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黄金酒杯征文】【海子之子散文】随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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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813 | 回复2 | 2015-4-1 10:59:5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4-1 11:37 编辑

    因为在农村,所以不知道什么独树一帜啊,宣扬个性,从小不阅读,只知道老师要的是分数,受到老师的鼓励就能坚强地生活下去其他的或许就交给所谓的宿命了吧。偶然,完全是偶然,我不像城里的孩子从小接受绘画舞蹈声乐的培训,没有看过一本完整的课外书,不喜欢奥数,不知道新概念作文,自然我天生没有艺术修养,后天的潜能的挖掘到了十五岁左右,恰好看了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模仿他的文笔装深沉,假装知识渊博(其实完全没有摆脱功利性的想法),邯郸学步地写了农民对土地承包的不同看法,极端地批评小说中的母亲的拜金主义和道德的沦丧,完全是羊脂球附身了。写完了自己一看,可以写的更好,最重要装深沉能博取女孩的青睐。我从功利性地喜欢文学,到寻求灵魂的寄托而静静地写日记,写小说,然后对文学麻木不仁,遂对荒诞的生活感慨万千。我为什么要写作呢,并且为何不干脆一点,自杀解决痛苦呢,仅仅是因为看了维特,知道了歌德把失恋的痛苦转化成写作的动力而免于自杀吗?仅仅是因为接受了史铁生的关于宿命的解释才坚强地活下去吗?我做不到为了活着而活着,这是绝望之中的麻木,我写作为了爱情,如果有女孩支持我,我肯定不会痛苦,而振作起来。过了一阵子我又想想,精神病院是我一个人的地坛,我会和相信宿命的女孩邂逅的。为什么要让我喜欢的女孩聆听精神病人呻吟的声音呢。这种束缚太残忍了。中国不是好像只有一部关于精神病人的黑色幽默电影《The Double Life》吗,虽然批判社会的浮躁心很是犀利,但是不深刻,把情人的丈夫逼进精神病院,来成全自己和他携手终老,这是病态的人生,也可以折射出国人的功利和爱情的疯狂。但这和在象牙塔里,在学校的年轻人没有关系,虽然我很佩服电影中疯子给院长一巴掌的经典的幽默情节,让我忍俊不禁,我也琢磨着对老师也这么干,但是我还是放弃了哈。精神病人不止于愚弄形式主义和反映国人浮躁的心理,我所看到的精神病人并不是那样给大众取乐的,他们在信仰宗教,互相搀扶,携手与共,艰难地互相理解,互相倾听,而我恰恰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他们的最真实的想法:癫狂,被害妄想,精神分裂,幻听,偏执,安于现状。他们是病态的,没有一个精神病患者总是敢打医生,打护士,因为他们知道被电疗的后果,给医生一巴掌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样,我要是把精神病人写出了名,那么他们就会更有可能接受社会福利,说不定还能复兴“嬉皮士运动”。这样想着想着,对感情的记忆就真的麻木了吗。

    靠在围绕着医院的芭蕉树下,突然想到她不会来这个医院了,因为她害怕强迫症具有危害性;躺在树下的草丛中,静静地冥想,对,她不会再来了,我祝她在尘世获得幸福,而我却离不开精神病院。两年前我是不会感受到喜欢一个人的那种激动的心情,我只知道,我要面对中考,为什么要中考,中考之后干什么,这是老师帮我们回答的,我无权不在老师的阴庇和夸耀中作为初出茅庐的文学爱好者模仿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的风格,并决定自己的未来。看,生活就是这样被命中注定像囚犯一样指引,我现在都忘了我那时暗恋的对象。这两年真是可怕,记忆的纯真为何不复存在,我那时做着怎样的梦呢,像动漫侧耳倾听那样纯粹吗?纯粹得都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


    萧瑟,广袤的田野周围卧着伶仃稀疏的瓦房,今天在我写过情诗和对自然的颂歌,读过莫言的《红高粱》,和萌芽杂志的屋檐下,我的写字台旁飘进冷冷的雨水,阴霾天空下,我和父母去合肥医院复查。我现在在路途中。窗外的乡村规划建设,淅淅沥沥的风雨中我依旧能辨认出返程的在外打工者匆忙的上车背影,马路旁边是拆迁房塌败的残骸,预示着城镇化即将崛起的繁荣。然而我的心情却像走在故乡的田野上那么抑郁,即便我看到隐隐约约窗外的烟花爆竹残骸。我将沉浸在回忆中,反思自己的青春,探索自己两年来愤世嫉俗,多愁善感的原因。我反思着自己的人生,也批判我亲眼目睹的社会的阴暗面——这些阴暗面大多来自最受到社会公众忽视的边缘世界,精神病人的人生仅仅是当代基层工农和青年人的苦难,激情,奋斗,远行的缩影。这不是在象牙塔里做学问的的老师呼吁呼吁最低工资保障制度的政治考试答题内容就能让学生理解的。
   当我回到我曾经住院的病区里,我感觉很阴冷。  我曾经和十三号病床上的一位女大学生在走廊上一起看日记,她和七堇年长得很像,性格宛如阅读大地之灯时给我的清新柔美的感觉,她说我的辞藻太华丽,故作深沉。我介绍他看韩寒的杯中窥人,还有叶芝的《当你老了》这首诗。她还说七堇年曾到安大去签书,场面很壮观。她深思熟虑,愁眉紧蹙。她把她的柔发撩到耳梢上对我说:我已经对文学麻木了。我不能重走你的青春了。现在我走在这心理康复中心的旁边的幽径上,感觉自己走到了故乡,然而我只能说我走上了比记忆更长的路,那就是自我救赎的不可知的未来和孤独。
    我的记忆里还珍藏着一位童年伴侣,春节我到亲戚家拜年,听到了我曾经在这圩埂和环绕圩埂下的幽暗的树林的宽广的水泥路上鞭炮鸣响,我诧异地望着来到这位单亲家庭的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妇女开着小轿车迎接着王璞,我的童年伴侣,还有很多不熟悉的面孔。他的祖父母更加衰老了,他们很开心,因为女儿的母爱总算有个归宿,我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背影,自从那次我由于屡次找王璞谈心,她的祖父看不惯这种类似恋爱的交往,便迁怒了她,我看到的就是这种无奈和悲伤的背影。我没有七堇年的旅游阅历和对单亲家庭悲剧性描述的写作能力,但是我不愿意看到她被家长式的苛刻教育束缚了青春的朝气,我不希望她走上郁子静的道路。她不会忘了我,永远,因为每个人都不会忘掉自己的童年,这是人生本真的归宿。
    那位病友姐姐二十三岁,学旅游管理专业,自从她在阳台上安慰我不要对生活悲观失望,让我重振对文学的信心,我就喜欢上她的温柔。我们共同谈人生谈理想,谈这些没有信仰的精神病患者被迫信仰基督教的愚昧的人生抉择。她唱的第一首歌是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令我联想到叶芝的《当你老了》,因为共同之处是: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这首歌让我永生难忘。她比我先出院,出院之后,我们一直联系。她说他喜欢我的纯粹,那种不愿受教条束缚的性格,但是她对我说我们不可能谈恋爱,因为她有自己的大学生活。她自从认识了我之后便回归现实生活中摸索本真的自我。而我却幻想着我们以后一起漂泊流浪人生规划,她学的专业是旅游管理,所以以后可能会成为一名酒店管理职员,导游,或旅游文化传播者,而我会在这三年中尽量在患强迫症的状况下完成学业。我会写书赚稿费,而她会带领我去远方旅游,我们一起看书,朗读诗歌,我沉迷在这些幻想之中无法自拔,我相信这些在梦中出现的生活会变成现实。然而我在这个教条化和功利化的社会中不能让维特复生,我瘫倒在安徽大学的校门口,只有莫名的悲伤。她消失在我的梦中,就像王璞远离我而去。她有自己人生,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祷我们终有一天相逢。一切的思念都只不过是延长生命的方式,而我也终将像史铁生在轮椅上这样思考人生:“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旭日也是夕阳,当它熄灭着走下去受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这所心里康复病院仿佛自维特自杀以后等待了我几百年,它等待着我出生,又在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得让我患上了强迫症。我想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段旅行吧。未来的生活,我还不知道怎样幻想。我还在思考中,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这种感觉很孤独,也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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