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散文】看 海
看 海文/任朝鹏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首歌被大衣哥朱之文唱红了大江南北；大海对于人类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不论多远，大家都想到海边看看大海，感受一下沙滩的风情。特别是我这个几十年未走出过大山的山里人，对大海更是一种向往。
我第一次看大海是在广东的汕尾。汕尾的海是清澈的，在岸边可以清楚地看见水里的小鱼小虾。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我们德美村玩具厂下班后，就和爱人穿过城区直到海边，海岸边停靠着许多大小的鱼船，有的正从船上卸货，有的船头有妇人在做饭，他们有些人就生活在船上。
海边的浪并不大，在夕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显得风平浪静。没有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样波涛汹涌。浪潮一浪接着一浪，洁白的浪花轻轻拍过来，瞬间又化成飞沫，此时的大海就会像一个温柔的少女在你的身边轻轻地唱着愉快的歌曲。
在广东汕尾生活了一个多月，生活很不习惯，工厂被围墙围着，厂子面积挺大的，绿化也不错，高大的榕树枝叶申得很宽，一棵树就能遮盖近两分地那么大一片。厂子附近沒有卖吃的，要跑好几分钟的路到镇上才有。早上的食堂里沒有包子馒头，只有河粉，河粉就在盐水锅里打一下盛碗里，撒四五颗葱花，其他甚么都沒有，真的难以下咽，倒是便宜，记得好像一块钱吧。中午每个人两块钱，一份米饭，一口青菜，一条喂小猫的二指大的小鱼，一小碗葱花盐开水，这就是午饭，如还想吃个小鱼自已再掏五毛钱。米饭热的时候还咽得下去，稍一凉就难吃了。爱人吃了两三天就不吃了，宁愿挨饿。还好小舅子是车间小领导，爱人就在宿舍自已开小灶。我们做满一个月，挣够回家的路费就赶紧跑了。
秋季的汕尾还挺热，我们去的时候都穿上毛衣，到了那一下车，看见别人短袖短裤凉拖鞋，看他们看我们那异样的目光，像似见了外星人似的，弄得我们好尴尬。那里，只有远方没有诗，还好可以去海边，看着大海，吹着海风，心情就会好很多了，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烦恼都被治愈了。大海真的很神奇。
到了上海，因为上海也靠海，我们也想去看看上海的大海。上海的三甲港，那时是开放的，这几年说是建湿地公园，被围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了。在三甲港看大海，跟汕尾的大海不一样，上海的大海水是黄的，就像黄河的水，船在海上航行，远远看去，就像行驶在沙漠上一样，岸边也很脏，垃圾遍地都是，找不到在汕尾看海的感觉，到是觉得有点累。后来又去了一次，因湿地公园还处在建设中，扫兴而归。再后来，听说合庆有个港口可以看大海，跑去绕了很大一圈，沒看见大海反而累得够呛。于是，这周末我们去了滴水湖的南汇嘴观海公园，那里可以看大海，曾陪一位《西部文学》的大作家去过一次。
滴水湖是南汇区的重要景点，也是现今开发的临港新城的最美的景点。滴水湖又名芦潮湖，处于杭州湾与长江河口交汇处的东海之滨，是南汇新城的中心湖泊。滴水湖呈正圆形，设计构思来源于最初对南汇新城的总体规划方案：一滴来自天上的水滴，落入大海，泛起层层涟漪，水滴落入处形成湖面。
《旧唐书》有记载，“扬子江水出海后受海潮顶托，折旋而南，与钱塘江水在此交汇”，所成之陆则曰：南汇。且终东南端最突如嘴，故经数百年，岁月更迭，沧海桑田，大陆延展，其形未变，从惠南位移至此，遂成现“南汇嘴”。是真正的东海岸边。晴朗的天气时，可以远眺东海大桥。夏天可以下到滩涂上走一走，抓抓小螃蟹，踩踩水，是观日出日落的好地方之一。
我们从张江乘地铁2号线到龙阳路站再转乘16号线到达滴水湖地铁站。进入南汇区，看见还有许多待收割的金黄的稻谷。南汇距市区好几十公里，属较偏僻的农村。出了地铁站，到对面公交枢纽坐33路车去南汇嘴观海公园，宽阔的马路两边都有大片苍黄的芦苇，芦苇们非常安静，也没有什么海鸟来打扰。
由于临港新城还在开发中，人气较弱，我们到达观海公园时，那里的人不是很多。海塘上面是条马路，不断有车辆来往。海塘高高凸起，比东边的海高，也比西边的陆地高。海塘上还有观海平台，不想翻过围墙走到海边的人就在这里看海。当然啦，围墙是不允许翻的，有保安巡视。海塘上还有一个钢结构的“司南鱼”雕塑特别引入注目。
据《司南鱼记》记载：公元2002年，上海洋山深水港、东海大桥和临港新城开始起步建设，此乃为构筑上海国际航运中心重大举措。时值建设热潮之际，翌年仲夏一日，一尾丈余幼鲸乘潮游入南汇嘴不慎搁浅。建设者见之救助于滴水湖保护。而后护送至东海放生。鲸重返大海，鱼水交融，摇头摆尾，欢畅不已。腾挪海中，频频回首，若解人意，以示盛谢。为纪念此事，特在搁浅处建造了此巨鲸形的大型不锈钢雕塑，又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指南针”，古称“司南”，故此雕塑被命名为“司南鱼”，以寓意改革、开放、交流和中华民族为人类航海事业发展所作的伟大贡献。
游览了观海平台，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了大海。大海和滴水湖水质截然不同。滴水湖水源为黄浦江支流一一大治河，通过一条引清河道，直接将大治河的河水引入湖中，因而滴水湖的水是清激的，而大海的水是混浊的，黄色的。我们沿海堤向东海大桥方向走，路上不时有车辆通过，头顶上有飞机在云层下穿越。
海边，我们看见有人在淤泥里不知捉什么，一手是稀泥，一手还拿着手机视频，我们看了一会儿，见他不时地从淤泥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往塑料桶里扔，看不明白也不便问。不远处，有一群人在水边石头上拍照，在水里捉小蟹。围墙那么高，他们怎么下去的呢？原来前面几十米处开有缺口，装有门，门是打开的，有人在岸边整理浮标啥的，我们也从缺口处走下去。
这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沒有一般船，也没有那种特别有气势的排浪，穿过大石块和混凝土防浪块的海水非常温和，没有浪花和重重的拍打声。远处，隐隐看见连接上海市浦东新区南汇新城镇与浙江省舟山市嵊泗县洋山镇的跨海大桥一一东海大桥。
我们戏水，拍照留念。
2019.11.3上海
作者简介：任朝鹏，男。网名：小桥流水，四川绵阳人，中共党员。《西部文学》签约作家。《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文字散见于《西部文学》、《大渡河》、《江山文学》等期刊及其他一些文学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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