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驴一样活着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3-9 20:04:18

本帖最后由洋子十二娇于 2015-3-9 20:31 编辑

                                                                                 像驴一样活着

车到山下的时候，就再也走不动了。无论车轮怎样努力，可就是抓不住冰下面的泥土。于是迎亲的队伍只好停在了村外的陡坡下面。为了不让小车安稳地停着不动，大家只好去路边的小树林里搬石头垫在车轱辘下。就在这时候，它出现了。它是一头驴，一头在村子边四处流浪的驴。
  迎亲有这样一条铁律，那就是新娘子在没有到家之前，双脚是不允许落地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大家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却顺从地遵循着这样的规矩娶媳妇嫁女。眼看着吉时已到，可是高档的小桥车却怎么也不肯动了。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头驴竟然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我要坐驴，我要坐驴！”城里长大的新娘子把插满头花的脑袋从车窗里挤出来。对于《红高粱》中骑着小毛驴回娘家的场景，新娘子当然感动得一塌糊涂，眼前不就是一头那样的小毛驴吗！更何况这头小毛驴要比电影里的小毛驴漂亮许多。于是她急切而幸福的喊起来。
  “到底是城里长大的娃娃，脑袋瓜子就是灵光！”急的像驴一样乱转的公公，听到准儿媳这样的要求，不由得高兴起来。牵着驴去接新娘子，古来就有，只是这几年大家都觉得驴没有用了，就将它们放养在村子周围的山林中。谁家想用牲口了，就随便在树林里拐骗一头回来，哄着驴子钻进笼头，然后牵着那些已经不怎么听话的驴子去帮自己干活，等活干完了，就赏给它们一碗玉米吃。这几年机械化流行起来只后，驴子们完全退出了人们的视野，要不是看在过去一家过日子的情分上，这些已经不乖巧的驴子，很有可能被变成驴肉火烧。
  “可是那小毛驴愿意让你骑吗？”新郎官一脸担心地看着新娘子。
  “我不管，我就要坐小毛驴。谁让你要在你老家结婚呀！”新娘子似乎对在农村举行婚礼有意见。
  “我不是怕驴不听话，摔着你吗！”新郎官嘻皮笑脸地献殷勤。
  “那你背我回去吧！嘻嘻。”新娘子看着半山腰的村子，用挑逗的口吻对比自己低矮的新郎官说。
  “猪八戒背媳妇，哈哈！”旁边的伴娘也笑着开玩笑。
  “这还不把我累死。”新郎官挠着被发胶固定的头发说。
  就在这时候，那头驴子竟然被牵到了小车跟前，也不知道是谁用自己的腰带套住了驴脖子。小毛驴温顺的大眼睛看着漂亮的新娘子，像看一朵春天的花。新娘子看着小毛驴光亮的皮毛，像看见了被踩平的一大片高粱。
  只见一个人从后面的车上拿来一条车座垫，搭在驴背上。另一个人从另一辆迎亲的车上车下来一条红绸子，挽成一朵大大的红花拴在驴的耳朵中间。而那驴竟然一动不动地任凭人们妆扮自己。真是听话的好驴。
  新郎官蹲在地上，让新娘子踩着自己的膝盖爬上了驴背。然后就抓住腰带的一头，牵着小毛驴回家去了。而坐在驴背上的新娘子，竟让拨弄这驴的长耳朵玩，一边玩一边还要红色的盖头。于是大家只好又从车上撕下了一片红绸子，让新娘子遮住自己花朵一样灿烂的笑脸。

  小毛驴跟着吹吹打打的唢呐，送亲的娘家人跟在驮着新娘子的小毛驴后面，欢天喜地的向半山腰的村子走去。对于这样一场别出心裁的迎亲，那些还没有结婚的小姑娘在心底暗暗发誓，将来要是自己出嫁的时候，要是没有小毛驴骑，就坚决不结婚。
  新娘子被从驴背上抱下来之后，小毛驴就彻底被人们忘记了。在一阵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中，小毛驴逃跑似的钻进了茂密的树林里，它头上的大红花被挂在了树枝上，脖子上的腰带也已经在新郎官的家门前被人拿走了。它没有听见过那中炸裂的巨响。它不是出生在驴圈里的驴，它是出生在山林中的驴。它没有像老辈那样学会钻笼头，更没有像老辈那样融入农户人家的生活。虽然它一直就流浪在村子的周围，虽然在经常相遇中它不再惧怕人类。但是到目前为止，它还算得上是一头自由的驴。
  看着气喘吁吁的它，那些老气横秋的老驴们七嘴八舌的问；“玉米好吃吧！”
  还没有等它开口，另一头驴调笑着说；“你这么快就赴宴归来啦，有没有给大家带一点好吃的回来呀？”
  面对大家的嘲笑，它只能默默的走开。在它看来，那些牵着自己的人并没有像它们说的那样坏呀！特别是自己背上的新娘子，她甚至还有几份可爱呢！用蹄子刨着埋在雪下面的干草，它竟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跑到那条小路上，虽然它自己也记得那些同伴们就是在那条路上被牵着离开，几天之后那些身心疲惫的同伴又从那里被放回来。但是它还是去了，因为它是一头年轻的驴，一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的驴。它想做一头不平凡的，有价值的驴，它不想像那些老辈那样，在寂寥中默默无闻地终老。今天只是它一次胆大的试探吧！但就是这样一次无意地尝试，竟然真地改变了它的一生。

  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有人却没有心思去品尝。他的心思已经被驴完全牵走了，他是一家婚庆公司的员工，今天，他就是被老板派来为这家张罗婚礼的。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小山村，也只有他能来，他也不敢不来啊！因为他是整个婚庆公司最不受老板待见的员工。其他的员工不愿意干的活，几乎全部都是他去干，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却无法改变他在老板眼中的形象，无法提升他在整个公司的地位。原本想在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没想到，竟让被一头驴子抢了风头。一直到现在，人们的谈论的主题依旧是那头早已逃之夭夭的驴。一头黑白分明的驴。
  几杯烧酒下肚之后，他的思绪活跃起来。既然连满地都是驴的农村，骑着驴子出嫁都能引起人们的关注。那么在驴迹罕至的城市，骑着驴子出嫁。绝对能引起万户空巷地轰动。这难道不是一个大大地商机么？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仰着被兴奋烧红的脸，向着四处张罗的主人走去。
“大叔，大叔。"一连叫了好几声，忙着招呼亲戚的那个老人才回过头来。
“小张啊，来大叔敬你一杯，谢谢你把我儿子的婚礼主持的热热闹闹的。来！”老人明显是被灌多了，见了谁都要敬酒。小张没有办法，只好接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他明白自己要干什么，酒也许就是通往事业成功的钥匙。于是小张就顺着老人的性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和他拉近了距离。
  “大叔，想问你一件事。”看到大叔的思想面貌还没有完全倒塌下去。小张赶紧切入主题。
“啥事，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没有问题！”老人家被酒精完全烧热了。
“刚才那头驴，能卖给我吗？”小张小心的问，在他的记忆里，驴子算得上庄户人家的半个家当。
“啥？你要卖驴？”老人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是啊！多少钱都行。”小张肯定地回答。
“你要它做啥？不会去杀了它吧！”老人是绝对不会让那些驴子变成驴肉火烧的。虽然那些驴们无可事事地闲逛在村子周围，但是驴们曾经的贡献，庄户人家还是铭记在心的。庄户人家最质朴，最不忘本。
  “我怎么会杀了它呢，我准备用驴子去驮新娘子，就像今天一样，让那些喜欢驴的的新娘子骑着驴出嫁。”小张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们城里有地方喂驴吗？你们城里允许驴叫唤吗？你们城里······？”老人一连问了好多小张没有想到过的问题，这些问题是现实存在却必须解决的。
  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小张和老人达成协议。等小张给驴办好一切食宿的条件之后，再开着车来拉驴。

半个月之后，那头年轻的有抱负的驴。终于被有抱负的小张同志以五百元的价格请进了郊区的新家。半个月之前，回到婚庆公司的小张辞职了。然后；他马不停蹄地注册了一家自己的婚庆公司。而且他在公司成立的推介会上骄傲的宣布；自己的婚庆公司将成为史上最有特色的婚庆公司。
  郊区的一个菜地旁，是驴的新家。虽然没有山林里那样自由，但是新鲜的菜叶和质量上乘的玉米却是随便吃。最让驴感到兴奋的还不是这些。它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了，它终于可以真切地触摸外面世界的精彩了。它知道自己是头与众不同的驴，它有乌黑油亮的背，有雪一样洁白光洁的肚子和嘴唇。
  住进新家之后的半个月，驴终于迎来了它一展宏图的机会。小张的公司也迎来了第一桩生意。那头一大早，小张就派来公司最好的化妆师来我驴化妆。化妆师用细密的梳子将驴的所有毛都梳理得像缎子一样光亮。特别是驴耳朵中间的那撮黑毛，化妆师还精心的用摩丝固定起来。最后还要给驴的浑身上下都撒上质量上乘的香水。红绸子做成的大红花那是驴子的标配，就连驴尾巴上也被梳成无数个小辫，每个小辫上还有细碎的蝴蝶结呢！
笼头是用彩色丝线编制的，和笼头连在一起的缰绳是用彩带拧成的。顺着缰绳的牵引，驴顺从地跟在新郎官的后面。新郎官穿着红色的长袍，戴着插着金色帽翅的礼帽。坐在驴背上的新娘也是一身古代的装饰，她一手拽着驴耳朵中间的红花，一手拉住被风吹起来的盖头。新郎的前面是吹吹打打的唢呐，唢呐的前面是拉着摄像师的皮卡车。驴的后面是缓慢行驶的大巴车和拉着嫁妆的卡车。这样拉风的迎亲队伍绝对是天大的新闻了，就连铁面无私的交警，也在迎亲队伍靠近十字路口的时候也来看热闹。当然了，一路绿灯那绝对不用商量。谁让人家是骑着驴出嫁呀！
这样别处新材的一次出彩，扎实地早就了驴做外明星的基础。更为小张婚庆公司掘到了第一桶金。就含金量而言，小毛驴驮回来的绝对算得上是纯金了。因为，驴是不用喝汽油的，比起凯迪拉克，宝马，大奔昂贵的租赁费来说，几斤玉米和一筐不花钱的烂菜叶几乎可以忽略不算。比起排场的婚礼而言，这样的出彩程度反而有更高的关注度。于是小张的婚庆公司和小毛驴一夜间成名了。

  作为小张婚庆公司的台柱子和元老，这头驴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它的名字和照片被印在卡片上，被登载到报纸和广告上。它的名字叫小黑。小黑的出场费是一次一万。其他随后被拉来的驴绝对没有这样的身价，就连它们的待遇也要和小黑差出许多来，成名之后，玉米小黑几乎已经不太吃了，它吃是黑豆和豌豆。在一片羡慕和妒忌中，小黑安然咀嚼着香喷喷的豆子，也咀嚼着成功之后的满足。因为小黑绝对是主角呀！只有在小黑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其他驴才能有出镜的机会。虽然都是驴，但是从顾客不甘的眼神里，小黑和其他驴都知道，名号和身份才是成功的的最基本条件啊！如果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分，就算是其他驴再努力也很难得到社会的认可。让小黑和其他驴想不通的是；大家都是来自同一片山林呀！大家都是一样背牵着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同样都是很老实很卖力地将一个个新娘驮到她该去的地方呀！难道一样的任人驱使还有高低贵贱之别吗？这样高深的问题，驴想不明白，作为公司经理的小张也不明白。至少他以前就像驴一样地活着。
  和像驴一样活着的还有那些穿行在道路上的人，和乡村长大的小黑比起来，人的理想和抱负要比一头驴复杂的多。这就导致了一种现象，人往往比驴活的更辛苦。因为每个人的思维都比驴要复杂许多，特别是早就变成经济发展要素之一的竞争。在和轿子的竞争中，小黑和同伴们彻底落败了，落败的还有曾经风靡一时的骑着驴出嫁。现在更受新娘子青睐的是人抬的轿子了。
  随着出勤率的锐减，驴的待遇问题现在变成了小张最头疼的问题。不说驴群每天要吃多少钱，单就饲养员的工资和郊区不断上涨的房租已经变成了公司的累赘。小张也曾经想处理掉那些驴，但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创意会这样被轻易击败。小张也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啊！他一直恪守着对那位请自己喝酒的大爷的承诺，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让驴子们变成驴肉火烧。于是他一边继续饲养者那群驴，一边耐心地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月之后，小黑和小张的机会来了。一个圆圆的新娘找上门了。她点名要骑着小黑出嫁。当然，这也是她退一步的想法，因为几乎所有的轿夫都拒绝抬着她从城市的一头走向遥远的另一头。她的体重是轿夫们不敢触及的噩梦呀！也许只有任劳任怨的驴才能了却她与众不同的出嫁之路。要知道这个实力非凡的新娘也是一个不甘平庸的女子啊！
  和第一次一样，小黑也被精心化妆了一次。和第一次不一样的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缺少运动，它的背部的毛已经竖起来了。但是它却挺着驴一样倔犟的骨头，倔犟地用廋弱的躯体驮起那个圆圆的新娘，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啊！谁希望出嫁的路还能走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呀！
  国庆节的阳光灿烂而飘渺，灿烂如同路边盛开的菊花，飘渺如同漫长的道路。小黑尽量保持着坚实的步履，它不想让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在自己哪怕一点点的疏忽中白白溜走。虽然它已经累的眼冒金星了，但是它认为自己是一头不平凡的驴。它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的誓言，记得它对同伴们说过的豪言壮语。虽然背上巨大的重量压的它几乎到了缺氧的状态，但是它却不能停下来。它知道如果这次自己做不好，那就意味着自己彻底的失败。于是它紧咬着门牙，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刀削过一样的驴的脊梁骨，透过驴背上厚厚的棉垫子，直直的刺向新娘子的脊柱骨。这让新娘子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她开始不停地扭动着自己肥大的屁股，像调整一下自己起驴的姿势。这样每一次扭动，都是对小黑极大的考验和折磨。终于在又一次扭动中，小黑差点摔倒，但是它却坚持住了，仅仅只是停顿以一下，小黑就在皮鞭的催促下继续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动了。刚才的一个趔趄，小黑的前蹄扭伤了。但是让小黑和其他人感到万幸的是；新娘没有被摔下来。大家也只关心新娘，没有人会去关心小黑。因为它只是一头驴。
  小黑是在精神恍惚中从北郊走到南郊的。新郎的家就在南郊。等圆圆的新娘离开驴背之后，小黑觉得自己完全飘了起来。它极力地想端庄地站在衣着鲜明的人群中，想用一种明星的姿态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它的脚却怎么也够不到坚实的地面，就连眼中的景物也飘了起来。在饲养员的惊呼声中，它才知道自己摔倒了。
  它挣扎着看着小张沾满鲜血的手掌，想表达自己的不安和歉意。但是从鼻孔里喷涌出来的血让它所有的表情只能展现出临死前的痛苦。山林中曾经自由的时光和那个最初的新娘再一次突然出现在眼前，它像抬起头来去看的时候，那些影像却突然被一个声音代替了。
  “ 快，趁着它还没有完全断气，赶紧拉到屠宰场去放血，要不就卖不上价钱了。”那是饲养员的声音。
  “可是我答应过大叔的······”小张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它眼中的光泽正在慢慢的消失。
  “你还磨蹭什么呀！它不就是一头牲畜吗！”它已经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了。

  它再也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就连思维也混沌起来。在皮卡车低沉的轰鸣声中，它的意识却回到了脑海中，它终于记起了自己是谁了。自己就是一头驴啊！

洋子十二娇 · 2015-3-9 20:29:51

本帖最后由蝶雨于 2015-3-11 10:19 编辑

同样是马，同样赶路，一个拉磨终日，一个随着唐僧西天取经，结果大不相同。同样是麦粒，有些可能作为饲料喂了畜生，有些磨成面粉被世人消化了成了肥料，还有一些成了麦种，长成更多麦粒，价值不一。人有报复亦需选择，驴有理想必须坚持。倔强的驴要有倔强的品格，顽强的人要有坚毅的决心。文章以小见大，寓意其中，几处描写，形象生动，深入人心。但觉主题不够突出，个人之见。总之，值得细品学习的佳作。哈哈大沙发，首席。

洋子十二娇 · 2015-3-9 20:31:55

呵呵楼上一字之错喂了畜生

水菱 · 2015-3-9 20:54:33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打赏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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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菱 · 2015-3-9 21:03:37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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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雨 · 2015-3-9 21:42:38

洋子十二娇发表于 2015-3-9 20:29
同样是马，同样赶路，一个拉磨终日，一个随着唐僧西天取经，结果大不相同。同样是麦粒，有些可能作为饲料为 ...

欢迎朋友，谢谢阅读并做思想上的延伸！

蝶雨 · 2015-3-9 21:43:10

洋子十二娇发表于 2015-3-9 20:31
呵呵楼上一字之错喂了畜生

其实板凳坐着更精神！

蝶雨 · 2015-3-9 21:43:48

水菱发表于 2015-3-9 20:54
一头驴，一头忍辱负重为人类贡献至最后一息驴。它只是一头驴，所以最终的结局是被屠宰和抛弃。这何尝不是人 ...

欢迎水菱，谢谢赏析！问候朋友！

蝶雨 · 2015-3-9 21:44:11

水菱发表于 2015-3-9 21:03
高亮支持!

谢谢支持！

顺其自然 · 2015-3-9 21:49:01

一篇佳作好 {:soso_e142:}

蓝禾禾 · 2015-3-10 00:55:11

是所谓的梦想，也是所谓的欲望的诱惑。那头驴子，亦或是小张，都在追逐和探索未来可能的道路上，遭遇了现实给予的短暂繁华以及往后的悲凉境况，以及对于追逐本身的困惑。文中的驴子和小张，他们在平行的命运中，身份模糊交叠，使文章的寓意行进地更为自然真实，欣赏蝶雨特殊的构思。

蓦然回首 · 2015-3-10 08:37:05

问候蝶雨！读完了，觉得身边好多的“小张”和“驴”，自己亦是！很有现实意义的文章，欣赏了！

蝶雨 · 2015-3-10 10:03:41

顺其自然发表于 2015-3-9 21:49
一篇佳作好

欢迎朋友，谢谢赏阅！

蝶雨 · 2015-3-10 10:04:19

寒秋发表于 2015-3-9 21:51
蝶雨老师好！
《像驴一样活着》已被推至西部文学微博

千万别叫我老师，我还在学习阶段！

蝶雨 · 2015-3-10 10:05:26

蓝禾禾发表于 2015-3-10 00:55
是所谓的梦想，也是所谓的欲望的诱惑。那头驴子，亦或是小张，都在追逐和探索未来可能的道路上，遭遇了现实 ...

谢谢蓝版主细心的阅读和准确的解析！问候朋友！

蝶雨 · 2015-3-10 10:09:15

蓦然回首发表于 2015-3-10 08:37
问候蝶雨！读完了，觉得身边好多的“小张”和“驴”，自己亦是！很有现实意义的文章，欣赏了！

其实和驴一样，每个人都走在追逐与被追逐的路上，在这条路上，我们常常为一种不能把控的目标而失去原来的自己。在名誉和欲望的摧残下，失去的往往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

丹江摆渡人 · 2015-3-10 10:43:25

在皮卡车低沉的轰鸣声中，它的意识却回到了脑海中，它终于记起了自己是谁了。自己就是一头驴啊！
多长时间没有读过如此过瘾的文章，你相信自己是一头驴吗？这是沉淀的东西，是刀剑下的《论语》呀！

丹江摆渡人 · 2015-3-10 11:24:16

蝶雨发表于 2015-3-10 10:09
其实和驴一样，每个人都走在追逐与被追逐的路上，在这条路上，我们常常为一种不能把控的目标而失去原来 ...

好一个闷骚驴，因为“闷”，所以就“骚”了一回，因为“骚”了一回，所以“放血”，有点早，不过驴就是驴，有驴德，有驴文化，属性如此，那就安个翅膀，安个轮子吧！宿命，这是宿命。

周默 · 2015-3-10 11:55:13

它再也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就连思维也混沌起来。在皮卡车低沉的轰鸣声中，它的意识却回到了脑海中，它终于记起了自己是谁了。自己就是一头驴啊！

永远红梅 · 2015-3-10 15:55:53

欣赏佳作，寓意很深刻的小说，令人深思，好小说，赞一个！

像驴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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