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南渡散文】黄土地上的遐思
翻遍所有的史书我竟找不出我生活的这块土地有过什么名人走过的痕迹,这就足见它的浅薄已经不能用文化来描述了。只有等过了几千年或几万年以后,沉寂在这里的尸骨衰变成与自然界的石头极为相似,而又确非真正的石头时,也许方显得珍贵。那要等到什么年代?这片用山的高度彰显它的厚重的热土岂不长久的被埋没了。一一一我的故乡大豹子川,说是川,其实是井地之蛙看到的一片天,一条发源于华家岭北麓的山谷几经蜿蜒之后注入黄河,每当夏秋之季,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便有汹涌澎湃的河水顺着山谷速速奔流,山谷便成了河流,所以这里的人们也叫它祖厉河,并以此为荣。原因就是,祖厉河就像婴儿的脐带连着的是黄河母亲。不仅仅如此,从青江驿,甘沟驿等地名我们还可以知道,在大豹子川的东侧还有一条古代驿道斜躺在这条河谷之上,由北向南横贯会宁全境,应该说历史上的会宁不是十分寂寞,波斯的商人,意大利的旅行家,西域的十万军情极有可能从此经过,故才有了秦陇锁钥之称。
一片用无数个普通的生命诠释过的土地,无论从那个角度来取景都与雄壮不着边际,山的高度就在上眼皮的下方,无须仰望便可一览无余,层层叠叠堆起的样子似乎就像伸向云中的天梯,显然这是一群生命重塑过的痕迹。当然,也有让人念念不忘的故事。民国二十五年,一群湘乡子弟、川东儿女仓促间经过此地,在西兰大道的华家岭与国民党军队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八百多将士终将长眠于此。它就在祖厉河的源头,华家岭北麓。
河流的清浅有河底的青石为证,这是夏季暴雨冲刷过的痕迹,其它的时候你会觉得它就像一具一丝不挂的少妇,终年躺在那里……
半个世纪过去了,我的脚步始终在这块土地上徘徊,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它的单调,也从来没感觉到它的荒芜,因为我热爱着这片土地,还有黄土地上的人。如果要从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个角度去衡量一个人的优劣,那我就算不得一个好男儿。因为我对故乡的痴迷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曾试探着离开过这片土地,走不很远便就有了风雨飘摇的感觉,最多两三年便再也不愿呆在外面任游子之心无处归依,所以这一辈子注定做不了好男儿。
有时候觉着人是应该有些想法的,恪守生活的准则,干超乎寻常的事情是人生的另一重境界。做着做着便觉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也只能说说而已,因为高调做事常常会干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蠢事,觉着有些事不干倒比干的好,做好人难,做个老好人也是一门技术。久而久之便再入俗套,毁了旧窝做新窝,若干年后风雨侵蚀新窝变成了旧窝,拆了又重做。后来突然明白,我做着大众都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人类的文明,竟然和蚂蚁垒窝没有什么两样。
这片土地会因多数人的平庸而为历史所遗忘,也会也一个人的崛起而伟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是没有可能的……
补充内容 (2019-3-25 13:13):
更正:井地之蛙应为井底之蛙。(第一段) 欣赏老师佳作,点赞,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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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9-3-24 20:35
欣赏老师佳作,点赞,问好!
谢谢老师鼓励,遥祝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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