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是梦随笔】早春二月
早春二月粉墨是梦北方的冬天太漫长,十月下旬,忽然一场大雪,意味着肃杀的冬天来了,从此人们弃了轻薄的美服穿上厚厚的冬衣,仍不防寒,今天加一件,明天加一件,直到把自己穿成大熊猫。虽然冬天并不缺少晴朗的日子,眼巴巴的看着太阳离别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留下我们沉沉无奈的心,踽踽独行追赶,心手合十希望它早日返回,送我们温暖好景致的春天。
冬天太熬人,太费人。腊月过完,细看每个人,都藏着寒冷走过的沧桑。
小山沟的早春,总是时时让人生起怜悯之心,它臧的很深,更弱细,需要你在冬天的留白中找寻。
山还是一片干树林,村子还是那么的安静,却又不是绝对的安静。燕子,自然仍是没有,鸟影很难看见,鸟鸣却是比往日多了十二分。走了一路,鸟声不绝被我一一捡拾。那“咕咕”的可能是比春天还早的杜鹃,细语的也许是莺哥,叽咪快语的是眼前一起一落的麻雀,两旁悉悉索索奔跑着红锦鸡。老友久别重逢,千山万水所见,天隔地远的长相思,都要一一说尽。大山的客厅里长调短歌,高呼低唤,鸟语如潮。
只是眼前这条山溪,岸边冰固着,中间却有一道水先自化开,不过一米宽,水比往日涨了几许,水击山石响声也分外脆亮。一条野径从农人家门口拐拐弯弯伸之山溪边,四只大白鹅站在岸边,“鹅,鹅,鹅”高嗓门吵闹,一只小鹅在水里悠然梭行,拨动着明亮的波光,一会儿隐于石后一会儿现于水潭。太阳为它们打着光圈,仿佛给羽毛打了粉底色,在暖照下格外的崭新雪白。
柳树刚刚睡醒翻身,旧枝似乎比走了的冬更老,疏疏朗朗,而老枝上抽出了青红的新枝,柔柔软软,飘逸随风摆动,用枝尖撩拨着冰面。枝上长有灰青色的柳苞,像安静的音符。远眺树梢,有一抹极浅淡极浅淡的蓝绿,若隐若现的浮着,这该是春的序曲了。
眼光被茅草叶缝隙所射出的新黄刺中,迎春的小黄花,想把春光藏起。我还是在岁月的深处寻见了她,花枝郁绿静美,袅娜纤秀,金英翠萼带着春寒,给人凛然的钢骨和初见的美丽,久违的色彩,久远的芬芳。忽然感到又是一岁新了,心里扑愣愣的高兴。
尽管二月灰白的天还是居多,轻寒的风呼呼的刮着,路上的行人还是稀稀落落,正是早春二月惯有的光景,可是风是从东边吹来的,春天不远了。出门走路的人渐渐多了,走在春风里,手不用操着,甩开手臂大步迈。冬蛰了一季的心舒展欢愉跳跃,朗声笑语,脸朗润成粉红色,眉眼之间有了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模样。
回眸处,西边山头乌云已退去,露出一片蓝格莹莹的天海。
文字充沛,内容精彩;欣赏佳作,遥祝问好! 欣赏老师佳作,点个赞,问好! 邓仲祥 发表于 2019-4-2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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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鼓励。 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9-4-2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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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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