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小说】父亲的遗产(小说)
白鹿村东南又传来了叫骂声,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多次。有操闲心的人屈指能算出这已经是第八次了。第一次是鹿志恒建房时两家打了一次,第二次是鹿志恒垒前头围墙时打过一次。......,最后一次鹿志鸿在后院垒围墙时打的,现在两家又打了起来。
前几次打的头破血流,有好几次都住了院,花了不少钱,两败俱伤的打斗没有终止,还在继续。
人常说:房连脊,地连畔,就是生祸的根打捶的源。
在白鹿村东南住着五户人家,夹在中间的是鹿之林的两家后代。一个叫鹿志恒,一个叫鹿志鸿。他两不是亲弟兄,他们的父亲是一父两母。
祖父先房娶的是北原白家湾的姑娘,只生了一胎就身患疾病离开了人世。后又经人介绍,娶的是徐家庄的女人,男人拉壮丁没有回来,到屋后也是生了一胎就夭折了。人都说他命硬克妻,从此后就不再续娶。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到了成年看着订了婚,结到屋有了过活,老汉就撒手人寰。
老人离世前就分好了家,大儿子住在西边,小儿子住在东边,两边都有一间空庄基,以后好发展。千家老偏的小,分家时有意给老碎多分了些。
临走时两个儿子都在跟前,老人看了眼大儿子没有表示,因为他知道大儿子聪明有能力,以后过日子没问题,再说妻子也没说的。
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碎儿子,没啥本事,光拾了一张嘴。拉着老二的手,心头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丢心不下的心态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心不甘呀,碎儿子,老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人世。
鹿志恒住在东边,鹿志鸿住在西边。东边是新盖的三间两层楼,西边是破旧的小两间半楼房。
就在两间半房前有两个男人滚打在一起,两个女人也在旁边扭打着。闻声而来的几个人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捶。前几次拉捶吃了亏,挨了误伤。
志鸿身强力壮,肤色白皙,志恒瘦条,但人小麻利,两人滚打在一起。
这时从村西走来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到跟前,用拐杖敲打着地上的两个人,大声呵斥道:“翻了天了,起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老汉的声音喝起了志鸿和志恒,也喝住了两个女人。
“简直不像话,也不怕人家笑话。”说着拧身离去。
志鸿和志恒谁都不怕,就怕的是老人家。他在白鹿村的威望最高,就是村盖子也怕他三分。两家的事情他也调解过,结果还是鼓堆两碗平两碗。
志恒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盖房撵我的庄基。打不死你个狗日的。”
志鸿也不饶人:“我没有撵你家的庄基,是咱大让给我的,不信你问咱大去。”
“放狗屁,明明知道咱大死了,说出这没根没底的话糊弄谁。”
鹿志鸿的父亲是有名的小诸葛,妻子也年轻漂亮,日子过的殷实。不是在村上当会计就是在队上当队长。他不光有心机而且还勤快,起急起熬半夜,庄稼种的没有人能比。
种庄稼他的弟弟比不上他,耍嘴皮子他却比不上兄弟。能说的树上的鸟儿落下来,能说的狗熊上树。小诸葛有用不完的钱吃不完的粮,他有讲不完的故事说不完的大话。人送外号嘴皮子。
小诸葛身材不高,长得壮实,村上不管是谁家分家还是娃结婚都离不开他,人碎心眼多,再难办的事到了他跟前都能解决。
嘴皮子恰恰相反,身材比他哥高,却没有他哥壮实。骨瘦如柴,只是骨架子上披了一张皮。可是他的大脑很发达,只是长的不是心眼而是长的记性,从古到今没有他不知道的。不管是看过的书还是听人的诉说,加上他的添盐加醋,绘声绘色的演说,都会使听众着迷入胜。
嘴皮子就是再能说也不可能说的地里长庄稼。种地的时候不会扬种,老人说:要得匀胡求抡。他扬的种,密不透风,疏可走马。收回的庄稼柴多粮食少。种棉花不会打掐,分不清扁担股和油条。人家种的棉花,棉球结的疙瘩疙瘩的,他的棉花只有股没棉球。
老婆人长得不咋样却很能生,大小五六个,都是张口之货,一个比一个能咥。
这几天嘴皮子有心事,不高兴。家庭的琐事纠缠着他,没有心思谝闲传。肘着个烟袋圪蹴在廊檐子上抽着闷烟。
“伯,走,到树荫下下凉走,几个人在那候着听你讲故事。”一个小青年来叫他。
“不去,没时间。”他态度有些生硬,那小伙讨了个没趣走了。
嘴皮子心正烦着,马上就要断顿了,能不心烦吗?地薄庄稼长不好,打不下粮食,娃们吃不饱。就像是一把麻丝纠缠着他的心。
一连抽了好几袋,借烟消愁愁更愁呀!
吃过饭,利用空闲时间,到北坡折石榴条,从大树下经过时没有一个人言传,刚才吃了闭门羹。
下午担粪,他身瘦力薄担不动,两只笼小不说还三扁四不圆,装不了几锨。
收工回来,妻子做晚饭,他在脚地编笼,样子不好但能捏拢到一块,才黑老后总算编好了。
看着自己生产出来的丑陋的孩子,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分家时弟兄俩一人一间,没有几年大哥就在房西又捋了一间。他还是一间,一家大小挤纳在一块。正好赶上收没地主财产,他家分得了一间房,拉了在东边捋了一间。才算缓解居住困难的局面。
吃饭穿衣却仍然经常困扰着他,白鹿村虽说大但谁也不会借他,只能是向他哥求助。
“哥”,刚走进门就叫了一声,小诸葛知道兄弟来的目的,一墙之隔那边说话这边听的一清二楚。小诸葛招呼兄弟坐在炕拦子上,正在锅上忙碌的大嫂可不乐意,夸拉着模样,就像是谁把她的黑馍掰的吃了。
小诸葛知道兄弟的来意,故意卖关子不开口,也怕老婆说他。
嘴皮子越坐越尴尬口越不好开,前头几次借的账还没还,现在又借。
要是不借咋办?
大嫂擿觖咋办?
压抑的空气让人窒息,尴尬的局面使人难受。不开口做啥来了,事情咋样下场,总不能叫娃饿肚子。鼓足了勇气使足了劲:“哥,再借给我些粮食,都快揭不开锅了。”话一出口如释重负,轻松多了。
小诸葛看了眼妻子说:“行,你明天来拿。”
老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在她的眼里根本就瞧不起这个兄弟。年幼时在城下木器行当相公,干了三年,回来啥本事也没学下。原来就学不进去,连个卯都凿不了,吃线留线搞不清。老板一看没希望,就让他扫院子打杂。三年期满回家,老婆让他做一个熥馍柯叉,做了整整一天,总算捏拢好了。老婆接手一看,摔在地上:“做这是个锤子,修了先咧,学了三年连个熥馍柯叉都做不了。”
也别怪嫂子瞧不起他,他也太不争气了,正事干不好,谝闲传谁也比不上。每到下雨或冬闲不是饲养室就是村南光棍家,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坐满了屋子,听他讲三国谝水浒。他的口才是一流的,跟专业说书的不差上下。听的小伙入迷老汉老婆张口笑,叫好声此起彼伏。
有一次,小诸葛是队长有意照顾兄弟,让他去焦岱集上买逼堵,早上去的一直到下午上工时才回来。人们套犁时发现他买的逼堵没有眼,绳子没处穿。气的小诸葛破口大骂,他哑口无言。原来他在集上谝闲传,到了晌午端才记起自己做啥来了,失机慌忙地来到农副产品门市部,一看正好有一个,就不说三七二十一付了钱。
第二天早上,嘴皮子拿着口袋推着车子走进了小诸葛家门,弟兄俩装了一袋子。小诸葛取出一个账本,嘴皮子在上边写了粮食的数字。看了眼账本,记了一大片,心中“嗑腾”一下,稍作镇定,才把袋子放在车子上推到东隔壁李二哥家门。
这是个外来户,紧挨着他家。三间大房,门前是一条土梁,栽着各种果树。西边的大柳树下有一眼井。房东盖了间磨房,安着扇石磨子。
他把车子放在井边,从屋子端来锅,取来马提笼、灶滤。妻子抱来席,大女子掮着木耙,大娃子拿着桶、搓瓢。从二哥家脚地取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井沿边淘起粮食来。淘好一笼倒在席上,大娃子用木耙往开搅,席就铺在地底上。
到了下午,粮食干了,一家子几个人收了粮食。嘴皮子走进二哥家门说:“二哥,我上磨子。”
二哥是个忠厚人,吃过饭正准备下地,看见嘴皮子走进来就住了步。从柱子上取下钥匙,交给嘴皮子。
他掮着镢头向外走说:“你上,磨子闲着。”
嘴皮子把车子推到磨房门口,开了门,大女子大娃子推磨子,老婆罗面,他扫面添粮食。整整推了一个下午二哥放工回来才磨完了。
李二哥下地回来,光着身子,太阳把肌肤晒成古铜色,身上披满汗珠。舀了一盆冷水,在脚地洗了,睡在炕沿上抽起烟来。
嘴皮子走进门说:“二哥,堂给你留着。把钥匙放那里?”
李二哥看了他一眼:“你就挂柱子上吧。”
嘴皮子端着搓瓢说“这是一搓瓢麸子。”
“倒案上。”二哥没有看他说。
“二哥,我走了。”嘴皮子倒了麸皮拧身往外走。
“好,你走。”
吃的问题解决了但他的心头还是堵得慌,大哥的账本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头。特别是那次他和白世贵合作贩羊的时候拉的那笔账最多。
一辈子不想下苦凭嘴皮子挣钱的他接受了白世贵的邀请,进山吆回了五六十只羊,在荆山一个沟里杀了,乘着夜晚运回了村。正值打击投机倒把的年代,被巡逻的民兵发现了,全部没收,堆积在学校院子。这一次一下就烂了成千元,还在公社参加了一个星期的路线教育学习。
花言巧语能说会道的一张嘴,说动了小诸葛。钱是大哥从大队拿的,成了四不清干部,连会计也当不成了。气的嫂子和大哥闹了几仗。
有了面,妻子忙碌着起面蒸馍,他倒在炕边抽着烟,喷出的烟雾在空中飘散。脑海中回想着自己的经历。
为了缓解困境,他也做过努力。一次引着大儿子独自进山,在狮子沟卖了一根杨木檩,人瘦力小,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掮到小寨集上一卖,刚够本钱。
做活没力气,办事没能力,日子就像是决堤的豁口越堵越大。就在这困难的时候,偏不偏正不正大女子有了病,住院住不起,只能是寻乡村医生维持治疗。有心再寻大哥借钱实在是口难张话难说。引着女子到聚东寻一民间名医,回来路过王高头娃就昏倒在地。
吃了药,病情有所好转。
忙罢天,酷暑难熬。
大女子和村中几个同龄姑娘去上节岭捋神仙草。温度过高病情复发,又一次昏倒在地。吓得姑娘们慌了手脚。只有白西玲胆子大有主见。不慌不忙地说:“先把人抬到树荫下,我去叫医生,你几个看着。”说着她就快步如飞地跑下山去。
左顾右盼,急的姑娘们手足无措。眼看着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这可咋办?姑娘们吓得直想哭。
白西玲背着药箱身后跟着医生气喘吁吁地走上坡来。
医生近前一看,人早已一命归西了。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走。
白西玲放声大哭,姑娘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白西玲独自一人看守着尸体,几个姑娘胆小就叫她们回来报信。
“不好了不好了,鹿春芽没命了。”得到消息的鹿二怪边喊边跑,来到嘴皮子家门首。
嘴皮子闻声而出,二怪迎了上去说道:“你女子死了。”
晴天霹雳。嘴皮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老婆子闻讯也哭了起来。
隔壁的小诸葛听见赶了出来,看见兄弟倒在廊檐子上不省人事,心头一震。向着东边喊叫起来:“二哥,二哥,快来呀。”
李二哥听见喊叫声赶了过来,两人抬着嘴皮子进了门放在炕上。二哥的二儿子就是医生,背着药箱前来施救。小诸葛在村中叫来几个人,绑了一副担架,连夜向山里进发。
李家老二挂好吊针,坐在一旁观察着。大约个把钟头嘴皮子醒过来了,老婆子也在人们的劝解下不哭了,一家人沉浸在痛苦之中。
嘴皮子痛断欲绝,可是泪水和哭声换不回女儿的生命。他用捶头砸着自己的头,悔恨自己无能没钱医治害了孩子。
半夜时分,派出去的人们回来了,在门外放着块门板,把娃放在上边,盖上席。老婆扑在尸体上放声痛哭。
隔壁的大妈也来爬在门板上放声哭嚎。
李二哥来到嘴皮子跟前说:“不要哭,咋样安置娃呀,总不能放在这里吧。”
痛苦的泪水洗刷不掉心头的悔恨,事情还要进行,总不能把娃挖个坑埋了。分文没有的他哪来的钱买棺材,到哪里去借?大哥家的帐堆积如山,还能借吗?再说自己也没脸去了。越想越伤心,越哭越悲伤。
正好西隔壁的刘红来了,他是个热心人,上前问道:“二哥,给娃得买个枋呀?”
“好兄弟,哥哪来的钱呀?要是有钱也不得到这个地步。”泪水挂满了面颊。
“那也得想办法呀?”刘红同情地说。
他沉思了一会说:“你去给我哥说,用我家分得的大衣柜换点钱看行不?”
“好,我去说一下。”刘红慷慨应承。
“哥,你看你侄女的事咋办?”刘红耍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说出来意。
小诸葛毕竟老谋深算,对刘红的来意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说:“弄几张板钉个枋行了。”
刘红为难地说:“门口树园子没有大树?买又没钱?”
小诸葛一看老婆没在跟前说:“按说侄女不幸,我这个当伯的不能袖手旁观,你也知道兄弟借我的太多了,要不是这我出钱给娃买一个棺材也是可以的。”
刘红一看引到正题上了,就说:“二哥叫我过来是想用他家的大衣柜给娃换副棺材。”
总不能把娃放在屋里,就顺水推舟:“行,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他也没办法推辞。
小诸葛叫来李二哥和几个人在村中寻了一个树合了价,当下就伐倒解成板,叫来何家沟的黄木匠做了一个简易枋,凑合着把娃埋了。
事情过后,小诸葛叫来几个人帮忙,到兄弟家抬衣柜。
衣柜抬走了,留下了空荡荡的地方,嘴皮子心里也同样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过了几年,小诸葛有了病,而且很严重。欠的账不能不还,又没啥还。托人在信贷站贷了些款,还是不够,眼看着病势越来越重。嫂子一天三趟地逼,侄儿三番五次地要。把屋里能卖的都变了钱,还是不够。实在没办法了,才央求嫂子和侄儿,把分家时分得的大柿树的另一半给了侄儿顶账,才算还清了钱。
像这样老鼠钻竹竿,过节节地度着艰难的日子。大哥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借钱拉账的事情又从头开始。
眼看着老大老二到了订婚的年纪,总不能叫娃拉光杆吧。咋办?还得借。不过大哥不在了,换了人换了脸换了脸面。帐可以借但不能欠,要以物抵账。
这一招可难住了嘴皮子,家里值钱的东西早已荡然无存。托人给娃寻媳妇,不能耽搁,人常说“做生意不着是一时,娶媳妇不着是一世。”到好撒出去的话到有了结果 ,就缺的是钱。
这时候嘴皮子也耍不动了,再说也不是耍嘴皮子的事,实实在在地要拿钱下场。脑子咕喽喽转过来又咕喽喽转过去,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先顾眼前,“行,就这么办!”想出了办法就高兴地说出了口。
妻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天黑了,他满怀信心地走进嫂子家门。
没有人理他,“姐。”嘴皮子自讨没趣地坐在炕沿子上。
嫂子看见他走进门,装着没看见。
“姐。”嘴皮子又叫了一声。嫂子才爱理不理地看了一眼。说道:“寻我有啥事?”
“咱俩娃的婚姻有了希望,我想寻你借些钱?”嘴皮子可怜巴巴地说。
“我个妇道人家,说又不能说,做又不能做,寻我能起啥作用。”嫂子不冷不热地说。
“姐,亲的亲顾,不亲的不顾,不寻你寻谁呀?”他简直在央求似的。
“俺家不是放舍饭,借的钱粮还没还完,还想借?给你开银行着。”嫂子像刀子的话语句句都刺激着他的心。
嘴皮子就像是鹅吃蛤蟆硬咽。
为了孩子只得低三下四地求人:“姐,这次我不是借,而是换。”
“换”嫂子睁大了眼睛“拿啥换?”
“拿庄基!”嘴皮子斩钉截铁地说。
嫂子好像陷入思考中,嘴皮子继续说:“你家的地基不是两间吗?我给你让半间,你看如何?”
正中下杯,一心想向外扩张的大嫂心头一喜,阴云密布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行,得多少?”聪明美丽的嫂子一改刚才的语气。
二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说定了数目。
几年后志鸿在门前盖起了两间半简易两层楼。
多年后嘴皮子去世了,嫂子上了年纪,稀里糊涂。
志恒拆了老房盖大房,下墙根时才发现庄基不够了。气势汹汹地来寻志鸿。
两人三丈低两丈高,先吵后打闹了一场。
正好东边的二叔家要搬走,让给了他一间庄基,才算盖起了两层楼房。但是两家的冲突时有发生。
这就是嘴皮子给后人留下的遗产。
作于2022年8月13日
作 者 简 介: 李捧虎, 笔名:挺直的松,男,1961年6月14日出生于陕西省蓝田县前卫镇凫峪村三组。1969年在本村上小学,1974年上初中,1976年初中毕业,一直务农为业。1978年到引岱工地当民工。在小寨沟打洞子,在营盘梁上修渠道,三道水修水库。从渠上回来后,在队上当会计,参加农业生产。分社后,卖过老鼠药,收过破烂,后又游于学校当书馆。承包了村西一片地种菜。1995年8月在村开商店至今。2009年10月进入平安保险公司,2010年8月退出。2009年11月接任蓝田移动前卫片区渠道经理。在保险公司曾2次荣获“优秀学员”。在移动业务中2次荣获 “优秀农村代办点”。一次荣获“优秀渠道经理”。2011年4月加入陕西诗词书画音乐研究会,2012年2月19日加入蓝田县作家协会,并有多篇作品在《蓝田文学》《榕树下》《西部文学》等刊物或平台发表。
自幼爱好文学,在保险公司时因思想波动大而提笔写作,用以表述自己的心情,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先学着写诗,后改学写小小说。2013年开始写小小说,在榕树下发表作品,有3篇作品获榕树下编辑推荐,2014年有20多篇作品在榕树下获编辑推荐,并得到较好评价。2016年有十数篇作品被《西部文学》编辑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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