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红楼之尤二姐
红楼之尤二姐文/潘振荣
尤二姐沉思片刻,望向窗外,窗外寒风呼啸,天空中下起了皑皑白雪,那雪象征着美好,它向尤二姐招手示意,尤二姐拼命的想抓住这最后的希望,可沉重的身体怎么动也使不上力气。可她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在坚持着,直到额头上布满了泪珠,她用力的双手还是触碰不到窗户,她多想让那皑皑白雪进来,带走自己的哀愁。可雪太轻,哀愁太重。雪没有办法去帮助尤二姐,因为它载不动那些许的哀愁。
此刻尤二姐浮想联翩,她想起许多陈年旧事,她和妹妹尤三姐一起嬉笑打闹,尽显女儿娇柔之态。她和订婚公子张华的恋爱之喜,她们由于世事艰难,而无奈诀别的伤心画面。她初见宝玉时的那种惬意欣喜。她对贾家兄弟那种多情又鄙视的慨叹。她的心里也曾生起一丝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她没有能力去打破现实的枷锁。这枷锁沉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一直在试图抗争,但旧的世道依然压迫她,她只得将一腔的悲愤与无奈藏在心中。她想用语言倾诉出来,可没有人愿意听失意者的牢骚,弱者的哭泣。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生,弱者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尽管弱者很卑微,她没有自己生存的权利,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可她的呐喊声依旧感天动地,震彻人的心肺。
她曾经也幻想过自己是男子该有多好啊,如果别人欺负她,她可以用命相博。还可以落一个除暴安良的美名。错不该投生女儿之胎,一生都不得自己做主。小时候被父母管着,出嫁要被夫家所约束。在外游走,还得被礼法所牵制。自己一生都活在条条框框里。没有属于自己的一丁点自由和快乐。仅剩的乐趣就是和姊妹们能一起玩闹,她不像黛玉宝钗那样会吟诗作赋,唯一的指望就是一个人托着下巴向着远处张望,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在想些什么?她或许在憧憬美好的未来,或许在向往自由的生活。或许在期待自己心中的那个男子,能带自己离开这个压抑的环境。
她一直在期待,在等待中消逝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她先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屈身张华,就在欢心之际,张家破败了。她一直没有放弃,既然有婚书为证,她还是愿意和张华共渡难关。她一直是礼法约束下的良善之人,但经不起家人的打压和劝说。最后委身于贾家兄弟,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下终身有靠,每日望着镜子,精心打扮,展望自己的美好生活。可天不遂人愿。她在贾家家族矛盾与礼法枷锁的双重压迫下,还是倒下了。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时间既没有倒流,也没有凝止,而是深刻见证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最后的哀嚎。她的心里有许多的话要说,可她不会表达,因为她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她只能用忧郁的眼神、哀愁的面庞去向这个世界抗争。那个旧的世界从来都不会去怜惜她那样一个孤单而又弱小的女孩子。但在情和爱的世界里会有她的一片小天地。那片天地虽然很小,但足以容纳一个女孩子的哀愁和憧憬。
在风继续呼啸之际,在满天雪花纷飞之时,一个善良而又孤单的女孩子终结了自己的一生。她临死前也曾忏悔自己的品行有亏,搅的人父子兄弟长幼不分,五伦不尊。天怎容的她安生。但她一个纤纤女流,又有蒲柳之姿。那个男人会不惦记。自己再与世无争,也没有能力逃脱被玩弄的命运。她不争,旧的世界却争她。争的她无处可逃,争的她无力反抗。
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也与旧的世界做了个诀别。那个旧的世界夺走了她心里所有的希望。她唯一能苛求的就是那皑皑白雪,期盼那白雪能冲洗自己身上的哀愁和孤单。可那雪再白,也掩盖不了她曾经压抑的心扉。即使现在有无数的雪花,也唤不起她心里的那份对生活的热爱。
也许她临别之际,还有无数的念想和悔恨,但在此刻,全都化作了满天尘埃,有的落到了水里,融入到了河流中,有的漂浮到了空气中,随风而逝,还有的为时间所吸附,被定格在永恒中。
作者有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女孩子有时像一汪甘泉,可以滋润人的心扉,那丝清香,久久令人回味。
潘振荣,一九八九年出生成长于人类发源地蓝田猿人遗址附近一公里处的前程村。小时侯在父亲的影响下涉猎群书,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长大后在老师的指引下接触西方文学,刻苦自学,从二零零七年起开始自学高中语文、历史、政治、地理等课目,二零一三年至今自学了大学语文教材,还浏览了心理学、哲学、伦理学、经济学、管理学等方面的图书。从少年时代起就酷爱文学与历史,坚信艺术来源于生活,喜欢用文学记录生活中每一个感动而又平凡的瞬间,一直以来的写作理念是文章应该与历史、现实相结合,反映最真实的生活。二零一七年三月份开始写作,多次参加诗歌比赛,一直笔耕不断,硕果累累,为人平时比较谦逊低调,深居简出,给人一种不可琢磨的印象,常常不被人所理解,一直徘徊在写作与生活之间,足迹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作品常见于今日头条、天天快报、百度、西部文学网等媒体报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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