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小说】“哥,请上坐”“”小说 2
车场分为三个组,中间存在一个问题,家家都有地,但是有的人不在家。银凤提出要顶替,立即就有人反对。为此召集大家商议,大部分人提出反对意见,只有一小部分同意顶替。按说宾鸿的侄子也不在家,顶替对他还是有利的,但他还是反对顶替。大家等待着安福表态,他手夹着烟抽着不吭声。
洪泉和银凤开火了,一个坚持要顶,一个坚决不同意,二者相持不下。
宾鸿看着这种局面提出:“大家不好说就投票。”
安福站在一旁还是不哼不瞎。
因为没有人定点,群众又嫌得罪人,都不吭声,就只能是顶替了。
银凤顶替安田,谁也知道安田和她有一腿。安兴只有一个人,她跑到安兴姐家要了号码,人家没有同意。
“强娃,这最近还出差吗?”安邦问儿子,儿子出差他要接送孙女上学。
“爸,不出差,你有事吗?”儿子问。
“阳历年到了,逢年过节全上,我要回去叫车。”安邦说。
“爸,你回去做啥?能挣几个钱?”儿子不愿意父亲回去。
“哎,能分个百二八十的!”安邦满怀信心地说。
儿子一听能挣不少钱:“那你就回去吧。”
安邦几经周折终于搭上了919路车,一路上高兴得情不自禁,暗暗在心中唱着欢乐的歌。终点站就在车场,人们陆陆续续正在上班,他回来的也不迟。
下了车和车场的人们打着招呼:“我起了个急起坐第一班车,耽怕迟了。”
这时安福来到身边打着招呼:“哥,回来了。”
安邦不抽烟,却掏出一盒烟,先给安福让了一根。安福推让着:“我不抽。”
安邦笑着说:“先要巴结领导,今给咱多分些。”
安福很神气地一笑说:“没问题,一个人能分个百二八十的。”
宾鸿是墙肚的柱子暗鼓力,尽力维护安邦的领导地位。所以一些事情他不好出头露面,尽量让安福说话。
人们对宾鸿的话多和安邦的话少有不同的评价和认识。有人说:“宾鸿是一个直肠子,心中搁不住话。安福不同,运筹帷幄,思虑不成熟是不会轻易表态的。他们用了一句: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
阳历年人多,上班的就有十多个,没有几个叫车的。大部分人都是坐着或者闲谝,叫车的几个人也有了情绪,不叫了。
车多人忙,银凤钻来钻去用自己的码收费,晓秋也不闲着跑前跑后收现金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男人中也开始乱了,你收我也收,安福站在路边抽着烟不言不语。
太阳看着忙碌的人们慢慢地向西移去,路上的车辆没来的全是走的。太阳滚下塬去,天慢慢黑了下来。
安福看着高傲说:“妹子,给咱数钱。”
高傲傲气地说:“来咧。”走到钱箱子跟前,打开箱子一看,傻了眼。箱子几乎是空的,微信上边也是寥寥无几。
安福招呼着大家说:“都往一块孥,把人数一统计。”
人们闻声聚集到一块,高傲数着:“一、二、三........十四、十五,十五个人。”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算了起来,嘴还在不停地叽咕着,好大一会才算好了大声说:“一个人六块钱。”
安邦不信问道:“重说一遍。”
高傲又说了一遍,安邦听得真切,着气地骂了一句:“不嫌丢人,才六块钱,害的我花了几十块路费回来挣钱来了。”
有的人也低声骂着。
安邦气的:“我再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回来,”
还有一个人等着分钱,可是到她跟前没有了,高傲无可奈何地说:“要是按五块分就够了。”引发一片笑声和骂声。
第二天早上,面对昨天的局面,宾鸿觉得不管不行了。但还是尽量鼓励安福,就把他叫到偏岸说:“哥,你给咱好好管,有兄弟支持你。”
安福仍是不言不语,站起身走了。
宾鸿大失所望,咋办,绝不能出现像昨天的事情。
宾鸿让绪章负责记账,为了鼓励大家的干劲打击一小部分人的坐一天就分钱思想。绪章建议给大家买饮料,宾鸿取出一百块钱,正好身边就有人卖饮料。按人数每人一瓶分发下去,极大地激发了人们的干劲。
绪章还建议摊位费不应该分,用于集体福利,宾鸿采取了他的说法。就叫他记账,晓玲取钱,自己监督。
在宾鸿的鼓励下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到了晚上每人分了130多块。
安福却有了意见,我是车场领导还是你是车场领导,随随便便取钱。到了晚上,他带着妻子到晓玲家做调查,并把此事告知了不动弹的天骏,正因为天骏不动弹才买饮料的。
这根导火索已经埋下了,等待着机会点燃。
尽管宾鸿促着安福坐上席,但他的作为极大地失去了民心。他的威望就像是西落的太阳走了下坡路。
他所信任的高傲好多次的分钱不是差几十元就是几百元。
安平和几个人一心想力排阻力垫车场,宾鸿表示支持。到了晚上分钱时,安平提出垫车场的事,宾鸿就给帮腔:“大家看,我们垫了这些车场已经见了不少效益。”
还不等宾鸿把话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福大发雷霆,胡言乱语起来。“我们一组谁说不认钱,有些事做的太可憎了。我是车场的主要领导,做事不经允许,就随随便便地去做,还把我这个领导当事不。我是硬忍,要不是忍早就发作了。背着我私自取钱这是啥行为?还有领导没有。”
尽管他大肆咆哮,宾鸿还是在维护他的形象。他的语言招来的是耻笑和谩骂。
上边车场的人议论起来。
几个人聚集在一堆,一个说:“看下边涝库发泡了。”
另一个说:“胡搅蛮缠,咱看热闹。”
“多好的地理优势呀,咱隔了这点就差得远了。不好好珍惜,到胡搅啥呢,嫌钱扎手吗?”
谁也知道车场的大小事情包括垫车场都是宾鸿带领大家干的。
那天,天气晴朗,也很炎热。
宾鸿打电话叫来平恩开来他的三轮车,又叫来安平和兴阳三个人装车。太阳火辣辣的烫,晒的人脸都作疼。经常不做活的安平,手都磨破了。
宾鸿说:“叔,不行了咱拾掇,明天再干。”
安平满怀信心地说:“干完。”
安平已是满头大汗,热的再也支持不住了。笑着说:“咱回,我实在背不住了。”
“好咱明天接着干。”宾鸿说。
三组的人叫车,把运来的石料散开。
第二天,四个人接着干,把剩余的石料运完。
到了秋天,车场边塄的草长得没膝高,组长叫来几个人判草。干了一会,就让推土机推了。
到了晚上分钱时,安福提出判草要钱,宾鸿问道:“这钱是组上付还是车场付?”
这句话引起安福勃然大怒:“判草应该给人家付工钱。”
宾鸿说:“我们给车场做了多少贡献也没要一分钱,判了几下草就要钱。”
安福急了:“简直无法无天了,车场由了你啦。人家做活为啥不给钱。平时分钱有很大的问题,不行了我要查账。”
帐是绪章记的,他的模样立时就变了。有人背地叽咕:“还有脸说人家,过节一个人才分了六块钱,那一次不是差十数八块就是几百。人家记的帐一清二楚,微信多少、支付宝多少、现金多少、一个人分多少、余多少。老也没见分不够的事。”
安福的一席言论带来不小的影响,引发众人的反感。安平说,既然要钱就把账算清,以前凡是做过活的都得给人家钱。
宾鸿一直不言不语,安平的话实际上就是宾鸿的意思。人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几次垫车场的钱都扣了。
兴民说:“东边的摊位费是在俺班摆的,钱应该给俺班。”
齐盛走到宾鸿身边说:“兴民胡说,人家摆摊就没开张,是为第二天做准备。”
宾鸿低声说:“兴民说的是不对,既然他安福胡搅,那就让兴民说吧,为咱争利益呢。”
齐盛明白了,笑着走了。
三折六扣把钱扣的差不多了,分到各人手里的钱了了无几。没有劳动的几个人吃了亏,背后骂声不绝。
群众对安福彻底失望了,再也没有人支持他。
钱分后已经是才黑老后了,路上你一句我一嘴地数落起安福来。
有人批评宾鸿:“是你把安福促的太高了。”
宾鸿说:“没有相处就不知道他的能力,还以为是个有本事的人。”
“吃谁家饭砸谁家锅。你提拔上来反而跟你作对,成仇人了。”有人说。
还有人说:”把他真正当领导,实际上宾鸿起主要作用的,车场的啥事不是宾鸿想的和做的。他人不是勤的很,好吃嘴不下动弹,也没有那么些心眼。”
养玲答了话:“你说的对着,刮得水了没有他,拾得垃圾没有他,垫车场他反对,当的啥领导。”
银凤说:“刮水把俺能挣死,他噙个烟在边塄子转,还有脸说人。”
“人家919车队说给咱些钱,给他们弄两个车位。宾鸿把他叫去跟人家说,坐到一块一言不发。人家走了,宾鸿问他,“哥,你咋不言传。”他说,他不寻我侯我寻他,耍的大,等着。你看傻到啥程度了。”
“就是,人家巴不得你不要钱,钱还有多余的。”
“他就是爱吃嘴,在人家卖羊肉串跟前吃美了,收得摊位费了不好意思。还是大家气愤不过叫兴民收了。”
“干脆不要他当了。”
“谁好意思说这话,他当着能咋,咱都不理他就不起作用了。”
高傲这时答了话,这个平时搭着台子卖螃虾的女人,今年就是住在了安福的隔壁,两人走得近了:“你都说的不对,安福哥做事丁是丁卯是卯,从不含糊。”
夜色遮住了视线,没有看到人们的脸色。安福已是失道寡助的人了,指望她一人支持也是难以维持的。
有一个同年说:“那次让宾鸿缴电费,回去灯还不得着。过来问宾鸿,宾鸿说有一个疙瘩一戳就着了。回去后戳了好长时间还是不得着,原来他是在人家高傲那戳呢。”
高傲一听糟蹋自己就撵了上去:“你个瞎怂。”
从此后安福就像是搅团没吃完凉起来了。
带着情绪坐了一天的安福回到家,心情烦乱,妻子端来饭也不想吃。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人们为啥不招理他了?自从车场建立后到现在,就像是在脑海放电影似的。是谁把自己搞成这种局面呢?是宾鸿?不是!宾鸿一直鼓励自己。那为啥又和宾鸿作对呢?没有搬倒宾鸿反而害了自己。到底怪谁呢?他想起了高傲,想起了高傲平时的一些事情。泛雅不是以前和高傲走得近吗?成天不是和阿公婆打捶就是俩口子吵嘴。哎,对,就是高傲,自己咋就不明白呢?高傲的话语一句句重复在他的脑海,细细地品味这些话语,句句都是挑拨。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是高傲。他扬起拳头恨恨地在自己的头上砸了一下。
高傲回到家,心中就像是吃了蜜似的,脸上挂着笑花。安福的几次发火给她出了不少气。说实在的,宾鸿做的对着,对车场贡献最大的就是宾鸿。安邦这个蠢家伙能做啥吗?盖房也是拉的帐。光就是有个好吃嘴的本事,一身好苦懒把人害了。不过,要不是人家的蠢,能达到报复宾鸿的目的吗?宾鸿这个瞎家伙,在困难的时候,你哥可给你帮了不少忙。我家盖房挡你啥路,见动弹就告。
老公从内屋拿来电话说:“你娃给你打电话。”
“你不会接。”高傲不高兴老公打乱她的思索。
“喂,女”太高兴了,是在县城工作的女儿打来的。
“妈,还没睡呢?”
“我才从车场回来,还没吃饭呢。”
“妈。我给你说件事情,告咱的事查出来了。”
还不等女儿说下去,高傲就急了:“是不是宾鸿?”
“妈,不是,是.....。”
老公说:“我说不是人家宾鸿,你总不听,看怎样。宾鸿跟我从小长大的,我就不知道个啥,就你能。”
高傲一听傻了,电话掉在了地上。
作于2022年3月11日
优秀作品,强力支持! 谢谢老师,谢谢西部文学! 加分点赞,强力支持! 提读优秀作品。赞???? 非常感谢老师点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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