构的散文也可以称为纪实
文学，包括自传体文学和报告文学。我们今天所谓的散文自然包括在其中，今天
所谓的这种散文其实就是散文的一部分或者是狭义的散文。
是纪实文学包括报告文学，还是报告文学包括纪实文学，所以报告文学评奖
的对象有点像是圈地是不妥当的。那么到底什么是散文？我以为构成散文的特点
是两句话，就是独特的发现、自由地表达。鲁迅称曹操是改造文章的祖师爷，他
的文章简明扼要，想写得便可以写出来。鲁迅烘托想写什么就写出来就是自由地
抒发，自由抒发什么呢？当然是知识分子、作家的主体精神。我们当前散文所缺
欠的恰恰是文学作家主体精神的缺失。辞藻华丽而思想贫乏，有感动而很少震撼
。
第二，一种值得关注的现象。
1、正如毛泽东主席1957年说的，现在还是放得不够。这话我在刚刚粉碎四人
帮的时候，作为标题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20多年过去了仍然面临放得够还
是不够的问题。一些读者认为好的散文不但不能评论，而且不让发行。即便准予
发行评奖却不允许。散文集出版发行受阻，后来又准予发行，读者感到莫名其妙
。小说《废都》被禁了，但禁也不对。禁和不禁应该有一个标准吧。我们散文评
论标准何其混乱啊？
2、散文的选和评。恕我直言，散文的选评比较多，个人的心里有一杆秤，但
选集的编者应该排除一切非艺术的干扰，自由地表达主体的艺术，有的选本不认
真，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散文评奖不只是一种，这个现象是好现象。但是也
希望对作者负责认真地读认真地评，不要远离文本，团团座、吃火锅。进来读到
红孩儿的一篇文章，他说评奖何时不用打招呼。一，评奖资格不公开，评委人员
是圈子。二、群众不参与简直就是评委自己的自助餐。奖项设得很多，评奖评得
很烂。第三，大多是人情奖，招呼奖。公平公正何在呢？红孩儿批评的现象有没
有？在散文评奖活动中有没有？有没有那么严重呢？我不知道。有则改之，让涉
案者自己脸上发烧吧。
第三，散文研讨及其他。
我前些年曾经和韩晓会（音）交谈。他问起当前的状态。我说作家要表现，
政府要宣传，读者要好看，书商要赚钱。文人和商人联姻之后，文学创作和文学
活动就变味了。散文协作比起报告文学写作来就是差钱。所以散文作品要开研讨
会就很困难。拉不到钱谁给你开会呢？谁给你开讨论会呢？谁给你写评论呢？写
出评论谁给你发表呢？对这种情况我很替写作者召集，也替好作品被埋没而心痛
。拉到钱的作者开研讨会，但有一些研讨会实在不敢恭维，读就是读了，没有读
就是没有读，不要装蒜。不要为眼前的什么而失去什么。所以我的题目叫“恕我
直言”。说的不对大家批评。
王必胜：呼唤纯正的散文  提升人文精神
王必胜：叶主编是按顺序来的，我排在前面是不是因为姓氏笔划原因呢？我
们有两位老先生这么认真地准备。知道开这个会晏彪告诉我了，要我非要发言，
因为我编过十年的散文年选，还有也是爱好拜读各位大家的作品。看到专门研究
的作家都来了，我也感觉来得值得。可是让我说，我谈点感想，因为是散文我们
就散说吧。
前一段时间因为编辑年选也琢磨了今年的散文的特色。因为我不是说在这儿
自卖自夸，但这小十年的过程中，我觉得至少在当前的散文创作还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感触是，我觉得我们出现了几多的现象，作品确实多。多不是说光散文，
其他的文学也是这样。就仅仅说长篇小说吧。过去80年代的统计是每年500、600
部，90年代是每年1000部。但现在是3000部每年。散文在量上是更多的，一个是
作品多，还有一个是作家多，还有一个是刊物多，还有一个是作家多。等等都说
明了散文创作的繁荣，我们确实可以把它量化，这完全是有根据的。这种情况下
，大家就觉得精品的还是少，或者说留下来的东西令我们感到满意的不多。其中
的原因很多，但我想要研讨的话，我找不出什么原因。本世纪我们编的文选，我
们就说散文要放下包袱不要有重大的历史感。后来发现不大尽然。我觉得最主要
的是缺乏人文精神。我说多的现象确实是可喜的，人们形容过是“山花烂漫”，
我觉得散文是最可以体现这一点的。因为散文大家都知道是最不确定的一种文体
。我印象中，58年左右的时候，长江文学社出版了一本书叫做《文学分类的原理
》这本书的作者对当代文学进行了分类，这是很客观的。他把报告文学都当成了
散文。所以我说它是最有争议、最不确定的文体。因为散文已经上升到了老祖宗
的《史记》以及现在的大文化散文。另外我觉得它是最有读者的文体，而且它是
相当有生命力的文体。虽然说《三国演义》等四大名著称之为小说，但我觉得大
量的先秦作品还是散文。
我们这个会开得很重要。有一个问题是，如何来真正意义上鉴定纯正的散文
。我觉得除了人文精神的提升，现在还要呼唤真正的散文，呼唤纯正的散文，这
一点是应该有所警惕和重视的。在2008年12月份的时候，他们搞了一个20年、30
年的深圳论坛，我也谈了一个观点我说要呼吁出现纯粹的散文。我为什么有这样
的感受呢？我们现在把散文分成抒情的、纪事的。但这里面也是因为文体家的爱
好，其实，抒情、纪事是很难分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东西。但我觉得，
现在情感的泛滥造成了现在对散文的一种伤害。这个我们毋庸讳言，大散文就带
来了这样的问题，现在有点式微了。
还有，我觉得散文应该是有文气的文体。我觉得要减轻散文的包袱，我觉得
现在的文化缺少敬畏，一个破烂钢笔字竟然就成为了书法，动不动一个会上来写
两笔字，毛笔写大字那不叫书法，所以敬畏感不光是散文，但散文创作还是要有
对中国文化的敬畏，不要滥情和矫情，要保持一种姿态。不是解说词解说词哪个
地方都有，不光是自然景观有，企业都可以有解说词。所以这是现在散文比较多
的现象。
我刚才说的矫情，是因为我很敬重古稀之年怀念过去的散文。但很多的散文
倚老卖老的状态才严重了。也有出版社出于商业的目的出老先生的东西很多，我
们也可以尊重，包括纪念故人的。但这种散文大多是令人讨厌的。有的人是借助
名人这种现象太多了。甚至是领袖类的读物。但作为散文家怀念过去我觉得应该
是矜持的状态，而不是说倚老卖老。还有我特别讨厌的是互相怀念的，站在现代
人的角度，来回忆过去。好像是家乡什么都好。但真正地让他待在那里他不一定
做得到。这是真正的矫情的散文。我更痛恨的是官格体的官员的散文。这个太严
重了。所以种种现象，使得我觉得现在的散文创作的矫情造成了我们对散文纯粹
性的伤害，使很多的人文精神缺失了，历史比扭曲了，这种现象太多了。有时候
回忆一些名人的，其实他在写自己也是相当地泛滥，我估计大家和我也有同感。
从我们需要的角度来谈，我觉得有感于这些还是有感而发的。
现在我们需要的还是要有散文的亲和感，有一次我编的散文集子，我们对亲
近感的作品和文章自然是阅读上的快感。还有一种是作为文学，来自于土地我觉
得定位要回归于大地，我觉得现在文学创作是缺少这点的。很多的散文家都在场
，我们都读过他们的作品，但在我的印象中有这样的散文，对生活的感受特别地
敏锐，比如说古耜他们发的中央电视台的一个人的散文，那就是亲近大地的散文
。这让我们感觉在生活的世界中有了一个新思路。虽然他的文章不长，但我觉得
也令我们很感动。我们不需要那种重新地回味历史以及我们怎么辉煌，但现在我
们有什么呢？我们有什么样的痛苦？我们现在生活的状况需要散文家来表现。米
兰妮（音）写了一个散文，这次鲁迅奖里面的散文就写了一个《旷野无人》，这
种孤独的自闭症患者的痛苦也有人写过，但他的角度是从思想和哲理的高度来剖
析人的苦闷。这种散文就有了接近大地的感觉。谢谢大家！

周明：对当下散文繁荣发展景象的一点思考

周明：今天到会的这么多专门研究散文的理论家，评论家还有很多的散文报
刊的主编，我从我自己对散文的一些感受和想法。
我觉得新世纪改革开放以来，散文有长足的发展和可喜的成就。许多散文作
家写出的散文作品影响力非常大，是很好的作品在社会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近
20多年来，散文的发展即使改革开放30年文学的组成部分，也是新世纪文学发展
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作为一个独立的文体又有它的特殊性。我们过去对当代散文
有严格的定义，是白话文与现代文学、当代文学两个部分。从新文化运动到建国
为现代文学，当代文学是建国后到现在。新时期文学又分为三个阶段。白话散文
不同于古代的散文，近百年来经历了几次大的发展时期。第一次是20、30年代，
也就是说周作人、冰心等为代表，他们的艺术成就甚至超过了当时的小说和诗歌
。第二次是建国后的17年，出现了刘白羽等为代表的散文标志性的作家。第三次
是90后的十年，先是台湾的席慕容的散文进入了  大陆，之后是小女人的散文，
之后是学者散文高潮。最终以余秋雨出现达到了一个高峰。我是大体这样想的。
另外关于新时期散文基本的认识，我觉得应该是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散文的
延伸，有共同性也有发展和变化。一方面新时期散文的变化在什么变化呢？就是
散文队伍进一步发展壮大，我们过去知道50、60年代写散文就几个人，就几位作
家，那个队伍非常地小。这些年我觉得散文队伍进一步发展壮大就题材而言，散
文比小说、诗歌和报告文学热闹。就作者队伍而言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从广
义上讲，网络文学的兴起给无数人提供了创作的可能，尤其是散文创作，所以写
散文的人非常多。据统计全国现在有7000万人开通了博客，如果把这些作品都宽
泛地认证是散文的话，就认为可以有几千万的散文作家了。从狭义来讲，每年发
表在报刊上的报纸和副刊上的散文也有很多。
第三，我觉得散文创作园地是遍地开花，专门发表散文的刊物，有散文、散
文海外版、海燕以及发表散文为主的大报、副刊，有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散文
出版单位有《民族文学》出版社等等。这些版本大概有8、9个年度的选本。各省
市的刊物包括一些内部的刊物有发表了大量的散文，开设了散文栏目，有辽宁散
文、散文风、当代散文，烟台散文等等。
第四，散文的流派异彩纷呈。最近20年尤其是最近10年的散文就创作风格和
技法而言应该说是白话散文发展近十年来最活跃的时期。既有三分天下，也有写
实散文、新散文、大散文、学者散文、女性散文等等标新立异。我们不好说哪种
是主流、哪种是非主流，应该说是大融合构成了繁荣的现象。
第五，散文的评奖日益增多。除了鲁迅奖是散文奖以外，目前以作家命名的
散文类奖有冰心、郭沫若、老舍等散文奖。
第六，近20年散文的理论批评和研究的队伍逐步形成了很强的一支。今天在
座的是多年长期以来研究散文的专家。今天在座的，林非老师是最资深的了。以
及今天在座的张守仁、王彬、李晓虹等等，这些构成了散文目前好的方面，形成
了繁荣发展的景象。
当然问题也存在了很多，有很多值得思考。刚才非常赞同王必胜讲的，当前
的散文创作虽然很繁荣，但是总体来说是好的。但有五杂的感觉。也就是说呼唤
真正的纯正的散文，为什么感觉到五杂呢？就是说有非文学的东西进入了散文，
散文应该还是回到生活的本身。过去地域性强的、语言讲究的，散文本来就是语
言比较讲究的文体，这方面是很缺失的，过去独特风格的散文越来越不多见了。
说教的、演绎历史的、语言混乱的东西不少见，这对散文是一种损害。
另外我觉得尽管我们这几十年已经逐步形成了一支非常强有力的老中青三代
人的散文的理论批评和研究队伍的专家，他们有很多的专著影响是很大的。但是
，我觉得相比创作来讲，理论批评方面还是滞后了一些，薄弱了一些。应该是两
方面的创作都应该发生了壮大，应该并肩前进。散文学会自1985年成立以来一直
是注重于理论的工作，非常尊重这批理论家，特别是从2000年以来的10年每年都
举办两三次散文论坛，以及学会的内部刊物。这些都很受会员的欢迎，这方面希
望可以进一步加强散文的理论研究和批评。谢谢大家！

石英：说到文章和写作我准备听听大家的一些很好的见解，写了一个提纲最后也
没有形成文章。
看到散文这个命题，我觉得在我脑海了里就出现了矛盾的感觉。一个是说觉
得散文的态势这几年的确是非常繁荣的。在我看来，有点特别浩大，甚至是很庞
大的。这种感觉我觉得总的来说还是以平静的心情接待的。人岁数大了以后就会
很包容。总体上是值得欣喜的现象，那么就应该很包容。不管是不是完整都应该
欢庆、欢呼，都要说好。而且，要不是今天这个研讨会，我一般是不爱争论的。
小平同志说，不争论。但具体到文学、具体到散文，我觉得我都愿意好好地领会
它的有意义的东西，它的好处，它的成绩，而不愿意说三道四，不愿意这样。这
是一个方面。可能人行将老迈以后心态有这种关系。但另外一方面看到它在发展
、在庞大、在膨胀的态势下，我觉得又有一些很强烈的想法，而这种想法确实很
强烈。我自己杜撰了一个词，就是美学责任。这两个东西是非常矛盾的，一个欣
然一个非常强烈。这是两个形成强烈对比的。所以今天不得不简单地说说我对散
文当前发展的形势估计。
这些年，无论是写散文的还是制作出来的散文产品，恐怕都远超小说、诗歌
类的作品，尤其是浩如烟海的网络文字，其实大多数都是属于散文随笔之类，如
果加上这一大块，近几年来要出的散文的文字，要超过中国有散文记载的文字的
总和。我估计差不多是这样的。这算是一个颇为奇特的文化现象，我觉得这种东
西是中国有文学以来比较奇特的文学现象。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大家有目共睹。
已经发表的作品来看，有相当部分在思想和艺术水平上是不错的。有的并不
逊于五四以来，包括文革前17年的某些优秀散文。这点我一直是这么看的。我们
建国17年以来有了一些经典的东西，但不能说我们永远达不到。我不这么看。我
觉得这一点是必须充分加以肯定的。但是与异常浩大的散文数量相比而言，近几
年的散文写作比例来说是不够的，写的不错的是很多，可是精彩的很少。而且已
经显现出已经不可忽视的问题。我想了一下，比如说一个漫长的过程，近年来，
最近我最强烈的感觉，我想出三点。
第一，最近各种方面的评奖让我去看稿子，这个稿子近几年来我估计看了成
千，这样的话基本上概略的有一个总体的印象。第一点是类型化，或者说是公众
模式化很突出。出刊的话，这些散文是文通字顺，除了极少数晦涩难懂总体来说
还是语言流畅。至少经过评委看的时候，总体上还是不错的。但有一个问题，小
说很大一部分是类型化的，而且公众的思路、公众的写法，公众的感觉大量地存
在。第二，就是泛生活化，无角度，欠提炼的拉杂的文字也是大量存在的。在网
络文学中，网络文字中很突出。因为有的人把他写的网络文学打出来。而且手机
很多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起来上班忘记了带钥匙，后来我想到我那孩子脖子上
还有要事，后来回来放学做饭之后晚上又怎么样怎么样，这种东西充斥着网络，
甚至是文字上。我觉得这也是大量存在的。这个东西说它不是散文吧，也是散文
。但总的来说是没有规范也没有角度的，甚至是漫无边际的。第三，是知识性的
，比如说是历史方面，或者是某一方面的沿革，但更多的是资料性的、知识性但
并不是人们很少知道的知识。基本上一般人或者是有相当学历和阅历的人基本上
都知道这个东西。可是作者本人津津有味地玩儿这个东西。这目前的比重也是相
当大的。这还是不是大散文。现在就这么一种文字，也是非常多的。总的来说，
这些东西的毛病在哪儿呢？散文再散、再无定势还是有势的。多元但应该有中心
，无泛而有泛，无边而有际，有一定的思想。但缺乏一般性的见解，没有独特的
角度，总体上来说是犯了这些病。因此数量虽多，但好的比例不大。不错的不少
，精彩的很少。
因此我有一种矛盾的心理，看到这种繁荣、庞大的东西，应该说是可喜的现
象，但这样把不太多的甚至是少量的比较精彩、比较好的作品被淹没了，因此我
有一位散文的文友，每年编选书和散文选，我觉得这一点我是深有同感的，他说
这么庞大的东西去寻找珠玑这样的文字实在是太难了，太费劲了。这样的感觉如
果认真地对待的话，我们基本上都有同感。毛病的原因在哪里？第一是缺风骨。
这个风骨是跟现在的时代有关系。第二，有人认为散文是很容易写。这就像老干
部认为书法、毛笔字、旧体诗很容易写一样。现在大量的人们少许有文化的或者
是粗通文字的下意识地认为散文是最容易写，这是很有关系的。我们几十年以前
有一些评论和理论，这些东西不一定是受这个影响但基本上可以引证过来，散文
任何的书信、日记甚至是一个少女的情书都是最精美的散文。当然这是一种泛化
，这个对不对呢？有对的一面。但有些人很泛泛地领会，这个很有关系。这方面
我们缺乏引导，缺少规范性的亿理论的东西。我觉得现在这种文章也不多。第三
我觉得还牵扯到作法，但完全废弃作法是不可取的，是不全面的。我觉得在座的
许多我钦佩的散文评论家、理论家今后是不是应该有一点文章，有这方面的著作
，告诉大家散文虽然是没有严格地定势，但它并不是没有范的，它不是可以随随
便便胡写的，它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文字组合在一起就可以称之为散文。我觉
得这个应该写得有理有据。我觉得缺乏这方面的东西。
当然，我们平常参加一些研讨会和指导性的说法都有道理，但我觉得还没有
抓住问题最本质的东西。比如说，散文一定要有真情，肯定是对的，没有错。但
是，真情是什么样的真情？其实这里面很有讲究，里面应该有分析，不是任何真
的情都是非常美、非常精彩的散文。类似这些虽然对，虽然不错，然而不一定确
切地反映本质的，恐怕以后还要有理论和评论的文字。我很想读到我们散文界朋
友的东西。我希望以后可以读到他们的文章，这对一般的散文写作者是有益处的
。我说风骨并不是唱高调，我说庄严也不是说板着面孔来写散文。作法也不是说
不能越雷池一步。我觉得从本质缺损这方面我想到了这三点。
最后还有一种矛盾，这个矛盾一直没有很好地解决。散文的种类或者是散文
的部类，要从艺术追求和内心来讲，我喜欢艺术的美文。过去很早的时候有狭义
的散文和广义的散文。但从我爱读这方面来讲，我很爱读广义的，里面有丰富的
知识，也有作者的见解、思想和独特的角度。尽管比起散文从美学的层面来讲，
好像还有所欠缺，或者是不足。但是，我们得到很多的东西，我很爱读。今后怎
么办特？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共融？两个方面都应该得到同样的尊重。只要在这一
类是水平高的或者是好的都应该获奖。一般的就不行了，不好的就是不好了，不
要没有尺寸、没有标准和上中下的区分。这也是散文界特别是搞散文评论的同志
应该做的事。这方面希望给大家以指导。
张守仁：散文要瘦身

张守仁：刚才几位文友的讲话受益匪浅，我今天的讲话是散文要瘦身，现在
很多人在减肥，其实散文也要减肥和瘦身，就像胖子减肥一样要坚持地把膨胀的
、非常长的一些冗长的散文简短一些。我接到了很多的杂志和报纸，翻看林林总
总的报刊和书籍，常常看到呆滞的、冗长的散文充斥了版面，也有点像月饼的豪
华包装。这是浪潮资源。本来散文是可以用1000字写完了的，可是他写了1万字，
我希望它瘦身这也是节约资源、节约纸张、节约读者的时间和精力。
现在我们说要搞绿化，我们写作也要绿化，就是省，尽量不要浪费。本来一
篇文章500字就可以了，弄了3万字。如果说现在报纸和杂志发行比较多的话，那
就是浪费了很多的纸张，等于说砍了好几棵树，这会使我们大地荒漠化。好的散
文必须要有独特的视角、精彩的细节、深刻的思想和好的语言。任何人包括一些
经典作家，我今年70多岁了，看散文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即使是有名的经典
作家，独特的视角、独特的思想，精彩的细节也是不多的。因此写长散肯定是掺
水的酒淡而无味的。除了各位说的散文的成就我对当前的散文是不满的。不满的
原因是或烂、或长、或空。中国散文的优秀传统从来都是倡导精短，写散文越短
越难写。有一次我看的北大的教授钟白华（音）写的是写作美学的，200多字非常
地好，令我很震撼。还有任继愈的散文也人非常地精短。还有一个散文大家，在
90岁的时候写的散文都是500多字就，非常地好。我研究散文50多年了，发现古今
中外的散文大多是精短、散文，像中国的绘画那样，引发了读者的遐想和思考，
而不是让读者读了以后烦。我们大家心仪的《古文观止》都是短篇。《陋室铭》
也只有81个字，我相信几千年以后是永垂不朽的。还有朱自清的《背影》。
再说国外，还有比如说《门槛》《灯光》都是600、700百字，永垂史册，雨
果的一些作品也在1000多字左右。川端康城几篇作品也是千八字，都是大家可以
背熟的经典。他们写的是那么地形象、生动，100年来仍然在读。现在有一些散文
，甭说是百年了，当时就不看了，因为空的东西太多了。
有些长文动辄5、6千、万儿八千的，甚至有10来万的，浩浩荡荡，这样的庞
然大物我们还能叫它美文吗？艺术散文吗？我们还能叫它纯粹的美文吗？这样的
长文放置在忙碌的时代，有多少人可以把它读完。艺术从来讲究以少胜多，文章
短而精才能被人铭记和传送。万儿八千的散文能传至永久吗？长的散文好的不多
，我也是这样的感受。我有一位写散文的朋友，他很得意地告诉我，他每天都可
以在电脑上敲出3、4千字的散文，我想如此的批量生产必然是次品。好的散文就
要经过长时间痛苦的孕育而出的精品。我们好的散文还要注意语言的锤炼，散文
的语言不好就失去了吸引人的美丽。经典的作家为了寻找最贴切的语言常常是寝
食不安。过去有为得一个字捻断数根须的说法。但是我刚才的朋友那么快地写作
，他能锤炼文字吗？这样草率而成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任。我有幸发过冰心等高人
的稿子，当我向他们请教如何写好散文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写好散文要充分地
酝酿，要有体验，要练习把散文写得简短写，要像农民挑种子一样精细地挑选词
语。比如说有篇散文《黄鹂》，写到儿时还有抗日战争时期，一直到老年的时候
身体不好，一直到鸟市上看到黄鹂怎么样，之后又到了江南湖光山色这知道这是
黄鹂适合生存的空间，他说这才是典型环境里典型的性格、典型的表现。他跟朋
友谈心，这不到2000字。要是现在的才子写起来2万字都不够。
散文要瘦身尽量简短一些这是一个文风的问题，群众观点的问题。不久前习
近平同志在《学习与实践》上发表了一篇改进文风的文章，他希望大家把文章写
得生动一些，简短一些，少一些空话、套话、旧化、烂话。其实文风的问题60、
70年前毛泽东在延安就提出来，提出八股文的罪状，说有些干部喜欢写长文章。
当时毛泽东举了一个例子，1941年6月22日，卫国战争发展，斯大林还在搞检阅，
斯大林在红场上有一个演说，非常短就相当于1000、2000字，要是现在写还不得2
万字。所以我觉得文章应该是短些、短些再短些。文风问题  严肃地提出来是60
、70年前，至今仍然存在而且是变本加厉，越写越长，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甚至
怀疑和目前的稿费制度有关，我现在的稿费是根据字数而付稿酬，一篇优秀的文
章可以入选教科书，可是稿费也是按照1000字来付。我当了50年的编辑，常常是
删改文章，比如说小说12万字，我曾经改到3万字，很多的东西都是很臃肿的，一
个编辑的做法就是要把里面的精华留下来。我看长文，如果删掉一半或者是一大
半，只会让文章更好、更精彩，下笔千言，引用一些没有用的资料实在是耽误读
者的时间。现在大家都可以上网，你想要什么资料都可以查到。你为什么要浪费
篇幅呢？我不能理解。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要写完了以后要至少把文章看两篇，把不可用的文字都
删去毫不可惜。我们现在的才子怎么写呢？一定要多写，否则要删的话就是把稿
费删掉了。现在小说也是越写越长，现在有了400多万字的小说，我不知道谁有时
间把这部小说看完。10本的小说我是无能了，怎么一目十行想把它看完也是很难
的。
现在小说越写越长，大家知道鲁迅先生的小说《孔乙己》2800字，把小个细
节把孔乙己写活了，流传千古。可是现在的才子们28万字都写不完，里面肯定要
加上爱情的描写，之后偷书被发现了以后又有一系列的描写，恐怕连50万字都打
不住。拿2800字的文章变成28万字，水平和质量我看是不用多说的。
散文是一种易写难攻的文体，你要知道你为散文贡献了什么，散文是一种掏
心窝的文体，你要把金钱放在脑袋里，就不要写散文了。如今大家都在提倡减排
、节能，过低碳的生活，我们身为文化人要响应全世界的潮流，像绿色奥运一样
绿色写作，低碳生活的核心是低能、节约资源，冗长的文章、肥胖的文章是耗费
纸张的，实际上等于你拿着斧头在砍树。因为我呼吁散文要简短，节省读者的时
间也不要浪费纸张。散文冗长必须群起而攻之。有人呼唤经典，我却呼唤简短，
只有简短才会出现经典，散文史上，简短之作必是经典之文。有人问有没有长散
文写的好的呢？我的回答是，有。但长散文仅仅是好，绝不能成为精品，绝品，
成为为人传送、永垂史册的经典。谢谢大家！
王宗仁：对军旅散文的一些思考
军旅散文是领域里它是一个特殊的词，它面对的生活或者要告诉读者的思想
、情绪和情感都是要有很独特的要求的。我自己是一个军人，也是写了几十年散
文的军旅作家，所以我在这方面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开了一些跟散文有关的想法
。军旅散文的范围，我考虑有三个。一个是当代散文作家写的军旅题材的散文。
第二是当代军旅作家写的作品。第三个是当代军旅散文作家写的军事题材的散文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军旅散文也有它的辉煌时期，随着我国文学的发展，有它的辉煌时期，我认
为它的辉煌时期是50年代到文革前，军旅散文发展到了很高的时期。不但出现了
有名的军旅作家，关键是出现了一批很好的流传至今的留下来的军旅题材的散文
。改革开放30年来整个的军旅文学是一种发展繁荣，出现了很多的小说、影视作
品，但就军旅题材的散文来说是滞后的。虽然也有一些比较知名的军旅散文作家
，但他们的作品并没有特别地引起人们的关注也没有流传下来。
颂扬英雄主义是军旅散文的基调，从本质上讲，军旅文学是最能感受到英雄
的存在。优雅舒适等的散文都是难以完全地长久地进入军旅散文的。我觉得不但
是作品的题材，更重要的是作者的情调。即使在今天这样一个市场经济的时代，
人们仍然崇尚英雄，喜欢阅读军事题材的作品，我给英雄打引号了，恐怕我们会
在一段时间内再也看不到英雄的形象了。那些随时准备要保卫祖国的士兵们，每
一天都在摩拳擦掌，我们军营以外的人可能感受不到。但我们的军事演习一直是
没有停止的。他们是在准备应对战争的，只要军人存在一天，战争的土壤就存在
一天。今天的军营是英雄的最后一块阵地，我们应该在另一个战场上看到军人的
形象，这是对军人的检验是另一个战场。所以军旅散文应该是气势磅礴的，应该
是高天流云。
第二，战争题材是军旅散文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过去的年代我们的作家包
括我们的地方的一些作家还有部分的一些作家写了大批的军事题材的散文。但是
今天我们还需要这样的题材，而且只有这样的题材，军旅散文才可以立于不败之
地。我们今天在军营里面生活，我们当代的军旅作家可以追溯过去的战争岁月，
而且我相信现在的人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他们对那样的生活是非常感兴趣的，
我们也是非常需要这样的文学题材的。
第三，军人就是军人，但军人也是人。要把军人写的既像军人又像人。这不
是说个人英雄主义，军人不是没有情感的。英雄主义是我们民族精神的一部分，
它并不是说特殊的、抽象的东西。而我们要把这种英雄主义精神融入到军人的日
常生活中去。这要求我们在写军旅散文的时候，像写其他的散文一样，必须着重
表达人物内心的情感和抒发内在的情感。作家不但要写军营生活，更要透视人物
的内心活动。这就要求作家有扎实的军营生活，还要有面对人生的勇气。要走到
军人的心里当中去，真正地打成一片的话，你会发现军人的感情世界是非常丰富
的，他们的生活也是很丰富的。不像我们50年代甚至是文革前，甚至是战争年代
那样了。我们现在军人每一个都是高中毕业，甚至连大学生都可以当兵了。现在
的兵他们的军营生活你们是体会不到的，他们也是人，军人也是一般人，所以军
人还是要被了解的。所以散文只有艺术性以后才可以有思想性，思想性要融化在
艺术的感染力中。
第四，军旅散文的创作者应该穿上军装。我一点不排斥说一些不是军人的作
家写出了很好的军事题材的散文。但军旅散文并不是他们散文中的上乘之作。军
旅散文是一种特殊的文体，面对的是特殊的集团，一个军外作家如果只是走马观
花地在军营里走一圈也是很难抓住军营生活的内涵的。创作军旅文学必须要吃苦
，从一定意义上还要有牺牲、奉献的精神。战争生活中留下来的一批代代相传的
作品，那是作家们用鲜血乃至是生命换来的。大部分的戎装作家具备了这一点，
他们当中不少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走进军营的生涯，除了有作家的素质以外还有士
兵的品格，优秀的军旅散文理应出自他们的手中。在我们的军旅散文创作中，我
认为值得关注和严重的是现在社会上军人的散文作家，他们恰恰是写军队现实题
材的生活很少，甚至是没有，这也说明了虽然是一个军旅作家也只可以写一般性
的题材，但没有写现实军营生活的作品就说明你没有走进军营。
最后我思考的是军旅小说作家进入散文给散文带来的负面影响。大概是90年
代以后，有一批从事小说创造的军旅作家，写了散文，有的改弦易辙，专门写散
文了。这个现象有值得称道的一面，他们写的散文确实是别有一番情绪和味道。
但有一些小说家把小说的浪漫代入了散文的创作。那种有小说的添油加醋的方法
显然是有悖于散文创作规律的。难怪有人说，小说家写的散文看了以后我常常问
，怎么那么巧的是那么好的事、那么奇怪的事都让他们遇上了呢？这说明我们小
说作家在写军旅散文的时候，里面掺杂了很多虚构的、不真实的东西。我不是说
小说家不能写散文，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作家写什么？怎么写，是属于个人的心
愿。我只是说不要夸大其词地去评价小说家的散文。我是看了一份关于小说家写
的散文，包括军旅小说写的散文专门有一本书，看了以后我有这样的感受。
最后我还是要强调英雄主义，军旅小说不要缺失这个主题，这是永远不会过
时的。从一定意义上讲，生活更需要亮色，需要文学作品提升人们的精神境界，
文艺作品中的英雄主义恰恰可以适应平民生活中科幻、传奇的愿望！
古耜：散文背后的那只手到底是什么？
古耜：按照这次论坛规定的内容，主要是要总结一下近年来的散文创作，就
是说对近期的散文创作有一种处理性的评价，想法很好但我觉得很难做到。一个
原因是当下的散文创作产量实在是太高了。新旧世纪之交的时候有一个统计，每
天散文的作品是30、40万字，这有一定的科学性，我们全国有多少的副刊、杂志
，统计了一个数字，散文的年产量大概在7000万-8000万之间。各省每年出产600
-700部之间。一般是160-180部进入鲁迅奖的参评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1：8、1
：10的角度。作家是读不完的。
第二是世界性的散文理论的匮乏。尽管我们做了很多的辛苦的努力，但总的
来看散文理论在同样的文学样式中是最薄弱的一环。
量这么大，我们有没有一个基本认可的理论框架，这时候谈起散文里近乎于
瞎子摸象，对当下的散文究竟怎么看？不同的论者得出的结论绝对是不一样的。
我今天再沿着原来的思路谈，也无非是增加一点混乱，也很难让大家都认可我的
观点，况且我今年已经在《人民日报》《文艺报》写过比较长的文章谈我对散文
的一些感受。今天我的发言要换一个思路，能不能接近我们当下的散文创作。我
记得18世纪英国有一个经济学家叫亚当斯密，他谈的市场经济后面有一只看不见
的手。他主要是讲三个东西，市场经济说到底就是一个价格机制、供求机制、竞
争机制的作用。这三个东西决定了市场经济的兴衰，我们散文创作是也有一只看
不见的手，是什么东西决定着散文创作的兴衰发达？我沿着这个思路来想，就找
了一下近百年来我们的作家怎么样看待这个问题。确实有一些作家不一定是专门
谈这个问题，但谈其他的问题的时候涉及到这个问题。一直到了颓废的时代，皇
帝的势力减弱了，这时候就是百家争鸣，这时候大家说人心不古，可是许多好文
章都是在这时候出来的。也就是说周作人认为散文往往取决于大环境的解放。有
一定的道理，看中国的历史，春秋战国的时候，魏晋的时候，包括五四时期基本
上是一个大的艺术背景所以造成了思想的高度活跃也导致了散文的发达。
散文兴盛的时候都是帝王统治衰败的，但散文并不是是发达的。所以很多的
文人都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浮靡之风恰恰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正因为如此我
们在唐代和宋代有了两次的古文运动，前一次是韩愈、柳宗元，第二次是欧阳修
。这说明，黄冈节令*是散文创作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的条件。刚才阎纲先生谈
到了放，这是必要的但仍然不是充分的条件，放了以后也不一定繁荣。所以我的
第一个意思是，周作人讲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不能把它当成是绝对的真理。
第二个说法是郁达夫的，郁达夫写了一篇很短的文章，叫做小品的杂感！大
概是写于1935年，他说我觉得现在的中国小品文还不能算流行，所以将来如果到
了国民经济充裕、社会政治成昌明、一般教育进步的时候，恐怕小品文的产量还
要增加，工作还要扩大。这是郁达夫说的。郁达夫的心目中，讲了三点。一个小
品文的发达、散文的发达，国民经济要充裕、社会政治要昌明，一般教育要进步
。那时候35年的时候还做不到这一点。郁达夫这个看法倒很像我们现在的一些学
者和一些评论家的说法。我在本世纪初的时候看到一位名教授曾经写过一篇文章
，他大致说文学的繁荣有待于经济的发展以及由此产生全国受教育水准的提升，
因为届时人类必然会出现精神文化的强烈需求，文学自然会得以发展。这位学者
甚至讲复归的时间。这位名教授把复归的时间定在了今年，那说那时候人均GDP可
以达到3000美元，非常不靠谱。我们不说马克思经典理论家早就讲过两种生产力
不平衡的问题，所以今天我们到了2010年还没有看到文学的繁荣发展。
而且郁达夫这个话现在看来也不是说没有道理的，你说经济不发展，政治不
昌明，散文是不会发展的。余光中先生一再讲，当代散文在西方已经衰弱了，当
代西方不可能再出现当年像培根、蒙恬那一代群性璀璨的时候，不大可能那200、
300年的局面了。那么西方今天是社会发展了，这三个因素的成立因素是比我们绝
对的。经济发展了、教育提升了，社会政治昌明了也不一定是文学发展。但这种
现象是很正常的。西方还有一种理论是狐狸和刺激的说法，我们把散文家当成一
种思想家来看，实际上是在政治环境很好、政治环境很不好的时候，思想家的市
场都不是很大。
散文这只手到底是什么？我一直在找，最后还是找到了鲁迅先生。鲁迅先生
没有从根本条件来说，他有一句话，就是大家一再引用的，其手在于人，人立而
后凡是举（音）。也就是说真正决定散文创作繁荣与否的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和思
想文化，我们只有把民族的精神水准提升了，散文才可以真正地达到一个新的水
准。以这个尺度来衡量当下会发现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今天的或者是新时期以
来的中华民族确实是处在一个很好的、良性的、开明的政治环境中。我们的社会
越来越宽容，我们能够得到的精神资源越来越多。不像60年代的文革，什么都没
有。今天西方的、传统的都可以自由地进入我们的视野。大多数知识分子都可以
相对自由地进行思考或者说是相对自由地进行表达。在这种情况下，民族的思想
水准特别是知识分子和作家水准的提升是不容怀疑的。特别有一点是，60岁左右
经过文化大革命，阅历比较丰富，善于思考、善于学习的这些人恰恰达到了当下
创作的高度。这是很让人感到欣慰的一点。比如说韩少功（音）的散文创作是很
有思想的，而且它的思想体现在有对传统的认同也有对传统的批判。他又对现代
化的认同也有对现代化的反思。所以他这种基本的文化姿态是认同和反思同在的
。他始终是一个旁观者的形象出现在文坛上，这很容易想起当年的鲁迅，五四以
后的鲁迅也是双向的他对传统的文化提出了严厉的批判，他对西方的文明也是有
着很多的怀疑的，包括对西方的民主问题，包括对西方的物质科学发展问题。大
量地论述了这个问题。我想，韩少功的思想高度是很高的。这些人的阅历太丰富
了，左的政治他们体验过，探索精神强烈，张承志最近写了《敬重与细节》（音
）他企图在脱亚入欧的大背景下来谈日本民族同时也谈中华民族。他谈到了日本
人研究鲁迅，他们为什么喜欢鲁迅，鲁迅在那一点上打动了他们。整个的思路确
实不是一般的作家。刚才必胜兄对官员写作是不赞同的。但我有感受是，这几年
的官员写作有的官员写出的文章确实是不容忽视，他的思想深度确实是远远超出
了我们一般人。后来中央党校的《学习时报》四次全文连载了一位官员的文章，
这些文章对我们近代的中国革命史有一个全新的视角。比如说对张学良的剖析，
比如说对张学良不回大陆的解释，超越了我们传统的思维定势。所以这个书也应
该引起大家的重视。现在看一些东西一定要看他们给没有给我们提供一些新的思
想资源，提供没有提供一种新的精神高度。这个是我们很重要的尺度。从这个意
义上讲，我们说当下的散文创作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是历史上最好的时期，我觉得
都不是不靠谱、不着调的，应该说都是言之有据的。
但是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从更大的历史背景来看中华民族、中国作家整体
的思想状态我们又不得不说是很不成熟、很不乐观的。散文中思想过于平庸，平
庸就是没有思想，那么为什么没有思想？最近我看林先志（音）的讲话他说中国
当下知识分子具有独立人格的很少。现在有些人把独立的人格简单地二元独立，
这和革命传统和政治应该是如何如何，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但是，他看到
了一点就是现在的知识分子的整体思想水准还是不容乐观的。这里面有两个原因
值得重视：
第一个原因是中华民族崛起的过程中急于向西方接轨，急于把西方的东西体
制化的东西尽快地拿到中国来，导致了知识分子进入了更多的条条框框中。这体
现在高等院校中。我觉得这是值得注意的问题。实际上高校的大学者们更多是在
体制的框架内思考问题，背后有强大的利益支撑，没有办法张扬自己的独立思考
的精神。
第二个原因是商业化社会物质化大潮，这个东西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幸免，在
这种语境下你想提升自己的精神是相当困难了，你想保持自己人格的独立，不向
物质屈服是非常困难的。今天物质对人的影响比政治还厉害。这是当下散文创作
不容忽视的一个原因。

葛一敏：大散文理念与当下散文的多义性
我发言的一共有四个部分。由于时间的关系前两个我就不说了。
下面我谈第三点，值得关注的一个理念，几件事。
大散文理念：
1993年《美文》杂志创刊，《美文》创刊，即提出大散文概念，从外延到内
涵，从表层到本质，涵盖了当时的“新生代散文”，“小女人散文”、“学者散
文”、“虚构的散文”增自文革以后，改革开放以来的散文的重要课题。十八年
，《美文》理智、坚定、沉着的践行着大散文的散文注意和散文理想；唤醒并承
载着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散文主张、散文精神的复苏，大散文理念，《美文》
的倡导与实践，从某种意义上，可说是散文的又一次变革和革命，是划时代的，
已超越其本身的价值和意义，其胸襟以及所引发的文学的反思，足够在当代文学
史留存重彩的一笔。
几件事：
1998年，中国作协设立鲁迅文学奖散文奖，散文界犹如出来春天的温暖和煦
的风。《萌芽》杂志举办中华杯新概念作文大赛，誓志倡导全新理念的作文文本
，挑战传统的中学语文教育和作文模式。上海文化出版社和法国出版社DOO联合出
版远近丛书，即同一个题目由中法两国学者分头撰写。不同的文化背景，经历不
尽相同的人生体验，个人感悟的差异，在同一本书种相互碰撞，接触、沟通和而
不同，文化碰撞出散文，有比照，才有真正的认知，一场让我们注目的紫禁城与
卢浮宫的对话。其中，《死亡是一颗印章盖在饱含泪水的信上》，凸显不同的文
化背景，对声喝死理解的差异，给读者带来哲学的光芒。《灯火阑珊处，何当共
剪西窗烛》以其忧伤的笔触，话出中国美学的迷人之处。
《台港文学选刊》，整理、出版港澳台等海外华人散文专辑，引起了较大反
向，思果、王鼎钧，余光中、亮轩、董桥，张晓风，喻丽清，龙应台、林清玄、
杏林子，尤今、简媜、林中应等。相对于我们经过十年文革，文学形成的断层期
，港澳台散文和五四新文化传统的散文有着紧密的链接，同文同种同情怀，其中
不乏经典作品。
200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人民日报》和中国作家协会联合举
办放歌六十年征文，发表了许多著名作家歌颂新中国，褒扬改革开放的热情洋溢
的美文。
第四，当下散文的多义性
当下历史文化散文让我们看到了可喜的“学以致用”，乡土散文由最初的田
园颂歌式的乡土转向社会生活、政治生活更为复杂的乡土，比如阎连科《我与父
辈》，父辈、父亲这是一个沉重的农民形象，阎连科写到“父辈们在他们的一生
里，所有的辛劳和努力，所有的不幸和温暖，原来都是为了活着和活着中的柴米
与油盐，生老与病死。”阎连科在访谈中说，“我与父辈之所以感动许多读者，
我想它写了我们大家共有的情感，其中所表达的温情、善良和爱是每一位读者内
心最需要、最深舱的东西，或者是最渴望的东西”。陈思和在《写父亲，太沉重
——读阎连科用自己与父辈的关系的描写，触及了一个当下时代最缺乏的、然而
又是普遍感到需要的某种亲情的眷顾。
再比如，李兰妮的《旷野无人——一个抑郁症患者的精神档案》，每一篇分
四部分：认知日记、随笔、链接、补白，是多文本写作。这是一本抑郁症患者自
我疗救的书，一本真实的关于心理、生理、家庭、社会、文化的书，其中的诸多
细节，理智而客观的叙述，凸显了一个人，甚至一群人挣扎在生死边缘，奔波在
生死线上的生命价值和生命尊间，凸显了作家的社会责任和社会担当，具有典型
的现实意义。一位作家看过这本书后说，如果富士康的员工早一些看看这本书，
或许可以挽留住他们年轻的生命。
我们在这里说散文的多义性，也可说是作家个人体验揭示出的新鲜、强烈的
生活实感具备的浮世众生的共性，即普遍性，普遍意义。这样的作品，才能够引
起读者的功能。
当下，散文写作的多元化，散文健康、兼容的发展，也许是今后散文发展的
坚实基础。
那么，我们说今后散文的趋势与方向又是什么呢？国庆60周年、澳门回归10
周年都已经过去，世博会也即将成为历史，还有哪些题材可以吸引作家们站在社
会、时代文化饲草前沿，敏感的触角、敏锐的把握，引领当下散文创作、发展的
方向？由于它的不确定性，给予我们巨大的想象空间，为此，我们充满了希望，
充满了期待。
甘以雯：生命体验与人文情怀——漫谈当前的散文创作
我发言的题目是生命体验与人文情怀，漫谈当前的散文创作。我编了30年的
散文了，我编写和阅读散文，十分看重作品体现出的生命体验和人文情怀。我认
为散文应与人和生命的深层感动，生命体验与人文情怀是散文的灵魂和生命线，
人文情怀是对生命的敬畏对弱者的同情，对道义的守望，人文情怀对作家尤为重
要，有着人文情怀，作品中会时时处处体现出对人性命运的关照和关怀。作家的
品和格自高，很多散文就是以强烈的人文情怀将我深深感动的。
我谈一些作品。
第一点是书写深刻的自我生命体验。散文必须有我、我的情感、我的体验。
但对比的自我不是身边的小我，而是有着深刻的生命体验，深入到作品的自我灵
魂的深处，体现出作者灵魂的渴望和追求，进而反映出作者对国家和民族命运的
思考，折射出时代的风貌。近些年，在全国的文坛上活跃着青年的作家，其中有
几位打工的作家，比如说王石月（音）的作品，体现出他们父子安家的艰辛历程
。如今作者进城漂泊、打工，在深圳购买了商品房，作品充满了深刻的生命体验
，折射出时代的变迁可以说是情真意切、感人至深。赛刃（音）的作品直抵到人
性的伸出，他惟妙惟肖地写出了打工族的情感和生活状态《消失》绘声绘色地描
写出了他的故乡西塞。我觉得，这就简单地说是他们的作品。他们的生命体验与
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进程，与我们城市化的进程紧密相连，反映了进城的农村青
年的挣扎、奋斗，折射出时代的变迁。像马昭平（音）的《金子》有着积极的启
示。还有一些，这几年多家报刊举办了改革开放30周年正文、建国60周年的征文
。比如说张守仁老师推崇的作品，由小见大，从乡村到城市空间的缩短，现出了
作者的功力。还有在出国潮中，妻子和女儿都出国了，其精神需求都美国化了，
而他固守文化阵地，显示出一个真正文化人的立场、品格和对事业的追求精神。
资深散文家王宗仁的《藏地兵书》（音），他多年生活在青藏高原，其感觉和体
悟必然深刻，因而其作品十分深刻而感人。作者多年从事散文创作，并且特别感
动我的是，他每年要坚持重返青藏高原体验生活与自然环境，作品具有着感人的
力量。
像郑延英（音）也是以娴熟的艺术手法展现了蓬勃的生命。另外近几年，我
参加会议也比较多，我觉得2009年年初又海南师范大学主办的王鼎均（音）的作
品展影响力很大。他展现了中国知识分子独特的家国意识，是对东方传统的文化
的展示。他的散文朴素、简约令人回味无穷。今年他的家乡包括周先生也要搞作
品研讨会。我觉得，直到今天的散文，他还深刻地生命体验就是说这种人文情怀
，也是他散文创作的特点。
第二点就是描写感人的人生命运。人的一生会经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每一
个人都有耐人寻味的东西，都值得倾注深情。只要怀着善良的悲悯之心，就有可
能将千千万万的读者感动。济南的一位退休干部，倾心描写农民的命运，作品不
仅写出了这位弱势人物的生活状态也写出了精神状态，他内心的追求向往和人格
尊严。最近《王端生和他的同城梦》，这位农民企业家的命运，折射出民族工业
的发展的影子，有很强的现实启示意义。作者不是专业作家，但平普自然将一位
普通人的命运展现出来。文章最见光彩处是作者对家乡的关爱，是人文精神。另
外像范增（音）的一部作品，记录了天津的民俗研究专家张著他乐于助人的品行
，我曾几次听到讲到范先生，如今从文章中感受到文章中对他的深情，彰显出艺
术大师内心深深的人情。我记得当时发这个稿子的时候，范增给我打电话，说张
仲先生的告别日他没有参加，但如果等到张仲的周年祭的时候他要画一幅画到他
的坟前焚烧。余光中写他的文友，另外像李油（音）写曾志的散文，我觉得都是
有很精彩的细节，都是非常感人的。
包括近几年的许多名人趣事，这些文化人的身上经历了百年的内忧外患，战
争风云，他们的身上越发显示出人格的魅力。大师的故去带给了人们心灵的震撼
，比如说余秋雨、冯骥才等等，包括近期写吴冠中的散文都是很感人的。
第三点就是认知历史与现实。在文化散文中，我觉得像耿丽创造的描写抗日
将领的散文，比如说赵登禹、赵一曼、杨靖宇的散文等等，有些已经是上的封面
还展开了四期的讨论。像《记忆李自成》就是把严肃的话题穿插着精彩的细节引
人思考那一段风雨的岁月。拓展了历史文化散文写作的路子。另外，像冯伟林（
音）的《海国图志》，他写了渭源（音）的命运，展示了一个中国文化人的良知
，描绘了一个中国知识分子面向世界的开放思维，演绎了一个热血男儿在血与火
时代的命运。突出了这些人物生命的壮美，表示了作者的关注。我觉得作家在艺
术上对自我的超越是作者的心血之作。像展克明（音）等等，抨击了伪学术和低
俗的文化。
  周晓枫：谁可以鉴定朱自清散文《背影》的真实性

周晓枫：今天听大家一直在举朱自清的例子，我记得最早的时候是在郑州的
时候，朱辉（音）提出过，谁可以鉴定《背影》的真实性。因为虚构的问题本身
最容易上升到散文作家的道德水准上衡量，这是有意思的问题。我还是说《背影
》，他说只有展台上的经常才可以说明父亲是不是翻过站台买橘子。我觉得当时
朱辉就说，我们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切实地肯定《背影》是一个真实的事件，
如果不是真实的事件，中国散文史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滑稽和荒谬的事件。我自己
做了一个恶作剧式的实验，我当时写了一个叫《桃花烧》（音）的散文，我写我
在熨衣服的时候，我恶毒地写到了我熨的是女儿的衣服。我说这有什么改变吗？
一篇文章的好坏取决于多加一个字还是少加一个字吗？或者是作家有没有道德水
准吗？这如何来解释。我们长期在散文的评价领域里一直混淆了两个词就是编造
和虚构混为一谈。当一个写作者为了追求眼泪的效果说他是一个孤儿的身份和残
疾的背景，我觉得是非常业余的，没有进入真正的写作状态，这种纪实的散文应
该按照小型报告文学来界定。我们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但是我觉得就此而讲一个
虚构是一个被否定的词是很值得质疑的，因为我觉得虚构和一个作家的道德水准
相关比较少，和一个想象力联系得更近。或者说想象力、虚构能力是一个作家成
为作家的必要条件，文学史上的大师就是伟大虚构能力的人。我们一直在写小说
和散文的混淆，我们忽视了一个问题，我们以为这是一个错的地方的时候我们就
意味站在了正确的立场了。我们批判散文是否跟小说相象的时候，我们没有考虑
到小说是不是更像纪实文学。所以我说写实主义的小说是一个劳动，像一个魔术
，魔术是栩栩如生的，当我们面对魔术的时候我不觉得我接触了一个奇迹，我不
会对魔术师感觉到愤怒。我说严丝合缝地写作散文有悖于艺术尊严。
同时我知道，虚构的问题带来了很多年轻散文者的肯定，比如说他们虚构自
己的病态的状态，把很多的文字沦落为一种修辞意义的比拼，这是很有问题的。
但我觉得不应该否则在散文意义上的创新了探讨。爱因斯坦有一句话说，所谓的
常识就是18岁以前逐渐累计的偏见。当我们鼓励一个散文写作者
昆虫一样有生长期的时候，实际上散文自己文体的变化除了有千字文也有其
他的尝试。我简短地说几句，我认为张老师的说法不精确，就是关于长短的问题
。从来衡量一个文字应该是以好坏为标准，长和短应该这么说写长的散文对散文
提出了更大的难度。但并不是写的散文长更有问题。如果提倡低碳的话，相对新
闻来说整个散文写作都不能谈，新闻只要提供信息就可以了，写千字文都是浪费
的。要回到在散文艺术上的探讨和可能性的创新上。我承认很多的散文缺乏减肥
，但有时候后院的一段墙不是长城，这种长度的变化不仅仅是字数的累积有时候
会带来结构意义上的变化，没有长度的情况下结构是没有办法形成散文的。我觉
得有这样的补充更好，应该强调文字的有效的打击性，在你写不好散文的时候尽
量不要谢长散文来浪费大家的精力，这样说更科学、周密和完整。因为大家都在
强调百花齐放的问题。外在环境有很多的限制，是否可以放等开。我们自身的环
境、散文内部的环境是否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创新呢？我觉得不完全是这样。您说
了长散文不能成为经典，我觉得经典除了五言七律也有《资本论》。
王彬：现在散文的数量很多好文章少经典更少

王彬：我说一点不新鲜的思索。现在散文的数量很多，但是好东西确实是很
少，经典更少。原因我分析有这么几个。第一是大众的消遣，因为按照大众的口
味来写的话，阅读量是很多的。如果写得很孤僻是没有人愿意写的，作家也受大
众文化的影响是很消极的。尤其是很多的作家以写文章入选中学课本而自豪，这
固然是好事，但这确实是消减。
还有是评奖的消减，这个无形中对散文创作有好的作用，有指导性，但也有
消极性的东西。比如说作家评奖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散文还有小说和诗歌受影响
是很力气的。
再一部分是理论的消减，现在的理论不够。因为我们回顾中国散文的各个发
展阶段，每一个繁荣期都是有支持的。比如说五四运动是有思想的基础的，再比
如说五四以后的新散文是有思想和结论基础的。反过来看我们现在这些探索还是
不够的。还应该通过协会或者包括今天搞的活动就非常有意义。有艺术地进行探
索。包括晓枫说散文是不是可以虚构的问题，到现在是争论不休的，很多人认为
是可以虚构的，很多人认为是不可以虚构的。这个问题是一个好事，这个是回避
不了的。我认为散文的问题，实际上现在可以分为两类散文，一类是自我真实的
散文，是我的经历、我的思想，这个一点不虚构，这个也是散文一开始出现的技
术性的东西。比如说我们读鲁迅的小说《孔乙己》，这个叙述者是小伙计而不是
鲁迅。小说是作家通过叙述者来讲的故事。鲁迅还有很多的散文，比如说《朝花
夕拾》也是散文集。散文是作家在讲事情。这是小说和散文的根本的区别。由此
产生了散文的一些特征，比如说第一人称叙述，形式比较淡化。出现了类似的现
象，很多的编辑把类似的小说认为是散文，给你发在散文这里面。于是形成了一
种风波，出现了疑似散文，这不是真实的自我而是出现了一些虚构性的东西。允
许不允许出现呢？我觉得这不是理论家的问题，而是事实已经出现了。为了增加
艺术的魅力增加感染力也不错。那到底虚构不虚构读者是无从判断的，编辑、评
论家也无从判断，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我把这个归纳为疑似自我散文。很多的报
刊出现的都是疑似自我的散文，我们没有必要固步自封，只要符合散文的外在的
特征也可以划进来。所以我觉得作为理论探讨的话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否则
是促进不了散文真实的发展的。
对散文应该保持敬畏之心，散文是最普通的文体。但这种最普通的文体应该
是一个最高贵的文体，鲁迅的散文人文精神很高雅。我们现在把散文消减到谁都
可以写散文的角度，这个很可怕，所以散文作家应该对散文创作有敬畏的心态，
把普通的提升为高度的，作为散文作家要有一定的敬畏心，不能随意。
好散文有三个特点：第一有亲和力。第二有感染力。第三要有震撼力。所以
以此三力进行我们目前的散文创作符合散文的精神，经典不多需要我们继续努力
。
还有一个问题是大众散文的问题，现在网上大量的散文是大众散文。他们都
是非常真实地记录自己的生活经历，这个很好。网络太神奇了。我们应该做什么
事情呢？应该提高大众的文学能力。作为散文家协会或者是某个部门，如果有意
识地对大众散文的写作进行辅导和熏陶，我觉得这是值得去做的事情。总而言之
是两句话：第一，大众散文有文学化，第二，散文文学家的散文要经典化。

李晓虹：散文的虚构问题

李晓虹：关于散文的虚构问题，这是这些年在争论和讨论的问题。虚构是不
是不能进入散文？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大，我现在不可能多说，就说一个情况吧。
这些年在编散文年选的时候，差不多每年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人写一篇散文
，我的妈妈、我的爸爸写得非常震撼?非常动人，结果最后已经进入了年选了才发
现完全是虚构或者是完全听来的故事。我一直开始不清楚的一点是为什么不去把
它当做小说来发表，为什么要当做散文？我后来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是不是
有的人还是利用了，就是说整体的虚构，我不是说里面有一些虚构的内容，就是
说全部是编的故事然后当散文来发。还是说利用了读者对散文真实性的信赖，这
又让我想到了理论的问题，20世纪以后的理论研究是一个中心转移，从作家中心
向作品中心，向读者中心的转移，实际上在20世纪特别是现在，接受美学的兴起
都是这一点，读者越来越成为上帝。这时候，人们对虚构的东西已经不是特别地
感兴趣的时候，有时候就把自己听来的故事当做自我的体验来发言，来赢得读者
。我觉得有没有这个问题是可以讨论的。我很希望有这样的话题来讨论。所以晓
枫这个话题我说一点点想法。我本来想发言的题目是20世纪散文的发展和困境。
发展就不说了，困境我说几点。这个时代确实是一个散文狂欢的时代，换一
句话说也是散文泛滥的时代，这时候散文面临着几个大的冲击，最大的冲击是市
场的冲击，市场是获利作为第一原则的。在这种情况下，获利的原则刺激了文化
产品的几许增长，但也抑制了深层的思考，刺激了欲望但淹没了人生的探索。第
二是多媒体的冲击，20世纪之初我们有一个词是读图时代，这时候已经在书店里
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带有图形文字的书籍，这时候人们愿意接受画面给出的东西而
淡漠了文字。之后多媒体的出现，声光电的效果造成的视觉冲击远远大于一般的
图像，所以说，这时候人们宁愿被动地接受电视这种多媒体给出的画面，而不愿
意在阅读中再造艺术空间，前两点都是整个文学面临的问题。
第三点是网络的冲击，可以说是对于散文来说是最突出的。散文是没有内在
的文体的规定性，没有明确的门槛。过去散文的限制是编辑和审查制度，由一些
人和专家来做这样的评判。但现在这些限制被打破了，所有人都可以进入散文创
作。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是我们觉得这个时代大家都在写散文是一个好的事情。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优秀的作家是往往被大量的平庸之作覆盖的，粗制滥造是往
往可以掩盖精品的。阎纲先生在《我的邻居吴冠中》的文章中提出了一点，吴冠
中先生那么好的作品，居然很少在散文选本里出现，听到这个我觉得很惭愧，虽
然也选过一两篇，但很多的作品真的是没有看到。在这种情况下，真实感觉虽然
我们在做年选的时候希望通过大量的阅读来选好的东西，但越来越困难，实在是
太多太多了，实在是看不过来。真正很多的优秀作品是会被淹没的。
带来的几个问题：
1、现在这个时代的格式化淹没了个性的表达。互联网时代是人们被程序控制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复制、拷贝、制作，这种生活状态下，人们也变得越来越相
似。这种生活的环境、生活的追求，包括我们的阅读和看的东西都越来越相似。
这种情况下从众大于独行，一拥而上、一哄而散，所以散文创作的个性化就成为
了一种困难。
2、物质富有和散文的精神疲弱。我们经常说是穷而后工是文学的铁律。但在
我们这个时代作家的日子都好起来了，越来越好，而且在追逐更好的生活，所以
作家的贵族化的欲望，这样的一种状态对于散文创作是一种非常大的戕害。这种
时候，这种批判精神的坚持就成为了困难。另外，对伤痛的反思也成为了一个大
家都在回避的问题。我昨天看了贾平凹的一篇序言，他讲到了现在都在回忆，散
文里都在回忆，我们回忆三皇五帝，回忆整个的历史，但我们不回忆离我们非常
近的十年中发生的很多的问题。这有种种的原因，但作家的痛感到底如何？从中
知道的东西、能够想到的东西还有没有？这些东西我觉得都是值得我们考虑的。
包括我们不再追求这种东西了，我们过得太好了，所以不再追求。很多时候我们
没有了愤怒和呐喊。很多的东西是无病呻吟是隔靴搔痒。很多的乡土散文太多太
多的一上来坐在明亮的房间里，我坐在我的书房里翻着几本书，想到家乡的什么
什么什么，实际上现在的乡村和他笔下的乡村完全不是一个东西，是漂浮在现代
生活之上的没有痛感的矫情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也是现在创作的大问题。
3、追求通俗化的潮流。互联网带给了我们很多的信息，但也使最低俗恶劣的
东西也带来了很大的空间，而且它会淹没精品，这种时候创作就确实是成为了困
难。
4、缺少真诚，假的东西充斥着整个的文化市场，这给散文也带来了很大的问
题。我们总是强调散文是一定要和读者交心的，一定是让人心里一动的。首先自
己是心里动了的，才能使人动起来。但现在这个时代，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包
括我们的感情。所以，这样对咱们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是很不利的。谢谢！
史长义：散文要敬畏文字

散文应该放在社会语境下考量。中国社会市场经济不规范，社会生活不规范
，政治生活也不规范，为什么非要强调散文要规范呢？所以要在社会语境下考量
。这种不规范的情况下散文应该自由发展。在文学极端边缘化的情况下要提升散
文的生产力，不能人为地规范东西。散文不能人为地界定哪些不属于散文，应该
看到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属于散文的。散文不能人文地拒绝。这点很重要。
第二，要敬畏文字。我个人的创作体验来说，文字本身不是工具而是有生命
和灵魂的。你的情感情绪跟文字相对应的时候，你的情感和思想就会被激活，表
达的很精彩表达的就是深刻，甚至有可能成为节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散
文家跟文字是结伴而行的过程。所以散文家天天应该在等，为什么出了不精品，
是因为他把文字工具化了。
第三，好的散文应该有自然而然地交融，学识的体验，这三者有力地结合，
表达起来才有大美，而且人们可以得到综合的信息。
第四，散文的书写功能应该是开放的。要打破墨守成规的东西。散文的书写
应该有打通的过程，尤其是近年来的新散文写作。散文打通了职业经验和界定经
验的界限，在创造者那里同购成自己的体验，打破了现实世界和想象的界限，构
成了自己的心灵世界。打通了情感语言、抽象语言、声象语言的各类语言的界限
，也打破了各种艺术门类的界限，在他们那里都成了主观表达的感情材料和心灵
语言，这样的感情的散文就强大了。所以好散文出现的历程就不远了。
散文的标准及其他

胡平：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发言，因为我对散文不太熟悉。
第一，我觉得近几年散文形式似乎比前几年要好转，比较明显的是这一界的
鲁奖优秀作品的竞争力比较强很好。散文还是很有前景的。
第二，我觉得非常好的作品现在还是挺多可以拿出来像去年的余秋雨，王凯
岭（音）的《向一个人的死因致敬》，感染力、思想力都很强。
第三，我觉得现在还是单位高产、全面减产，从整个的水平来说不令人满意
，就是有个别的作家和作品特别棒，整个的水平真的是不好。
第四，在整个文学创作的大格局里，散文似乎不是领先的，一定是排在后三
名以内的。所以要加强。但散文的机制似乎缺乏一个很多研讨机制来促进它发展
的。研讨会也比较散。
第五，理论的务虚特别地重要，《民族文学》能开这样的会特别好。具体的
作品研讨太多了，理论务虚太少，这关系到艺术观念的问题。当前的文学创作面
临的很大的问题就是理念的问题。网络文学的冲击为什么这么大，就是因为读者
的艺术观念改变了，所以在艺术观念上不得不做理论的探讨。而我们相对来说理
论太少了。所以这个会我觉得特别好。
一个艺术标准和艺术准则的问题在当前的创作是相对突出的。就是说，我们
在北戴河开了一个诗歌的研讨会，研讨当前诗歌形式。其中有一个问题是关于艺
术的标准问题，有人提出为什么，是否要重建诗歌的标准，这个会给我的印象是
每个人一个标准，就是说根本就不可能。看这个会就看到了诗歌界的形式，作品
是绝对多样化的，批评家也是多样化的。诗歌和读者关系归结的时候，多元化就
成为了一个弱势了。本来是在不断探索的，居然成为了弱势就在于根本就没有一
个主体和均衡的概念。还是要有一些比较稳定的、经典的观念为主题，同时又多
元化和多样的探索，这样的生态是比较正常的。所以这两个情况，诗歌还会继续
地维持这样一个和读者比较疏远，同时观念非常自由多元的。当然散文到底是什
么？如果缺乏一种批评界的声音的话是不好的。批评界已经在一个时期倡导一个
主流的东西来打通和社会的关系。所以这个会非常好，而且我听了很多的发言学
到了很多的东西，了解到很多的情况，非常感谢大家的贡献！

葛笑政：在座的各位有我非常尊敬的师长和朋友，我非常想跟大家讨论散文
的问题，比如说虚构与非虚构，传统媒体和新传媒的问题，但时间的关系我再找
机会吧。我们在短短的3个小时要梳理中国的散文是很难做到的。但我们为什么还
要开这样一个会？就是因为在集团所属的报刊社进行文化体制改革和生存发展当
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我们的生存状态的窘迫，比如说我们需要外
部资金的支持，我们一直在谈融资，这时候在所有的事情处理中，我们发现了一
个核心的问题，我们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在哪儿？我们的优
势资源在哪儿？包括我们跟投资方接触的时候，他们愿意把大笔的资金注入到我
们的集团，但我们拿到了这么多钱我们要干什么？所以，所有的话题最终回归到
一个核心的问题，无论是新传媒还是传统传媒，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非常重要的
。这时候我们再来重新看文学，所以我们集团搞了这个论坛不是散文，包括了中
短篇小说、长篇小说，甚至还包括了诗歌、影视，我们是希望站在一个新的高度
来重新认识文学，提高鉴赏、判断、认知等综合能力，为集团和中国文学的发展
，为集团报刊社的发展提高自己的一种水平。这就是我们这次论坛的目的。我发
现各种文体中，散文如果细分的话，比其他的文体更为丰富和多样，这是显而易
见的。所以我们最后的话题是，我们希望通过提高对文学的认识，把自己的本职
工作做得更好。感谢各位专家的参加今天的会议。谢谢大家！

主持人叶梅总结：今天的会议开得非常好，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在
会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们在当今这么一个未化的时代里，涉及到的问题很多
，但深入地谈文学很少，各位的发言不仅从各自的角度而且从宏观上对散文的创
作，对散文存在的问题继承和创新做了特别的阐述和梳理和特别的树立，这对艺
术观念的树立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不管三个小时的结果会是怎样的，相信今天的
会议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中国的支持，感谢大家在
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谈这样一个非常有兴致的话题。

柳芽儿 · 2015-2-1 14:23:40

赏读，感谢老师转来的好文！

红米饭 · 2015-2-1 14:36:36

柳芽儿发表于 2015-2-1 14:23
赏读，感谢老师转来的好文！

朋友 · 2015-2-1 14:48:15

摒弃浮华留诚真，质朴情怀书散文，品德精神传百世，做文之前先做人。

这样的研讨会很有意义，赞一个。
感谢米饭分享！

红米饭 · 2015-2-1 14:49:04

朋友发表于 2015-2-1 14:48
摒弃浮华留诚真，质朴情怀书散文，品德精神传百世，做文之前先做人。

这样的研讨会很有意义，赞一个。

哈哥 · 2015-2-1 14:57:43

看一篇让人心动的散文实在难得，散文诗歌大家都喜欢的文体，也是中国国粹。现在散文无病呻吟的多，的确需要问症思考，当年贾平凹和谢有顺先生的南北对话也说了许多。散文需要在思考中探索......学习了！

红米饭 · 2015-2-1 15:08:15

哈哥发表于 2015-2-1 14:57
看一篇让人心动的散文实在难得，散文诗歌大家都喜欢的文体，也是中国国粹。现在散文无病呻吟的多，的确需要 ...

我这就去淘一本来看看

红米饭 · 2015-2-1 15:12:30

我把它飘红以便后边的友友参阅

朋友 · 2015-2-1 15:16:21

红米饭发表于 2015-2-1 15:12
我把它飘红以便后边的友友参阅

把这篇文章设立成讨论贴，这样大家可以在读后，去交流个子对于现在散文的心得与看法，各抒己见，在交流中给自己定位，在讨论中互相学习。

蓝风 · 2015-2-1 15:46:53

感谢米饭转帖授课。。

学习，问好~

红米饭 · 2015-2-1 16:30:56

朋友发表于 2015-2-1 15:16
把这篇文章设立成讨论贴，这样大家可以在读后，去交流个子对于现在散文的心得与看法，各抒己见，在交流中 ...

好啊我大概还不会弄呢要是弄不好你来

红米饭 · 2015-2-1 16:31:22

蓝风发表于 2015-2-1 15:46
感谢米饭转帖授课。。

学习，问好~

红米饭 · 2015-2-1 20:55:21

济白水发表于 2015-2-1 19:16
谢谢米饭再送精神粮

顺其自然 · 2015-2-1 21:07:17

非常感谢慢慢体会 {:soso_e183:}

徐三保 · 2015-2-1 21:58:59

认真学习了，好好反省自己！

红米饭 · 2015-2-1 22:35:08

顺其自然发表于 2015-2-1 21:07
非常感谢慢慢体会

我也是

红米饭 · 2015-2-1 22:35:47

徐三保发表于 2015-2-1 21:58
认真学习了，好好反省自己！

是的有时间了我还得好好研读

朋友 · 2015-2-2 10:23:06

学无止境，论坛里该有些学习，交流的方式。师者不藏私，学者不耻问。
各位散文水平高的老师，请将你们写散文的心得，感悟与文章定位标准，在这里表达一二。一句话，一段总结。我想，对于学习者来说，都是幸事，点滴的汇集，诚恳的交流，指导，对于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请各位老师不吝赐教。{:soso_e183:}

红米饭 · 2015-2-2 11:54:47

朋友发表于 2015-2-2 10:23
学无止境，论坛里该有些学习，交流的方式。师者不藏私，学者不耻问。
各位散文水平高的老师，请将你们写散 ...

鼓掌。。。

朋友 · 2015-2-2 14:52:32

本帖最后由朋友于 2015-2-2 15:08 编辑

红米饭发表于 2015-2-2 11:54
鼓掌。。。

想偷师学艺真够难的，都是保守人士。
唉...............走自学之路。

【红米饭转帖】问症中国散文创作（人民网）【讨论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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