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旺俊散文】苦行者、书法家赵根普
苦行者:书法家赵根普几日前,老同学雷正才约我去关中书院。我没见过正才写字画画,去过他家,见到不少书画名家送给他的作品,那些写字画画搞出大明堂的都是合阳乡党,不知为什么,他们都跟雷正才关系不错。他给我介绍那些乡党时,脸上写满了兴奋,那些书画家,哪个是那个村的,兄弟几个,先前搞啥工作,现在干啥,近来身体怎样,都能说得分明。
书院门是文脉地带,笔墨纸砚的集散地,书法绘画的天堂。以前没有去过,走出钟楼地铁站,打开导航,一位只能听其声而没法见其面的女士,给我指示着前行的去路。这是孙子教我的。
到了目的地我在左顾右盼地寻找,正才早就在那儿等侯。我们上了楼,看到的是一个接一个的书画工作室,都是玻璃门,畅亮透明,里外挂满了书法绘画作品。有的正在秉笔伏案。
在廊道深处,我们停住了脚步。正才给我作了介绍,赵先生送我一张名片。我是书法家的粉丝,赵先生门外4张草体条幅吸引了我。书法是线条形体艺术,他的字萧洒自如别具一格,像是优美舞姿的定格造型。我在歌舞团工作多年,浏览他的作品,像是在观赏当年那些漂亮女同事在表演节目。我觉得书法是定格的造型舞蹈,舞蹈则是书法家挥毫泼墨的运笔过程。
赵先生客气地沏茶倒水,我和正才,还有后来的同学杨忙欣,近乎痴迷地欣赏着工作室内墙上的另一组作品,那是几幅密密麻麻框在方格里的小字,端端正正而不失萧洒。读过不少方格正楷,从苍劲的笔划中能体会到运笔过程的艰辛,而赵先生作品给我的感觉是他在写作时的任性自如和轻松,他不像传统农民耕作时那样在拼力,他的书法过程是享受的过程,用句哲学语言,也就是他对劳动工具的操控,完成了由必然到自由的过渡。
作为一位实力派书法家,赵先生的艺术底气从何而来,这是持之以恒长期修炼的结果,当然还有来自对先辈极好悟性的天赋传承。赵先生有26年的军旅生涯,后在陕西省审计厅工作,是正处级官员,审计事务是认真的数学逻辑与严肃的政策法规的深度融合,来不得半点马虎,在职业辛劳的同时,又能兼顾到对事业的进取,读他的作品,我仿佛看到一个夜挑孤灯奋斗者的形象,所以我说赵先生是生活中的苦行者,同时也是劳动价值论的践行者,令我仰慕之至!
关于赵先生的情况:赵根普,陕西合阳县马家庄人,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大唐美术研究院副院长。他自幼酷爱书法艺术,寒暑临池不辍。习书之余对文学、历史、戏剧、音乐、自然风光等知识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的书法理念是尊重传统,注重风格的形成,力求雅俗共赏。作品曾在《解放军报》、《书法报》、《中国教育报》、《中国画报》等刊物发表。先后入选《兰亭笔会书法作品集》、《中日书法作品汇观》等,曾多次参加全国书法展览,获得国家级书法金奖和银奖,并被多家博物馆和图书馆收藏。
关于风格,马克思说:“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风格就是人”。所谓“精神个体性的形式”就是风格。“风格就是人”这是马克思引用18世纪法国作家布封的话,布封在《论风格》一文中的原话是“风格即人”,布封实际上把风格理解为创作主体的思想情感和审美意识的表达方式,是创作个性是否成熟的标志。
风格的形成应该是艺述追求的目标,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的。风格是鲜明的成熟的个性特征,正是与众不同的明显的形体特征,赵先生的书法使我耳目一新。我不大懂得书画艺术,没有读过有关书法的理论著作,我是从我学过的文学理论角度欣赏书画艺术,我也不知到我的直观感觉是否具有客观上的专业合理性。我喜欢赵先生浑厚自如,朴实而富有生活气息的书法艺术。
大明宫丹凤门常有书画展销,我去过多次,一件件佳作令我激动不已,我后悔当年不去练字而拉了胡琴,要是有一份属于我的龙飞凤舞挂在那里,我会觉得既活出了价值也挣足了面子。我觉得有些作品虽然技艺精湛,挂到墙上也无可挑剔,却存在着雷同现象,就像女士们整容,整出了个撞脸的结果,虽然看上去漂亮,漂亮得像是多胞胎,分不清张三或李四。有的可以看得出师承关系,一些作品没有个性,或者说个性不够鲜明,鲜明的艺术个性仅靠埋头苦干不行,还需借助哲学家的理论进行思索,书法作品不单单是一堆毛笔字,字里行间表达的是书法家的综合文化素养,还有对社会人生体验的深度和认知。
杨忙欣也在练书法,我在去年有了练书的意向,半年过去了,却懒散得行动不起来,上了岁数的都有这样的毛病。虽然到现在还写不好字,论说起来却像是道行很深,我对自己的鉴定是凡事都是说得要比做得好。赵先生送给我们每人1份墨宝,我们感激不尽。
疫情闹了几个月,在家里闷得心慌,我对于友好的聚会有着热烈的期待。我们议论的另一个话题就是用什么方法打发看起来并不富足,混起来又觉得不好打发的日子,对于这个议题,我们讨论的很是热烈。
2020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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