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游子 发表于 2022-4-22 22:35:43

【漂泊的游子随笔】怀念故乡的“老碗会”


       在我们陕西的关中,男人们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吃饭端的是“大老碗”!大老碗一般来说都是瓷的。是用黄土和成泥,制成大碗,然后凉干。再给上面均匀地涂上釉子,放到砖瓦窑里去烧。烧至四、五个昼夜后,再用水浇后将窑用泥池整体封住,再过大概半个月后,就可以岀窑了。“大老碗就做成了。我说这是没有印花的,如果要印花,那可就复杂多了。那就是在未装窑前上釉子的时候,请画师来用不同色气的釉子画上去的。最早,我家就珍藏着爷爷用过的“大老碗”,可惜,时逢腊月,母亲在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大老碗”早已退岀了历史的舞台。它早已成为了历史文物。在关中及关中东部的农村,人们还时不时的看到“大老碗”。它成了一种艺术品,成了一个时代的代名词。
       每当看到这“大老碗”我就想起了,我们家乡的“老碗汇”了。那己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还是集体经济时代,人们除了上工,也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由于闲时间多。所以,人们就利用吃饭的时间,端起“大老碗”赶饭场,谝闲传”。我那时年龄很小,但有时也赶“老碗会”。听听八卦新闻,看看开玩笑,但偶尔也见到他们为说闲话而打架,摔了“老碗”倒了饭,到了第二天,却照样赶“老碗会”。只是谁不理谁而已。
其实,这就象戏文中所说的那样,“哭了,笑了,都在这圪瘩土上。
      我也顺便再添一句,打了,闹了,就在这老碗会上。
      摘一块太阳送给您,怕您嫌烫,掰一块月亮送给你。又怕你嫌凉!
      捡一块碎碗片握在手,鲜血直流。摸一下额头上的大包,我亏了先人呢!接着直向前扑,临了,被一大群人给架住。这文明与粗俗的融在一起,才产生了关中文化的效应。其实,“大老碗,也是一种关中特有的文化,老碗会也是我家乡最浓的风情。闹了,打了。最后,还是在“老碗会上和好了”。关中汉子,豪爽、仗义,纯爷们!聚在一起,谝闲传,比一比谁家的媳妇心疼。看一看谁家的女子漂亮!看一看谁家的媳妇手巧,做的饭香,比一比,谁家的家底厚,做的饭油水厚。渐渐地“老碗会”的名声大了,住在村北头的,赶到村南头赴“老碗会,”住在村西头的赶到村东头赴“老碗会”。有的端着老碗,盛满了饭,等赶到“老碗会会场,饭都吃完了,可是还是要端着空老碗赴会。为的就是图个热闹,图的这个气氛。这我们村四个队,每队都有自已的“老碗会”,由于太小,我没有参加过别的队的“老碗会”,就是我们队的“老碗会”也很少参加。在老碗会上,他们有识字人,有大老粗,他们讲着笑话,相互开玩笑取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咱面朝黄土就,背朝天的庄桩人,图的就是一个乐字。那个年代,由于经济比较落后,人们的文化生活简直太差了,说句实在的,就是几乎没有业余生活。,是我家乡的“老碗会”!
      可是,随着包产到户,人们自由了,出外谋生。,就是在家的人,也没有时间了,他们都在忙着给自己挣钱了。如今,你再到我的家乡去,高楼林立,漂亮整齐。不比城镇差。站在家乡的黄土高坡上,我深深的怀念着己经逝去的那个年代,那种风情,那种民俗。那种苦中作乐的精神。我想那段文化就连同那大老碗被载入关中文化的历史宝库。将发出灿烂的光芒。
作 者 简 介:

         王向超,男,个生于1966年4月,陕西省蓝田县玉山镇人,陕西散文学会会员,西部文学会员,曾任《作家摇篮》签约作家。作品见于《阳光报》、《西部文学》、《作家摇篮》、《幸福蓝田》、《约一程时光》、《西安影音》、陕西交建集团西商分公司网络平台。

洛沙 发表于 2022-4-22 23:02:19

加分点赞,强力支持!

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22-4-22 23:03:30

作品给力,点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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