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树散文】珊瑚有个乌甲院
我爱珊瑚,更爱乌甲院这座已经荒废的院子,院子分为东西两院是由窑洞和厦房组成,四周的围墙已经坍塌,杂草丛生,余留下来的几孔窑洞也摇摇欲坠,零落的石块在默默地告诉我们昔日的辉煌。我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 我的脚印踏遍了这里的角角落落,整个无知而有趣童年都在这里度过。院子里栽种着几排苹果树和一株枝干弯曲的核桃树。紧靠围墙有一株松树依然挺拔,感觉奶奶还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用一些碎布片做着千层底布鞋,时不时起身赶跑正在偷吃晒在院子里玉米的几只母鸡。清晨,伸着懒腰的太阳在窑顶是跳舞,黄昏,留着余温的夕阳从破烂不堪的稍门缝隙里挤进来落撒在窑面上,父辈们就扛着锄头回家了,静静的乌甲院就热闹起来了,孩子的欢呼声夹杂着锅碗瓢盆在奶奶的手里相互碰撞着的声音,爷爷蹲在窑门口使劲地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随着微风向四处奔波,也带走了爷爷一天的疲劳。
乌甲院虽然破旧不堪,往日时光留下的痕迹却给我讲着过去故事,脚下的瓦砾间长满了杂草,窑门上还挂着奶奶用麦秆做成的凉帽,还有那块爷爷从沟里背上塬的石头,依然坚守着它的阵地,拦挡着从窑背上流下来的雨水。院子里的土墙上还写有几个红色的十字,透过歪歪斜斜字迹还能看到爷爷期盼春天的复杂心情,岁月的锈蚀一切都不可能重演,我对乌甲院的情感却在日益上升。我喜欢的就是乌甲院给我的美好回忆,或是那桃树开花的时候我随意地躺在院子里听奶奶翻来覆去给我讲邵蝎子的故事。
乌甲院在时间里渐渐地变成了一本旧得让人无法翻阅的书,走进院子处处都要小心,稍微不注意就会撞下一块石头或一堆黄土。我怀着对乌甲院的尊敬和膜拜仔细寻找心灵的归宿,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试图让埋在地下的砖瓦给我讲乌甲院的历史,我曾经和很多人讨论过乌甲院的来历,也为此进行了让人头疼的琢磨。时间太久远了,经历乌甲院辉煌的人已经离开,唯一的家谱不知道去了何处,神子(画有先祖像)也随着那团烟雾袅袅上升飘到了远方。很多事情没有人能记清,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踏进它的过去。我只有根据世代相传的那段传奇故事,扒开凝固的岁月寻找乌甲院名称的来历。乌甲院就像一个漂泊的游子出现在我的心头,我只得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翻出来晒晒。
邵蝎子的故事在洛川可以说老少皆知,他的英雄事迹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珊瑚儿女,我很想把这段历史用笔记下来,让珊瑚村的后人们永久记得他们的家族中还曾经出现了一个撼动大明王朝根基的人,不能让这一切沉默下去,要让邵蝎子的传奇故事在洛川流传下去。根据澄城县志记载,邵蝎子的义军一度打到潼关,眼看潼关失守腐朽的明朝政府抓住邵蝎子的老母来要挟邵蝎子,邵蝎子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投降。邵蝎子问官府要了一碗水和一双筷子,把水倒在地下就成了河流,碗成了船,筷子变成了船桨,带着老母来到了洛川武石的烂柯山桃花洞里成了神仙。村人为了记住邵蝎子传奇的一生,每年到了邵蝎子成仙的这一天,珊瑚人都会把邵蝎子打仗时穿的黑色盔甲拿出来挂在院子里纪念,时间久了村人就把邵蝎子成长和生活的这个院子称为“乌甲院”。
乌甲院虽然破旧了,但是它一直在记录着珊瑚村邵家儿女的繁衍生息,从一对老夫妻带着一双儿女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开始,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如今已经发展到了六百多人。从草棚到土窑再到砖窑,一辈辈珊瑚人不停歇地在这片土地上劳动着,奋斗着,生存着。
随着人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昔日的老院子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生活的需要,人们都相继搬出了老院子,如今人们的居住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家家都在珊瑚村比较开阔的地方修了宽敞明亮的房子,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着和睦的宗族关系,让邵蝎子的血脉继续在珊瑚村的土地上流淌着。
作者简介:珊瑚树,原名邵建军,洛川县黄章人,网络文学写手。西部文学作家协会会员,近年来先后在“西部文学网”发表作品,其作品散文,诗歌充满浓厚的乡土气息和对家乡的无比眷恋,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 随着人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昔日的老院子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生活的需要,人们都相继搬出了老院子,如今人们的居住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家家都在珊瑚村比较开阔的地方修了宽敞明亮的房子,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着和睦的宗族关系,让邵蝎子的血脉继续在珊瑚村的土地上流淌着。 欣赏佳作,遥祝问好!祝创作愉快! 谢谢洛沙老师和邓仲祥老师的点评。 欣赏老师佳作,点赞问好,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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