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钧散文】遇见一树花
本帖最后由 梓钧 于 2020-6-4 13:28 编辑四月的气候宜人,适合就着夕阳散步。下班回家吃完饭,我便下楼,准备在小区走走。才一出单元门,楼房的侧面的一树花,映入眼帘,猝不及防,被那一树花击中。 那是怎么样的一树花啊!褐色的树,足有碗口粗,躯干并不笔直却向上力挺,众多的枝条伸展着,目之所及,几乎看不到绿色的叶子,满树的花,一朵朵、一簇簇、一丛丛、一嘟嘟、一束束,一枝枝……似乎所有的叠词用在这里都无法形容出这树花的饱满与丰盈。 远看,树上开满了密密层层的淡红的花,从树枝到树梢,不留一点空隙,这样的热烈,这样的张扬,这样的烂漫和这样的泼辣,光彩鲜耀,让人移不开眼去。似乎把一个冬天蕴藏的精神、力量,都尽情地挥霍出来了! 走近,你会感受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树不再是静止的,因为重重叠叠的花朵而显得热闹起来。花朵热热闹闹地挤在枝条上,有的含苞欲放,花骨朵在树枝上用力积蓄,似乎想赶快挣脱束缚;有的刚刚绽放,粉嫩的像婴儿的笑脸,甜美纯洁;有的已经昂首怒放,好似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挺立着,显得生机勃勃又婀娜多姿……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特定的形态,而每个特定的形态都包含着特定的生命气息。 看着看着,你会觉得眼花缭乱,想看这朵花,又被那朵花所吸引,这些竞相开放的花朵们组成了一个丰富饱满的快乐天堂,让人心生喜悦。忍不住轻轻地抚摸花朵,花瓣柔软的如江南的丝绸一般。花瓣的边缘呈微波状,像是在一片粉红海洋上泛起的朵朵微波,五片花瓣正中的蕊柱,根根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浑身洋溢着雄性激素昂首挺拔绷直的立在花心上。花茎细长而柔曲,细得如一根碧绿的银丝,柔曲得似少女姣好的身姿,由上至下,由粗至细,由棕至绿,支撑着娇嫩的花朵。 花朵随风摇曳,树因为花朵的舞动格外生动。那些花朵,宛如小精灵般在树枝上飘摇,总觉得它们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又仿佛是在侧耳要听我说些什么。忽然想起《鸟是树的花朵》这篇文章,文章中这样写道:“鸟儿们叫着喊着,吵吵闹闹。有时候,三只五只,它们散落在稀疏的树枝上。有时候只是一只,一只也好。一只鸟孤独地立在细细的树枝上,这使人记起树上的花朵,也是先开一朵,再开一大片的。”是的,先是一朵,然后是一大片,再就是满树,树上的花朵先悄悄的试探性的开着,感觉到没有危险时,才会带着梦想、带着希望、带着浓浓的渴求,大片大片地绽放,以最美的姿态展示着自己。花朵与鸟儿的区别,是花朵无法离开这棵树,绽放必定会为这棵树增添光彩,也只能是这一棵树。所以,这一树花才会让人不得不注目。而鸟儿呢,它可以在这棵树上开出花朵,也可以成为那棵树的花朵,更可以是所有树木的花朵。我想,这点是无须比较的。 看着满树的繁花,静立在树旁的我,仿佛融入这一树花之中,心中溢满空灵的感觉。这一树静寂淡淡的浅粉,在无数次的开、落之中,是否经历了阡陌心尘的沧桑变幻?那层层浅淡晕染出的花瓣,在这清清淡淡的春韵中,是否渲染了这斑斓季节的雅歌?或许我们无法得知。 但就是这样的一树花,不像瞬间一现的昙花那样让人有几分怜惜,也不像盛开的栀子那样花香四溢扑鼻,更没有牡丹花开时的富贵与高雅,却在这平平常常中透着一种幽雅,宛如一个衣着朴素的娴静女子,脱离了附庸的尘烟,又远离了媚俗的羁饶…… “繁花繁花,盛极必衰。人生就是样,当这朵花开的时候,不要疏忽、耽误,辜负了好时光,要知道人不会永远处在最好的时候。其他也是老生常谈,珍惜很重要,不要围着别人转。”金宇澄在为自己小说《上海阿宝》改名为《繁花》的时候说了这段话,我很是认可。人们总是认为,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往往不去珍惜眼前的幸福。就如花开花谢终有时,很多人会为花朵的凋零而伤悲难过,却忘记了无论多么繁茂浓密的花朵最终都会“零落成泥”,这何尝不是花朵的另一种生命体呢? 是的,这一树上的所有花朵的最终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成全了自己的梦想,在花落之前结出果实,继续在枝头生长;另一种则是黯然飘落,如人们经常所说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但我想,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无负于它们如此热烈而光彩夺目的绽放!
作者介绍:笔名:梓钧、左瞳。克拉玛依人,性别女,汉族,现供职于中石油克拉玛依石化有限责任公司党群工作处。2002年开始发表文章,消息、通讯、散文、诗歌、小说,作品散见于《中国石油报》、《新疆石油文学》、《新疆石油报》、《克拉玛依广播电视报》等报刊。系克拉玛依市作家协会理事。
“繁花繁花,盛极必衰。人生就是样,当这朵花开的时候,不要疏忽、耽误,辜负了好时光,要知道人不会永远处在最好的时候。其他也是老生常谈,珍惜很重要,不要围着别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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