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随笔】种菜
常言道：“谷雨前后，点瓜种豆。”今年又到了种菜的季节，都该种、该栽哪些菜呢？我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思考着，也在种着，现在豆类都出土了。在家门口种菜，掐指算来，都有六七个年头了，虽然地方不大，但种的菜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七八个品种，把门前装点得可以说是花枝招展，引人注目。
按理说，我一人在家，三分之二的时间又待在县上，吃不了多少菜，种不种都无所谓。后来所种的菜，在收获季节，大部分都送人了，包括邻居、亲戚，我回来所吃的菜，说实话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村上有人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我“送菜师”。
我种菜主要是图个快乐，图个心情舒畅，用农村一句土话来说是：“皇上他妈拾麦呢！不为拾麦，但为散心。”
记得第一次种菜，是我小组在村上的统一规划下，自筹资金打街道，规划完打好后，我门前有些空地方——长十米，宽约三四十公分，另外还有街道路南，打完后又剩余了一小方块地。虽然说，这些是队上的，但是无人管理，时间长了，杂草丛生，小虫、蛇等也都钻了进去，过路的人都议论纷纷，有些还骂骂咧咧，说到这家人是懒虫，草长半人高了都没有人管，有些好心人对我说，把那草翻了，种些菜，吃起来也方便。
说归说，我该干啥还干啥，把这事就抛到脑后，更没有当一回事。
有一次，我从县上回来，也忘了没有买菜，不巧的是天又下雨，没完没了的下。十多天连阴雨，家里没有一点儿菜，上街买去吧？七八里路不说，雨还下着，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厚着脸皮向隔了几家的邻居求救，拔了人家门前种的菜，才勉强解了围。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在自家门前种些菜，以解燃眉之急，也不用求婆婆、告奶奶向人家讨要。
那年二月，我就把头门口和门前路边的野草收拾干净，把地用镢头挖了一遍，把土块打碎，撒了些磷肥，又上街买了些塑料薄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天气暖和了，我就把豇豆、四季豆种上，又捂上了塑料薄膜。停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又买了些黄瓜苗、西红柿苗、茄子苗，又买了两把葱苗，都一一栽上了。过了大约十天左右，我在县上没有时间回去，又担心豇豆、四季豆出苗后，没及时捅开薄膜放风，如果不放风的话，就会被烧死。我就打电话给邻居，麻烦他帮我放一下风。
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麦田一片翠绿，各种花草争相绽放，迎春花落了，路边小草、小花开了，白白的杏花开了，粉红色的桃花开了。燕子也飞回来了，春天终于来了。我种的菜全部出苗了，并且长势良好，栽的黄瓜、西红柿、茄子都活过来了。
不知不觉“三夏”到了，麦子都收回来了，门前的小菜园生机勃勃，真是豇豆一行、茄子一行，那西红柿也红了，绿油油的黄瓜挂上了架，茄子也结出了，栽培后那“大炮、二炮”辣子都挂满枝头。
为做务这小菜园，我也买了好多务菜铲草和松土的小工具，还买了一本怎样做务蔬菜书，也渐渐迷上了这小菜园。每次从县上回来，我第一个就站在小菜园旁，看菜长了没有。第二就马上把水泵开开，抽上几桶水，先把菜浇了。第三钻到小菜园内，拔拔里面的草，松松里面的土。然后拿上个小櫈子，坐在大门口，欣赏我家的小菜园，心情愉悦。那高兴劲，给个县长都不做。
看着看着，我就摘些豆豆菜，绿大辣子什么的，拿回家洗洗炒着吃，吃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了。那些菜从种上到摘下来吃，从没有打过一回农药，纯属纯天然无公害无农药的绿色食品。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年年种下菜，吃不了就送人。记得有一年，我把我门前的所有菜，集中在一块儿采摘了，共装了两个尿素袋子，骑摩托车给五六家亲戚送去，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家亲戚，地里都不同程度种了菜，害得我又走了几家，菜终于送完了，跑了一大晌，功夫没少费，汽油没少烧。最后一生气，以后打死我都不种了。但是，说归说，种归种，种栽培蔬菜，也是一种爱好，也锻炼了我，使我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更重要的是陶醉了我的心情，第二年我又种上了。
那年菜长势真好，但没有想到，忙罢一场大风，把我小菜园给豆类和黄瓜搭的架吹倒了，这一倒不要紧，许多脆绿的苗被折坏了。我整理修复了一大晌时间，有些折坏的苗也死了。把我气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我太爱我的小菜园了，完全可以说它是我心情的晴雨表。
我家门前的街道，宽畅而秀丽，说是街道，倒还不如说是一条公路，虽谈不上车水马龙，但整天大车、小车、农用车不断，人流量也比较大。
那年国庆节我没有在家，听邻居说有一辆小车，都走过我家门前，停下来了一大家人，回过头来用相机、手机拍摄我门前的小菜园，那长长的豇豆、四季豆、西红柿、茄子、黄瓜等，格外醒目，这伙人并打听我在不在家，还想和我交流一下，邻居告诉说我不在。据我所知，拍照我家门口小菜园的人不至三四波。
记得大前年，我触景生情，坐在大门口，看着小菜园，拍了一些照片，又回到屋里，灵感来了，马上写了一篇散文《我家门口的小菜园》，由于情感真挚、内容丰富，一家报纸看上选用了，后来又上了几家官方大平台，去年宝鸡文联创办的《秦岭文学》又选登了。
我种菜，这几年又摸索出了一套种菜和栽培菜的经验，也由外行变成了内行，包括上肥料、打尖、掐杈。我想我如果有空，给我个半亩地，种栽、务菜绝对没有问题，虽谈不上是务菜高手，但也积累了丰富的务菜经验。更重要的是，通过种菜、栽培菜，我不但身体好，心情愉快了，也增长了不少知识，也写出了一篇篇拙文。我村上人知道了都说：“红罗卜调辣子，真是吃出没看出，你不但庄稼做得好，这门前的小菜园也做务得真棒。”
今年家门口的小菜园，更是小苗旺旺，看来小菜园今年又丰收了。
作 者 简 介：http://www.xbwxw.com/data/attachment/forum/202212/11/213513xkddz7kpg62gv6z7.png 闰土，原名杨润杰，农民，陕西扶风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宝鸡作家协会会员、宝鸡杂文散文学会会员、扶风县作家协会会员、扶风文联副秘书长、扶风县读书协会会长,。2017年出版散文集《一把苜蓿菜》。2017年参加陕西省文学院举办的《关中片区》作家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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