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散文】白鹿原影视城北门口面面观
白鹿原影视城北门口面面观
空中的白云有心想遮住似火般的太阳,尽管做了努力也没有作用。只有城楼依然屹立,高傲地说:“晒吧,看你把我能怎样。”
路边有一个大伞,伞下有几个人坐在板凳上说着闲话。
一位年近六十的中年女人坐在凳子上,心不在焉地向西看着,望着,眼睛珠子都要快出来了。可是,路上没有一辆车。终于看见从远处开来一辆白色的小车,来了、来了、她拾起身子就像随时出列的战士,等待着目标的出现。近了,快到身边了。只见她一个麻利的动作扑到车跟前:“师傅,停不,小北门,直接就进去了。”
车,没有停,司机没有理。“这个女人有神经病,什么小尻门,大白天在路上耍流氓。”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妻子笑了,“人家说是小北门。”司机也笑了。
车开到了东边,在墙角处有一个女人就像是逮小鸡的鹰早已伺候在那里。这时看见车来了,麻利地迎了上去:“停不,师傅,这是门咧。”
司机好像有些烦了,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着远去的车,女人高喊着:“远咧,远咧。”路上没有车了,又坐在墙角的冰柜跟前,瞪着两只眼睛不眨眼地盯着。
大棚的西边有一个女人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坐在趿拉的破伞下,看着从下边车场走来的几个游客,没有力气地喊叫着:“冰水饮料太阳帽。”眼神里透露出祈求的光芒。
游客好似没有听见似的,没有一个招理的。她又可怜巴巴地没精打采地爬在桌子上。“哎,这咋办呀,宁田身体不美,靠卖水又没人,来了几个游客又不买。”
晒得乌黑的我笑着说:“我宁可不卖也不祈求,”学着《二虎守长安》中的口气。
西边车场也不见了叫车人,只是有车停才出来收钱。
太阳晒得棚下的凳子都是烧的。心不在焉的女人瞪着的眼珠子发现西边路上开来一辆黑色的小车,起身等候在路边,满怀着希望,等呀,等呀,来了,来了,心都激动起来了。终于到了跟前,她疾步上前,吓得司机停下了车。“师傅,停车不?”
“停呢。”
心“咯噔”一下,差点跳了出来。
“停咧停俺喔。小北门。”
“乃远不?”
“不远,这只是个门楼,孥俺喔直接就进去了,停不?”
司机还是不相信。东边墙角的女人在不停地摇手,“上来,上来。”车开走了,女人失望了,不知道心中咋样,脸上布满了乌云,又坐在了棚下等着。
“这是门咧,停俺这,第一家,有防晒网。”女人说着比划着。
司机伸出头向坡上看着,又拧过头向北边看着,想停那边。女人看出意图,挡住了去路,“停喔没人看,有了事咋办!”
司机身边的妻子说:“乃就停她门口吧。”
女人一听脸上挂满了笑容。
这时,干瘦的女人看见西边过来几个人,又有气无力地喊叫起来,“冰水饮料太阳帽。”
那些人不知道是耳朵有问题还是不想买,连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了。
看着从身边经过的游客,高挑苗条的女清洁工说:“游客也没怂像,把人也照顾嘎子,这热的天。”
这时从东边开来一辆拉货的车,停在了门口,保安从房子出来来到跟前问道:“你是做啥的?”
“俺是进去维修线路的。”
“乃得领导批准,我不敢放你进去。”
那人说:“我打电话来,人家不接。”
“乃拿我打”
保安打了半会还是没人接。那人等不急了,硬是要进去,保安不让,他把保安拉到一边,向着司机说:“开。”
车进去了,保安无奈地说:“咋能这样。”他又给领导打电话,终于打通了:“有个车挡不住,进去了。”
又是这时,拉人的电动车顺着门口停了一排。他们等不下游客就钻进城门洞乘凉去了。
两个女游客走来问道:“师傅,这些车去车站不,”
我喊了几声,没有答应,就向着瘦女人说:“你卖水又没人买,还不胜把你的车开上送她们去杨庄。”
瘦女人一听兴蹦了,取掉车上盖着的篷布,拉着两人向杨庄去了。不一时过来,正好在东边墙角也有两个女人等车,她又拉着去了。回来后笑成一朵花:“今还罢咧,两趟挣咧12块。”
等了半晌的女人一辆车也没叫下,自言自语地说:“一天不胜一天,啱呢我还叫了50块钱,今咋连一个都叫不下。”话刚落点,一辆车开到近前,她推开挡路的人:“快让开。”
“师傅,停不?”
“停呢。”
“乃停俺喔,防晒网,直接就进去咧,这只是个门楼。”
司机一听:“行。”
“你这坐得成,拿我坐里头。”
“能。”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看见她的眼泪都下来了。
东边墙角的女人看着人家叫去了车自言自语地说:“简直就没有车么。”
太阳还在晒着,它不管这些。
远处一闪一闪的好似火一般。
练笔之作2018年7月20日,不写了,又要摆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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