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随笔】叫车的女人们
叫车的女人们(随笔)
白鹿原影视城的北门城楼就像是一位老人,刚刚经过2018年的国庆的忙碌与热闹落下了一身疲劳,静静地坐落在那里,它的对面正在建修的车场却是非常的热闹。
国庆节尝到甜头的人们,自发地组成三组轮流叫车,今天的这帮就是几个妇女,她们唧唧吵吵使寂寞的影视城北门口热闹了起来。
车尽管不多但还是有的。路边的白色活动房前坐着高低不同的凳子上的着衣各异五颜六色的女人,说着笑着趣闹着等待着游人的到来。
新铺的沥青路上时不时过来几辆不同颜色不同样式的车,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放在路面的高凳子上,向西边看着。
眼尖嘴快的余芳看见了,向着坐在路上的男子说:“快叫、快叫。”
男子站了起来,拧过头说:“俺做啥的人,就在这候着还能不知道叫车,要你多嘴。”
车从身边经过,男子无动于衷。
“屄老的很,乃你咋不叫。”穿着花衣外套黑褂子的余芳粉脸上带着妩媚的表情回了一句。
“人家是何家沟的车,俺叫人家做啥。认不得人还爱喊叫。”戴着红帽子的男子模样不高兴地说。
穿着红色呢子的女人戴着口罩,脖子围着白色的纱巾,面向西坐着,拧过头对着红帽子男人说:“要服从领导。”
男子脸上流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没见过领导。”停了一会说“话多的没怂像。”
“话多咋咧,多说几句用了咱啥咧。”坐在凳子上的余芳说。
“话也不能太多,有些游客还嫌烦。”穿着黄绿色呢子的女人发了话。
车来了,男子打着手势,几辆车进了车场,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余芳向着围纱巾的女人说:“刘芳,你给咱收钱去。”
车场的车在不断地增加,围纱巾的女人手中的钱也在增多,她不停地数着。
“刘芳姐,你都数了多少遍了。”穿着红黑相间上衣的老实的女人笑着说。
围纱巾的女人低着头数着钱也笑了,“俺就没当过掌柜的么”。
车不断地有进来的,余芳手又是摇又是指忙碌着,脚下麻利地来回奔跑着,嘴在不停地喊叫着:“师傅,停这进北门么,又不要门票,停车十块钱么。哎,后边的,看的停好,甭挡咱的路。”
她又急忙来到一辆正在停车的车旁,指挥着司机说:“向这靠,轱辘向这边打,再向这边来,过了过了。”
这是个女司机,一时半会就是不能按照她的意思停好,看样子是新手,地势也不平,司机干脆打过方向开走了。
看着从身边开走的车辆,男子盯着余芳说:“能下、能下,说你话多,你还不服,咱这么大的车场,随便停下就行了,你把人家指指拨拨的,人家不停了。”
余芳表情难堪而又不服地说:“不停了走,也不缺她一个。”
“不着祸话多国庆节期间叫人家凶了一头子,断走了。”男子抢了一句。
留着剪发的上了点年纪的身着黑红色底子带着黑花棉袄的女人坐在低凳子上抿着嘴憨笑着。
原来国庆节期间,组上安排几个人叫车,她和另外一个女人也来参与,一下子打乱了正常的秩序。又是叫车又是安排车位还要收钱,嘴不停手不闲脚忙乱,到处乱停车,惹得这个说那个凶怨声一片,组长来了听见唧唧吵吵的声音说:“这俩把人能暮乱死。”来到她俩面前说:“你俩哪怕甭叫车,去,到后边去。”
余芳落了个少脸走了,另一个女人坐在路边不言传了。
正在数钱的刘芳听了低着头笑:“招祸爱显摆的祸咧。”。
看着门口停车场停了不少的车,西边斜对门的停车场空空如野,一个车都没有,叫车的男子双手作揖说:“老天爷,快下雨下,快下雨下。”
坐在破烂的小椅子上的翟大嫂笑着说:“喔是停不下车盼下雨,就不得出来了。”
翟大嫂看见路上过来车了就跑下门口广场的小坡挡住东去的车辆:“师傅,停不,小北门,直接就进去了。”她苦口婆心地说服着司机。站在东边路口的余芳鼓励着同伙们:“喊,快喊。”
她的同伴们喊叫起来:“甭听喔的,失拢你呢,往上开,北门到咧,从这进北门么。”
司机没有听翟大嫂的,开走了,翟大嫂垮着模样回到了椅子上。
余芳指使着老实的女人说:“去,你也坐到她跟前去,她叫你也叫,就叫她叫不成。跑到俺门口叫车来咧。”
翟大嫂几次叫车都被这些女人连喊带摇地叫走了,气得她噘着嘴垮着模样坐到小椅子上,心中说:“这帮子女人咋就这瞎的。”
戴红帽子的男子几次受到余芳的批评,害气不叫了。
余芳上了路,向着东来的车辆手不闲嘴不停地叫着:“师傅,停不,影视城到了从这就直接进北门,又不要门票。”
她是生人熟人都叫:“师傅,停不?停了就停这,直接就进门了。”
墙角的女人夸她:“你还有本事,山里的人叫车还叫的好。”
拧身看着自家空空的车场心中说:把人的生意搽的住住的。
作于2018年10月18-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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