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 发表于 2019-3-13 17:48:17

长篇系列小小说《荆峪沟》----杨正刚被陷害





                  长篇系列小小说《荆峪沟》----杨正刚被陷害


    王雪红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十八的姑娘水嫩水嫩的,身材也标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可做起事来谁也没有她细致、认真。人大了心花也在慢慢地绽放,杨正刚的人品、处事、形象正在一步步地占据着姑娘的心房。
    杨正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无时不在吸引着姑娘的心,一天不见不说上几句话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吃饭不香睡觉难眠。今天晚上赵爱玲带着民兵排执勤去了,独自一人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正刚家走来。她已经下了决心今晚就要表白自己的心扉,绝不能让赵爱玲抢了先。

    杨正刚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家,走进屋拧身闭上门,从瓮里舀了一盆水,脱去衣裤洗了起来。身上太脏了,自从开工以来就没有洗过。那有时间呀,他不惜一切地为革命、为集体奉献着自己。

    年轻美貌的妖精婆今晚打扮的更是花枝招展,她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摇曳生姿。这婆子今晚要做啥去,只有月亮知道她的行踪。
    妖精婆的美貌别说在荆峪沟就是方圆几十里都是少见的,不要说是人就是泥塑的罗汉也会动情的。有一次,她去焦岱上集,正爬在铺柜上看着售货员拿来的布料,一个小伙从身边经过看见她回过的脸立时就瘫坐在地上,人们还当是小伙有病了。大约有几分钟才拾起身来,乘妖精婆不注意在她那白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急忙跑走了。妖精婆莫名其妙地被人亲了一口,来到门口向街道一看,“哗”地一下好多男子坐在了地上,年轻的女人拧身就跑,年长的女人拧身捂住脸,她都走了还不敢回头。

    刘红来到新闻嫂家,推开了门:“嫂子,正刚叫你到他屋去,说有事,快些。”
    正在洗刷锅上的新闻嫂把手在胸襟上擦了擦,就快步向正刚家走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一男一女的声音,爱采消息的她习惯性地爬到窗台上,透过窗纸向里看着。

    雪红怀着美好的憧憬推开正刚家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妖精婆正和杨正刚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她看得真切盯的清楚,拧身跑出门去。
    正好和执勤的爱玲碰了个满怀:“雪红,你做啥风风火火的。”
    她拉着爱玲向大场走来,爱玲不明白地说:“我寻正刚哥有事。”
    雪红的心跳的“咚咚”的,一时半会话都说不完满:“不能去,不、不能、去。”
   “到底咋咧。”爱玲急了。
   “不能去。”雪红也急了。
    这时只见妖精婆光着身子提着裤子从正刚家出来,爱玲全明白了。她俩没有看见窗台上还爬着一个人。

    雪红的心早都属于正刚的了,她看着整日为了集体的事操劳过度的心上人,眼睛陷成深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利用放工前的时间为正刚做好饭,为了让他回家免去做饭之苦。谁想到日思夜想的正刚哥咋能是这种人,自己虽说长的不如人家妖精婆,但那婆子是啥名声难道你正刚不知道吗?
    雪红别了爱玲独自一人来到河渠边的白杨树下靠在树身上哭了,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转身爬在树身上,一只手狠劲地捶打着,她把树当成正刚:“你为啥要这样?”没遍数地问着。
    月亮只管投下微弱的光芒,它不管人间的这些事。


    荆峪沟村很快流传开妖精婆和杨正刚的事,别怪这一段时间妖精婆经常到正刚家去,原来有这事。新闻嫂的一张嘴走东家进西家,添枝加叶绘声绘色,半个早上就吼红了。
    妖精婆的一段话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俺就愿意跟正刚好,他年轻标桩。谁有本事你也寻去。这番话使那些本不相信的的人也信以为真。

    杨正刚闭上门向学校走来,路上碰见的人指指搓搓,低声小语地议论着。来到学校院子人们有说有笑的,见了他都不言传了,他感到奇怪。
    人们的添盐加醋使正刚的风流事越传越奇,就连公社也知道了,下来的人调查的材料也证明是真实的。

    杨正刚从团支部会上回来倒在炕上哭了,这个刚强的小伙子经历过多少苦难也没有流过眼泪,现在他哭了。人们不相信他就连组织也不要他了。会上宣布了公社团委的决定,撤销他团支部书记职务,让无事忙代替了他。


    杨正刚爬在炕上,眼泪流湿了一大片被子。自小长大都是党和政府在关心他教育他,党和政府就是他的亲人。现在连自己的亲人都不信任他了不要他了。他依靠谁呀,他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

    杨正刚只穿着裤衩洗身子,妖精婆推门进来,正刚来不及擦干身子穿上衣裤,妖精婆麻利地脱去上衣退去裤子,一个猛扑抱住了他。
    这些动作早已被爬在窗台上的新闻嫂看见了,也被走进门的雪红看见了,这是事实难以辩驳。自己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明白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现在没有人相信他、理解他,有的只是冷眼冷言冷语,人们的指指搓搓就像是一根根针刺着他的脊背他的心。

    当他哭干了眼泪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屋外已经像锅底一样黑了,他的身心被黑暗严严地包裹着,充满了失望,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这件事的发生将会是他失去一切,活着还有啥意思,啥作用、啥价值!
    他从炕上拾起身子,走出黑暗的屋子走进夜幕里,夜风也来欺负他,不由得一阵发冷。走过大场走过学校走过大柏树下来到涝池边。扶着身边的树身,看着黑暗的天空,连一颗星星也没有。他的心绪就像是一堆乱麻,不能就这样结束了自己,这样对不起党的培养政府的养育群众的恩情,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光和热能为党做许多工作。可是又一想,群众不信任自己了政府不要自己了党开除了他,自己那能为党再做工作呢?他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与绝望,天上没有一点亮光,月亮也没有了不知是嫌弃他而躲进云层去了。
    他越想越没法活下去,向着村里我杨正刚走得端行得正没想到落到这个地步,对不起党和政府,对不起群众,我就是死了我的心也是党和人民的。他一狠心一个猛扑跳了下去。
    就在他的身子向下倾斜的时候被一个人拦腰抱住。
    正在巡逻的赵爱玲和身边的几个民兵正好走到这里。
    有个民兵用罩子灯一照,只听爱玲“啊”了一声,“这咋是正刚哥呀。”
    抱住正刚的不是别人,是队长李新志,他看着天阴了,怕堆起来的胡基没搧好,跑来检查,看见涝库沿子有一个人,就走上前,正好正刚要跳下去。
   “姑父,你就别拉我了,我活着还有啥用处,没有人信任我了。”
   “正刚,你胡说啥呢?还有我们贫下中农,相信你支持你。”
    赵爱玲走上前也拉着正刚说:“正刚哥,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青年团员都相信你的,支持你的。”
    正刚听了他们的话就像是获得了巨大的力量,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

    有人哭泣有人笑。
    疙瘩sha一伙欢聚在一起,妖精婆扭着风摆柳的身材,给桌子上添着酒菜,疙瘩sha、瘦猴,拐拐溜几个人正在兴高采烈地喝着,庆祝着。
    疙瘩sha夹了一口菜,举起杯子说:“为了我们的胜利干杯。”他放下酒杯对着拐拐溜说:“你回去告诉无事忙,要好好地牢牢地把权力抓住,千万不可大意。”
    拐拐溜也放下杯子说:“没问题,绝不辜负你老的希望。”
   “我们不能满足现状,还要夺回更多的权力。”疙瘩sha用眼神把希望寄托给他们。
    瘦猴说:“这次主要是俺嫂子的功劳。”
    妖精婆一听夸奖,腰姿扭得更欢了,笑容更甜蜜了。

    李新志来到陈志清家,刚一走进门,志清就打上招呼:“贤侄,你过来有啥事?”
   “我想讨问你一个问题。”两人坐了下来。
   “有啥事你就说。”陈志清取来烟包递给新志让他装上一袋烟,又取来火要点着烟袋。
   “我觉得咱村上的工作走了弯路,正刚是咱看着长大的,一直表现不错呀,咋就说换就换了,说撤就撤了。”
   “我没事了也在想这件事,其中肯定有问题。”
   “我刚才寻过应田叔,他说到上边谈谈。”
   “......。”
   “......。”

    陈志清和张静雯是一个村人,他小的时候两人还在一块耍过。当年张家有钱有势,而志清家却是清贫如洗。陈志清成年后被抓过壮丁,当了几年兵逃了回来,正好遇见贺德全去舅家,就给他介绍进了自家门中当了上门女婿。他自小就爱听故事,虽说没有文化,但记性不错,只要是听过的就不会忘。日积月累记下的东西不少,加上自己能再创作,所以成了又名的老古经。
    陈志清和李新志,他俩一块给疙瘩sha家熬过活,一个壕里打过胡基,在艰难的岁月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解放后,积极投入生产队的劳动,拥护党的事业,热爱集体经济。有一年夏天他叔侄在一个摆子割麦,当人们早已动手的时候,他俩还在地头抽烟,等人们割到半出时,他俩才光着脚片动手。当人们割到地头时,他俩早已在地头抽烟。
    这一年陈志清被公社评为劳动模范还参加了全社的表彰大会。
    事无巨细两人都要在一块商量,有些知心话也要在一块交谈。
    李新志和陈志清就正刚和村上的事一直谈到深夜,当他向回走的时候月亮已经偏西了。他哪里知道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作于2019年2月28日




















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9-3-16 21:01:52

欣赏老师精彩连载,点个赞,问好!

挺直的松 发表于 2019-3-17 19:17:58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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