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树散文]难忘的麦香
过去吃饭问题一直围绕着我,久久不愿意离开,在饥饿的岁月中,总是想在生命里的某一天能有吃不完的大白蒸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些我都没有敢去想,如今能吃饱穿暖了,却在惦记儿时的饥饿和乡村里的和谐与宁静,更令人难以忘怀的是蒸馍里的麦香。人总是在走向未来和回忆过去,不太关心眼前的生活,总会把受苦受累的故事珍藏起来,让自己在日后的日子里中有所怀念。不记得享过的福,只回味所受的苦,越是艰苦的事情,越是饥饿的日子越值得人们的回味。人生急急忙忙从这个路口赶到那个路口,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就这样来来往往不停地奔波着,最后发现还是家乡的小路平稳,走在上面心里踏实。还是家乡的小麦粉能诱惑我们的食欲,母亲做的白蒸馍更能让我们怀念。
我的家乡在洛川县黄章乡一个叫珊瑚的村庄,村子古朴而宁静,盘缩在永乡和黄章之间。村庄三面环沟,沟内泉水叮咚,塬面平坦,蕴藏着皇天后土的精华,吸取着黄土高原之灵气,老乡们住的是冬暖夏凉的砖窑洞,喝的是深埋地下一百多米的矿物质水,走进我的家乡就是来到了世外桃源。
家乡在大面积种植苹果树之前,主要种植小麦,延安市最大的小麦实验站就建在洛川塬上。小麦是我国北方主要粮食作物,具有悠久的种植历史,小麦食用的方法很多,不仅可以蒸馍,还可以擀面条,南方人也用它做面点,可以说每个人的生活中都离不开小麦,如今的洛川大原,遍地都是苹果树,很难再看见那种黄色海洋般的景象,全县人民都靠买“袋袋面”维持生活,现在我只要看到小麦都会停下来闻闻儿时的那种味道,总会想到儿时割麦子的场景。
少儿时代,在我的记忆里只要一过端午节,爷爷就开始磨镰刀,家里的生活节奏也就快了许多,爷爷天天蹲在麦子地头等待麦子泛黄,只要麦子微微低下高傲的头颅,爷爷就高兴的开镰了,爷爷说这是一年最关键的时候,也就是他说的“龙口夺食”,爷爷说麦子要及时收割,不然那天老天爷不高兴了下一场连阴雨,麦子就会在地里出芽,严重了就会颗粒无收。家家户户在这个时候都是早出晚归,和酷暑进行战斗,那时候我还小也不懂事,只是跟在爷爷屁股后面,爷爷弯着腰不停地割着,都来不及擦拭头上的汗水,我在地里一会儿捉蝴蝶一会儿逮蚂蚱,快乐地玩着。上了小学每到小麦收割的时候学校就放忙假,我也能和爷爷一样去地里割麦子了。年龄太小,我不太会使用镰刀,收割麦子的速度很慢老是害怕镰刀把手割烂,爷爷也舍不得让我割麦子,就安排我干相对轻松的农活,回家拿饭提水就成了我的主要工作。
如今在家乡已经看不到麦子的踪影,红富士苹果已经占据了家里肥沃的土地,春天满塬都绽放着苹果花,秋天树上都挂满了红红的苹果,也许在那个偏僻狭小的田地里还遗留下来一片小麦,只是我没有看见罢了。苹果成了家乡的主导产业,富裕了家乡人,也成了家乡人的自豪,外地人的羡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代接一代的勤劳儿女在家乡的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辛苦劳作,过着安安逸幸福的生活。但是对于麦子总会心生留恋,常常在怀念那种味道,可惜的是再也不会吃到家乡的麦子,闻不到那种让人流涎水的麦香。 现在都向钱看,发展经济。我的家乡,好些都荒芜了 欣赏老师佳作,点赞问好! 谢谢各位老师。 谢谢各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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