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黄金酒杯征文】【覃戈短篇小说】紫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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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307 | 回复8 | 2015-2-25 18: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覃戈 于 2015-2-25 20:34 编辑

    菜花沟的三月,青草长得正欢,褐黄色的土地基本上被绿色占领,就像是喝多了黄桂稠酒的画家,把绿色的染料泼了一地。然而在这一片绿色中间,星星点点的紫丁香却将最妖艳的紫色坠在春风里。尽管隔着老远,甚至还戴着眼镜,我仍能看见那一堆堆,一星星的紫色有多耀眼。大地笑的变了容颜,天空有鸟儿飞过,一对对,唱着只有它们自己才懂得情歌。我牵的那头母羊也心情不错,不时地咩咩咩地叫着,声音传的很远。两只刚学会跑的羊羔子撒开四蹄追了上来。它们浑身长满了白白的绒毛,就像是穿着去年的第一场雪。酸猫坐在对面的沟沿上,他喝了一口水,幽幽的吹起了笛子,曲子我没有听过,却直扑心底。我解开母羊的绳子,将她们一家三口赶下菜花沟,就坐在沟这面听酸猫吹曲。那奇怪的曲子就在长满了青草灌木的沟梁间顽强地游走。真想就这么听一辈子,可再有十几天我就要出嫁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南侯马家的聘礼很合我娘的心意,不说那两个装满了人民币画着鸳鸯戏水的红木匣子,光是人家开来的那一辆小轿车就够我娘眼馋的了。不要说我们村没有人开过这玩意,就是全大队最富的詹家,怕也只是能买个轮子而已。但是,我大却是一语不吭,闷头抽着旱烟。是啊,谁不知道提亲的男人是一个二流子呢?谁愿意将自己的亲闺女往火坑里送?
    但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是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让我仇恨万分的女人。
    相亲是过年前不久的事。逢单有集,我和她去买年货。该备的东西都买齐了,眼看着快要一点,集上人群成了河流。走过食堂,她拉着我进了门要了两碗羊肉泡馍,说吃一顿好的吧,一冬天了,天寒地冷的,我们女人身体里都阴寒,吃点羊肉,驱驱寒。我说要不我们走吧,我大还在家等着呢。她说晚会儿饿不死人,陪娘说说话。炭火烤的烧饼散发着特别的香味,看着就像是夏天的太阳,她用手掰着烧饼,撕得碎碎的扔在老碗里,我学着她的样子也掰了烧饼。她神情安详,端端正正坐着看我,我说你有话就说,别这样?她不说话,用筷子搅着服务员加工后的馍馍汤。似乎非常为难,她叹了一口气,说:“我给你定了一门亲,明年就嫁过去吧。”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好啊,这次又是什么歪瓜劣枣?”
    她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用她死鱼一般的眼睛看了我一会。我知道她又在和自己做斗争。许久之后,她缓缓的说了四个字:南候马家,我立马就急了。马家的那个二流子祸害了多少姑娘她不是不知道,前村的刘欢,后村的王艳,就连我们村也有一个叫韩秋的姑娘,也是刚和他闹完绯闻,远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我就想不通了,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把我说给这样一个二流子?她低着头叽歪了一句什么,我竖起耳朵听了一句,又是圣母玛利亚之类。我有点怕了,但凡她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是这事情在她的心里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她是基督徒,也不知道她这样的农民怎么会信了基督这样的外来宗教。在我的眼睛里,基督教这是高级知识分子才能信的起玩意。她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猪鼻子插葱,装什么大象啊?我时常用上帝悖论调笑她:娘,你说上帝是万能的不?她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说当然啦。我继续问道:那你说他能创造一块他自己也搬不动的石头吗?她愣了好一会没有说话,嘴里唧唧哇哇的不知道念些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面色肃穆虔诚,这让我感到可怕。我觉得宗教可以信仰,毕竟在这个道德沦丧的年代,有了信仰灵魂可以有个安处。可是,至少也是的有选择的相信吧,一味的盲从,只会沦丧为教会的傀儡。
    因为信教的事情,我大没少和她干仗。我奶奶三年,她说基督徒不在乎这种形式,硬是逼我大不给我奶奶戴孝。逢年过节也不准我大祭祀我奶。但是每周她却不论风雨赶上十几里路也要做个礼拜。只准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信教信到她这种走火入魔的份上,这家一天还不得鸡飞蛋打?
    时间过得很快,等我们从食堂出来,刚才如潮水般的人群已经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人还在街上游荡,扫些下集时的便宜货。我娘看见屠夫将一只猪放了血,就开始祈祷。她总是说只要祈祷上帝,人就会得原谅,可以得到幸福,可是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灾难为什么总是降临在她的头上?我小舅和她一起信的基督教,可是我小舅却死在信教的路上。她说那是魔鬼勾了我小舅的魂,我小舅对她们的主还不够虔诚。可我大说的却是另一个说法。我大说我小舅的死和魔鬼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姥姥和姥爷死的早,她们家我娘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娘出嫁的早,家里就只剩下两个弟弟,因为父母早亡,也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家产,我的两个舅舅日子就过得比较紧巴。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大舅在家务农,我小舅进城打工。那个年月,土里刨食顶多混个温饱,倒是我小舅在城里打工赚了不少钱。我小舅将赚来的钱开始给了我大舅,到底是亲兄弟,谁也不会想去防着谁。和同村那些白眼的村人相比,同一个娘生的,血缘关系更加重要。但是后来我大舅结了婚,有了女人,这种关系就被破坏了。我妗子总觉得是我大舅把我小舅拉扯大,我小舅赚的那些钱都应该归她管。我小舅哪受得了这个呀,再赚了钱就不再交给我大舅,而是给我娘。
    可我娘却是个实诚人,我大舅有了娃娃后,看着我大舅日子困难,自己也没有几个钱就把主意打在我小舅放在自己这里的钱上。一来二去,我妗子就闹上门来了,说什么也要将我小舅放在我娘这里的钱全要回去。我娘受不了我妗子那张刀子一样剜心的嘴,一气之下竟然将我小舅辛辛苦苦存放在她这里的钱全扔给了我妗子。
    结果,时间不长我小舅兴高采烈从城里回来找她要那笔钱,说自己看上了一个女娃,他要用这笔钱娶媳妇呀。我娘傻眼了,她那还拿的出这笔钱啊。没办法,她只好将原委告诉了我小舅。兄弟相残,我娘没敢和我小舅一起去找我大舅。我听我大说,第二天我小舅再来我家时,连门都没有进,只是在门外给我娘磕了一个头,然后就扬长而去。我大说我小舅是边笑边走的。
    这一走,我小舅就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年我大给我打电话时说,我小舅死在秋树庙乱坟岗。我回去见了我娘就流眼泪,可她却和没事人似得,整天抱着那本黑皮圣经唧唧哇哇的说个不停。我真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心狠,再一想起我小舅对我的好,我就开始恨她。若是信上帝能换回我小舅,我也信了。可是……基督教于她不是信仰,而是她减轻自己罪孽的工具。
    可是现在她准备把我也往火坑里送,我就想不明白了。秦家寨谁不说我是她的宝贝疙瘩,而我虽然不是电视上的女明星,可也是方圆十里的一朵花,况且我一直念完了中专,算的上知书达理。她经常和我打趣说,不知道那个俊后生有福能娶了我当老婆,那他们家祖坟上肯定是冒了青烟。然而到了小年二十三晚上,南候马家那个二流子开着他那辆据说价值几百万的小轿车来了,村里人轰动着,全围在我家门前指指点点,我才明白她真的要我和那二流子定亲。这还是我亲娘么?或者说我真是她亲生的么?
    我没有反抗,按我以前的脾气这样的事情还不和她大闹天宫。只是这些年我在外谈过的对象她都没有看上,她预料的结局都不出其右,她以她多年的人生经历捍就她在我家说一不二的地位。我还记得我谈第一个对象时,由于她的反对我还割过手腕,虽然最后我哥抢过刀子将他的手划的鲜血淋漓,可最终事实证明她都是对的。要死还不容易?反抗她也不难,可一想到最后还要忍受她的讥笑,我就怎么也跳不起来。我倒想看看,这次,她能得瑟到什么时候?我不相信世上的事情她就全部能看得透彻?这样说似乎是拿我的幸福和她赌气,可我就是这样想的。她常说娘心在娃身上,娃心在狗身上。这次我就是不闹不反抗,我倒要看看她的心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破罐子破摔了。
    她在这世上,就像一粒沙落在我的眼睛里,每每想起她我就感到心里有一根刺扎得我心疼。我大说,我和我娘是离不得见不得。走的远了,想的不行,聚在一起又天天吵架。我知道她心病害在那里,就是“仁义廉耻”那四字,这几个字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给了我这样一条路,名义上是为我好,实际上是怕村里人戳她脊梁骨。有时候想想,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有些伤害已经发生在我身上,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做古代的贞洁烈妇什么吧?若是这样,城里的那些女娃怕是有一半要死在这四个字下。我记得上一次人流回来,她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然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白天连饭都不给我做。
    我就是要和她死磕到底,凭什么她自己的道德观就必须强加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呀。我不愿意让她难过,负罪心已经让我很难受了,她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但是看着她每天魂不守舍,不思茶饭的样子,我的心又软了。算了,我决定向她投降,这次她爱怎么做就由一次。再多的冤枉,再多的憋屈,我认了,我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全都由她做主了。不就是嫁给马家那个二流子么?等以后我受委屈了,我气死她。只是我忘记了,我的这些想法早就在她的算计之中,在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我才明白,她做出的这个决定正是基于她对我的了解,用她的话说,就是我撅一下屁股都知道我放什么屁。
    那天晚上我听见她和媒婆说话,声音很响,我知道那都是说给我听的:“回吧,让我娃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总的让她自己拿主意不是?不过你们放心,这件事我说了算。”
    什么我自己做主,事情都是你说算,我还做什么主?我将头闷在被子里,恨恨的咬了一会牙。基督徒,心咋这么狠呢?
    三十晚上,我才出来帮她包了一顿饺子。今年的春节来的虽然晚了一些,可夜里的温度依旧与往年差不了多少,我包的饺子像耳朵一样,乖乖的,一个挨着一个,互相抱着对方背,像极了听话的娃娃。她包的饺子和我的大不相同,分明就是一个个的大元宝,似乎都在发着光。她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甚至和我大看着春节文艺晚会,脸上不时露出幸福的笑容。我一阵阵的反胃,都这会了她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扮演慈母的假象?我真是受够了她虚伪的表情。我大看不清事色,眼看着我俩又像亲亲的母女,他高兴的在旁边给我擀饺子皮,还不时地唱一段“祖籍的陕西韩城县……”我本想包了饺子就拂袖而去,但是看着我大一脸的温馨样,又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和她将饺子馅包完,下锅。饺子在沸水锅里上下翻飞,伴着水花一阵翻腾,分不出耳朵还是元宝,可是里面的馅却都是猪肉韭菜。想到那一样的内容,我不由自主的笑了。那年蔡明在春晚上说过啥来着,对了,就是那句: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演什么聊斋啊!
    环顾四周,我们坐在
她新盖的二层楼下西房。房间正北她挂着一副圣子降临的图画,一个异国的男人怀抱着一个发射出光芒的婴儿,他们的脚下是一群伸长手臂等待的信徒。我大将电视放在画像的下面,遮住了那群信徒,因此现在看去,就像是一个孤独的男人怀抱着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我一阵阵心酸,我想起两年前我们家的那三间房子,一间土坯厦子,一间三十平米的平方,还有一间养牛的牛圈。厦子存放杂物,平房住人。那二年我们一家四口人挤在一张床上,我哥稍大都没法睡,他常常不回家混在别人家里。日子过得稀慌。
    每每想到这些,我对我娘的恨意才稍稍减轻,为了让我和我哥念书,她曾经说过我们不毕业家里就不盖房。我大是要面子的,看着村里人房子翻新了一茬,总是和我娘商量要不让我辍学,早点盖房了事?可她没有同意,还是咬着牙将我供出来。她向来说话算话。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毕业那年冬天他们立刻将老房子推倒,盖了现在的二层楼。过年回家时她指着二楼的一间房子说那是我的,我着实感动好一阵子。在整个农村,读书不如卖红薯的背景下,能坚持把孩子供完的人真不多,尤其是女孩儿更是少的不能再少。可她做到了。
    结婚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八,十五那天我拦下了开摩托要去赶集的酸猫,让他带我一起去。那天我仔仔细细的画了艳妆,不比明星差哪儿去。浓烈的眼影,长长地假睫毛,红的发紫的嘴唇,我搂着酸猫羸弱的腰,将脸紧贴着他窄窄的后背上,从村子里人最多的三排子直插而过。我看见村子里的老人呸呸的乱吐,年轻人拉直了目光,够了,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下午,我大包小包的又坐着酸猫的摩托车杀了回来,让秦家寨的男男女女又一次惊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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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个人认证 | 2015-2-25 18:2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覃戈 于 2015-2-25 18:32 编辑

    三月末,桃花开。五月先、六月红、七月甜、八月后,几乎所有桃花品种都开了,粉嘟嘟的长满了田间地头。有桃花就少不了杏花,在一片粉色的海洋里经常会突兀的冒出一株开满纯纯白色的杏树。她看着满园春色,说看我给你定的日子多好,春暖开花,一片祥瑞,但是我出嫁那天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把她没气个半死,竟病的躺在床上。好么,该她显摆的日子她却抱病窝在床上。我大对马二流子说,我闺女脾气不好,不光天降大雪,连你娘也参加不了你们的好事。他把好事两个字咬得很重。
    马二流子把我抱上他那辆小轿车时,我听见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真好笑,你把我送给二流子你哭个什么劲。人们就把目光延伸过来,看我们娘俩的笑话。我毫不在意,若是比丢人她比我更胜一筹!
   “唉,我可怜的……”她被我三姨扶了出来,看见全村的人,后面那个拉长音的“娃”字硬是被她逼回了喉咙坡,我坐在轿车里,冷眼看着她表演。鞭炮轰鸣,声音令人心颤。她仿佛突然间活了过来,脸上挂满了笑容。人们纷纷向她祝贺,她脸上皱纹愈发深刻。我知道村里人都是来看她笑话的。她是个要强的人,从没有在村里人面前丢过脸,她总说人要争气,但越是争气旁人越想看你的笑话。前几天我和酸猫赶集的事情,已经在村里已经闹翻了天,这会不来看她的笑话,怕是不符合秦家寨人的阴暗心理。好么,你不是不把我当回事吗,我何必要在乎你的面子?
    村人们见到她就像狗见到了屎,毫无顾忌,一哄而上,围着她说着风凉话。我大吓得直向后躲,我哥想冲到她的边上,也被人死死的抵在外围,他是有心而无力。人逢喜事你还能拒绝别人的玩笑?长社媳妇的唾沫星子都飞到她的脸上,她还笑嘻嘻的和人家说着好话,三大姑八大姨将各种冷嘲热讽一股脑丢给她,有妇女在她身上乱抓乱拍,仙姑抱着她儿子,不时的把孩子的鼻涕抹在她的身上,黑妞扎着一头卷发抱着她的胳膊叽哩哇啦地欢叫着。真是丢死人了,我的脸火辣辣的。马二流子冷冰冰的说,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我从后车窗望去,她谈笑自若,游刃有余的和那群妇女聊着什么。我哥敲着车窗玻璃,拿着一个首饰盒子递给我,说:这是娘的传家宝,汉代的和田玉,她让我给你。我接过盒子,立马将车窗摇下,我怕在我哥面前流下泪来,那不是向她服输呢?出了村子,到了涝池,我还是绷不住了。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竟如此的舍不得她,我离不开我娘。
    第二日一大早,按我们村子的习俗我回了门。
    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哥的眼睛红红的。我扑到她的床前喊了一声娘。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叹口气对大哥说:“明娃,你和马林出去会,我和小妹说句话。”她拽着我的手看我哥他们走了出去才说:“小妹,娘知道你心里恨娘,恨娘把你嫁给了马家的二流子。可是马林不是二流子,你怕是现在也知道了。他的家业大部分都是他挣下的。”我边抹眼泪边点头。
   “娘若是没有把他娃吃摸透,别说他开个豪车,就是他给娘一座金山,我也不会答应。”她咳嗽着:“娘原想将你放在娘跟前,以后马二流子若是对你不好,我娃大不了回家来,可是娘怕是不成了……”我握紧她的手只是摇头。“你今个回门,娘病了,也招待不了你们,这是马家的彩礼,你拿回去自个留着,马二流子若是对你不好,你也不用受委屈…千万别让马二流子知道!”我大将一个信封递给我,又在旁边抽起了旱烟,叭嗒叭嗒的。抽着抽着他的眼泪流成了线,将烟锅一扔,也伸着手搭在我娘的手上,我娘看了他一眼:“哭啥呢,我这是上天堂……寻我兄弟去……”话未说完,头一偏,人就去了。那天我和马二流子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刚出村子,我让他将车停在涝池边,我坐在路边上嚎啕大哭。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
    我哥将我娘埋在菜花沟上,那天我一声没哭她,我知道她不喜欢。一阵暖风吹过,草愈发绿了,我寻着几天前那耀眼的紫色,却什么也找不到。紫丁香早已开败,现在已经长出嫩嫩的绿叶子,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完)

    献给天下所有的母亲,祝你们新年快乐,长命百岁!

    2015年02月17日傍晚,上秦村
    简介: 覃戈,男,30岁,原名秦卫。陕西省蓝田县人。
    联系电话: 15202955596 电子邮箱:382831252@qq.com   
        联系地址:西安市创新路16号 邮编:7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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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禾禾个人认证 | 2015-2-25 19:22: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至亲的人之间。往往爱的深沉而纠结。用五瓣的紫丁香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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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15-2-25 19:44:19 | 显示全部楼层
【拾黄金酒杯征文】【覃戈短篇小说】紫丁香已经推至西部文学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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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个人认证 | 2015-2-25 20:39:56 | 显示全部楼层
蓝禾禾 发表于 2015-2-25 19:22
至亲的人之间。往往爱的深沉而纠结。用五瓣的紫丁香祝福你

谢谢禾禾美女赏评,你的小说我也常看,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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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个人认证 | 2015-2-25 20:4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徐玉虎 发表于 2015-2-25 19:37
这就是娘,时刻为女儿想着的娘。读完心里酸酸的。好小说。

不为人父,难以明白父母的为儿女操碎心的艰难,谢谢徐老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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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个人认证 | 2015-2-25 20: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洛沙 发表于 2015-2-25 19:44
【拾黄金酒杯征文】【覃戈短篇小说】紫丁香已经推至西部文学网首页。

谢谢洛沙老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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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个人认证 | 2015-2-25 20:44:25 | 显示全部楼层
寒秋 发表于 2015-2-25 20:28
预祝老师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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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老师,在您面前我只是个学生,希望以后多多指点,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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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 2015-3-13 10: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伤你最重的人往往是至爱之人,友情、爱情、亲情,无一例外!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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